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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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木枝拦了她一下，开口道：“不劳烦，我们进去就好。”
钱木枝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阿才。阿才也心领神会，随便找了几个问题，拉着徐大娘在院子里说话。
钱木枝和赵烨宁进屋并没有看到徐老二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做声，径直掀开帘子走进内室。
内室里，徐老二闭着眼躺在炕上。
炕上摆了个小桌案，上面还有没收拾的碗筷。听着耳边轻微的鼾声，看来这人还真是睡得很香，丝毫不知道家里来了人。
“亏我还想着，在外面说话小些声音，免得打草惊蛇。”
钱木枝嗤笑一声，开口道。
“结果我们人都站到面前了，他倒是还睡得香。”
赵烨宁接过话茬，替她说道。
“现在我倒是相信他杀人的可能性很小了……算了，小点声音，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两人轻手轻脚的在内室里翻找着。
屋子虽小，但是和他家院子一样，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得很多。
若说可疑，看上去不该出现在卧房内室里的东西很多，但是看他家乱放的这个风格，似乎一切又很合理。
“老大，你来。”
“嗯？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说的，他那日穿的衣裳。你看这块手臂上的补丁。”
钱木枝接过赵烨宁手里的外袍，抖开看了看，继而又看了看炕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徐老二。
“这件衣服带着，拿回去跟那块布料，还有树枝的高度都比对一下。”
赵烨宁点了点头，将外袍折了起来。
两人又在屋里翻了翻，见表面上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钱木枝这才示意赵烨宁把徐老二弄醒。
“徐公子，徐公子……”
钱木枝听着赵烨宁对徐老二的称呼，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估计徐老二这辈子都没听过几回“公子”这样的称呼。
“滚……老子困着呢……”
徐老二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接着睡。
钱木枝看着赵烨宁有些为难的模样，低声道：“倒也不用那么客气。”
赵烨宁闻言想了想，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照着徐老二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这一脚虽然收了力，但是也足够把徐老二叫醒了。
徐老二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只是表情还有些发懵。
赵烨宁立在一边，表情严肃的对不知道什么时候背过身去的钱木枝说道：“老大，人醒了。”
“你们，是……”
徐老二似乎还没彻底清醒，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赵烨宁又看了看钱木枝。
“我们是官府的人，来你家是有些关于案子的事要问你。”
钱木枝冷着一张脸，向徐老二走近。
徐老二愣了一瞬，猛的从炕上跳了起来，冲着帘外就喊。
“臭娘们！你怎么随随便便放人进内室？你给我……”
“徐老二！”
钱木枝猛的一声，打断他的吼叫声。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官府的人？依照我朝律法，我现在就算直接带人进来，把你家翻个底朝天你也管不了！
我们客客气气的把你叫醒，站在你面前好好跟你说话，够给你脸了！你还在不满什么？叫唤什么！”
徐老二被这几句吓了一跳，脑子看上去倒冷静了，粗喘几口气，颓然的坐在炕上。
这时外面的徐大娘，应当听到了屋里的争执，忙乱的脚步声响起，帘子被她打开，阿才站在她身后。
“老二……”
“阿才，把人带出去。我们有话要问徐老二，她不方便听。”
钱木枝冷硬的语气让徐大娘一下子慌了，阿才一把都没把人拉住。
“什么我不能听？那是我男人！别拽我，你别拽我！官府欺负人啦！不让人活……”
徐大娘撒泼之前，阿才用了蛮力，捂着她的嘴，把人硬拖了出去。
“媳妇儿……”
徐老二瞳孔放大，喃喃一句，随即要下炕。
只是人被赵烨宁一把抓住，按坐下来。
“不用急，我们也不是土匪，又不能伤害她。搞这一幅挨欺负的样子做什么？
问完你话，我们自然就走了。”
钱木枝看着他略带惊慌的模样，开口道。
徐老二挣开赵烨宁的手，往后缩了缩，将半个身子靠在炕边摆着的木箱子上，闷闷道：“那，那有啥要问的，就赶紧问吧！”
“呵！我们想问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最简单的，上次你们在街头闹的，那个耳坠子，哪里来的？”
徐老二抬头看了钱木枝一眼，抱着手臂说：“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是我捡的，现在已经还回去了。”
“好，还给谁了？捡的是谁的？”
“就是，就是我做工的那户人家，我……交给他们管家了，是谁的我就不清楚了……”
钱木枝冷笑一声，说：“甭东拉西扯，你知道我问你的是什么。
哪户人家，姓甚名谁，说清楚我才能去证明，你有没有撒谎。”
“是……是……”
“你最好确定一点，不然我一会儿如果上门去问，和你说的对不上，咱们可就不是在你家屋子里说话了。”
钱木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徐老二闻言往后缩了缩，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身后的箱子上，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徐老二吸了吸鼻子，颓丧道：“行，不是捡的，是偷的。”
“又变了？那好，在哪儿偷的，现在东西呢？”
“丢，丢了。”
“放屁！从没听说过小偷丢东西的。”
钱木枝骂了一句，徐老二看了看她，这回是什么都不肯说了，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行，你不肯说实话是吧？”
钱木枝被他气笑了，看了一眼赵烨宁，摆摆手说：“把人带走。毕竟……不管怎么说，偷东西是他自己说的。
既然你说东西不在了，那多大价值就是我说了算的。关你多久，罚你多少银子，也是我说了算！”
钱木枝说完，抬脚往外走，赵烨宁上前拧住徐老二的手臂，押着他出去。
奇怪的是，徐老二这种监牢几进几出，鬼话连篇的人，这时候也没有挣扎，甚至连句辩解都没有。
钱木枝拦了她一下，开口道：“不劳烦，我们进去就好。”
钱木枝说罢，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阿才。阿才也心领神会，随便找了几个问题，拉着徐大娘在院子里说话。
钱木枝和赵烨宁进屋并没有看到徐老二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做声，径直掀开帘子走进内室。
内室里，徐老二闭着眼躺在炕上。
炕上摆了个小桌案，上面还有没收拾的碗筷。听着耳边轻微的鼾声，看来这人还真是睡得很香，丝毫不知道家里来了人。
“亏我还想着，在外面说话小些声音，免得打草惊蛇。”
钱木枝嗤笑一声，开口道。
“结果我们人都站到面前了，他倒是还睡得香。”
赵烨宁接过话茬，替她说道。
“现在我倒是相信他杀人的可能性很小了……算了，小点声音，看看这屋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两人轻手轻脚的在内室里翻找着。
屋子虽小，但是和他家院子一样，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得很多。
若说可疑，看上去不该出现在卧房内室里的东西很多，但是看他家乱放的这个风格，似乎一切又很合理。
“老大，你来。”
“嗯？什么东西？”
“这就是我说的，他那日穿的衣裳。你看这块手臂上的补丁。”
钱木枝接过赵烨宁手里的外袍，抖开看了看，继而又看了看炕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徐老二。
“这件衣服带着，拿回去跟那块布料，还有树枝的高度都比对一下。”
赵烨宁点了点头，将外袍折了起来。
两人又在屋里翻了翻，见表面上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了，钱木枝这才示意赵烨宁把徐老二弄醒。
“徐公子，徐公子……”
钱木枝听着赵烨宁对徐老二的称呼，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估计徐老二这辈子都没听过几回“公子”这样的称呼。
“滚……老子困着呢……”
徐老二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接着睡。
钱木枝看着赵烨宁有些为难的模样，低声道：“倒也不用那么客气。”
赵烨宁闻言想了想，拉长声音“哦”了一声，照着徐老二的屁股就踢了一脚。
这一脚虽然收了力，但是也足够把徐老二叫醒了。
徐老二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只是表情还有些发懵。
赵烨宁立在一边，表情严肃的对不知道什么时候背过身去的钱木枝说道：“老大，人醒了。”
“你们，是……”
徐老二似乎还没彻底清醒，眼睛眨巴眨巴，看了看赵烨宁又看了看钱木枝。
“我们是官府的人，来你家是有些关于案子的事要问你。”
钱木枝冷着一张脸，向徐老二走近。
徐老二愣了一瞬，猛的从炕上跳了起来，冲着帘外就喊。
“臭娘们！你怎么随随便便放人进内室？你给我……”
“徐老二！”
钱木枝猛的一声，打断他的吼叫声。
“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官府的人？依照我朝律法，我现在就算直接带人进来，把你家翻个底朝天你也管不了！
我们客客气气的把你叫醒，站在你面前好好跟你说话，够给你脸了！你还在不满什么？叫唤什么！”
徐老二被这几句吓了一跳，脑子看上去倒冷静了，粗喘几口气，颓然的坐在炕上。
这时外面的徐大娘，应当听到了屋里的争执，忙乱的脚步声响起，帘子被她打开，阿才站在她身后。
“老二……”
“阿才，把人带出去。我们有话要问徐老二，她不方便听。”
钱木枝冷硬的语气让徐大娘一下子慌了，阿才一把都没把人拉住。
“什么我不能听？那是我男人！别拽我，你别拽我！官府欺负人啦！不让人活……”
徐大娘撒泼之前，阿才用了蛮力，捂着她的嘴，把人硬拖了出去。
“媳妇儿……”
徐老二瞳孔放大，喃喃一句，随即要下炕。
只是人被赵烨宁一把抓住，按坐下来。
“不用急，我们也不是土匪，又不能伤害她。搞这一幅挨欺负的样子做什么？
问完你话，我们自然就走了。”
钱木枝看着他略带惊慌的模样，开口道。
徐老二挣开赵烨宁的手，往后缩了缩，将半个身子靠在炕边摆着的木箱子上，闷闷道：“那，那有啥要问的，就赶紧问吧！”
“呵！我们想问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最简单的，上次你们在街头闹的，那个耳坠子，哪里来的？”
徐老二抬头看了钱木枝一眼，抱着手臂说：“我上次就已经说过了，是我捡的，现在已经还回去了。”
“好，还给谁了？捡的是谁的？”
“就是，就是我做工的那户人家，我……交给他们管家了，是谁的我就不清楚了……”
钱木枝冷笑一声，说：“甭东拉西扯，你知道我问你的是什么。
哪户人家，姓甚名谁，说清楚我才能去证明，你有没有撒谎。”
“是……是……”
“你最好确定一点，不然我一会儿如果上门去问，和你说的对不上，咱们可就不是在你家屋子里说话了。”
钱木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徐老二闻言往后缩了缩，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身后的箱子上，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徐老二吸了吸鼻子，颓丧道：“行，不是捡的，是偷的。”
“又变了？那好，在哪儿偷的，现在东西呢？”
“丢，丢了。”
“放屁！从没听说过小偷丢东西的。”
钱木枝骂了一句，徐老二看了看她，这回是什么都不肯说了，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行，你不肯说实话是吧？”
钱木枝被他气笑了，看了一眼赵烨宁，摆摆手说：“把人带走。毕竟……不管怎么说，偷东西是他自己说的。
既然你说东西不在了，那多大价值就是我说了算的。关你多久，罚你多少银子，也是我说了算！”
钱木枝说完，抬脚往外走，赵烨宁上前拧住徐老二的手臂，押着他出去。
奇怪的是，徐老二这种监牢几进几出，鬼话连篇的人，这时候也没有挣扎，甚至连句辩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