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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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重重点头，说：“是啊，之前我们还聊过天呢，那天进来时候还打招呼了，可是走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背着个小包袱，走的腾腾的，喊她也不看我一眼，理都不理。”
掌柜的“啧”了一声，不满道：“人家还次次理你？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家自己来回，心里肯定是急的不行，哪有心思搭理你？”
“那也就是说，她进来时候，你们都见到了她的脸，走的时候却都没见到？”
掌柜的和小伙计闻言都愣了一下，似乎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那倒是没见到……而且那天她来的时候就是带着面纱挡脸，可能是怕遇到坏人？不晓得。”
李七黎笑了笑，瞬间明白钱木枝话里的意思了。
“那这就是你们店里有人最后一次见到周夫人的丫鬟了？”
小伙计点点头，“是啊，周夫人就住了那么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走的时候那些伙计都看见了，但是也没见到那个丫鬟。
不过她走了后也没回来，第二天早上也不可能见到。她要是真只出去没回来。早上又出现在客栈，那可真是见鬼了。”
钱木枝勾唇笑了笑，追问道：“那周夫人呢？第二天早上你们见到了？实实在在的，见到她的脸了？”
掌柜的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慎重道：“见到了，那天我刚下楼，正好撞见周夫人散步回来，我们还说话来着，她还给我说李家酒楼的位置选的实在是好，我们这儿再也没有比那儿风水，位置更好的铺子了。”
“散步？”
掌柜的点头，小伙计见状挠挠头说：“其实……捕快大人，说到这儿我还真想起来个奇怪地方。
那天我没见到周夫人出去散步，但是掌柜的却见到了周夫人散步回来……
我值夜向来很精神的，很少打盹，连上茅厕都很快回来的。”
掌柜的清了清嗓子，皱眉道：“莫胡说，再快那不也是离开过吗？保不齐就这会儿刚好出门，别瞎说话让人生了误会。”
掌柜的明显有些察觉到了钱木枝问这些话的意思，不愿意引火上身的态度开始明显。
钱木枝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你什么时候学学骑马吧你，这马车颠颠的，哪有骑马来的痛快？”
回程的马车上，钱木枝靠着马车，努力的找个舒适的姿势，顺便吐槽李七黎道。
李七黎撇了撇嘴，脑袋一歪，靠在钱木枝肩膀上。
“懒得学。
诶，你在客栈问他们见没见到那丫鬟的脸，是不是想说，周夫人换了丫鬟的衣服，离开了客栈？
第二天又换回了自己的衣裳，从外面假装散步，走了回来？”
钱木枝“嗯”了一声，低声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上次看那个小丫鬟扶着周夫人走的时候，两个人的身量的确是挺像的。
若是换了衣服，再戴个面纱，一时还真不容易分辨两人。”
“确实。之前查周夫人出入城的路线，可以用这个丫鬟的画像或者特征重查一遍，说不定会有收获。
带面纱的话，虽然能防着熟人，但是陌生人看着更惹眼，好找。”
李七黎微微闭上眼说着，嗓子听起来有些哑。
“周夫人换上丫鬟的衣服，回城，把小红推进井里，再处理现场，然后从小路回城，清晨赶回客栈……”
钱木枝喃喃道，眉头紧锁。
“但是，那么早她不可能买到新衣服，那她回客栈那身衣服是从哪儿来的呢？回家取的？那不可能没有人见过她回家啊……
还有，她的丫鬟后面又是怎么离开客栈的呢？”
李七黎闭着眼答道：“丫鬟好说，白天客栈人流量大，换一身不惹眼的衣裳，跟什么人混出去就是了。
至于周夫人回来后，从哪儿搞到一身衣服……那个小伙计不是说丫鬟出门时候背了个小包袱吗？那里或许就是提前准备的装扮。”
钱木枝点了点头，“对，我差点儿忘记了那个小包袱的事。那她回来，小包袱呢，怎么办？总不能散步背着包袱啊！”
李七黎深吸了一口气，哼哼唧唧的说：“怎么都可以啊！随便放一个和丫鬟约定好的地方，让她再去取不就完了，这就得问她们两个了。”
“嗯……要是知道她回城走的是哪条小路就好了，这样一来一回，时间紧迫还要换衣服，我不信留不下什么线索。
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得好好查查出城的小路，能封一条是一条。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问他们那个什么李家？这重要吗？”
“不是重要，只是有点太巧了，巧的让我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李七黎说着，从钱木枝的肩膀上抬头，坐正。
“你还记得杨阿望隔壁住的那个，也有了身孕的王姑娘吗？”
钱木枝点了点头，“记得啊，虚的不行的那个姑娘。”
“嗯，养着她的那位，就姓李，做的是酒楼的生意。”
钱木枝愣了一下，偏头看向李七黎。
“这么巧？”
李七黎点头，“所以觉得奇怪，但是和案子有没有关系，我还不知道，还缺一环，连不上。”
“可是王姑娘都不知道周仰，那我们去找她也没用。”钱木枝皱眉道，“那不如我们去找一趟那位李掌柜？”
李七黎想了想，点点头，“可以，我给他家出过不少次诊，还算说得上话。”
两人刚到衙门，本打算是吃口饭，就去李氏的酒楼，只是刚下车，就被阿才给拦住了。
“老大，我们可能找到了凶器。”
“什么？”
义庄。
李七黎从阿才那儿拿到了脏兮兮的一把小刀，边看边问：“从哪儿找到的？怎么脏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巧合。”
阿才挠挠头答道。
“老大让我们全城的找这么一把常见的小刀，我们找出来一模一样的没有一百把，也有几十把，市面上到处卖的都跟老大说的差不多。
但是这一把，是咱们的兄弟，在城隍庙那边的一个老乞丐手里，抢的。”
钱木枝闻言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无语道：“我手下的捕快，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官府形象了。
跟人家好好商量不行？非得抢。”
小伙计重重点头，说：“是啊，之前我们还聊过天呢，那天进来时候还打招呼了，可是走的时候急急忙忙的，背着个小包袱，走的腾腾的，喊她也不看我一眼，理都不理。”
掌柜的“啧”了一声，不满道：“人家还次次理你？深更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家自己来回，心里肯定是急的不行，哪有心思搭理你？”
“那也就是说，她进来时候，你们都见到了她的脸，走的时候却都没见到？”
掌柜的和小伙计闻言都愣了一下，似乎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那倒是没见到……而且那天她来的时候就是带着面纱挡脸，可能是怕遇到坏人？不晓得。”
李七黎笑了笑，瞬间明白钱木枝话里的意思了。
“那这就是你们店里有人最后一次见到周夫人的丫鬟了？”
小伙计点点头，“是啊，周夫人就住了那么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走的时候那些伙计都看见了，但是也没见到那个丫鬟。
不过她走了后也没回来，第二天早上也不可能见到。她要是真只出去没回来。早上又出现在客栈，那可真是见鬼了。”
钱木枝勾唇笑了笑，追问道：“那周夫人呢？第二天早上你们见到了？实实在在的，见到她的脸了？”
掌柜的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慎重道：“见到了，那天我刚下楼，正好撞见周夫人散步回来，我们还说话来着，她还给我说李家酒楼的位置选的实在是好，我们这儿再也没有比那儿风水，位置更好的铺子了。”
“散步？”
掌柜的点头，小伙计见状挠挠头说：“其实……捕快大人，说到这儿我还真想起来个奇怪地方。
那天我没见到周夫人出去散步，但是掌柜的却见到了周夫人散步回来……
我值夜向来很精神的，很少打盹，连上茅厕都很快回来的。”
掌柜的清了清嗓子，皱眉道：“莫胡说，再快那不也是离开过吗？保不齐就这会儿刚好出门，别瞎说话让人生了误会。”
掌柜的明显有些察觉到了钱木枝问这些话的意思，不愿意引火上身的态度开始明显。
钱木枝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你什么时候学学骑马吧你，这马车颠颠的，哪有骑马来的痛快？”
回程的马车上，钱木枝靠着马车，努力的找个舒适的姿势，顺便吐槽李七黎道。
李七黎撇了撇嘴，脑袋一歪，靠在钱木枝肩膀上。
“懒得学。
诶，你在客栈问他们见没见到那丫鬟的脸，是不是想说，周夫人换了丫鬟的衣服，离开了客栈？
第二天又换回了自己的衣裳，从外面假装散步，走了回来？”
钱木枝“嗯”了一声，低声道：“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上次看那个小丫鬟扶着周夫人走的时候，两个人的身量的确是挺像的。
若是换了衣服，再戴个面纱，一时还真不容易分辨两人。”
“确实。之前查周夫人出入城的路线，可以用这个丫鬟的画像或者特征重查一遍，说不定会有收获。
带面纱的话，虽然能防着熟人，但是陌生人看着更惹眼，好找。”
李七黎微微闭上眼说着，嗓子听起来有些哑。
“周夫人换上丫鬟的衣服，回城，把小红推进井里，再处理现场，然后从小路回城，清晨赶回客栈……”
钱木枝喃喃道，眉头紧锁。
“但是，那么早她不可能买到新衣服，那她回客栈那身衣服是从哪儿来的呢？回家取的？那不可能没有人见过她回家啊……
还有，她的丫鬟后面又是怎么离开客栈的呢？”
李七黎闭着眼答道：“丫鬟好说，白天客栈人流量大，换一身不惹眼的衣裳，跟什么人混出去就是了。
至于周夫人回来后，从哪儿搞到一身衣服……那个小伙计不是说丫鬟出门时候背了个小包袱吗？那里或许就是提前准备的装扮。”
钱木枝点了点头，“对，我差点儿忘记了那个小包袱的事。那她回来，小包袱呢，怎么办？总不能散步背着包袱啊！”
李七黎深吸了一口气，哼哼唧唧的说：“怎么都可以啊！随便放一个和丫鬟约定好的地方，让她再去取不就完了，这就得问她们两个了。”
“嗯……要是知道她回城走的是哪条小路就好了，这样一来一回，时间紧迫还要换衣服，我不信留不下什么线索。
等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得好好查查出城的小路，能封一条是一条。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问他们那个什么李家？这重要吗？”
“不是重要，只是有点太巧了，巧的让我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李七黎说着，从钱木枝的肩膀上抬头，坐正。
“你还记得杨阿望隔壁住的那个，也有了身孕的王姑娘吗？”
钱木枝点了点头，“记得啊，虚的不行的那个姑娘。”
“嗯，养着她的那位，就姓李，做的是酒楼的生意。”
钱木枝愣了一下，偏头看向李七黎。
“这么巧？”
李七黎点头，“所以觉得奇怪，但是和案子有没有关系，我还不知道，还缺一环，连不上。”
“可是王姑娘都不知道周仰，那我们去找她也没用。”钱木枝皱眉道，“那不如我们去找一趟那位李掌柜？”
李七黎想了想，点点头，“可以，我给他家出过不少次诊，还算说得上话。”
两人刚到衙门，本打算是吃口饭，就去李氏的酒楼，只是刚下车，就被阿才给拦住了。
“老大，我们可能找到了凶器。”
“什么？”
义庄。
李七黎从阿才那儿拿到了脏兮兮的一把小刀，边看边问：“从哪儿找到的？怎么脏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巧合。”
阿才挠挠头答道。
“老大让我们全城的找这么一把常见的小刀，我们找出来一模一样的没有一百把，也有几十把，市面上到处卖的都跟老大说的差不多。
但是这一把，是咱们的兄弟，在城隍庙那边的一个老乞丐手里，抢的。”
钱木枝闻言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无语道：“我手下的捕快，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官府形象了。
跟人家好好商量不行？非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