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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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雪苑里,任何一条生命都握在你的手心里,随你心里高兴就可以轻易结束。

    至于我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逃得过你的眼睛。”

    “你在怪我?”他蓦然欺近了她,手扣在了她的下巴上,迫使她抬高了视线,与他对视着。

    “我怎么敢怪你?!”笑笑一动不动,任由他的大手扣着,即使疼痛。

    她看向他的神情,是淡漠的,声音异常冰冷:“那是禁.地,是你如此珍视的地方,艾纱擅闯进去,你怎么惩罚她都不过分。你是,想听我这样说,对吧。”

    她的讽刺语调,他怎么会没有听出来。她字字句句都是在恨他伤了艾纱。

    “你的朋友应该知道那是禁.地,不应该进去,可她偏偏还是闯了。”莫尘渊冷冷地看着笑笑,俯身靠近了她的脸,温.热.危.险的气息在靠近她。

    “我不知道艾纱是怎么进去的。可是你明明知道,她不过是凡人,她是为我而来的,你也没有试图饶过她。”

    笑笑静静地看着他:“若是今天闯进去的人是我,那么我的下场,也和艾纱是一样的,对吗?”

    他默默地看着她,眼神深沉,却回答不上来。

    “原来如此。我和任何人都一样,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不同。”笑笑心里一落千丈,不由苦笑。

    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行这个自取其辱的确认,明明知道答案的,却还不甘心地要问一遍。

    “很晚上,如果你没有其他事要问的话,我想要休息了。”笑笑敛去了失落之情,淡漠地看着莫尘渊,道。

    他缓缓地松开了手,看着她转身,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房间里面。

    莫尘渊久久地停留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过。

    笑笑刚刚的失落,莫尘渊全看到了眼里,他的心里隐隐地泛起了一层疼痛来。

    而正在这时候,水若汐从门口进来了。

    “她没事吧?”水若汐进来后,走到了莫尘渊的身边,轻声问道。

    莫尘渊转头看着她,道:“你来干什么?”

    “她今天中午到现在,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我送了点吃的来给她。”水若汐说着,就看了眼桌上她刚刚放上去的食物。

    “你对她倒是很好。”莫尘渊默默地看了眼紧闭的门。

    “因为你对她好。”水若汐凝望着莫尘渊,柔声道:“你想好好对待的人,我也会好好照顾的。”

    “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莫尘渊却看也没有看水若汐一眼,转身就向里面走去了。

    而水若汐那凝望的深情,他自然也完全都没有看到。

    看着莫尘渊的身影淹没在黑暗里,水若汐收拾好了失落的心情,苦笑了笑,转身轻轻地走出了门去。

    ……

    笑笑直直地躺着,紧紧地闭着眼睛,依然听得到莫尘渊走进来的脚步声。

    安静的卧.室里面,这脚步声,一声一声地敲打在笑笑的心上,沉得很,也重得很。

    她一动不动,感觉到他走到她的身边后,便停了下来。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诡异的安静之中,她的呼吸都变得轻柔了。

    安静的窗外,今晚连一丝风声也没有。笑笑呼吸憋得有点难受了,不知道莫尘渊要这里和她耗到什么时候。

    “你可以一直装睡装下去。”沉默的气氛,被莫尘渊这冷冷的声音打破了。

    反正他有的是耐心与耐力,陪着她这样耗下去。

    笑笑的手拽紧了被单,终是忍不住,猛地坐了起来。

    她怒瞪着着眼前的莫尘渊,歇斯底里地道:“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让我回来,我就乖乖地回来了。

    你不让我走,我就乖乖留下了。我甚至还按你的要求,乖乖地睡在了你的房间里。你,到底还想要我怎样?!”

    她心里澎湃着,沸腾着复杂的情绪,胸.部.剧.烈地起.伏着,脸上也因为吼得太用力,而微红了。

    莫尘渊静静地看着她发泄,待她说完后,累得喘息着时,他才开口:“我想听你说实话。”

    “实话就是,在我心里,你就是个冷血怪物,对于弱者,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笑笑是气疯了,霍出去了,才敢这样口不择言地骂他。

    骂完之后,笑笑看着他眼底蕴藉着层层的寒意,第一次没有了惧意。

    她想,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看得太多了,习惯了,也就不觉得害怕了。

    或许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让她已经不期待他面对她时,眼里除了这种最多的寒意,还有其他的东西了。

    面对她的愤怒,这一次莫尘渊竟然破天荒地沉默了,他居然忍下了满心的怒意,只是注视了笑笑一会儿,就转身出去了,再也没有进来。

    面对满室的空旷,笑笑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莫尘渊这一次的隐忍,也让她很意外。

    “喂,女人,你将主人气跑了,你居然还睡得着。”正在这时候,一道稚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了。

    笑笑转头看去,正好看到小肉团子小玄,正趴在角落里,一脸不悦地瞪着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笑笑白了他一眼,现在她没有精力来应付这小肉团子了。

    “我一直在这里面。”小肉团子,一挪一挪地爬到了笑笑面前,将圆圆肉肉的脸,凑近了笑笑的面前,道:“告诉你,你这次可是错怪主人了。”

    “你什么意思?”笑笑拧眉看他。莫尘渊都把艾纱伤成那样了,她还错怪了他?!什么话啊!

    “我当时跟主人是在一起的。你想想啊,如果主人真是下了杀心的话,你朋友能保住小命吗?!”小肉团子说得头头是道。

    “命是还在,可去了半条,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和死有什么区别。”笑笑神情黯然地道。

    “那也只能怪她啊。谁叫她明明知道禁.地不能乱闯,还偏偏要去闯。而且偏偏还要选主人在的时候,想闯进去呢?!

    她分明就是活腻了,找死嘛!哇!疼啊!”小肉团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笑笑拖了过去,狠狠地赏了他头上一个‘暴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