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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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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桂花犹带香气。

    这样的季节,阿金民宿落成了。

    鞭炮挂在高高的竹竿上,竹竿的尽头却是握在枚的手上满庭院的跑,让小龙般的鞭炮漫天飞舞,形成绚烂的景观。

    “只有你一个人玩太过分了,分一点我玩。”阿曼看了也手痒。

    长年住在国外的他们几乎要忘记年节放鞭炮的乐趣了。

    “不要,我先拿到是我的。”

    “我也要啦”

    “喂喂,少年咧,炮仔不是这样玩的啦,那要敬神明的。”取香回来准备放鞭炮的阿希伯看见本来高不可攀的都市人,竟然把鞭炮拿来舞狮要宝差点绝倒。

    至于已经从鞭炮班结役的姜浙东跟畿,对着横挂门口表示喜气的八仙彩指指点点,要不是煎饼伯端了椅子在一旁守着,八仙彩可能早就惨遭不明人物a回家去当纪念品了。

    伍莎莎庆幸她妈没有一时兴起请花车女郎来跳钢管舞,要不然场面恐怕很难收拾了。

    她记得日前看了电视的枚疑惑的跑来找她,说他想去看路边脱光光的槟榔西施,他想比较一下义大利的玻璃窗阻街女郎跟槟榔西施的差别在哪里。

    他说得理直气壮,他移民出国的时候,台湾还没有槟榔西施这玩意。

    要不是刚巧他的手机响,她恐怕就会被拖着去参观了。

    “莎莎”

    伍莎莎忙着招呼来吃酒席的客人,猛然听到有人喊她,自然的转过头。

    “程学长。”他来做什么?一个头梳得油腻腻的,像等下要上桌的卤猪脚刻意穿上名牌服饰的程城乍看之下的确一表人才,从他走进阿金民宿的院子就有不少客人指指点点,幸好骄傲如孔雀开屏的他没听清楚那些阿公阿嬷还有隔壁邻居的总结论——

    那就是他还比不上最近跟众人混熟的四人帮。

    老人家是直接又可爱的。

    当他们知道姜浙东、畿、枚跟阿曼都捐了庞大的金额给食堂,几乎每个人都跑去跟四人握手致谢,有的还打电话叫儿子女儿也一并来感恩,失控的情况弄得大家好不尴尬。

    幸好阿金娘以万夫莫敌的姿态劝退大家,才避免了新家门槛被踩坏的可能。

    “恭喜!我听说民宿落成,这是红包,一点小意思。”自从上次在七星潭见过伍莎莎以后,刚好他跟现任女友的感情也走到瓶颈,食之无味又弃之可惜,一段时间过去找不到好下手的猎物,于是想到已经颇有女人味的她。

    他想想,先来一夜情也无所谓,要是可口,就当成备胎来用。

    反正她当年也对他颇有好感,现在要征服她应该简易上手。

    于是,他就来了。

    他根本不记得当年的自己是连甩也不甩她的。

    “谢谢。”

    “你不用跟我客气的。”她疏离的态度跟程城想象中的有点不同,但是不要紧,这样的女人追起来才够味。

    “我请人带你到处去参观,等一下就可以入席了。”她还有一大堆人要招呼,没空只应付他一人。

    可是程城大费周章跑来的目标就是她,他可是对那些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老太婆没兴趣。

    “你别走。”他伸出色爪子抓住了她的手。

    “你有话用说的就可以了,不要动手动脚。”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今天可是喜庆的好日子,她不想因为自己的问题-闹得大家不愉快。

    呵呵,她果然是欲拒还迎的。精虫冲脑的人只想得到那回事。

    “程先生,你也来送礼?”姜浙东摸壁鬼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就杵在伍莎莎跟程城的中央,眼睛瞪着那只毛毛手,瞳孔中有簇快要隐藏不住的雷霆。

    “是。”冒出来个程咬金,色魔老大不爽。

    “不知道程先生包了多少?”不客气的抽过程城一直捏在手里的红包袋子,姜大掌柜的当众抖出里面的什物。

    程城要阻止已经迟了。

    当当当当“物流公司的程小老板包来面额五百元的礼券。”他把礼券晃来晃去,丢光了程氏物流公司的脸。

    五百块。亏他拿得出来!席开十几桌都快要坐满的人们,纷纷回过头来鄙视的瞪着他瞧。

    “啊,我今天出门太匆忙拿错了,这才是我要送的礼。”丢人事小,要是丢了公司的面子他老头会宰了他的。

    可恶!这王八蛋害他破财!

    他拿出一叠现钞才要数。

    谁知道姜浙东一个箭步过去,瞬间抽走了他手上全部的大钞。“各位爷爷奶奶乡亲朋友们,程氏物流公司的程小老板除了红包之外,爱心捐献我数数看——总共是四万零三千元整,大家拍拍手谢谢程小老板的慷慨解囊!”

    立刻的,如雷的掌声响起。

    虽然心疼那叠现金,可是被要得团团转的人头脑简单,一时间想得还不够深入,呆呆的咧开嘴向大家致意。

    “你是地方上的杰出青年,这抛砖引玉的善举是最佳的典范,程先生,我强烈建议你成为老人食堂的长期捐赠者,我想,以你的能力绝对没问题的吧?”一步步设下陷阱给人跳,姜浙东可恨他咧。

    都是这家伙害他跟莎莎吵架,现在还敢出现,要是不教他别人妻不可戏的正确观念,以后才不会横尸街头找不到凶手。

    瞧,他够善良了吧!

    程城摇头也不对,点头也不对,正骑虎难下,姜浙东已经拉高他的手。

    “程先生没有表示就是同意当阿金民宿还有老人食堂的长期赞助者,大家再给他拍拍手!”

    群众哗然,呵呵阿希伯终于抢到鞭炮,同时间劈哩咱啦的鞭炮声响彻云霄,在蔚蓝的天空划出五颜六色的序幕。

    “我三哥这招借刀杀人不错吧?”枚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伍莎莎旁边,低眉菩萨般的脸说起这些话行云流水极了。

    “他的本事可多了,只是通常藏在深山不肯拿出来娱乐大家而已。”阿曼一脸扼腕。

    老三这次为了小嫂子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呵呵,爱情的力量真可怕!

    伍莎莎只有点头的份,这种高潮迭起的“杀人”方式,简直酷到不行!

    被吃干抹尽、剥掉好几层皮的程城大概从今以后,连要经过她家门口前的马路都要绕道而行了。

    “浙东,”她朝着心爱的人招手“过来一下。”

    温驯的羊儿听到呼唤,立刻抛下失去利用价值的程城。

    “你叫我?”速度之快可以破金氏纪录了。

    三个大男人实在看不下去这对深海鱼的恩爱,相偕走开。

    “都上菜了,我们也赶快去抢位子。”

    “好。”

    “莎莎,你觉得我有没有青出于蓝,把你花莲名胜的威力发挥一半?”刚刚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像个讨赏的小孩。

    “你太厉害了。”

    “那嘉奖呢?”啾啾啾的亲亲啊。

    “好,看在你表现优良的份上,记小宝一支。”声音越来越远。人都走光了,就剩下被洗劫得干干净净,人财两空的某某人

    顶这大太阳抚弄花草绝对不是什么风雅的事情。

    花花草草又不能搁,这种天气一放就枯萎。

    为什么不能请专业的人来种?阿金娘说她就要嫁人了,不多指使她工作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是人话吗?

    嫁人又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事。

    但是,她一旦走了,本来人丁就不旺的家不是更寂寥了?

    “你怎么了?看起来无精打采的?”从造船厂回来的姜浙东一进门,就发现伍莎莎蹲在民宿外,一堆花花草草多用枯稻草包着,显然她对种花的兴趣并不高。

    “你下班了?今天好早。”她丢掉铲子站起来,露出笑靥。

    “晚上我要陪你去选婚纱、看戒指你忘了?”

    她咬了咬嘴唇。“我想把婚礼往后延。”

    “为什么?”几天前,应该说到早上为止她都还兴致勃勃的,这中间发生了什事吗?

    “我在想我要是这么早嫁人,家里就剩下妈跟阿弟,我不放心。”她知道姜浙东是可以放心商量的人,很坦白把自己心中想的说出来。

    “不早了,你这年纪嫁我最合适了。”他绝对不要什么往后延的婚礼,说好的拍照、戒指、订婚的大饼通通不能等。

    “对不起,你让我多想想吧。”对于婚后的状况他们似乎不曾讨论过。

    她想,这时候反悔要比婚礼举行了,新娘却落跑来得好对不对?

    简直是一相情愿的想法!姜浙东大概知道她心里头这时候的念头了,但是,他不会允许自己的婚礼泡汤的,绝对!

    “你不用担心阿金姐没人可以照顾,我们结婚不代表你就不能回来了啊。”他极力想说服这即将要嫁给他又担心东担心西的女人。

    偏偏他就爱极了她!

    “不一样的!”

    他不明白哪里不同。

    结不结婚的问题还没理出个结果,民宿的门口来了客人。

    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不出年纪,一顶灰扑扑的帽子遮住他大半的脸。

    “啊,你好,欢迎光临。”伍莎莎露出真诚的笑脸。

    “你——”嘶哑的声音,老人木然的表情在看清她的脸以后有了剧烈的改变。

    “你有行李吗?我来帮你,不知道要住宿还是休息?”

    老人摇头,这一摇竟然摇下一串泪来。

    他的眼泪让伍莎莎顿时慌张,只好把眼光投向姜浙东求救。

    “对不起,我失态了。”老人连忙把眼泪擦干红红的眼圈还是叫人有点介意。

    “没关系。”她连忙挥手表示不在意。

    “你长这么大了。”老人用手比了比她的高度,像是非常缅怀什么。

    “呃我二十好几了。”

    “哎,我们过几天就要结婚。”姜浙东跳出来伸张他的主权。

    “啊!”老人张嘴。

    “你不要在客人面前胡说,进去洗手,妈说等你回来就开饭。”她又甜蜜又生气推了他一把。

    “那几个家伙呢?”

    “通通跑出去,一整天都没看到人,大概晚上也不回来吃了。”放牛吃草大概就是这副德行了。

    “那最好,一群电灯泡。”

    “你快进去啦,老先生都在笑了。”真是油条得要命,拿他没办法。

    “你要结婚了?”老人眼睛发出亮光。

    伍莎莎还没回应,段金却从房子里面走出来,边走边擦手。“人不回来了,杵在门口当门神呐,你们两个快给我进来吃饭浙东啊,我煮了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她还没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就像突然被魔法定住的人,她跟老人面面相颅,风停语静的可怕。

    “呜哇,我好命苦!”本来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丈母娘突然放声大哭,一根指头指着面色遽变的老人抖啊抖地。老人转身想走。

    “你敢走?”段金一边哭一边吼。两个摸不着头绪的人顿时沦为配角。他们很乐意,这样的阿金娘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老人被她一吼,竟然一脚就伸在那,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