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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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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月虹从二十出头就跟了年长她二十多岁的初京华,今年她都四十二岁了仍在拚生子,一心想尽快怀上孩子,母凭子贵,可是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肚皮还是毫无动静,去医院检查都说没间题,偏偏就是怎么也无法如愿。

    求神问佛,试过无数偏方,甚至找高僧作法都没用,眼看就要过了生育年纪,她真的急了,还曾向丈夫提议取精,以人工方式受胎。

    可初京华当时并没有回答,只淡摸地看了她一眼,此事便无下文,而她也不敢再提。

    虽说是夫妻,辜实上他们跟陌生人没两样,两人维持一周两次的性生活却没有同房,各有各的卧室。他没去找她时,她不得擅入他的房间,相处模式一如金主和被包养的女人,仅是**上的宣泄。

    正室的名分是初京华为了方便出席各大宴会而给她的,因此才在元配死后将她扶正,不过他早就言明他的财产悉数留给亲生儿,妻子与外戚不得争夺,只有在他活着的时候,她大可从他身上挖钱,能挖多少算多少,全凭她的本事。

    可想而知,康家兄妹怎么甘愿只分得一小口残羹,庞大的产业谁不心动?拿不到全部起码也要分走一半。

    所以她需要一个儿子,迫切地要留种,无奈丈夫生病气色越来越糟,几时要走也说不定,她若不弄个筹码保障自已,将来只怕真的一毛钱也拿不到。

    为此她不得不多次主动诱惑年迈的丈夫,想趁机偷取他的精子好做人工受精,可这些事上不了台面,康金宝更不会自已坦承。

    “你跟我不是自家人,要往脸上贴金也得看对象,我有钱为什么要分给破坏我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我宁可丢到海里填海。”初日辉笑得极冷,黑眸毫无温度宛如冰霜,冻人三尺。

    “你你好样的,不把我当自已人”康金宝气到脸发黑,全身颤抖。

    “若是没有要紧的事,你可以离开了,我很忙。”初日辉下逐客令。

    听到他赶人,康金宝只得压下一肚子怒火,佯笑地低声下气道:“那广告一事呢?总要找个真正有能耐的公司吧。“水漾”在业界的口碑很不错,也拿过几个大奖,和他们合作本年度的销售业绩就能一举创下佳绩。”

    “就凭一个员工不到十名、资本额八位数的小鲍司?康经理是拿风华集团的未来开玩笑吗?你要是想提早领退休金,我会大方地成全你。”什么大奖?有哪个广告比赛曾出现过“水漾”名称?初日辉不禁汕笑。

    “汪雪指定要“水漾”签约,她说不是“水漾”就拒拍。”搬出广告女主角来,康金宝就不信他不妥协。

    想威胁他?初日辉冷笑。“那你不妨和她说一声,日本名模和田初子有意接下这支广告,她要是不接早点通知我们,我们好赴日与和田那边接洽后续事宜。”

    “和田初子?”那可是一位名声如日中天的国际红星,名气更胜汪雪。康金宝一听此言,脸都绿了。

    “还有,顺便好好地分析给她听,以风华集团的财力,要拉下一位骄纵的明星并不难,她不超自己正红的时候把握机会,我只要动动小指头,她很快成为过气的昨日黄花。”只要爆出一些负面新闻和不堪的内幕,她再红也得自演艺围谢幕。

    “喝!你、你做得真绝”连一条后路也不留。

    初日辉冷酷地一勾唇角。这才叫威胁,让人痛恨却又无力反击。

    “叫康月虹安分些,不要心存妄想,不是她的,她永远也得不到,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永远只有摇尾乞怜的分。”当年敢设计他,今日她就要付出代价。

    他眼一沉,至今无法抹去心底的恨意。就因为康月虹,他被迫离乡背并,背上百口莫辩的大黑锅,还差点失去今生的最爱这个仇,他非讨不可!

    忽地,一张朝他壁眉瞪眼的娇颜浮现脑海,令他眼中寒意稍退,略微浮现一丝暖意。他几乎可以预见某个女人在知道后定会怒责轻斥,骂他心太狠,硬把人往绝路上逼。

    可是,他更想告诉她,不把这些心思歹毒的毒瘤连报拔起,他们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会反扑,到时遭殃的不只是他,她和她所爱的家人亦难以幸免。所以他不狠不行,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便是自绝生路

    “想什么?人都走了还在发呆。”陶四非走进执行长办公室就看见好友兀自出神。他若是个心怀不轨的杀手,这家伙纵使有八条命也不够用。初日辉看了他一眼,目光精锐。“合约签下了?”

    “哈,我出马有什么间题?汪雪的经纪人一见到我送上百万珠宝,马上哈腰鞠躬,必恭必敬地送上旗下明星给我们。”没其所爱可是必要的商场手段之。

    “目的达成了,广告立即开拍。”他迫不及待要看心爱女子一展长才。

    绘画的事他帮不上忙,一条狗画成大圆猫,笔拙得很,但是他能让夏语绫在广告业界发光发热,成为当代的广告新秀。

    “猴急的同学,没那么赶吧?为了我们的小夏学姊,你也示好得太急切了,好歹留点男性的尊严,别急乎乎地像她养的小狼犬”一见到主人就扑上去,兴奋地猛摇尾巴讨好。

    “你说什么?”初日辉面色一冷,黑眸寒例地射出冷光。

    识时务者为俊杰,陶四非奸笑地呵呵两声。“没什么,不过是小夏学姊的魅力无穷,冰山王子也为之解冻,拜倒在她石榴裙畦!谋杀呀,居然拿水晶纸镇丢我?”如果砸破他脑袋会死人的。

    “少拿语绫当你的取笑对象。”他不允许。

    “啃!语绫哪,都直呼名字了,进展如何?你真把人抢到手了?”陶四非没想到好友横刀夺爱的动作这么快。初日辉的眼神因想起某人而变得柔和。

    “少来搅和,时候到了少不了你一份红包。”

    “好甜蜜呢,真教人眼红,不过”他话语一顿,拿出一本不算薄的国际版杂志。“你看过微笑佳人了呜?我强烈建议你翻阅一下。”见好友神色有异,初日辉碰了碰封面,并未掀开。“有什么是我必须知道的,你直接言明。”

    “第六十九页有一篇个人专题报导,美女钢琴家情归某企业二代,青梅竹马的恋情受人嘱目,她即将与交往多年的男友步入礼堂。”全文三千六百字,字字深情动人,感人肺腑,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终。

    初日辉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在一听见“美女钢琴家”的字眼后,立刻冷了眸光。“我们所知的那一个?”

    “你该担心的是她决定与之结婚的幸运男人是谁。”陶四非眼露同情的暗示。

    “她在哪里?”为了避开她,他已尽量低调行事,不让自己的行踪曝光,哪知她还能使出这一招。

    “听说在纽西兰吧。可是下一站的行程是亚洲巡回演出,以台湾为第一站,说不定我们说话的同时,她人已抵达桃园国际机场。”

    那女人的思考逻辑令人难以捉摸,神出鬼没得教人防不胜防,实在恐怖。

    “你是她未婚夫一事,最好不要让小夏学姊知道,不然”有口难言,注定死棋。

    “我不是她未婚夫。”初日辉冷着嗓音道,接着就站起身。

    “喂!你要去哪里?这事还没解决”就不怕高洁儿找上门?

    “找语绫。”他丢下话,随即行色匆匆地离开办公室。

    “找语绫”三个字是通关密语,陶四非一下就明白其意,走得急是为了避免误会产生,这男人赶着去护卫自己失而复得的爱情。

    于此同时,好的不灵坏的灵,当年高中和初日辉一起练琴的美少女、今日首屈一指的美女钢琴家,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目光焦点的高洁儿,正缓缓走出机场,台湾的烈旧让她忍不住昧了一下眼

    “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夏语绫皖好友一眼。神经兮兮的女人!

    “看到你从莲花跑车下来,送你上班的是个英俊到破表的超级大帅哥,他还很用力地亲你。”张玉菁兴奋的说。这一幕可是看得她目瞪口呆,心花朵朵开。

    “你视力变差了,去配副眼镜吧。我赶着将这画面配上文字,你哪边谅快哪边待,少来烦我。”她有一堆正事待办,没空瞎起哄。

    张玉菁不放过好姊妹,直跟她“卢”“吼!偷谈恋爱,我要告诉伊恺之,叫他来缉拿叛徒。”

    “要说赶快去,别耽误了,你这个大喇叭不四处放送才怪。”这大小姐的个性她还不了解呜?典型的三姑六婆。

    她忿忿不平地抗议“喂!你很过分耶,谁是大喇叭?我要跟你切八段。”好朋友的关心这女人居然不领受,还嫌她大嘴巴,太伤人心了。

    夏语绫正忙着处理电脑绘图,手一点鼠标,存档完成。“要切十段都行,拿把刀来。”

    “哗!玩这么大呀?开开玩笑嘛”真是的,想把她吓死呀?她张玉菁可是天生胆子小。“唔,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不过胆小遍胆小,好奇心又胜过一切。

    从小生长在富裕家庭,只要她说没瞧过的富二代,通常使真的没没无闻,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abc,二便是非本国人士,因为他们这些有钱人的子女从小常玩在一起,谁刚失恋、谁被甩了,全一清二楚。

    “问那么多干什么?怠之与你无关。”夏语绫不想自己的恋情刚萌芽便闹得沸沸扬扬,被每个人当茶余饭后的话题闲聊。

    “你交男朋友耶!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可以不跟好朋友分享你的幸福呢?我要哭给你看呢。”别人不知情无妨,她张玉菁不能不晓得。

    正所谓“物以类聚”当厚脸皮的赖皮鬼遇上更不要脸的同类,也只有认输的分。张大小姐的眼泪说来就来,泪珠马上凝聚在眼眶,逼得夏语绫只好没降。

    “得了,算我怕了你。”真让她哭,天下要大乱了。

    “说吧说吧,我等着。”张玉菁收起泪水眨着眼,换上一脸期待,演技收放自如。

    败给她了。夏语绫失笑地揉揉自己发酸的手腕。“你也认识,他是初日辉。”

    “初日辉初日辉?!等等,他是不是小我们一届的学弟,被你这魔女捉去美术教室画luo休画那个?”这孤僻男孩她记得,他见谁都不理不睬,她好心打招呼,他冷着脸掉头就走。

    “是luo上身,不是全luo,怎么话从你口中说出就走了样?”多了有颜色的遐想空间。

    张玉菁挥了挥手“一样啦,没差,反正是没穿衣服嘛。不过你们不是很久没联络了,为何又搭上线,还这么快就一副难分难舍的肉麻样?”吻了一次还不够,捉着双肩又吻一次,连吻了好几回,害躲在柱子后偷看的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唉,一言难尽。”夏语绫深深叹口气,却难掩眸底亮灿的光彩。

    她在恋爱,可是爱得很不安,忐忑不己。

    “那就长话短说,让我这位爱情圣手为你指点迷津。”她最爱听这种感情事。

    夏语绫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第一次谈恋爱就被把走,三个月升格为人妻,你敢自称是爱情圣手?”

    张玉菁大言不惭,有点自傲的说:“所以这才叫高手呀!一次得手,省得烂桃花开一地,伤心又伤身,从此不相信爱情。”

    咦?说得还有儿分道理,草包脑袋也能蹦出几句名言,真不简单。

    “大智若愚唷。”夏语绫道。

    “如果这是你的赞美,我虚心接受,不过你还是老实招来,别想有任何隐瞒,我最擅长逼供了。”伸出十根手指活动关节,做出预备严刑拷问的样子。

    她笑着推开好友死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别闹了,我还要做事,你”“招什么?你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