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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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木枝喝口茶，点点头，说：“确实。但是聊胜于无吧。”
李七黎没再答她，细细闻了闻茶，转而道：“这茶的确不错，赵烨宁还挺会喝，周夫人没口福了。”
钱木枝挑了挑眉，“他的茶啊？”
“嗯，说是他放在衙门的，我闻着不错，就煮这个了。”
钱木枝点点头，“啧”了一声。
“说起来，我叫他去查周夫人的情况，一点消息没给我带回来也就算了，还把他自己给查丢了，到现在我也没见着他。
诶？你说，这人不是又偷懒去了吧？”
李七黎白她一眼笑道：“什么叫又？人家来了这一阵子，你抓到他偷懒一回了？
我找他帮忙去查一点案子的事，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昨儿晚上想跟你说来着，忙忙叨叨，忘了。”
钱木枝撇撇嘴，不太满意她替赵烨宁说话，没好气儿道：“行吧，查什么？”
“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对了，这个给你。”
李七黎说着，掏出来一条腰带递给钱木枝。
“这……”
钱木枝接过来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把那个丫鬟给带走的。
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人家女孩子腰带给偷到手的？
嗯？你这个登徒子。”
钱木枝边打趣，边看着腰带上面缀着的小木头珠。
拿到手才发现，三指宽的腰带上，细细的缀了很多珠子，目测大概会有三十颗以上。
“上面的珠子又小又多，丢了一颗也不起眼，估计那个丫鬟也没发现小红把珠子扯了下来，所以她才会现在还戴着这一条腰带。”
李七黎笑着说道，“登徒子跟她说很喜欢这条腰带的料子，就借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的，她就给了。
周夫人比较精明，当着她面说，容易被怀疑，咱们证据不够充分，别打草惊蛇。
要是在没确定她腰带缺珠子前，被她把腰带毁了，那可没意思了。”
钱木枝摸着腰带上缺了一颗珠子的地方，勾唇一笑。
“这下腰带已经在我们这儿，有了它，想抓这个小丫鬟，这颗珠子可就足够用了。”
李七黎喝了口茶，笑道：“打赌吗？”
“赌什么？”
“赌……这个丫鬟什么也不会承认，更不会把周夫人，或者她的任何一个主子给供出来。”
钱木枝眯着眼睛看向李七黎，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摇头道：“不赌，跟你打赌我就没赢过。
你这么说，肯定还发现别的线索了，赶紧说！”
李七黎无辜的眨眨眼，“我都跟你说过了呀，周夫人很懂药理。”
这话给钱木枝听的一头雾水，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懂药理……
药……
“我想起来了，杨阿望死之前服了落胎药，还有小红的腿有问题，需要常年服药。
不过懂药理，跟这个丫鬟有什么关系？”
钱木枝脑子里灵光一现，拍着桌子激动说罢，眼神又有些迷茫。
“哟，刚说你心不在焉，看来真的有在好好反省啊？以你的记性，还记得这些，是又看了一遍验尸记录？
至于这个丫鬟呢，刚才聊天时有说自家爹娘的病是周夫人开的方子治好的，这样的大恩，怎么可能随便把人供出来。”
钱木枝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开口道：“什么反省不反省的……那除了这个丫鬟，这件案子跟药有关系的地方……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周夫人有可能逼杨阿望吃得落胎药？”
李七黎闻言笑道：“你脑子还挺跳，我猜是利用小红，骗杨阿望，吃的落胎药。
小红腿的问题，并不严重，应该是小时候的病，只不过每次发作起来会很难捱，并不影响日常行动。
所以一开始我没有当回事儿，只是粗粗看了看。
昨天我听烨宁说了孙家，也就是周夫人家里最早是做药材生意的，我就想起她腿上这个病了。
我昨天细看了她腿伤的状态，她这个病，若是常年服药的话，会花不少银子。
她要一直把药吃下去，这样才能保证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不痛苦，哪怕少吃一次，之前的银子都是白花的程度。
但是一个没卖身的小丫鬟的工钱，或者一个普通人家的积蓄，怎么可能支撑得了她这种花费呢？
而且重中之重是，治她这个病的方子里，有一味药常年断货。要想一直有这味药，还需要在药材方面有些人脉才可以。
综合这一切，我觉得能让小红常年服药，并且小红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周夫人，曾经的孙家大小姐。
哪怕是如今的周掌柜，恐怕都不行。”
钱木枝认真的听着，等李七黎说完，想了想，说：“那很有可能是周夫人收买了小红，然后用这个药来控制她。”
李七黎刚才说的口干舌燥，闻言边喝茶边说：“嗯……我觉得是。
证据的话，咱们在杨阿望家里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那估计就在小红自己家里，应该可以找到她剩下的药，她一定会备着的。”
“难怪……刚才周夫人说知道杨阿望有身孕的事。要是小红是她的人，那她自然是最早知道的了。”
钱木枝说罢，把腰带收好。
“我去小红家里找找，顺便把周夫人的丫鬟带回来。管她会不会供出别人，我就不信抓了帮手，周夫人她还能稳住阵脚。”
钱木枝忙活了一个上午，一切都按照李七黎的话走，在小红家找到了一张药方，还有两副药。
而周夫人那个丫鬟，被带回来之后也是跟李七黎预想的一样。紧闭着嘴，一口咬死了那颗珠子是干活儿时候，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别的什么也不知道，问急了就哭，气的钱木枝好几次想给她上刑，念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才忍了下来。
“你看什么呢？赶紧吃，吃完咱俩去那几家客栈看看。他们几个都被我派出去找凶器了，这把破刀还找不见了，要不然咱俩也不用跑这一趟……
不过还好都不远，快马加鞭，晚上之前应该能赶回来。”
钱木枝喝口茶，点点头，说：“确实。但是聊胜于无吧。”
李七黎没再答她，细细闻了闻茶，转而道：“这茶的确不错，赵烨宁还挺会喝，周夫人没口福了。”
钱木枝挑了挑眉，“他的茶啊？”
“嗯，说是他放在衙门的，我闻着不错，就煮这个了。”
钱木枝点点头，“啧”了一声。
“说起来，我叫他去查周夫人的情况，一点消息没给我带回来也就算了，还把他自己给查丢了，到现在我也没见着他。
诶？你说，这人不是又偷懒去了吧？”
李七黎白她一眼笑道：“什么叫又？人家来了这一阵子，你抓到他偷懒一回了？
我找他帮忙去查一点案子的事，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昨儿晚上想跟你说来着，忙忙叨叨，忘了。”
钱木枝撇撇嘴，不太满意她替赵烨宁说话，没好气儿道：“行吧，查什么？”
“等他回来你就知道了。
对了，这个给你。”
李七黎说着，掏出来一条腰带递给钱木枝。
“这……”
钱木枝接过来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把那个丫鬟给带走的。
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人家女孩子腰带给偷到手的？
嗯？你这个登徒子。”
钱木枝边打趣，边看着腰带上面缀着的小木头珠。
拿到手才发现，三指宽的腰带上，细细的缀了很多珠子，目测大概会有三十颗以上。
“上面的珠子又小又多，丢了一颗也不起眼，估计那个丫鬟也没发现小红把珠子扯了下来，所以她才会现在还戴着这一条腰带。”
李七黎笑着说道，“登徒子跟她说很喜欢这条腰带的料子，就借过来看看能不能找到类似的，她就给了。
周夫人比较精明，当着她面说，容易被怀疑，咱们证据不够充分，别打草惊蛇。
要是在没确定她腰带缺珠子前，被她把腰带毁了，那可没意思了。”
钱木枝摸着腰带上缺了一颗珠子的地方，勾唇一笑。
“这下腰带已经在我们这儿，有了它，想抓这个小丫鬟，这颗珠子可就足够用了。”
李七黎喝了口茶，笑道：“打赌吗？”
“赌什么？”
“赌……这个丫鬟什么也不会承认，更不会把周夫人，或者她的任何一个主子给供出来。”
钱木枝眯着眼睛看向李七黎，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摇头道：“不赌，跟你打赌我就没赢过。
你这么说，肯定还发现别的线索了，赶紧说！”
李七黎无辜的眨眨眼，“我都跟你说过了呀，周夫人很懂药理。”
这话给钱木枝听的一头雾水，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懂药理……
药……
“我想起来了，杨阿望死之前服了落胎药，还有小红的腿有问题，需要常年服药。
不过懂药理，跟这个丫鬟有什么关系？”
钱木枝脑子里灵光一现，拍着桌子激动说罢，眼神又有些迷茫。
“哟，刚说你心不在焉，看来真的有在好好反省啊？以你的记性，还记得这些，是又看了一遍验尸记录？
至于这个丫鬟呢，刚才聊天时有说自家爹娘的病是周夫人开的方子治好的，这样的大恩，怎么可能随便把人供出来。”
钱木枝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开口道：“什么反省不反省的……那除了这个丫鬟，这件案子跟药有关系的地方……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周夫人有可能逼杨阿望吃得落胎药？”
李七黎闻言笑道：“你脑子还挺跳，我猜是利用小红，骗杨阿望，吃的落胎药。
小红腿的问题，并不严重，应该是小时候的病，只不过每次发作起来会很难捱，并不影响日常行动。
所以一开始我没有当回事儿，只是粗粗看了看。
昨天我听烨宁说了孙家，也就是周夫人家里最早是做药材生意的，我就想起她腿上这个病了。
我昨天细看了她腿伤的状态，她这个病，若是常年服药的话，会花不少银子。
她要一直把药吃下去，这样才能保证每次发作的时候都不痛苦，哪怕少吃一次，之前的银子都是白花的程度。
但是一个没卖身的小丫鬟的工钱，或者一个普通人家的积蓄，怎么可能支撑得了她这种花费呢？
而且重中之重是，治她这个病的方子里，有一味药常年断货。要想一直有这味药，还需要在药材方面有些人脉才可以。
综合这一切，我觉得能让小红常年服药，并且小红能接触到的人，只有周夫人，曾经的孙家大小姐。
哪怕是如今的周掌柜，恐怕都不行。”
钱木枝认真的听着，等李七黎说完，想了想，说：“那很有可能是周夫人收买了小红，然后用这个药来控制她。”
李七黎刚才说的口干舌燥，闻言边喝茶边说：“嗯……我觉得是。
证据的话，咱们在杨阿望家里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那估计就在小红自己家里，应该可以找到她剩下的药，她一定会备着的。”
“难怪……刚才周夫人说知道杨阿望有身孕的事。要是小红是她的人，那她自然是最早知道的了。”
钱木枝说罢，把腰带收好。
“我去小红家里找找，顺便把周夫人的丫鬟带回来。管她会不会供出别人，我就不信抓了帮手，周夫人她还能稳住阵脚。”
钱木枝忙活了一个上午，一切都按照李七黎的话走，在小红家找到了一张药方，还有两副药。
而周夫人那个丫鬟，被带回来之后也是跟李七黎预想的一样。紧闭着嘴，一口咬死了那颗珠子是干活儿时候，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别的什么也不知道，问急了就哭，气的钱木枝好几次想给她上刑，念在她是个女孩子的份上，才忍了下来。
“你看什么呢？赶紧吃，吃完咱俩去那几家客栈看看。他们几个都被我派出去找凶器了，这把破刀还找不见了，要不然咱俩也不用跑这一趟……
不过还好都不远，快马加鞭，晚上之前应该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