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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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可认罪！”
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睁开双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眼看去，几十个身穿白袍的鬼差飘忽不定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我浑身散发着冷气，身上还有发烧脑热的感觉，回顾身边，惜君和宋婉仪俱都不在身边，我怎么会孤零零的在这里？
我记得我睡在了床上，如果鬼差索命，应该要从阳间过界才是，怎么跑我梦中来拿我？
“我是罚恶司处引渡官凌童，奉命拿你过黄泉路，汝可认罪！”为首的鬼差模样凶狠，就像军队的教官一般，怒目指着我。
那人连续问我，我没有回答，常人走夜路，需问不作答，否则鬼即上身索命，这里不像晚上，天空却黑得看不见日月之光，我当然不会答他。
“拿下！”凌童冷冷说道，十几个鬼差立即就过来拿我。
“惜君！宋婉仪！”我一摸口袋，可心顿时立即凉了大半，我发现我现在是赤身裸体，身上根本什么都没有穿！
“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罪孽尤在身！赐他阴司狱服！”凌童摇头冷笑，大手一挥，一个鬼差就拿了件袍不袍，衣不衣的衣服给我，就像惜君那件一样简陋，根本就是白色的水泥袋开了四个口子套上的样子。
我觉得怎么都不能在这么多鬼面前什么都不穿吧，就立即穿了上身，这一下，我真成鬼了，怎么就不知道活着的时候，先给自己烧副防弹衣机关枪什么的？
十几个官差一看我穿上了狱服，得逞似的就按住了我，我两只手给弯弯的扭到了后面，剧烈的疼痛传来，不禁让我呲牙咧嘴，看来以前惜君和宋婉仪给媳妇姐姐虐待时能害怕成这样，真心不是作假。
这些鬼差有中年，也有青年，脸色很白，有短发也有长发，但无一不是目中无人。
“认不认罪不要紧，落到我罚恶司处，不死也得脱层皮，别以为阳间厉害得上了天，我阴司就索命不得，跟你说罢，碰到我罚恶司拿人，就是帝王将相，神道灵佛都得乖乖就范！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说话以为我拿你没法子？”凌童在我背心那踹了一脚，我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
我感觉背后痛得厉害，那些鬼差继续把我押了起来，冷漠的看着我。
我并没有被剥夺痛觉，这不是梦中，应该是一处别的什么地方，刚才那一脚踹得我看到自己身体摇晃了下，那是魂体的创伤，就是活人说的灵感痛觉，并非是身体的。
“你倒是厉害呀，年纪轻轻的样子，居然犯了两条不赦大罪，擅杀鬼差的事情我还能理解，你在阳间怕真是位人物，可这逆天改命我就不懂了，五阴齐聚，命中缺命呀！接到上面调令我还以为看错了，嘿嘿！”凌童在我后面说道。
我依旧没有说话，我没受过这种虐待，从小时候起，媳妇姐姐就从没有让我遇到过危险。
她去了哪？
“媳妇姐姐！”我吼了一声，这时候她应该在我身边才是！
“媳妇还姐姐？呵呵，你小子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找媳妇呀，我看你精虫伤脑了吧！放心，炮烙之刑也少不了你！”凌童再次一脚踹得我滚在地上。
淫欲之人下了阴间必受炮烙之刑，我爬了起来，眉心拧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凌童。
“生气了？没用的，在这里，没人救得了你，阴间是阴间，阳间就是阳间，你到了这个地方，难道还不知道悔之晚矣？你阳寿已尽！天王老子都救不得你！”凌童怜悯看着我，仿佛我的不认罪让他觉得很可笑。
阳寿已尽？我怎么可能阳寿已尽？
不对……媳妇姐姐每次的出现，都是我气血亏空的时候，第一次还不觉得如何，以为媳妇姐姐是说笑。
可第二次，就是今天，我开始觉得很难受，在这个时候我就应该收手了，但我竟还不知死活的用血食喂了惜君和宋婉仪……
直到最后发烧了，然后昏倒在床上，我居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想想，其实从今天媳妇姐姐离开后，她确实就再也没拉过我的衣角了，连气血亏空时用血食喂鬼都没警示我……
难道媳妇姐姐……唉，我怎么就忘了一荣俱荣，一损即损的道理，媳妇姐姐和我生息相关，我都快死了，媳妇姐姐能好的到哪去？顶多生气了能吹吹阴风了。
好想媳妇姐姐，她到底怎样了……
养鬼道在我这一代连道统里最厉害的一环都快没了，实在太过冤枉，我估摸着我是最差劲的一代了，没得亲传就算了，一切全靠摸索，摸索就摸索，还一步走错，步步错，现在错进了阴曹地府，罪恶不说满盈，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说话了？哼，你倒是挺能忍的，不过也没事，到了枷锁大统领那，还有你一顿受的，告诉你，你翻不了案，我们罚恶司是狠，但也不是随便乱来的，你的事情可是经过城隍的事到司、警报司、巡察司、赏法司、刑法司、察过司、见录司、来录司、赏善司、监狱司、轮番会审过的，看到没？别人都是一个鬼差拿了就算了，你看看你的排场，知足吧！”凌童阴沉着脸跟我说道。
旁边依旧黑漆漆的，偶有鬼差押着死人的阴魂，往和我一个方向位置走着，他们都是一个鬼差押着，我却是一堆，想逃是逃不了了。
“这么说我还挺牛气轰天的嘛。”我报以玩味的笑容，没想到一个城隍都能这么重视我的案子。
我不是什么热血青年，给人打了就必须睚眦必报，恨不能咬下别人半拉耳朵什么的，我觉得这么多人，要是反抗，打死还好超脱，打不死就是一顿痛呀，还不如苦中作乐。
“牛气？对，刑法上身，希望你还能有这个感慨，到时候你自己想魂飞魂灭都未必可得！还别说，你的事情确实有人在阳间那头说过好话，之前那鬼差的事情也化解了差不多了，但你逆天改命，瞒住阳寿早夭这件事却也因此查了出来，这放到哪都是逆天大事，谁都不好说话！”凌童终于跟我透了底。
海老叔给我说请，结果阴司查出了我命途之事，这让我如置身冰窖，看来外婆给我逆天改命，媳妇姐姐给我瞒下阳寿这件事情实在为阴间所不容。
现在媳妇姐姐没了，事也就发了。
“我们这是要去城隍么？”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现在他们只是引渡，也暂时没有用枷锁锁我。
“你倒是聪明，我只是引渡官，引你从身体里出来，一会枷锁大统领会从我手中把你接走，到时候就是你罪孽偿还之刻了。”凌童并不打算隐瞒我，他只是负责索命的。
这凌童是索命鬼的头，手段果然是厉害，不像是一般的鬼差，要在旁边等着人自然死亡，他是直接把我拉进了黄泉路，要不然惜君和宋婉仪肯定会发觉的。
不过也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我能想个方法通知到惜君和宋婉仪，或许还能还阳，要不然可就真的得去城隍那边了，到了那想逃基本就不可能了。
而且既然索我命还要用到引渡官，那就是下面的阴司岂不是也会害怕鬼差缉拿不住我？如果我现在趁机能疏通下引渡官，他应承后回去报道引渡失败了，自己岂不是也有机会还阳了？到时候我加强防御，没准他就再也拿不了我了。
“我说凌大哥，我看除了你能好好说话，其他的鬼差都没什么意识的样子，难道他们都是在依照本能行事？”因为之前赵老头那来的鬼差也没什么意识，都是带上人就引渡回黄泉，然后往城隍的方向走，难免让我产生这个念头。
“你倒是聪明，不知道还真以为你经常来，我也不瞒你，这些鬼差拿了令符引渡阴魂，阴司因为害怕他们产生异念成为阴魂野鬼，就锁住了大半的魂识，因此就成了行魂走灵，空有本能和命令在身而已，而像是我这样的引渡官倒是没有这个顾虑，所以以前魂识倒是存在的。”凌童见我话匣子一开，居然毫不畏惧，他也有些好奇了。
“原来如此，不瞒凌大哥，我家里薄有资产，然而媳妇孤寡空房，妹妹也是孤身阳间，您说有没有可能是不是通融下，让我跟他们道个别？回去后，我也好报出您的名字，让她们给您我日日都烧高香，烧金银？或者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我说道说道，我也一并给你报去，这也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交代完了，您再像之前一样拉我下来？”我察言观色，看他表情缓和，就打算贿赂他，毕竟海老也说了，阴司要是来索命，就是什么要求都先答应再说。
凌童看着我，面无表情，半响，就拿出了身边的一根白色的哭丧棒，劈头盖脸的就朝我砸来！
每一鞭都抽得我魂体冒烟，剧痛得在地上打滚！
“喂！你娘的凌童！你差不多就行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吧！你一介引渡官，私下打我算哪门子事？别给我脱离了这里，要不然老子慢慢弄死你这狗货！”我大声唾骂起来，但那凌童怒目而视，丝毫不管我的咆哮，照死的抽我。
“汝可认罪！”
事情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睁开双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眼看去，几十个身穿白袍的鬼差飘忽不定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
我浑身散发着冷气，身上还有发烧脑热的感觉，回顾身边，惜君和宋婉仪俱都不在身边，我怎么会孤零零的在这里？
我记得我睡在了床上，如果鬼差索命，应该要从阳间过界才是，怎么跑我梦中来拿我？
“我是罚恶司处引渡官凌童，奉命拿你过黄泉路，汝可认罪！”为首的鬼差模样凶狠，就像军队的教官一般，怒目指着我。
那人连续问我，我没有回答，常人走夜路，需问不作答，否则鬼即上身索命，这里不像晚上，天空却黑得看不见日月之光，我当然不会答他。
“拿下！”凌童冷冷说道，十几个鬼差立即就过来拿我。
“惜君！宋婉仪！”我一摸口袋，可心顿时立即凉了大半，我发现我现在是赤身裸体，身上根本什么都没有穿！
“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罪孽尤在身！赐他阴司狱服！”凌童摇头冷笑，大手一挥，一个鬼差就拿了件袍不袍，衣不衣的衣服给我，就像惜君那件一样简陋，根本就是白色的水泥袋开了四个口子套上的样子。
我觉得怎么都不能在这么多鬼面前什么都不穿吧，就立即穿了上身，这一下，我真成鬼了，怎么就不知道活着的时候，先给自己烧副防弹衣机关枪什么的？
十几个官差一看我穿上了狱服，得逞似的就按住了我，我两只手给弯弯的扭到了后面，剧烈的疼痛传来，不禁让我呲牙咧嘴，看来以前惜君和宋婉仪给媳妇姐姐虐待时能害怕成这样，真心不是作假。
这些鬼差有中年，也有青年，脸色很白，有短发也有长发，但无一不是目中无人。
“认不认罪不要紧，落到我罚恶司处，不死也得脱层皮，别以为阳间厉害得上了天，我阴司就索命不得，跟你说罢，碰到我罚恶司拿人，就是帝王将相，神道灵佛都得乖乖就范！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说话以为我拿你没法子？”凌童在我背心那踹了一脚，我一个踉跄就趴在了地上！
我感觉背后痛得厉害，那些鬼差继续把我押了起来，冷漠的看着我。
我并没有被剥夺痛觉，这不是梦中，应该是一处别的什么地方，刚才那一脚踹得我看到自己身体摇晃了下，那是魂体的创伤，就是活人说的灵感痛觉，并非是身体的。
“你倒是厉害呀，年纪轻轻的样子，居然犯了两条不赦大罪，擅杀鬼差的事情我还能理解，你在阳间怕真是位人物，可这逆天改命我就不懂了，五阴齐聚，命中缺命呀！接到上面调令我还以为看错了，嘿嘿！”凌童在我后面说道。
我依旧没有说话，我没受过这种虐待，从小时候起，媳妇姐姐就从没有让我遇到过危险。
她去了哪？
“媳妇姐姐！”我吼了一声，这时候她应该在我身边才是！
“媳妇还姐姐？呵呵，你小子开口的第一句就是找媳妇呀，我看你精虫伤脑了吧！放心，炮烙之刑也少不了你！”凌童再次一脚踹得我滚在地上。
淫欲之人下了阴间必受炮烙之刑，我爬了起来，眉心拧了起来，狠狠的瞪着凌童。
“生气了？没用的，在这里，没人救得了你，阴间是阴间，阳间就是阳间，你到了这个地方，难道还不知道悔之晚矣？你阳寿已尽！天王老子都救不得你！”凌童怜悯看着我，仿佛我的不认罪让他觉得很可笑。
阳寿已尽？我怎么可能阳寿已尽？
不对……媳妇姐姐每次的出现，都是我气血亏空的时候，第一次还不觉得如何，以为媳妇姐姐是说笑。
可第二次，就是今天，我开始觉得很难受，在这个时候我就应该收手了，但我竟还不知死活的用血食喂了惜君和宋婉仪……
直到最后发烧了，然后昏倒在床上，我居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想想，其实从今天媳妇姐姐离开后，她确实就再也没拉过我的衣角了，连气血亏空时用血食喂鬼都没警示我……
难道媳妇姐姐……唉，我怎么就忘了一荣俱荣，一损即损的道理，媳妇姐姐和我生息相关，我都快死了，媳妇姐姐能好的到哪去？顶多生气了能吹吹阴风了。
好想媳妇姐姐，她到底怎样了……
养鬼道在我这一代连道统里最厉害的一环都快没了，实在太过冤枉，我估摸着我是最差劲的一代了，没得亲传就算了，一切全靠摸索，摸索就摸索，还一步走错，步步错，现在错进了阴曹地府，罪恶不说满盈，但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不说话了？哼，你倒是挺能忍的，不过也没事，到了枷锁大统领那，还有你一顿受的，告诉你，你翻不了案，我们罚恶司是狠，但也不是随便乱来的，你的事情可是经过城隍的事到司、警报司、巡察司、赏法司、刑法司、察过司、见录司、来录司、赏善司、监狱司、轮番会审过的，看到没？别人都是一个鬼差拿了就算了，你看看你的排场，知足吧！”凌童阴沉着脸跟我说道。
旁边依旧黑漆漆的，偶有鬼差押着死人的阴魂，往和我一个方向位置走着，他们都是一个鬼差押着，我却是一堆，想逃是逃不了了。
“这么说我还挺牛气轰天的嘛。”我报以玩味的笑容，没想到一个城隍都能这么重视我的案子。
我不是什么热血青年，给人打了就必须睚眦必报，恨不能咬下别人半拉耳朵什么的，我觉得这么多人，要是反抗，打死还好超脱，打不死就是一顿痛呀，还不如苦中作乐。
“牛气？对，刑法上身，希望你还能有这个感慨，到时候你自己想魂飞魂灭都未必可得！还别说，你的事情确实有人在阳间那头说过好话，之前那鬼差的事情也化解了差不多了，但你逆天改命，瞒住阳寿早夭这件事却也因此查了出来，这放到哪都是逆天大事，谁都不好说话！”凌童终于跟我透了底。
海老叔给我说请，结果阴司查出了我命途之事，这让我如置身冰窖，看来外婆给我逆天改命，媳妇姐姐给我瞒下阳寿这件事情实在为阴间所不容。
现在媳妇姐姐没了，事也就发了。
“我们这是要去城隍么？”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现在他们只是引渡，也暂时没有用枷锁锁我。
“你倒是聪明，我只是引渡官，引你从身体里出来，一会枷锁大统领会从我手中把你接走，到时候就是你罪孽偿还之刻了。”凌童并不打算隐瞒我，他只是负责索命的。
这凌童是索命鬼的头，手段果然是厉害，不像是一般的鬼差，要在旁边等着人自然死亡，他是直接把我拉进了黄泉路，要不然惜君和宋婉仪肯定会发觉的。
不过也让我想到了一个可能，如果我能想个方法通知到惜君和宋婉仪，或许还能还阳，要不然可就真的得去城隍那边了，到了那想逃基本就不可能了。
而且既然索我命还要用到引渡官，那就是下面的阴司岂不是也会害怕鬼差缉拿不住我？如果我现在趁机能疏通下引渡官，他应承后回去报道引渡失败了，自己岂不是也有机会还阳了？到时候我加强防御，没准他就再也拿不了我了。
“我说凌大哥，我看除了你能好好说话，其他的鬼差都没什么意识的样子，难道他们都是在依照本能行事？”因为之前赵老头那来的鬼差也没什么意识，都是带上人就引渡回黄泉，然后往城隍的方向走，难免让我产生这个念头。
“你倒是聪明，不知道还真以为你经常来，我也不瞒你，这些鬼差拿了令符引渡阴魂，阴司因为害怕他们产生异念成为阴魂野鬼，就锁住了大半的魂识，因此就成了行魂走灵，空有本能和命令在身而已，而像是我这样的引渡官倒是没有这个顾虑，所以以前魂识倒是存在的。”凌童见我话匣子一开，居然毫不畏惧，他也有些好奇了。
“原来如此，不瞒凌大哥，我家里薄有资产，然而媳妇孤寡空房，妹妹也是孤身阳间，您说有没有可能是不是通融下，让我跟他们道个别？回去后，我也好报出您的名字，让她们给您我日日都烧高香，烧金银？或者您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我说道说道，我也一并给你报去，这也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我交代完了，您再像之前一样拉我下来？”我察言观色，看他表情缓和，就打算贿赂他，毕竟海老也说了，阴司要是来索命，就是什么要求都先答应再说。
凌童看着我，面无表情，半响，就拿出了身边的一根白色的哭丧棒，劈头盖脸的就朝我砸来！
每一鞭都抽得我魂体冒烟，剧痛得在地上打滚！
“喂！你娘的凌童！你差不多就行了！不答应就不答应吧！你一介引渡官，私下打我算哪门子事？别给我脱离了这里，要不然老子慢慢弄死你这狗货！”我大声唾骂起来，但那凌童怒目而视，丝毫不管我的咆哮，照死的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