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坏了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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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晚,南宫锦脑袋都是昏昏沉沉,但却能感觉到一只冰冰凉凉手,时不时探上自己额头,将毛巾放自己头上,取下,而后弄得冰冰凉凉之后,又覆上。还有一丝丝淡淡雪莲香四周萦绕。

    天色渐明,她舒服了一些,便慢慢睁了眼。

    凤眸一扫,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看到她觉得应该这儿人。只有灵儿门口不远处,看着她醒了,便端来了一碗药汤:“姑娘,喝药了!”

    南宫锦四下一看,嗓子里面声音有些沙哑:“这是哪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男式中衣,胸前也缠好了裹胸布。

    “是扬州驿馆,昨儿个您晕倒了,皇上带您来!”灵儿面不改色开口。

    南宫锦却皱了一下眉,是慕容断袖?但是昨日那个冰冰凉凉怀抱,明显不像是慕容千秋,仰头看着灵儿:“你说,可是实话?”

    “姑娘,难道属下还骗你不成?”灵儿皱眉,好似对自己被怀疑有些不满。

    她都露出了这番模样,南宫锦自然只得信了,将那看起来又黑又苦碗药接过来,忍着反胃不适感一口饮下,刚刚喝下,灵儿马上上前递上蜜饯给她含着,这下才算舒服了些。

    低着头,心情极为沮丧。沉默了半晌之后,南宫锦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他还没回来?”

    也就是这低着头,没看见灵儿眼中一丝不自然:“没有!”

    “砰!”一声,南宫锦手上碗被她一把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刺耳声响刺激着人耳膜,不仅仅是灵儿吓了一跳,就连南宫锦自己都吓了一跳!

    “姑娘”灵儿愣了片刻,马上低下头收拾。

    南宫锦也好似这才回过神来,面上略微有些尴尬,她可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心中说不清是忐忑还是恐慌,还有一丝丝恼羞成怒,她终于知道怕了,确实是怕了,就因为以往自己不管犯了什么错,他总能原谅自己,所以才越发无法无天。终于将他气走了,甚至连再见都没跟她说一声。

    可是,他走了她就这么放弃吗?显然不是她南宫锦作风!“传消息给影部,让殒他们帮忙找!”

    灵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姑娘,昨日消息就传过去了,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而且,若是陛下有心要躲,以影部能力,是找不到!”

    显然“有心要躲”这几个字,深深刺激了南宫锦,让她原本苍白面色又黯淡了几分。“那就别找了,你先出去吧!”

    灵儿顿了顿,看她样子终究是有些不忍,开口宽慰道:“姑娘,也许是南岳有事,陛下先回去了也说不定,过几日就该回来了!”

    “你信?”南宫锦抬眸看着她,面无表情反问。

    灵儿顿时沉默了下来。怎么可能,要是殿下真是回南岳了,怎么也该跟姑娘说一声,即便是生了姑娘气,不愿打招呼,也不会像现这般,什么音讯都不留,还刻意不给她们找到。

    “算了,出去吧!”这事又不是灵儿错,她犯不着对着灵儿发脾气。

    灵儿收拾好了东西,便出去了。

    南宫锦一头倒床上,数不清心中有多少忐忑。这算是她人生第一次谈恋爱,所以很多时候出了问题根本就不知打怎么处理,譬如今天这一次,以她往常性子,定然是恼火说一句,不过是个男人而已,要滚就滚吧!但是当事情问题出她身上,是她先犯了错,那愧疚与自责之下,而面对那个男人又正好是他,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把无名火就这么烧了起来,一掀被子!坐起来,烦躁抓着自己头发,这个该死男人,有什么事情和平解决不行吗?不论是任何惩罚她都愿意接受,可是他现就这么不声不响躲起来算是什么意思?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冷子寒笑着走了进来:“小锦,我是给你送人回来!”

    话音一落,风就跟他后头进来了。

    南宫锦平定了一下心绪,故作无事偏头看着那二人,风面露愧色:“相爷,你们走了之后,属下马上就被慕容千秋和冷子寒看出来了,所以”

    这两人眼睛太利,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比皇后高上几许。而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报信,可是奈何慕容千秋武功完全自己之上,让他半分报信或是潜逃机会都没有,要不是后冷子寒替他求情,恐怕慕容千秋那个残戾狠辣人,就将他杀了!连着两次算计他,可都有自己份。而那会儿相爷也说了是要去扬州,所以慕容千秋根本逼供都省了,直接到了扬州。

    “谢了!”南宫锦对着冷子寒点头,就算是风不说,她也知道风想从慕容千秋那个睚眦必报人手上活下来,必然少不了冷子寒功劳。

    “小锦,你我之间,何须客气!”邪肆一笑,已是到了她床边,点漆般眼眸淡淡扫着她“身子好些了吗?”

    于是,原本对冷子寒救命之恩还有些感激风,看见他对皇后这么热情,顿时就不高兴了,黑着脸踏了出去!

    深情款款眼神凝望,只让南宫锦觉得浑身不自然,避过了他眼神,尴尬开口:“好些了!”

    冷子寒也知道她不习惯自己这样眼神,但,百里惊鸿那个蠢货把这么好机会留给自己,不表现一下,不是太浪费了吗?“小锦,不舒服就跟我说,嗯?”

    邪肆狂傲声音,听起来犹为温柔,门口灵儿气得咬牙切齿!陛下这一次,是将空隙留给别人钻了,真是!“嗯!”南宫锦点头,却没看他眼睛,看了只会觉得尴尬。也许是病了,所以她精神力也变得很差。

    冷子寒见她面色有些不好看,起身便准备走了:“那小锦,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说不定过会儿,你还要应付我那皇兄!”说到慕容千秋,语气有些冷嘲。

    “嗯!”南宫锦又点了点头,面露疲态,而冷子寒方才起身,走了两步,却被她拉住了手。

    冷子寒通身一僵,有些什么心底炸开了。

    灵儿也是气得咬牙切齿,心中大骂,陛下,叫您傲娇,现下好了吧?!

    柔柔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语气带了几丝忐忑:“冷子寒,你可不可以帮我找他?”

    说罢,她自己都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儿。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求人,冷子寒是魔教教主,势力遍布天下,也许比自己找要有希望一点。

    冷子寒原本满心愉悦,瞬间跌落谷底,心中落差与从天堂一路降落到地狱无异,以至于他面上表情都僵硬了几下。

    见他不说话,南宫锦面上也浮现出一丝愧意,将自己手缩回来,开口:“对不起,难为你了!不方便就算了!”

    “小锦,你知道他走了,你还要找?”冷子寒忽然回过头看着她,点漆般眸色定定看着他,额前发丝落下,刚毅分明线条上划出魅惑弧度,但是他整个人,此刻看起来,是真有些怒其不争。

    南宫锦咬了咬下唇,原本苍白脸色又白了几分,她并不是不要脸面人,人家都走了,还死缠着不放,但是“不论如何,也该说清楚才是!”就这么走了算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明不白走了算是什么意思?怎么样也要给她一句话吧?

    看她面色渐白,整个人也有点要晕倒架势,冷子寒终是不忍,无奈点头:“好,我帮你!你先好好休息!”心下却是暗叹,百里惊鸿要是想躲,这天下怎么可能有人找得到他!

    南宫锦笑着点头:“谢谢!”说完之后,躺回了床上。冷子寒素来是一诺千金,答应了帮她找,就一定会帮她找!生气也好,分手也罢,无论如何,也该说清楚才是。

    这一躺,又是睡到了下午才醒来,灵儿伺候她吃了晚膳,慕容千秋也过来了,斜睨了他一眼,笑着开口:“燕卿,朕今日来了三次,两次你都昏睡,总算是给朕遇见一次了!”

    “谢皇上关心,臣感激不!”南宫锦点头开口,心情不好,也没有和慕容千秋吵闹兴致。

    慕容千秋笑了笑,走到她床边坐下:“你说你这好好,大冬天去扮女人跳什么舞,现好了吧?病成这样,真是叫朕好生心疼啊!”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疼?!尼玛笑得跟朵大喇叭花似,你还好意思说心疼?心下腹诽,面上却还是恭敬很:“让皇上忧心了,是臣不是!”看她难得这么乖顺,没有对着自己张牙舞爪,让慕容千秋心情也好了不少。“那就好好休养,朕可是为了燕卿身子,下令这里整修三日,三日之后,燕卿一定要好起来,随朕回朝才是!”“多谢皇上体恤,臣一定好好养身子!”说着说着,就感觉有些乏了。但是脑海中还是十分清醒,抬头看着慕容千秋,忽然开口询问:“皇上,昨夜,是您将臣带回来吗?”

    慕容千秋愣了一下,昨夜他率先走了,后来听说丞相晕倒了,于是他就折返了,而那会儿他已经换好了白色衣衫,没有穿着那让自己感到无比别扭女装,原本他打算亲自上去抱他回来,但是灵儿却拂了他意,抱着燕惊鸿跟自己后头。

    他当时也懒得计较,心中也正生气这个臭小子居然瞒着自己和暮谨宸跑了,所以没有坚持。那这么说起来,算是他带他回来吧?“燕卿,不是朕带你回来,难道还能是那个暮谨宸不成?对了,暮谨宸呢?”

    于是,南宫锦心中仅剩那一点希望之光,就被这么扑灭了。见慕容千秋又提到了百里惊鸿,只感觉胸中一阵抑郁,开口:“多谢皇上昨日帮忙,臣有些乏了,想休息了!”

    这话一出,慕容千秋就不高兴了,这小东西胆子倒是大得很,既然敢对着自己下逐客令!正要发作,看着她虚弱苍白面色,一时间又狠不下心,一拂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走了!

    待他一走,南宫锦便感觉到脑袋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之中,只感觉到一阵淡淡雪莲香空气中浮动,有人给她擦拭着滚烫身子,但是她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只能感觉到他气息,空气中浮动,是,是他气息。禁不住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手,那人手动了几下,终没有挣开,由着她抓着。

    翌日,到了中午,南宫锦方才醒了过来,满心欢喜睁开眼一看,却见自己抓着是灵儿手。咬了咬牙下唇,失落将自己手缩了回来:“昨夜辛苦你了!”

    灵儿看她颓然样子,眼神微闪,想说什么,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摇头开口:“不辛苦!姑娘,您身子好些了吗?”

    “好些了!”南宫锦确实是感觉到身子大爽,比昨日好了很多,说着就准备下床。

    “姑娘,你”“我想出去转转!”想出去透透气,也许,还能遇见他也说不定。

    灵儿拗不过,而慕容千秋和冷子寒也都被扬州知州请去了,终究没能拦住她,只得陪着她出了驿站。一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南宫锦裹着狐裘,面色还有些泛白,和灵儿一起路上走。

    一路上,灵儿叽叽喳喳说话逗她开心,但却发现不管她说什么,南宫锦也是面无表情,就是笑也有点勉强,这让她心中不禁有些埋怨陛下,就是生气,给姑娘一点教训,也不用这样给教训啊,她瞅着都心疼,她就不信陛下自己不心疼!哼,算了,陛下愿意自虐,她有什么办法!

    沿着街道走了好久,耳边听着人们议论纷纷:“呦呵,王大哥,又给你娘子买了糕点了?”

    “呵呵,那臭娘们就是贪嘴,要是不买,今儿个我就甭想上她床了,你说能不买吗!”一个粗汉子笑着开口。

    “就知道胡说,大庭广众口无遮拦,也不知道害臊!”边上有老大娘调笑,但那老大娘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别怪你媳妇儿贪嘴,这悦记糕点确实是好吃!”

    悦记?苏锦屏皱了一下眉!当初东陵,浅忆说她想吃悦记糕点,自己就帮着买了一些回来,后来还惹出了不大不小事情,亏得那老板帮着说谎,自己才没被慕容双那个贱女人害了,她到现都没明白悦记老板和老板娘为什么要帮自己说谎。但是当时,悦记糕点铺不是被人给烧了吗?那天她从逸王府回宫时候,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到也听到。而且这里是西武!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对着灵儿开口:“去问问,这悦记哪里!”

    灵儿点头,只当姑娘也是起了想尝尝鲜兴致,便上去问了。

    路人马上就将地点指给了他们,南宫锦带着灵儿一道过去,这悦记比当年东陵大了很多,但,里面老板和老板娘,确实就是当初东陵看见那两个!南宫锦心下一喜,看着他们,也没顾忌自己身份,笑着开口:“老板,老板娘,你们可还记得我?”

    说来她一直就认为是自己害了这对善心夫妻,所以今日看见他们还活着,她很是高兴。

    那老板和老板娘同时抬起头,看了她半晌,终而,是那老板娘一拍手,开口:“姑娘,原来是你啊!老头子,你还记得吗?就是去年花灯节,和一个公子来我们店中那个姑娘!”那是他们这一辈子看见出色一对璧人了,也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何况后头还发生了那些事。

    老板很也认出了她,抚掌笑道:“原来是您啊!这儿也遇见您了,不过那位公子呢?”南宫锦虽然穿了男装,但是他们当时见过她,所以也不难认出。

    这一问,南宫锦面上笑意就僵了一下。她还记得去年他们遇见这对夫妻时候,那货只是因着自己送他一朵花就生了气,死活不理她,还被这对夫妻误认为他们是夫妻,好好调侃了一顿。今日再见,也是他被她弄得生气了,甚至是弄丢了!

    而那老板娘一看她脸色不对,就撞了一下那老板胳膊,老板这才反应了过来,赶紧闭上了嘴。

    “当初听说你们铺子被烧了,我还以为”当初皇宫,这对夫妻还帮他们做了伪证,南宫锦心中自然是感谢他们。

    老板娘笑了笑,从柜台前头出来,将南宫锦拉到一边,小声开口:“那天你们走了之后,就来了几个黑衣人,跟我们说让我们切莫透漏了你们来消息,不然就要杀了我们。我和老头子也是个死心眼,起初是不愿意,但是后来想想你和那公子都不像是坏人,所以我们就帮着说了谎。再后来,一回来,那些黑衣人就告诉我们有人要杀我们,叫我们拿着钱点走,离开东陵,我和老头子还不信,先一家客栈偷偷住下了,可是当天晚上我们铺子就着火了,不得不信了这说法,吓得我们连夜逃到了这里!”

    这么看来,是那家伙干了,做事确实是比自己慎密得多,倒是难得他能意这对夫妻死活:“那你们现过还好吧?”

    “好!好不得了!那黑衣人当时竟然足足给了我们一万两银票,我们早年就听说扬州风景好,老头子就带我来了这儿,做了些小生意,赚了些钱,现下扬州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我们就是放不下家传手艺,所以就和老头子重开了悦记!隔些日子就开一次,今儿个姑娘也是赶巧!”老板娘一五一十都说了,因为她心中隐隐觉得那些黑衣人就是这姑娘或是那位公子。

    南宫锦也注意到了她身上料子,已经不是寻常人家穿了,心中顿感宽慰。开口笑道:“这就好,当初我还怕连累了你们出事,我今日来过是事情,你们可不要说出去了,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们!”

    老板娘开口:“你看我像是那碎嘴吗?”说着急急忙忙对着柜台跑了过去“姑娘,等等,老婆子送你两盒子桂花糕,希望你和你夫君早日化解了嫌隙,小两口气就别总是闹脾气了,我看你们啊,比那天上神仙眷侣都要般配!”

    说着,就拿了两盒糕点上前来,看了一辈子人和事,她自然也能看出南宫锦不开心,想必又是小两口子吵架了!老板也是笑着道:“夫妻嘛,哪有不磕磕碰碰,床头吵架床尾合,回去多劝劝就好了!”

    南宫锦也只是笑着点头,不多话,心中却忽然有种鼻酸感觉。回去劝劝,她上哪里去找他劝呢?

    灵儿看见那老板娘过来了,赶紧上前去接下那两盒子糕点,心下对这对好心眼夫妻也是喜欢紧,刚刚接过,那老板娘忽然指着她右手背上一个心形胎记惊叫了起来:“姑娘,你,你”“我怎么了?”灵儿有些诧异。

    那老板娘瞪大双眼看了灵儿手半晌,而后那双眼只是一瞬间,就染上了泪光,抓着灵儿手怎么都不放,一个劲颤抖:“老头子,老头子,你来看!”

    灵儿有些不悦,她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给个男人看手是什么意思?想着就想把自己手缩回来,但是那老板已经过来了,一眼看着她手,顿时那表情和个老板娘表情重合了起来,一样激动:“是婉儿,是我们婉儿!”

    “你们说什么?”灵儿有些狐疑。

    老板娘只是一会儿,就是满面泪水,抹了一把脸,开口:“丫头,你且告诉我,你腰间是不是也有一个这样印记?”

    “你怎么知道?”灵儿忽然有些慌神了起来。

    “婉儿,是婉儿!我们女儿,身上有什么胎记,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老板娘又是哭,又是笑,抓着灵儿就是不放手。

    灵儿手一颤,手上盒子都掉了下去。

    那老板娘哭着开口:“当年和庄,我带着两岁你回娘家走亲戚,可是回来路上转头买了个东西,你就被坏人拐跑了,我发了疯后头追也没追上,有人说看见那人贩子把你卖到京城贵人家里了,我和你爹就到京城去开了铺子,京城找你找了十几年!”

    灵儿也有些恍神,她确实是两岁时候被卖到东陵荣王府去做丫头,但是到了五岁时候,她不堪虐待,逃了出来,一路乞讨方才逃出了东陵,后来就遇见了首领,首领将她带回了夜幕山庄。

    那这两个人,真是她爹娘?

    南宫锦一旁看着他们,面上含笑,她从前从来不相信好人有好报,但是今日,她却不得不信了,要不是这一对善心夫妇,曾经帮过他们,又给她留下了好印象,她今日就不会过来,而他们这一辈子,也该是找不到自己女儿了。

    看他们一家人团聚,而她一个人站一边,顿时有了一种很孤寂感觉。家,每个人都是有家,浅忆家扬州,灵儿家这里,而她家,又哪里呢?一瞬间,一股强大悲悸感迎面而来,只有她一个人才是浮萍吧?这里,没有家,也没有家人。就连他,也被她气走了。

    灵儿和爹娘团聚了,终还是挥泪告别,跟南宫锦身边,南宫锦也不干涉,随她选择。灵儿爹娘虽是舍不得,但也没强求,目送着她们走了,走了老远,那老板娘还后头叫着:“孩子,有空一定要回来啊!”“嗯!我会!”灵儿回头浅笑,摇着自己手。

    往驿站而去,灵儿敏锐感觉到南宫锦心情似乎差了,但她也没敢多问。

    “灵儿,怎么不留你爹娘身边呢?”他们找了灵儿很多年,灵儿心中也是期待着这一天吧。

    灵儿面上神色僵硬了一下:“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人了!”她爹娘,都是善良淳朴人,而她手上却已经沾染了太多鲜血,生活一起,让他们看见自己身上冷漠,只会让他们无止境心疼自己而已。而且,她性命早就交托给了夜幕山庄,离开了夜幕山庄,回到爹娘身边,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南宫锦也能知道她心中所想,拿着那两盒糕点回了自己屋子。刚刚站定,脚步又踉跄了一下,灵儿赶紧扶着她:“姑娘,你还是早些歇了吧,您身子实是不太好!”南宫锦点头,没有反驳,她确实是不舒服,身子不爽,心里也不爽。尤其那会儿看见灵儿和她父母一家团聚,深深认识到了自己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之后,加不舒服了。回到床上躺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中,感觉到一直冰冰凉凉手覆上了自己额头,梦中呓语:“百里惊鸿,不许走”

    她额头上手顿了一下,随即收回,空中只余下一阵淡淡雪莲香

    不远处,修颇为不可思议看着百里惊鸿:“皇上,您看不出来皇后很想您吗,您每天半夜进去照顾,天亮了又出来,这是想做什么?”难道你自己心里不难受吗?后一句话噎着没敢说。

    那一日,皇后跳完了那个舞,陛下气得不轻,拂袖就走了。可是一路飞驰了老远之后,忽然停下,恼恨一挥手,一阵强大罡风毁了半片山林,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回来了。可是一回来,就看见慕容千秋向皇后伸出援手,虽然他们都那两人是作假,但是皇后那会儿一声“奴家愿意”又让陛下脸黑了个透。

    终而,就干脆没有出现,可是没多久,皇后忽然晕倒了,陛下终究还是不忍,出去了。接着便每每皇后睡时出现,醒后消失。

    此刻,百里惊鸿正靠树干上,右腿屈起,右臂搭上头,左腿凌空。淡漠面容扫向不远处那件屋子,一语不发。

    修忍不住又开口道:“陛下,皇后可是疯了一样找您,您这么躲着,皇后”皇后心里多难受啊!但是他也知道,皇上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前日,从来就没见他被气成那样过,失态到了何种境地!

    美如清辉眸子闭上,像是思虑,不多时,又慢慢睁开。清冷孤傲嗓音缓缓响起:“是该让她受点教训了。”

    以往,就是因为不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原谅了,所以她才越发肆无忌惮。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醋要吃,又有多少醋吃不完。只要想起她穿成那个样子,那么多人面前跳舞,他心中火焰就一簇一簇往上冒。所以这一次,非得给点教训不可,为了以后幸福着想。

    修顿时闭上了嘴,其实他也得承认,皇后那一出“火”舞蹈,确实是跳得太过分了一些,也难怪陛下生气。要是换了个男人看见自己女人外头跳那种舞,恐怕不是休妻就是沉江了,亏得陛下还能忍着火气每日去照顾皇后。

    一早,南宫锦醒来,还是没有看见自己想看见人,瞬间又低落了。倒是慕容千秋早早就来了一趟表示慰问,见她病情渐渐好转,但是情绪却一天比一天低落,隐隐也能猜到什么。但他心情就好了起来,情绪低落吧,越是低落,对自己就越有利。慰问完了,就摇着自己扇子走了。

    不一会儿,冷子寒也来了。一见南宫锦,便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找到:“南岳政务都有条不紊进行着,那就说明是他暗中操控,但是我人怎么都找不到他。所以”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自己躲起来了!

    这个认知让南宫锦十分沮丧,耷拉着脑袋沉默了半晌,弱弱问着身边人:“冷子寒,我那天是不是很过分?”爵士舞加肚皮舞装束,现代是很受欢迎,但是古代却未必有人能接受这种尺度。

    那天她跳舞,冷子寒没去,因为没想到她会那里。但是听人事后描述,他也觉得这种舞蹈也确实是太大胆了一些,将肚脐和胳膊都裸露外?这若是个青楼女子,确实是没什么,但是小锦不是青楼女子啊!顿了半天之后,还是诚实点了点头:“如果我是他,我也会很生气!”

    只是每个人处理事情方法不同。百里惊鸿那个孤傲淡漠又腹黑性子,就是故意躲起来,让她以后知道些轻重,小锦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若是自己,就直接找一个锁,将她锁屋子里,从此之后哪里都不许去,想跳舞跳给我一个人看!

    也许,这就是她选择百里惊鸿原因吧。因为那个男人,善于抓住人心,纵使心中百般不愿,也愿意迫自己给她自由。但他冷子寒,就会狂妄霸道很多,难免就不能尊重她意愿了。而且,让她自己觉悟,不是比用暴力逼迫要好多了么?于是,伟大魔教教主,此刻竟然忍不住开始敬佩自己对手了,管女人手段,确实是高!因为这不算是管,但是小锦以后一定会吸取教训!

    于是,南宫锦好不容易鼓起来一点勇气,也冷子寒话中,瞬间灰飞烟灭了。变得熊了!

    冷子寒又陪着她说了些有没,但是发现她基本上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接着多说,起身开口:“明日就启程回皇城了,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嗯!”南宫锦又是一副熊样,等冷子寒走了,她才栽倒床上,难道她这是传说中失恋了?她真很想像圣斗士一样,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大喝一声不就是个男人吗?要走就走吧!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但是她居然很窝囊发现自己完全办不到!

    一直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候。灵儿进来了,低着头不敢看南宫锦眼睛,禀报今日结果:“姑娘,还是没找到!”

    “知道了!”应了一声,示意她出去了。

    半坐起身,靠床榻上。看着窗外白月光,等了许久,这些日子半夜感触,真不像是灵儿。若真是他,自己也该是能等到他吧?

    大概坐了两个时辰,已经是凌晨了,她腿也麻了,就那般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等到百里惊鸿进去时候,便发现她脸色红得惊人,看样子是又发烧了,好看眉头微皱,走到她跟前,伸手探向她额头,却忽然被她抓住了手!

    凤眸睁开,眸底暗藏狡诈!她就知道他不会真丢下她,她几乎也能确定那个每天晚上来照看她是他,尤其刚刚忽然想起灵儿好像每次跟自己禀报他事情时候,都是低着头,不让自己看她眼睛,若不是心虚,她何需如此?

    而被她抓住了,他面上略微透出些尴尬,但多,却是怒气和冷然。

    看着他越发薄凉面色,南宫锦缓缓放开了他冰凉指尖:“你真生气了?”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想你了。”低头,自说自话。

    他闻言,并无反应,也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她话。

    沉默了半晌,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照到了她被子上。她低头坐着,一语不发。而他则站床边,静静看着她。

    当这诡异静默维持了半晌,他欲转身离开时候“叮!”一声轻响,一滴水珠晕染她被子上。她低着头,咬着唇畔开口:“你是不是真不要我了?”

    这话出了,他却没回话。只是看着她身前被子上水渍,冷冷清清声音响起:“哭了?”

    “没有!”抹了一把鼻涕,强作坚强。

    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半晌,终而,他叹了一声:“败给你了。”她哪里是真要哭,根本就是做戏给他看,偏生他明知道她演戏,对峙了半天之后,还是妥协了。

    于是,南宫锦就知道自己小小计谋被识破了但也成功了,仰头看着他,颇为得意,笑得十分愉悦,只是面上还挂着水珠,看起来十分滑稽。

    他伸出手,轻轻把她脸上水珠拭去,清冷嗓音缓缓响起:“难看死了。”

    南宫锦很是得意将他宽大袖袍扯了过来,将脸上眼泪鼻涕都抹干净,知道这货是个有洁癖,恶心死他,看他还敢玩失踪不!果然,他好看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开口。擦完之后,颇为得意开口:“恶心死你!”

    容色不变,好看眉头却微微挑了一下:“是我错么?”

    于是,刚刚才得意起来某女,瞬间熊了!飞蹭到他怀里,圈着他腰:“好嘛,好嘛,我发誓没有下次了!再也没有了!”

    以往总是舔着脸求他原谅,唯独今日是略为惊慌搂着他腰,圈也很紧,这点细微差别,他自然也发现了,看来这次她是真怕了。寡薄唇畔微勾,天籁般声音缓缓响起:“但是,我还是很生气。”

    确实是生气,只要想起那个火辣辣舞,还有她今日算计自己,迫使自己明知是计,也不得不说了一句“败给你了”这两者加起来,都让他很是不悦。

    抬头,水汪汪眼睛看着他,吸了吸鼻子,好似无限委屈:“那你想怎么样?你都躲了人家这么多天了!”

    一把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扯入怀中,而后,轻轻一扯,衣帛裂,如玉般长指找到她身下软心,毫无半分温柔可言探入:“想怎么样?弄坏了你,可好?”

    ---题外话---

    文后小剧场——

    二山:流泪

    山粉:为啥哭?

    二山:心情不好

    山粉:为啥捏?

    二山:我月票榜没了

    山粉:就你,能呆这么多天算好了!

    二山:吐血!

    ——总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诚实!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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