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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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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真的吗?可、可是你、你”米珈乐有点震撼又很开心,但也一头雾水,她很意外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可是最终全都化为泪水,在眸底蕴成

    一摊琉璃光痕。“我也很喜欢你,真的,不然干吗一直找你?”

    说完,她害羞地垂下脸,笑得很傻气很腼腆。

    “我爱你。”凌希欣喜地倾近,再次吻上她的唇。

    她睦圆水眸,身上莫名的痛楚似乎倏地减轻了不少,感觉他正合吮着自己的唇办,红晕从她的脸一路延烧到颈项,让她不知所措,只是把眼睁得更大。

    “傻瓜,闭上眼。”他低笑,大手环过她的腰,让她舒服地平躺在床上。

    “喔”她紧紧地闭上眼。

    凌希看着她,不舍地一再亲吻她的唇,像是万般珍惜地轻啄舔吮。

    他舍不得放开她,因为他是这么地爱她,爱得愿意为她穿越时空而来,不管任何后果,只要能够让她再停留在他的怀里,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他们的爱情可以提早,销毁那段不愉快的十年记忆,从这一刻开始,他要带给她更多的快乐,让她持续保持这份纯真甜美,他不要再浪费时间烦恼多余的问题,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情去爱她——

    “呢我、我今天穿的内农是、是很纯朴的,你、你我们可不可以改、改天再来”米珈乐的声音愈来愈小,最终消失不见。

    凌希忍不住低笑出声。“我要看的是你,不是你的内衣。”

    “可、可是”

    他不容置疑地吻上她的唇,大手滑入她的睡衣底下,轻触她如脂细腻的肌肤,解开她的睡衣,拉掉可爱卡通造型的内衣,吻上柔嫩的雪肌。

    米珈乐羞涩地发出轻吟,想要遮住自己。

    但是凌希不允许,他想要的是占有她,缓解她因同化而起的不适。

    凌希起身,舔着唇,娣向她泛着水气的眼,亲吻她的额。

    米珈乐羞得闭上眼,气息紊乱地喘息,感觉他微凉的躯体覆上自己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双手无措地紧抓着他。感觉他跳颤的生命力盈满她的深处,掀起她从未经历的锥楚和酝栗,她无以负载地在他怀里低泣

    张开眼,一股诡话的拉扯让凌希不自觉地抽颤。

    他疑惑地坐起身,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孩,怜爱地替她拉好被子后,起身随便找了件裤子套上,随即朝房外走去。

    结界设置得很完整,没有任何人入侵。

    饮过珈乐的血,他感觉身体再度涌现力量,但无法理解的是,体内为何出现一股怪异的拉力。

    感觉到扯动的力量来自于楼上,他缓步上楼,拐弯,停在自己的房门前,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同一个时空里同时存在两个自己,彼此的力量理所当然会相互拉据,要让两者合而为一。

    也许他不该抗拒,但他无法确定拉扯的力量是哪一方比较强劲,如果是沉睡中的他赢了,那么珈乐该怎么办?

    他没有勇气下赌注,因为光是站在门前,他便发觉自己的力量在流失中。

    怎么办?他该要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

    楼下,有人踏进凌希精心布置的结界里,就停在房门前。

    那人站在门前低唤,!珈乐,该回家了。”

    在房里沉沉睡着的米珈乐蓦地清醒,疑惑地眨眨眼,像是不解自己为何明明还很想睡,却莫名醒来,而且还起身穿上了衣服,很自然地打开门——

    “你是谁?”原本,她还以为是父亲来找她,但眼前这个男人,她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

    男人一双墨绿瞳眸闪过光痕,同一刻,楼上流失不少力量的凌希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硬咬着牙往下飞奔,便见米珈乐被一个男人抓住。

    “放手。”他一喝,见那人转过脸来,不由得一愣。“修德尔?”

    该死!他被时间给错乱了,忘记了这是十年前,修德尔这时候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果真不是错觉,你明明就已经进人沉睡,为何还会醒来?”

    他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修德尔低笑。“我来看她死了没有。”

    凌希一震,恍然大悟。“是你。”

    原来米家的火是他放的!

    “我以为她一家三口应该都被烧死了,却突然感觉到你的意识,发觉她也还活着,才又重回,果真你是清醒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需要问吗?破坏所有你重视的,我就感到快活。”打从他在私人会馆目睹他俩相拥的画面,便认定该隐必定对这女孩有私情,这日无意中再见到她身上竟有该隐留下的印记,更是起了杀机,也立即下手了。

    凌希紧握着拳,难以置信幕后黑手是他!

    脑海中的画面倏地闪过,他想起嘉年华会上,米家夫妻的亡魂先停留在少游面前,而后又转向他处,才会让珈乐跟随而遇见了修德尔如今想来,他才惊觉这其中可怕的转折点,竟都是出自于修德尔身上。

    如果少游没骗他,他是真的去救珈乐的话,那么亡魂寻找少游,不就代表了感谢?这么一想,他极有可能是真的误解了少游。

    如果他没有穿越时空来到这里,那么最后肯定是少游自行将她带出屋外,这代表少游对她从未真正的厌恶,只是一切都以他为中心而决定如何对待她

    “等等,我爸妈呢?”米珈乐急问着。

    “当然都已经死了,他没告诉你吗?”月各德尔附在她耳边低喃,笑眯了绿眸。

    米珈乐面色如纸,直瞅着对面的凌希,没有责怪,只是伤心。她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实情,却感到万分心痛。

    “珈乐”凌希语塞。

    “该隐,现在可不是让你谈情说爱的时候。”修德尔将米珈乐揪得死紧,压根不管他强大的力道会在她身上留下什么伤痕“对了,你是怎么搞的?怎么看起来很虚弱?”

    凌希注视着他,庆幸他这会儿还没有感觉到咖乐是圣血,一方面又思量着该要怎么对付他,毕竟自己现在的状况,就算使出全力,也不见得打得赢修德尔。

    心急着,他习惯性地抚摸血戒,却赫然发现血戒不在他的指上。

    这意昧着,他的力量并不会被封印住。

    “看来,我挑对时间了。”修德尔收紧力道,扣住米珈乐的喉头,她瞬间睁圆眼,眼看着颈骨就要被折断。

    “住手!”凌希完全没有时间斟酌力道,在他低喝的瞬间,已扬手控制住安盖整个房子的时空,让时间瞬间凝结。

    修德尔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凌希踉跄了下脚步,感觉力量从身体深处急速流失,意识到自己即将失控,他知道他的动作必须更快。

    “不要怨我,是你逼我的。”他纤长的指在修德尔的面前收拢,往旁一扯,将他的身形移入大厅的长镜里头。

    “该隐”修德尔在镜中咆哮“放我出去。”

    凌希气喘吁吁地走到镜子前,不具歉意地说:“抱歉,做不到。”

    “难不成你想杀了我?”

    “你还真聪明。”深吸口气,感觉力量从全身末稍不断流逝,他吃力地抬手覆在镜面,指尖不断流窜出极光般的静电,结成一面结界。

    “你杀不了同样是纯血的我。”修德尔在镜子里低咆,绿眼闪动猩红光芒。

    “请拭目以待。”凌希朝他墉邪一笑,确定他再没有机会逃出,才放下了手。

    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小女人,稍稍估算了下距离,确定不会伤到她,他才慢慢往镜子逼近。

    他要杀了修德尔,至少必须确定就算他消失不见,也再没有人能够伤害珈乐。

    察觉自己所处的空间开始被压缩,修德尔不禁急吼,企图挣脱被束缚的空间“该隐,杀害同族是有罪的!你会受到审判。”

    “不,你要杀我的妻子在先,我不过是制裁有罪的你!”凝聚所有力量,凌希朝镜面重捶,修德尔立即随着粉碎的镜子四分五裂,在地面化为粉末,夹杂在碎落的碎片之中。

    只是这一击之后,凌希也失去所有的动力,无力地倒下,米珈乐则是瞬间动了起来,神色恍惚地看看逐渐变得透明的他。

    “凌希”她飞奔到他身旁,想搂过他,却发现自己竟穿透了他。

    “珈乐,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他张眼,黑眸藏着深蓝,像是最沉静的深海。

    米珈乐意会他的意思。“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我该要怎么帮你?”她仓皇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帮他,甚至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珈乐,对不起”他喃看,舍不得闭上眼。

    “不要跟我对不起,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她趴伏在他身边,眸里盈着斗大的泪光。

    事情变化得太快,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唯一确定的是,她可能即将永远失去他。

    “我无法再照顾你了,把你带进我的世界,却不能照顾你”他视野一片模糊,无法将她看得更仔细。

    就算他穿越了时空,就算他改变了过去,似乎也改变不了注定分离的命运。

    他来到过去,让她避免未来十年受尽被世界遗弃的孤寂,但也让她面临数百年不灭的孤独该怎么办?

    他不该回到这里吗?他错得更多了吗?最终,殉葬的对象,变成自己了吗?他们两个之间,难道注定了只能留下一个?

    “没有关系,我可以照顾你,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她颤着声说,却见他身上的色彩薄弱得几乎和地板融为一体。“凌希,不要丢下我,我现在只剩下你了,不要丢下我,我会怕”

    凌希只能很抱歉、很抱歉地望着她。

    十八岁的她,天真烂慢,被保护得太好,所以一旦失去一切,将可能陷入一样的恶性循环之中,终究他还是扭转不了既定的命运,他们还是要分离

    “珈乐,对不起”

    “不要跟我对不起,只要你留下来,留下来就好”

    “珈乐,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他环疑就算失去了形体,意念也许也永远离不开她。

    他用尽力气坐起身,倾前吻上她的唇,却像是一抹影子从她面前掠过,然后消失不见。

    米珈乐惊骇地张大眼,滑落血泪。

    屋里静得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她睁大眼看,却再也找不到眷恋的身影,偌大的房屋空荡荡的,没有灯火,只有她一个人,仿佛在刹那间,她被整个世界遗弃。

    “不一不要这样对待我”她放声哭嚎。“凌希!懊隐,弥赛亚,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你承诺我的,你答应我的,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一”

    气流在空洞的屋内回流着她的泣声,黑暗之中,就连影子都无法与她为伴

    “该起床了,男爵。”

    刺眼的光线啄着该隐的眼皮,他不由得皱紧浓眉,只觉脑袋昏昏沉沉,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难不成男爵期待我将你吻醒?”

    帝力斯的嗓音近在眼前,叫他猛地张开眼,对上那双褐色眸子。

    “帝力斯,靠太近了。你非得用这种方法把我叫醒吗?”该隐初醒的嗓音带着墉懒的性感,口气却有点不满。

    然而,在张口的瞬间,却感觉舌尖和喉口里蕴着一股甜美香醇的气味。

    “总是个方法。”帝力斯笑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