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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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眼神闪了闪，舔了舔嘴唇，犹豫着开口：“另一块，另一块发现的时候……我们没想那么多，所以就也没往衙门送。”
看来她也是表示只见到了这两块。
“那块扔在哪儿了？”
“大粮顺着墙外就给扔出去了……后来，后来出现了那块，我越想越不踏实，就带着二白，去，去扔到了前面的松柏林里。”
张氏垂着头低声说着，钱木枝想了想，回忆起了那看起来的确小很多的脚印。
“啊？媳妇儿你去松柏林了？”
张氏刚说完，张大粮从外面进来了，大着嗓门儿道。
张氏没看他，只是飞快的暼了钱木枝一眼，“嗯”了一声后道：“我就是想着，怪奇怪的，扔远点儿。”
“媳妇儿你胆儿真大，要我可不敢去，那儿闹鬼呢！”
钱木枝看着那么壮实的张大粮，在那么小巧的张氏耳边说着话，眼里还带着点儿崇拜，几乎压制不住嘴角。
“成，那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儿我们会再来的。”钱木枝清了清嗓子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真没事儿不会冤枉你们的。”
张大粮闻言嘿嘿一笑，憨憨道：“没事儿，其实我也憋坏了，刚才讲出来舒服多了……”
话没说完，张氏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收住了他的话匣子。
钱木枝笑了笑，“那先告辞了。不管怎么说，你们能把那块骨头送衙门去，这很好。若真有人枉死，你们所做的事，就是还他真相的开始。”
张氏闻言，这会儿似乎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钱木枝点点头道：“大人，您……就是那位传说的女捕快吧？”
传说中……
钱木枝笑而不语，边往外走，边询问了两夫妻嘴里的那位好心给骨头的猪肉铺位置。
“赵烨宁，你要是一直这样心不在焉，要不你就回七黎房门口蹲守去吧，在这儿也用不着你。”
两人往猪肉铺走的时候，钱木枝突然说道。
赵烨宁抬头看向钱木枝的背影，闷声犟嘴。
“我没心不在焉。”
“哦。”
赵烨宁闻声晃了下神，其实或许是在一起待的太久了，估计钱木枝自己都没发现，她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跟李七黎挺像的。
猪肉铺。
“连个名字都没有？”
钱木枝站在门口看了看简简单单只写了这三个字的招幡，喃喃自语道。
“有人在吗？”
“来了来了，买点什么？”
随着钱木枝进门时候喊的那一句，店主边答应边出来迎接，钱木枝见到他的一瞬间，挑了挑眉。
倒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模样的肉铺主人。
在钱木枝的刻板印象里，卖猪肉的老板就应该五大三粗，壮实彪悍，起码得有张大粮那个体格才合理。
而这猪肉铺的老板，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个子跟钱木枝不相上下，身形纤瘦，窄肩蜂腰，发丝随意用发带束着，飘逸柔软。
远看上去，倒像是个清瘦的小女子一般。
不像能扛的动一只猪的样子。
……半只估计也费劲。
钱木枝在打量向然的时候，向然也在打量来人。
他家猪肉铺在这儿开了许多年了，来的都是一些街坊邻居，几乎没有生面孔。
这两个年轻人不止是生面孔，再看身上的穿着，也完全不像是这边街头巷尾人的样子。
不是来买肉的。
“二位是……”
向然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隔着面前的肉案开口问道。
“向然是吧？我们是捕快。”
向然闻言，眼中带了一丝了然。
“是为了……那两块骨头的事吧？”
钱木枝笑着点点头。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我这肉案上的，我平日里为了方便，也为了干净点，这些分好的肉或者骨头，都是这样包好，放在这儿的。”
向然说着，指了指肉案上排列整齐的油纸包们。
钱木枝随手拿起来一个，包的很细致，打结方式也和在衙门找到的那块一样。
“你似乎对于我们找上门来，并不惊讶。”
向然垂下头笑了笑，“没什么好惊讶的，那块骨头的样子，谁见了都会觉得肯定跟人命案有关系，不像被埋过的尸体。
既然送到了衙门，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找上门的，没击鼓也就是侥幸想着……万一没事呢。”
向然话音刚落，后院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声。
钱木枝闻声随口问道：“孩子多大了？”
向然闻言，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不到一岁，小女孩儿。”
“我可以去后院儿看看吗？我实在喜欢小孩子。”赵烨宁突然来了一句，向然愣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
“平日里这块肉案，每个来的人都能接触到吗？”
赵烨宁走后，钱木枝看了看算得上狭窄的铺面，开口道。
“嗯，有的时候赶上人多，拿走了或者放下了什么，也不能全然顾上。
不过……”
向然说到这儿，突然收声，似乎有些为难。
钱木枝等了半晌，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不过……
不过会来我这儿买肉的，都是这几条巷子里的街坊邻居，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人会牵扯上人命的。”
“原来你是想说这个。”钱木枝没有太理会向然的话，“那常来的人，可以列个名单给我吗？尤其是，距离你们发现骨头那几天最近时候来过的人。”
向然闻言挠了挠头，说：“那个，我不认字儿。而且这我也不太能记得起来了。
我这儿就是个小铺子，也没有什么记录……不过，肯定没有生脸，不然我一定记得。”
钱木枝抿了抿唇，有些遗憾，抬眼见赵烨宁回来了，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那就先这样吧，你要是想起来那两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去衙门找我，我姓钱……”
钱木枝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跟在赵烨宁后面出现的那位刚有过一面之缘的，霍小兄弟。
“又见到你了。”
其实这位霍小兄弟倒是更像卖猪肉的，站在张大粮那样身形的人身边不觉得，往向然身边一站，看起来又高又壮。
“他是霍燃，住隔壁。”
张氏眼神闪了闪，舔了舔嘴唇，犹豫着开口：“另一块，另一块发现的时候……我们没想那么多，所以就也没往衙门送。”
看来她也是表示只见到了这两块。
“那块扔在哪儿了？”
“大粮顺着墙外就给扔出去了……后来，后来出现了那块，我越想越不踏实，就带着二白，去，去扔到了前面的松柏林里。”
张氏垂着头低声说着，钱木枝想了想，回忆起了那看起来的确小很多的脚印。
“啊？媳妇儿你去松柏林了？”
张氏刚说完，张大粮从外面进来了，大着嗓门儿道。
张氏没看他，只是飞快的暼了钱木枝一眼，“嗯”了一声后道：“我就是想着，怪奇怪的，扔远点儿。”
“媳妇儿你胆儿真大，要我可不敢去，那儿闹鬼呢！”
钱木枝看着那么壮实的张大粮，在那么小巧的张氏耳边说着话，眼里还带着点儿崇拜，几乎压制不住嘴角。
“成，那就先这样吧，有什么事儿我们会再来的。”钱木枝清了清嗓子道，“不过你们不用担心，真没事儿不会冤枉你们的。”
张大粮闻言嘿嘿一笑，憨憨道：“没事儿，其实我也憋坏了，刚才讲出来舒服多了……”
话没说完，张氏用手肘怼了他一下，收住了他的话匣子。
钱木枝笑了笑，“那先告辞了。不管怎么说，你们能把那块骨头送衙门去，这很好。若真有人枉死，你们所做的事，就是还他真相的开始。”
张氏闻言，这会儿似乎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钱木枝点点头道：“大人，您……就是那位传说的女捕快吧？”
传说中……
钱木枝笑而不语，边往外走，边询问了两夫妻嘴里的那位好心给骨头的猪肉铺位置。
“赵烨宁，你要是一直这样心不在焉，要不你就回七黎房门口蹲守去吧，在这儿也用不着你。”
两人往猪肉铺走的时候，钱木枝突然说道。
赵烨宁抬头看向钱木枝的背影，闷声犟嘴。
“我没心不在焉。”
“哦。”
赵烨宁闻声晃了下神，其实或许是在一起待的太久了，估计钱木枝自己都没发现，她有时候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跟李七黎挺像的。
猪肉铺。
“连个名字都没有？”
钱木枝站在门口看了看简简单单只写了这三个字的招幡，喃喃自语道。
“有人在吗？”
“来了来了，买点什么？”
随着钱木枝进门时候喊的那一句，店主边答应边出来迎接，钱木枝见到他的一瞬间，挑了挑眉。
倒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模样的肉铺主人。
在钱木枝的刻板印象里，卖猪肉的老板就应该五大三粗，壮实彪悍，起码得有张大粮那个体格才合理。
而这猪肉铺的老板，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个子跟钱木枝不相上下，身形纤瘦，窄肩蜂腰，发丝随意用发带束着，飘逸柔软。
远看上去，倒像是个清瘦的小女子一般。
不像能扛的动一只猪的样子。
……半只估计也费劲。
钱木枝在打量向然的时候，向然也在打量来人。
他家猪肉铺在这儿开了许多年了，来的都是一些街坊邻居，几乎没有生面孔。
这两个年轻人不止是生面孔，再看身上的穿着，也完全不像是这边街头巷尾人的样子。
不是来买肉的。
“二位是……”
向然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隔着面前的肉案开口问道。
“向然是吧？我们是捕快。”
向然闻言，眼中带了一丝了然。
“是为了……那两块骨头的事吧？”
钱木枝笑着点点头。
“我不知道是谁放在我这肉案上的，我平日里为了方便，也为了干净点，这些分好的肉或者骨头，都是这样包好，放在这儿的。”
向然说着，指了指肉案上排列整齐的油纸包们。
钱木枝随手拿起来一个，包的很细致，打结方式也和在衙门找到的那块一样。
“你似乎对于我们找上门来，并不惊讶。”
向然垂下头笑了笑，“没什么好惊讶的，那块骨头的样子，谁见了都会觉得肯定跟人命案有关系，不像被埋过的尸体。
既然送到了衙门，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找上门的，没击鼓也就是侥幸想着……万一没事呢。”
向然话音刚落，后院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声。
钱木枝闻声随口问道：“孩子多大了？”
向然闻言，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不到一岁，小女孩儿。”
“我可以去后院儿看看吗？我实在喜欢小孩子。”赵烨宁突然来了一句，向然愣了一下，却还是点点头。
“平日里这块肉案，每个来的人都能接触到吗？”
赵烨宁走后，钱木枝看了看算得上狭窄的铺面，开口道。
“嗯，有的时候赶上人多，拿走了或者放下了什么，也不能全然顾上。
不过……”
向然说到这儿，突然收声，似乎有些为难。
钱木枝等了半晌，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不过……
不过会来我这儿买肉的，都是这几条巷子里的街坊邻居，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人会牵扯上人命的。”
“原来你是想说这个。”钱木枝没有太理会向然的话，“那常来的人，可以列个名单给我吗？尤其是，距离你们发现骨头那几天最近时候来过的人。”
向然闻言挠了挠头，说：“那个，我不认字儿。而且这我也不太能记得起来了。
我这儿就是个小铺子，也没有什么记录……不过，肯定没有生脸，不然我一定记得。”
钱木枝抿了抿唇，有些遗憾，抬眼见赵烨宁回来了，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那就先这样吧，你要是想起来那两天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去衙门找我，我姓钱……”
钱木枝话没说完，就看到了跟在赵烨宁后面出现的那位刚有过一面之缘的，霍小兄弟。
“又见到你了。”
其实这位霍小兄弟倒是更像卖猪肉的，站在张大粮那样身形的人身边不觉得，往向然身边一站，看起来又高又壮。
“他是霍燃，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