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捋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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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烨宁点点头，“就是那次，就是那家。
据说北城衙门审出来的结果，是周仰联系的土匪去的北城，约好了抢到的钱，三七分成。
但是这只是一个土匪的一面之词，没有什么证据。而且土匪头子，当时就是周仰找到的，所以衙门最后并没有抓周仰。”
“那土匪头子既然被抓了，没有供出周仰吗？”
赵烨宁摇了摇头，说：“据北城衙门的说法，土匪头子找到的时候就死了。周仰说是他偶然遇到，两人搏斗之间，不小心把他捅死了。”
“放屁！土匪头子打书生，那不是一拳四个？”
钱木枝拍案而起，丝毫不相信这种离奇的说法。
赵烨宁点点头，也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道：“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北城衙门的人急于结案，也没有什么证据，就这么匆匆了结了这件事。
但是百姓不是傻子，而且土匪头子是死了，但是土匪没死光啊！
所以慢慢的，就传出了土匪就是周仰叫来的说法。说是周仰给了他们私塾的地图，并且给他们留了后门，这才让他们轻松进门，准确又很快的洗劫了私塾全部的钱财。
而且有人说，那位跟周仰十分要好的三小姐，死前被土匪玷污时还怀了周仰的孩子，一直大骂周仰畜生，至今去私塾那里，还能听到她的嘶吼。”
李七黎听到这儿笑了笑，问道：“这些都是流言？”
赵烨宁点点头，“嗯”了一声，“没错。反正现实情况就是周仰没有被抓，依旧好好在家待着。但是流言越传越真，越广，到最后这还是不是流言，已经没人在意了。
村民们都无法忍受自己家隔壁，就住着一个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就联合起来想把这娘俩赶出去。
周仰的母亲跪在全村人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儿子不是这样的人，并且用命给周仰做担保，这才没被村民撵走。”
赵烨宁说完，低头喝茶，屋里一片寂静。
“七黎，你说这桩劫匪的案子，现在还有没有可能接着查？
若是流言，就还周仰一个清白，若不是，周仰应该付出代价。”
过了半晌，钱木枝闷闷的说。
李七黎看过去，见她桌上放着的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明显。
“甭想了。
且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说眼前杨阿望的案子还没结，你还想分心查这个？
不管当年真相如何，你别忘了，现在的情况与私塾的案子何其相似？
我们目前最多能证明周夫人杀了小红，处理了现场，却同样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能证明周仰杀人。”
钱木枝闻言脸色更差，咬着牙说：“要真是他杀的杨阿望，让他在我手下再逃一次，这捕快，我就不当了！”
李七黎摇摇头，叹息一声，也没劝她，赵烨宁圆圆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也不做声。
半晌后，听钱木枝问道：“行了，你接着说，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啊，没啥了，土匪的事之后他虽是在村里抬不起头，但是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直到有一天，突然他娘就把人给赶出去了，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了，再也不许他回来。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他娘没对任何人说。
嗷，不对……还有一个事。
一个月前，周仰回过一次家，据他家隔壁的老妇说，这是他被撵走后第一次回来，回来后和他娘吵了一架，他娘也没让他进屋。
然后他问老妇要了一个什么偏方，拿到就走了。”
“偏方？”
生了气的钱木枝，脑子跟的格外快，一下子就想起来刚才李掌柜也提到了偏方。
“是治什么的？”
“那个老妇说是治胎象不稳，固胎的。我给了她一两银子，她就也给我了。”
赵烨宁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钱木枝。
钱木枝看都没看，直接给了李七黎。
“一个月前，他搬到王姑娘隔壁之后，那看来这就是李掌柜说的那个偏方了。”
钱木枝话音刚落，见李七黎眉头紧锁，面色有些发沉。
“七黎，偏方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我知道周仰杀杨阿望的动机了。”
李七黎说完，把那张薄薄的纸又还给了钱木枝。
钱木枝疑惑的扫了方子一眼，也发现了不对劲。
“赤子心头血……七黎，这，这不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吧？”
“什么？”
赵烨宁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再想到了杨阿望死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赵烨宁明明空空的肚子瞬间一阵翻滚，有些想吐的欲望。
“赤子心头……那药，是刚出生孩子的，心头血？”
赵烨宁这句话说的有些磕磕绊绊，不敢置信的跟李七黎确定。
李七黎点点头，喝了口茶，低声道：“想来，你俩也能明白周仰杀人的动机了。按照这个偏方和李掌柜的说法，那伤口都集中在杨阿望的小腹上，也就有了解释。”
钱木枝点了点头，试图捋顺事情发生的顺序。
“周仰想要李掌柜的那间铺子，然后搬到了李掌柜外室的隔壁，后面知道了王姑娘胎像不稳，李掌柜对此很上心。
然后他正好手里有这么一个偏方，也得到了李掌柜的承诺。但是偏方上的赤子心头血这一样，很难拿到。
在他正为这个发愁的时候，刚巧，杨阿望怀孕了。”
李七黎“嗯”了一声，接过话来：“他本来想用这个孩子来入药，却没想到这个孩子被周夫人下了落胎药。
周夫人下的那一味药我看过，很猛烈，按照我在杨阿望身上验尸得到的结果看，杨阿望被杀之际，应该正是孩子落了，她腹痛流血的时候。
周仰这时正好在杨阿望的身边，看到杨阿望这样他就应该能明白，孩子没了，也就是他的铺子没了。
所以周仰一时气急，拿出提前准备的，本来是要取心头血的刀，报复性的，捅在杨阿望的小腹。
事情发生之后，慌乱之下周仰逃走了，小红在没被周仰发现的情况下，看到了这一切，当时她很慌，在报官和告诉周夫人之间做了抉择。
然后周夫人的丫鬟通知了她，她换了丫鬟的衣服回城，处理了小红，清理了现场。”
赵烨宁点点头，“就是那次，就是那家。
据说北城衙门审出来的结果，是周仰联系的土匪去的北城，约好了抢到的钱，三七分成。
但是这只是一个土匪的一面之词，没有什么证据。而且土匪头子，当时就是周仰找到的，所以衙门最后并没有抓周仰。”
“那土匪头子既然被抓了，没有供出周仰吗？”
赵烨宁摇了摇头，说：“据北城衙门的说法，土匪头子找到的时候就死了。周仰说是他偶然遇到，两人搏斗之间，不小心把他捅死了。”
“放屁！土匪头子打书生，那不是一拳四个？”
钱木枝拍案而起，丝毫不相信这种离奇的说法。
赵烨宁点点头，也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道：“我也是这么说！但是北城衙门的人急于结案，也没有什么证据，就这么匆匆了结了这件事。
但是百姓不是傻子，而且土匪头子是死了，但是土匪没死光啊！
所以慢慢的，就传出了土匪就是周仰叫来的说法。说是周仰给了他们私塾的地图，并且给他们留了后门，这才让他们轻松进门，准确又很快的洗劫了私塾全部的钱财。
而且有人说，那位跟周仰十分要好的三小姐，死前被土匪玷污时还怀了周仰的孩子，一直大骂周仰畜生，至今去私塾那里，还能听到她的嘶吼。”
李七黎听到这儿笑了笑，问道：“这些都是流言？”
赵烨宁点点头，“嗯”了一声，“没错。反正现实情况就是周仰没有被抓，依旧好好在家待着。但是流言越传越真，越广，到最后这还是不是流言，已经没人在意了。
村民们都无法忍受自己家隔壁，就住着一个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就联合起来想把这娘俩赶出去。
周仰的母亲跪在全村人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儿子不是这样的人，并且用命给周仰做担保，这才没被村民撵走。”
赵烨宁说完，低头喝茶，屋里一片寂静。
“七黎，你说这桩劫匪的案子，现在还有没有可能接着查？
若是流言，就还周仰一个清白，若不是，周仰应该付出代价。”
过了半晌，钱木枝闷闷的说。
李七黎看过去，见她桌上放着的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明显。
“甭想了。
且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说眼前杨阿望的案子还没结，你还想分心查这个？
不管当年真相如何，你别忘了，现在的情况与私塾的案子何其相似？
我们目前最多能证明周夫人杀了小红，处理了现场，却同样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能证明周仰杀人。”
钱木枝闻言脸色更差，咬着牙说：“要真是他杀的杨阿望，让他在我手下再逃一次，这捕快，我就不当了！”
李七黎摇摇头，叹息一声，也没劝她，赵烨宁圆圆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也不做声。
半晌后，听钱木枝问道：“行了，你接着说，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
“啊，没啥了，土匪的事之后他虽是在村里抬不起头，但是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直到有一天，突然他娘就把人给赶出去了，说不认他这个儿子了，再也不许他回来。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他娘没对任何人说。
嗷，不对……还有一个事。
一个月前，周仰回过一次家，据他家隔壁的老妇说，这是他被撵走后第一次回来，回来后和他娘吵了一架，他娘也没让他进屋。
然后他问老妇要了一个什么偏方，拿到就走了。”
“偏方？”
生了气的钱木枝，脑子跟的格外快，一下子就想起来刚才李掌柜也提到了偏方。
“是治什么的？”
“那个老妇说是治胎象不稳，固胎的。我给了她一两银子，她就也给我了。”
赵烨宁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钱木枝。
钱木枝看都没看，直接给了李七黎。
“一个月前，他搬到王姑娘隔壁之后，那看来这就是李掌柜说的那个偏方了。”
钱木枝话音刚落，见李七黎眉头紧锁，面色有些发沉。
“七黎，偏方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我知道周仰杀杨阿望的动机了。”
李七黎说完，把那张薄薄的纸又还给了钱木枝。
钱木枝疑惑的扫了方子一眼，也发现了不对劲。
“赤子心头血……七黎，这，这不是我想的那个东西吧？”
“什么？”
赵烨宁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再想到了杨阿望死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赵烨宁明明空空的肚子瞬间一阵翻滚，有些想吐的欲望。
“赤子心头……那药，是刚出生孩子的，心头血？”
赵烨宁这句话说的有些磕磕绊绊，不敢置信的跟李七黎确定。
李七黎点点头，喝了口茶，低声道：“想来，你俩也能明白周仰杀人的动机了。按照这个偏方和李掌柜的说法，那伤口都集中在杨阿望的小腹上，也就有了解释。”
钱木枝点了点头，试图捋顺事情发生的顺序。
“周仰想要李掌柜的那间铺子，然后搬到了李掌柜外室的隔壁，后面知道了王姑娘胎像不稳，李掌柜对此很上心。
然后他正好手里有这么一个偏方，也得到了李掌柜的承诺。但是偏方上的赤子心头血这一样，很难拿到。
在他正为这个发愁的时候，刚巧，杨阿望怀孕了。”
李七黎“嗯”了一声，接过话来：“他本来想用这个孩子来入药，却没想到这个孩子被周夫人下了落胎药。
周夫人下的那一味药我看过，很猛烈，按照我在杨阿望身上验尸得到的结果看，杨阿望被杀之际，应该正是孩子落了，她腹痛流血的时候。
周仰这时正好在杨阿望的身边，看到杨阿望这样他就应该能明白，孩子没了，也就是他的铺子没了。
所以周仰一时气急，拿出提前准备的，本来是要取心头血的刀，报复性的，捅在杨阿望的小腹。
事情发生之后，慌乱之下周仰逃走了，小红在没被周仰发现的情况下，看到了这一切，当时她很慌，在报官和告诉周夫人之间做了抉择。
然后周夫人的丫鬟通知了她，她换了丫鬟的衣服回城，处理了小红，清理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