第91章 对峙，输家和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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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满还想稍微躲一躲，可是在顾辰轩的再次提醒下，她还是慢慢地出来。
此时的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成分，有的只有惊恐。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顾辰轩的能力并不比她强，他不可能知道她的行踪。
“不怕告诉你，是我手下告诉我的。哦，就是刚才去杀苏修竹的那个人。”
方小满眯起眼睛。
“梁潇潇在顾辰雪那儿吧？”
方小满抿紧唇不作答。
顾辰轩毫不在意，他接着道：“让我好好想想，神医应该也在，而且还是梁潇潇传过去的。”
方小满脸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从后脊梁凉到脚底。
顾辰轩虽然是猜，但句句笃定且似真的看见。
“怎么？”顾辰轩笑道，“你不会以为你们可笑的计划真的，瞒得天衣无缝吧？别太幼稚，搞得我都没胜利的喜悦了。”
方小满依旧不说话。
“不说话？也行。”顾辰轩笑盈盈道，“那就等吧。”他眼神中充满了阴谋的笑意。
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默而紧张，好似有的东西在发生，但方小满看不见。
她内心有千百种想法略过，可是却不敢挪动步伐半分。
冷静。
冷静……
方小满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且催眠自己顾辰轩所说的一切都是虚张声势。
但是精分如她，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顾辰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确信可以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而这个声音很快得到证实。
就如顾辰轩所说，等，真的有会有结果。
只不过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是坏，而对顾辰轩来说却是好的。
苏修竹御剑来到方小满身边，一来就发现情形有异样。
顾辰轩与方小满正在对峙，气氛异常紧张。顾辰轩望着方小满，脸上是得意的表情，而方小满脸上看不出任何希望。
苏修竹来到方小满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对方眼中看出此时情况不妙。
“你用了什么手段？”苏修竹问顾辰轩，“为何我的‘副阁主’对你死心塌地，入了魔？”
顾辰轩瞳孔泛红，看见不远处停下的黑衣人，很是满意地笑了笑：“输的人没资格问问题。”
同时，顾辰轩还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看向方小满。
无需言语，黑衣人又再次上前，直逼方小满。
苏修竹立刻保护方小满的安全，他身手敏捷，灵力高强，对抗黑衣人的能力毋庸置疑。
然而，黑衣人对苏修竹下狠手，苏修竹却不舍得。一来是因为黑衣人善用毒，二来这个黑衣人是他一起打拼许久的发小，根本狠不下心下死手。
方小满看在眼里，已经知道了大概。
“顾辰轩，你停手，我答应你的要求。”
“方小满，你疯了吗？”苏修竹焦急地提醒道。而因为分神，他被黑衣人一掌击倒在地，胸口冒着黑烟，显然是中了毒。
方小满看了眼苏修竹，一脸坚定地回答：“我已经决定了，苏修竹。你的性命，我的性命，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中，我没别的选择。”
顾辰轩满意地看向方小满：“这才对嘛。”
他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将人抓起来。
“但我有个要求。等我上了断头台，要看到所有人安全，顾辰雪， 神医，梁潇潇，苏修竹，我要他们所有人都好好地活着，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顾辰轩先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方小满，然后才懒洋洋地说：“行，依你，肯定好好地，出现在你眼前。”
他还加重了“好好地”明显在说其他意思。
可方小满眼下顾不了这么多，她被乖乖抓起。
那个黑衣人在击中苏修竹之后就站回顾辰轩的身后，又再次低调得像是没有出现过。
就在方小满被押着经过顾辰轩时，方小满突然发难。
天生神力的她直接甩开所有押着她的人，又在下一秒立刻对顾辰轩和他身后的黑衣人施展净化能力。
苏修竹见状，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口，撞开押着他的侍卫开始反击并且保护方小满。
净化没有多久就停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下来，看那两个人的反应。
顾辰轩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瞳孔恢复正常。
成功了！
所有人都没动，方小满心底有些高兴。
可当顾辰轩冰冷的声音响起时，方小满才知道是自己高兴太早。
顾辰轩道：“原来这就是你的能力，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方小满下意后退一步，那边顾辰轩当面朝她扬手，撒了不知道是什么粉末。
苏修竹迅速拉开方小满，那些粉末落到地上，飘到衣服上，竟然开始慢慢腐蚀。
“哼。”顾辰轩冷笑一声，“我是自愿入魔，你给我净化了，我也依然还是魔人！”
方小满看着顾辰轩，咬紧了牙关。
顾辰轩上前与方小满打斗，方小满也不堪示弱，与对方过招。
而且，如今的顾辰轩怎么可能是方小满的对手，没两下，就渐渐落了下风。
“废物，怎么还在那愣着！”顾辰轩开始叫黑衣人。
就在两人激战之际，黑衣人渐渐恢复清醒。
苏修竹抬起剑，对着黑衣人：“你的对手是我。”
“阿竹。”
苏修竹一愣。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苏修竹，“我……我背叛了……”
“什么都别说。”苏修竹轻声道，“你醒了就好。那些不是你的错，都过去了。”
“是。”黑衣人点头，在看见苏修竹胸口的黑印时，从身上拿出药瓶，“解药，赶紧服下。”
他盯着苏修竹吃下药，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沉声说道，“他给梁潇潇种了魔种。”
“什么？”
“魔种，经过催化，会入魔。”
方小满也听见了，她狠狠踹了顾辰轩一脚：“你都干了什么！”
这一脚下了十二分的力气，直接让顾辰轩吐血倒地。
可就算倒地，他态度依然那么嚣张，嘴角鲜红的血更显他张扬：“你都听见了，我给她下了魔种，她这辈子，都只能听我差遣。”
方小满转身就要去梁潇潇。
“已经来不及了。”顾辰轩眼里露出狠厉，“刚才你不看见了吗？宫女说她一整天都在房间，没出来时，我就已经开始催促她身体内的魔种发芽了。”
听到这，方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别担心，死的不会是她。我怎么舍得她死呢。”顾辰轩躺在地上，看着天，像是在回忆什么，“我那么爱她，舍不得她死。”
说着，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痴狂一笑，“不过你的顾辰雪和那个老头儿，可就未必了。毕竟魔人是不会有理智的，这你清楚。”
“我杀了你……”方小满捏着剑上前，被苏修竹拦下。
“尽快去看他们有没出事。”
顾辰轩好笑道：“去吧去吧，也许还能见他们最后一面。”
“你别得意。”苏修竹道，“我外公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夫，没有他不能医治的病。他说过，魔人，也是一种病，是病，就能医好。”
这话不仅是说给顾辰轩听的，还是说给方小满听的。
方小满想起神医的神奇药粉，那些入了魔的灵兽都恢复了神智。
这么说，或许顾辰雪真的还有救？
方小满内心又升起了希望。
她对周围的侍卫们说道：“我是太子妃，你们见过的。眼前这个人是叛臣贼子，杀害皇帝皇后的真凶。拿下他！”
那些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顾辰雪就在皇宫中，你们是认这个废了的王爷，还是相信太子？”
这话一出，侍卫们就知道该干什么。
当顾辰轩被架起时，方小满内心感叹这一幕有点可笑。明明上一秒被押着的是她，现在换成了对方。
“别高兴太早。”顾辰轩阴狠地看着方小满，“你的好日子不会太长。”
方小满看着人下去，有些担心：“他要是还出来作乱怎么办。”
“被净化的人还会再次入魔？”
方小满摇摇头：“不会，史书有记载。被净化过的人，不会再被魔化。不过……”
“除了愿意主动入魔的。”苏修竹接过话，“我会派人看着他的。”说着，他看向自己的发小黑衣人。
黑衣人点点头：“交给我。”
方小满看着黑衣人离开，内心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苏修竹信任对方的眼神，便也将心放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顾辰雪。
两人赶到的时候，神医正在门外喝茶。
刚才他们经过险境，混战，乍眼一看神医悠闲的姿态，总感觉他们活在两个世界。
“神医，阿雪他……”
神医看见方小满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正在里面。”
“我去看看他。”
“站住。”
神医喝止了她。
方小满停住脚步：“是怕打扰他休息吗？我不出声，我就是……”
方小满住了嘴。
她听见房间里面有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那是梁潇潇的声音。
方小满嘴唇发白，面部绷紧，没有说话。
神医缓缓道来：“ 那女娃娃身体被种了魔种。魔种这玩意儿，不好弄。但有一办法可解——那就是双修。”
方小满没说话。
“无巧不成书，那小伙子浑身伤，我只有先用猛药，先把他命救回来。但副作用大，若是不纾解出来，对身体以及对后续的恢复都有极大的不利。而他因为用了药，昏迷过去，就只有辛苦女娃娃自己动了。”
房间内的声音还在持续，方小满呆不住，她想走，但是脚就跟长了冰块一般，根本挪不动。
她可以把这里拆了，可以让房里的梁潇潇停下，但是这么一来就什么都没了。
那声音好似上刑，等过了好久，方小满都仍然感觉还在耳畔。
苏修竹叫她名字时，她才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结束，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拳头捏得麻了，指甲在手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
她舒了口气，又等了好一会儿，上前。
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房间内的药味很浓，还有其他的味道，随着开了的门慢慢散开，方小满闻见，内心凄凉。
她开始痛恨自己干嘛这么早过来，为什么顾辰轩这么不经打，要是再晚点过来……
顾辰雪仍在昏迷中，梁潇潇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将顾辰雪的衣衫整理好，转头看见方小满时，脸色一僵。
梁潇潇捏着帕子站在原地，像是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小满……”
方小满静静地看着对方，脑袋里空荡荡的没什么想法。
她甚至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
于是方小满沉默了，没有回答。
神医在后头进来，道：“你体内的魔种已暂停生长，只不过……”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在我研究出彻底解决的方案时，还需定时双修。”
方小满身体一僵，看着梁潇潇时，眼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
梁潇潇就这么顶着方小满的目光，开口道：“谢谢神医，我相信雪哥哥也会同意的。”
方小满呼吸加速，身体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睛，让呼吸平缓。
房间内一时没有声音，似乎都在等方小满。
方小满也没有辜负众望，冷静开口道：“我已与阿雪和离，我今天……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他。”
神医平缓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他还要睡上三天，你们就抓紧时间，去海外吧。”
方小满：“我要等他醒。”
神医还想接着说，方小满打断他：“我会去海外的。”
苏修竹拽了拽神医，神医不再多说，离开了房间。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三天内，方小满找到了许温文——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冰淇淋不见踪影，方小满感知到冰淇淋性命无虞，也便稍微放心了些。
只是民间的舆论，却怎么也挽救不回。他们认定就是方小满杀的人。目击者就是当时还在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
方小满尝试扭转舆论，却毫无办法。她也尝试用新的热点覆盖，朝内百官却开始上奏和反对，请旨杀死方小满。
三天后顾辰雪睁眼便要开始处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还要在选定好的日子里登基。
方小满还想稍微躲一躲，可是在顾辰轩的再次提醒下，她还是慢慢地出来。
此时的她脸上没有任何的尴尬成分，有的只有惊恐。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顾辰轩的能力并不比她强，他不可能知道她的行踪。
“不怕告诉你，是我手下告诉我的。哦，就是刚才去杀苏修竹的那个人。”
方小满眯起眼睛。
“梁潇潇在顾辰雪那儿吧？”
方小满抿紧唇不作答。
顾辰轩毫不在意，他接着道：“让我好好想想，神医应该也在，而且还是梁潇潇传过去的。”
方小满脸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从后脊梁凉到脚底。
顾辰轩虽然是猜，但句句笃定且似真的看见。
“怎么？”顾辰轩笑道，“你不会以为你们可笑的计划真的，瞒得天衣无缝吧？别太幼稚，搞得我都没胜利的喜悦了。”
方小满依旧不说话。
“不说话？也行。”顾辰轩笑盈盈道，“那就等吧。”他眼神中充满了阴谋的笑意。
两人之间的氛围，沉默而紧张，好似有的东西在发生，但方小满看不见。
她内心有千百种想法略过，可是却不敢挪动步伐半分。
冷静。
冷静……
方小满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且催眠自己顾辰轩所说的一切都是虚张声势。
但是精分如她，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她耳边说。顾辰轩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确信可以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而这个声音很快得到证实。
就如顾辰轩所说，等，真的有会有结果。
只不过这个结果对她来说是坏，而对顾辰轩来说却是好的。
苏修竹御剑来到方小满身边，一来就发现情形有异样。
顾辰轩与方小满正在对峙，气氛异常紧张。顾辰轩望着方小满，脸上是得意的表情，而方小满脸上看不出任何希望。
苏修竹来到方小满身边，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从对方眼中看出此时情况不妙。
“你用了什么手段？”苏修竹问顾辰轩，“为何我的‘副阁主’对你死心塌地，入了魔？”
顾辰轩瞳孔泛红，看见不远处停下的黑衣人，很是满意地笑了笑：“输的人没资格问问题。”
同时，顾辰轩还给了黑衣人一个眼神，看向方小满。
无需言语，黑衣人又再次上前，直逼方小满。
苏修竹立刻保护方小满的安全，他身手敏捷，灵力高强，对抗黑衣人的能力毋庸置疑。
然而，黑衣人对苏修竹下狠手，苏修竹却不舍得。一来是因为黑衣人善用毒，二来这个黑衣人是他一起打拼许久的发小，根本狠不下心下死手。
方小满看在眼里，已经知道了大概。
“顾辰轩，你停手，我答应你的要求。”
“方小满，你疯了吗？”苏修竹焦急地提醒道。而因为分神，他被黑衣人一掌击倒在地，胸口冒着黑烟，显然是中了毒。
方小满看了眼苏修竹，一脸坚定地回答：“我已经决定了，苏修竹。你的性命，我的性命，所有人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中，我没别的选择。”
顾辰轩满意地看向方小满：“这才对嘛。”
他挥挥手，让手下的人将人抓起来。
“但我有个要求。等我上了断头台，要看到所有人安全，顾辰雪， 神医，梁潇潇，苏修竹，我要他们所有人都好好地活着，所有人都安然无恙。”
顾辰轩先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方小满，然后才懒洋洋地说：“行，依你，肯定好好地，出现在你眼前。”
他还加重了“好好地”明显在说其他意思。
可方小满眼下顾不了这么多，她被乖乖抓起。
那个黑衣人在击中苏修竹之后就站回顾辰轩的身后，又再次低调得像是没有出现过。
就在方小满被押着经过顾辰轩时，方小满突然发难。
天生神力的她直接甩开所有押着她的人，又在下一秒立刻对顾辰轩和他身后的黑衣人施展净化能力。
苏修竹见状，也顾不得身上还有伤口，撞开押着他的侍卫开始反击并且保护方小满。
净化没有多久就停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下来，看那两个人的反应。
顾辰轩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瞳孔恢复正常。
成功了！
所有人都没动，方小满心底有些高兴。
可当顾辰轩冰冷的声音响起时，方小满才知道是自己高兴太早。
顾辰轩道：“原来这就是你的能力，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方小满下意后退一步，那边顾辰轩当面朝她扬手，撒了不知道是什么粉末。
苏修竹迅速拉开方小满，那些粉末落到地上，飘到衣服上，竟然开始慢慢腐蚀。
“哼。”顾辰轩冷笑一声，“我是自愿入魔，你给我净化了，我也依然还是魔人！”
方小满看着顾辰轩，咬紧了牙关。
顾辰轩上前与方小满打斗，方小满也不堪示弱，与对方过招。
而且，如今的顾辰轩怎么可能是方小满的对手，没两下，就渐渐落了下风。
“废物，怎么还在那愣着！”顾辰轩开始叫黑衣人。
就在两人激战之际，黑衣人渐渐恢复清醒。
苏修竹抬起剑，对着黑衣人：“你的对手是我。”
“阿竹。”
苏修竹一愣。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苏修竹，“我……我背叛了……”
“什么都别说。”苏修竹轻声道，“你醒了就好。那些不是你的错，都过去了。”
“是。”黑衣人点头，在看见苏修竹胸口的黑印时，从身上拿出药瓶，“解药，赶紧服下。”
他盯着苏修竹吃下药，随后突然想起什么，沉声说道，“他给梁潇潇种了魔种。”
“什么？”
“魔种，经过催化，会入魔。”
方小满也听见了，她狠狠踹了顾辰轩一脚：“你都干了什么！”
这一脚下了十二分的力气，直接让顾辰轩吐血倒地。
可就算倒地，他态度依然那么嚣张，嘴角鲜红的血更显他张扬：“你都听见了，我给她下了魔种，她这辈子，都只能听我差遣。”
方小满转身就要去梁潇潇。
“已经来不及了。”顾辰轩眼里露出狠厉，“刚才你不看见了吗？宫女说她一整天都在房间，没出来时，我就已经开始催促她身体内的魔种发芽了。”
听到这，方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别担心，死的不会是她。我怎么舍得她死呢。”顾辰轩躺在地上，看着天，像是在回忆什么，“我那么爱她，舍不得她死。”
说着，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痴狂一笑，“不过你的顾辰雪和那个老头儿，可就未必了。毕竟魔人是不会有理智的，这你清楚。”
“我杀了你……”方小满捏着剑上前，被苏修竹拦下。
“尽快去看他们有没出事。”
顾辰轩好笑道：“去吧去吧，也许还能见他们最后一面。”
“你别得意。”苏修竹道，“我外公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夫，没有他不能医治的病。他说过，魔人，也是一种病，是病，就能医好。”
这话不仅是说给顾辰轩听的，还是说给方小满听的。
方小满想起神医的神奇药粉，那些入了魔的灵兽都恢复了神智。
这么说，或许顾辰雪真的还有救？
方小满内心又升起了希望。
她对周围的侍卫们说道：“我是太子妃，你们见过的。眼前这个人是叛臣贼子，杀害皇帝皇后的真凶。拿下他！”
那些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
“顾辰雪就在皇宫中，你们是认这个废了的王爷，还是相信太子？”
这话一出，侍卫们就知道该干什么。
当顾辰轩被架起时，方小满内心感叹这一幕有点可笑。明明上一秒被押着的是她，现在换成了对方。
“别高兴太早。”顾辰轩阴狠地看着方小满，“你的好日子不会太长。”
方小满看着人下去，有些担心：“他要是还出来作乱怎么办。”
“被净化的人还会再次入魔？”
方小满摇摇头：“不会，史书有记载。被净化过的人，不会再被魔化。不过……”
“除了愿意主动入魔的。”苏修竹接过话，“我会派人看着他的。”说着，他看向自己的发小黑衣人。
黑衣人点点头：“交给我。”
方小满看着黑衣人离开，内心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苏修竹信任对方的眼神，便也将心放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顾辰雪。
两人赶到的时候，神医正在门外喝茶。
刚才他们经过险境，混战，乍眼一看神医悠闲的姿态，总感觉他们活在两个世界。
“神医，阿雪他……”
神医看见方小满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正在里面。”
“我去看看他。”
“站住。”
神医喝止了她。
方小满停住脚步：“是怕打扰他休息吗？我不出声，我就是……”
方小满住了嘴。
她听见房间里面有不应该出现的声音。
那是梁潇潇的声音。
方小满嘴唇发白，面部绷紧，没有说话。
神医缓缓道来：“ 那女娃娃身体被种了魔种。魔种这玩意儿，不好弄。但有一办法可解——那就是双修。”
方小满没说话。
“无巧不成书，那小伙子浑身伤，我只有先用猛药，先把他命救回来。但副作用大，若是不纾解出来，对身体以及对后续的恢复都有极大的不利。而他因为用了药，昏迷过去，就只有辛苦女娃娃自己动了。”
房间内的声音还在持续，方小满呆不住，她想走，但是脚就跟长了冰块一般，根本挪不动。
她可以把这里拆了，可以让房里的梁潇潇停下，但是这么一来就什么都没了。
那声音好似上刑，等过了好久，方小满都仍然感觉还在耳畔。
苏修竹叫她名字时，她才回过神来一切都已结束，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将拳头捏得麻了，指甲在手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
她舒了口气，又等了好一会儿，上前。
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房间内的药味很浓，还有其他的味道，随着开了的门慢慢散开，方小满闻见，内心凄凉。
她开始痛恨自己干嘛这么早过来，为什么顾辰轩这么不经打，要是再晚点过来……
顾辰雪仍在昏迷中，梁潇潇将手中的帕子放下，将顾辰雪的衣衫整理好，转头看见方小满时，脸色一僵。
梁潇潇捏着帕子站在原地，像是不小心做错事的孩子：“小满……”
方小满静静地看着对方，脑袋里空荡荡的没什么想法。
她甚至不知这时候该说什么。
于是方小满沉默了，没有回答。
神医在后头进来，道：“你体内的魔种已暂停生长，只不过……”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在我研究出彻底解决的方案时，还需定时双修。”
方小满身体一僵，看着梁潇潇时，眼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嫉妒。
梁潇潇就这么顶着方小满的目光，开口道：“谢谢神医，我相信雪哥哥也会同意的。”
方小满呼吸加速，身体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睛，让呼吸平缓。
房间内一时没有声音，似乎都在等方小满。
方小满也没有辜负众望，冷静开口道：“我已与阿雪和离，我今天……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他。”
神医平缓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他还要睡上三天，你们就抓紧时间，去海外吧。”
方小满：“我要等他醒。”
神医还想接着说，方小满打断他：“我会去海外的。”
苏修竹拽了拽神医，神医不再多说，离开了房间。
三天时间很快过去。
这三天内，方小满找到了许温文——他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冰淇淋不见踪影，方小满感知到冰淇淋性命无虞，也便稍微放心了些。
只是民间的舆论，却怎么也挽救不回。他们认定就是方小满杀的人。目击者就是当时还在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
方小满尝试扭转舆论，却毫无办法。她也尝试用新的热点覆盖，朝内百官却开始上奏和反对，请旨杀死方小满。
三天后顾辰雪睁眼便要开始处理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还要在选定好的日子里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