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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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成的亲？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刚成亲，刚成亲，也没摆宴，是个改嫁的小媳妇儿，哪能大摆呢？就是凑合凑合，一起过了。”
钱木枝扫他一眼，唠家常一般道：“哦，这样啊……成亲几天了？”
“也就三四天，对付过呢，也不敢通知您呢！您说我算个什么东西？哪敢劳驾……”
钱木枝顺手拿了一包药扔在丁三儿脸上，“你自己听听你那话，有一句实话么？刚成亲几天，孩子还没满月？”
丁三儿闻言，丝毫没有慌张，挤眉弄眼道：“这你不问，我也不好意思说。
其实啊，那孩子是他死了的那个死鬼的。但你说，咱看上人家了，也不能要大不要小是不？甘心当了这个王八也就算了！”
钱木枝看着丁三儿煞有介事的认真样子，险些笑出声来，语气温和道：“行啊！那你带我去你家，我也见见嫂子，怎么样？”
丁三儿这回明显懵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别，钱捕快您这样身份的人，哪好往我那儿进呢，没得脏了您的鞋不是？”
钱木枝“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去打他后脑勺。
“你再胡吣一个！现在骗人连眼睛都不眨是吧？”
丁三儿乖顺的挨了这一下，躲都没躲，继而缩了缩脖子，看了看钱木枝的脸色，心里突然一松，往她身边凑了凑。
“钱捕快，你今天……不是来逮我的吧？”
钱木枝跟赵烨宁对视一眼，笑了笑说：“谁说的？”
丁三儿故作委屈的瞪了钱木枝一眼，拉长声音，撒娇一般说：“钱捕快！你说，你都抓我三回了，打我也挨过，监我也坐过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今儿你要是想抓我，这会儿我已经上堂受审了都，哪还有机会，跟您这儿耍嘴皮子不是？
您说，不管您想问什么，只要您一句话，只要我知道，我要是撒一句谎，编一个字，那就让我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不过……”
说到这儿，丁三儿左右环顾一圈儿，低声道：“不过跟欧阳掌柜有关的，钱捕快您就甭问了。我得罪不起您，也得罪不起那位啊！而且，我这身份，也攀不上他啊，您说是不是？”
钱木枝嘴角的笑意敛了敛，看来不止关华这个属下十分惧怕欧阳开，甚至与他不相干的人，对他也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地下皇帝么？
“出息，发毒誓就咒自己没媳妇儿？”
钱木枝回过神来，勉强笑着说了一句，深吸一口气道：“心放肚子里，今儿不问你欧阳开的事。
我记得……就从我第一次抓你到现在，也不短的时间了，那你干这行也很久了吧？”
“……也没有，很久，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卖，毕竟咱……”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老大既然说今天不抓你，你就甭心虚。”
赵烨宁唬着脸说了一句，钱木枝看向他，有点想笑。
气势是有了，但是顶着那大眼睛娃娃脸，还是像小孩子故意唬人。
丁三儿闻言则清了清嗓子，偷眼看向钱木枝。
“不翻后账，你放心说。我就想问问你，既然干这么久了，城里跟你一样，卖这些药的，你也都认识吧？”
得到了承诺的丁三儿，眼里还是有些防备，含糊道：“有几个认识的吧……也不敢说个都。”
钱木枝瞪他一眼，许是被抓的多了，这小子防备心过高。
“那我这么问你，有一个卖假药的，往药丸里掺沙土，不是只用药渣，你知不知道哪个这么干？”
丁三儿闻言愣了一瞬，猛的一拍大腿，整个人放松下来，盘着腿坐在地上。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内小子，贼眉鼠眼，个子不高。”
丁三儿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牙是这样凸出来的，一笑就见牙不见眼。我想想……听人说他是从南边儿过来的，好像是原来买药给人吃死了，逃到咱这边儿来的。
来了有……一两个月？也就这样。
嗐！内小子忒不是东西，东西卖的贼便宜，我们偷摸买过他的药，嘿，您猜怎么着？
治嗓子和治头风的药，除了大小不一样，那味儿，颜色都一模一样，哪有多点儿药味儿啊？都快成糖球了！
买回来弄碎一舔，我们才知道，都是土腥味儿，那明显是掺了沙子黄土什么的。
您说，那人吃了土，那能行吗？那不坠肠子？这多丧良心呢？
咱卖点假药，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又不是为了害人的。
他可好，他害了人不说，还用低价挤兑的的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整那些烂土碎石，他便宜啊，抢了我们不晓得多少生意，您说他，啊？他缺德不缺德？”
钱木枝闻言冷笑一声，开口道：“你还挺义正言辞。难道你们不害人？
你的药是没啥毒，但是你耽误人家病情，这我就不说了。
你那烂药渣子做的烂东西，看人下菜碟，有时候卖的比正经丸药都贵！
人家那点银子都被你骗走了，病还耽误了，你钝刀杀人，有什么不同？”
钱木枝“突突突”的，语速极快的把人训完了，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说：“算了，我今儿不教训你，你说的这个人，我去哪儿找他？”
“你要抓他吗？”
训他的话，丁三儿明显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眼冒精光，惊喜的跟钱木枝确定道。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说第二遍了。”
丁三儿挠挠头，露出了今天最憨厚的一个笑。
“他基本上在第九街那边儿混。最早他也在意满河那头，被我们挤兑走了，就去坊市第九街了。
那边儿人更杂，我们不愿意去，也就懒得管他了。”
又是第九街？
钱木枝脸色冷了一些。
“我给你找画师，能画出他的人像么？”
丁三儿想了想，狠狠点头，“太能了，只要不让我进衙门里去，随便什么个地方见您那画师，我连他几根头发都能给您说明白。”
“你什么时候成的亲？我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
“刚成亲，刚成亲，也没摆宴，是个改嫁的小媳妇儿，哪能大摆呢？就是凑合凑合，一起过了。”
钱木枝扫他一眼，唠家常一般道：“哦，这样啊……成亲几天了？”
“也就三四天，对付过呢，也不敢通知您呢！您说我算个什么东西？哪敢劳驾……”
钱木枝顺手拿了一包药扔在丁三儿脸上，“你自己听听你那话，有一句实话么？刚成亲几天，孩子还没满月？”
丁三儿闻言，丝毫没有慌张，挤眉弄眼道：“这你不问，我也不好意思说。
其实啊，那孩子是他死了的那个死鬼的。但你说，咱看上人家了，也不能要大不要小是不？甘心当了这个王八也就算了！”
钱木枝看着丁三儿煞有介事的认真样子，险些笑出声来，语气温和道：“行啊！那你带我去你家，我也见见嫂子，怎么样？”
丁三儿这回明显懵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别，钱捕快您这样身份的人，哪好往我那儿进呢，没得脏了您的鞋不是？”
钱木枝“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去打他后脑勺。
“你再胡吣一个！现在骗人连眼睛都不眨是吧？”
丁三儿乖顺的挨了这一下，躲都没躲，继而缩了缩脖子，看了看钱木枝的脸色，心里突然一松，往她身边凑了凑。
“钱捕快，你今天……不是来逮我的吧？”
钱木枝跟赵烨宁对视一眼，笑了笑说：“谁说的？”
丁三儿故作委屈的瞪了钱木枝一眼，拉长声音，撒娇一般说：“钱捕快！你说，你都抓我三回了，打我也挨过，监我也坐过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今儿你要是想抓我，这会儿我已经上堂受审了都，哪还有机会，跟您这儿耍嘴皮子不是？
您说，不管您想问什么，只要您一句话，只要我知道，我要是撒一句谎，编一个字，那就让我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不过……”
说到这儿，丁三儿左右环顾一圈儿，低声道：“不过跟欧阳掌柜有关的，钱捕快您就甭问了。我得罪不起您，也得罪不起那位啊！而且，我这身份，也攀不上他啊，您说是不是？”
钱木枝嘴角的笑意敛了敛，看来不止关华这个属下十分惧怕欧阳开，甚至与他不相干的人，对他也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地下皇帝么？
“出息，发毒誓就咒自己没媳妇儿？”
钱木枝回过神来，勉强笑着说了一句，深吸一口气道：“心放肚子里，今儿不问你欧阳开的事。
我记得……就从我第一次抓你到现在，也不短的时间了，那你干这行也很久了吧？”
“……也没有，很久，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卖，毕竟咱……”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老大既然说今天不抓你，你就甭心虚。”
赵烨宁唬着脸说了一句，钱木枝看向他，有点想笑。
气势是有了，但是顶着那大眼睛娃娃脸，还是像小孩子故意唬人。
丁三儿闻言则清了清嗓子，偷眼看向钱木枝。
“不翻后账，你放心说。我就想问问你，既然干这么久了，城里跟你一样，卖这些药的，你也都认识吧？”
得到了承诺的丁三儿，眼里还是有些防备，含糊道：“有几个认识的吧……也不敢说个都。”
钱木枝瞪他一眼，许是被抓的多了，这小子防备心过高。
“那我这么问你，有一个卖假药的，往药丸里掺沙土，不是只用药渣，你知不知道哪个这么干？”
丁三儿闻言愣了一瞬，猛的一拍大腿，整个人放松下来，盘着腿坐在地上。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内小子，贼眉鼠眼，个子不高。”
丁三儿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牙是这样凸出来的，一笑就见牙不见眼。我想想……听人说他是从南边儿过来的，好像是原来买药给人吃死了，逃到咱这边儿来的。
来了有……一两个月？也就这样。
嗐！内小子忒不是东西，东西卖的贼便宜，我们偷摸买过他的药，嘿，您猜怎么着？
治嗓子和治头风的药，除了大小不一样，那味儿，颜色都一模一样，哪有多点儿药味儿啊？都快成糖球了！
买回来弄碎一舔，我们才知道，都是土腥味儿，那明显是掺了沙子黄土什么的。
您说，那人吃了土，那能行吗？那不坠肠子？这多丧良心呢？
咱卖点假药，都是为了养家糊口，又不是为了害人的。
他可好，他害了人不说，还用低价挤兑的的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整那些烂土碎石，他便宜啊，抢了我们不晓得多少生意，您说他，啊？他缺德不缺德？”
钱木枝闻言冷笑一声，开口道：“你还挺义正言辞。难道你们不害人？
你的药是没啥毒，但是你耽误人家病情，这我就不说了。
你那烂药渣子做的烂东西，看人下菜碟，有时候卖的比正经丸药都贵！
人家那点银子都被你骗走了，病还耽误了，你钝刀杀人，有什么不同？”
钱木枝“突突突”的，语速极快的把人训完了，深吸口气，闭了闭眼说：“算了，我今儿不教训你，你说的这个人，我去哪儿找他？”
“你要抓他吗？”
训他的话，丁三儿明显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眼冒精光，惊喜的跟钱木枝确定道。
“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说第二遍了。”
丁三儿挠挠头，露出了今天最憨厚的一个笑。
“他基本上在第九街那边儿混。最早他也在意满河那头，被我们挤兑走了，就去坊市第九街了。
那边儿人更杂，我们不愿意去，也就懒得管他了。”
又是第九街？
钱木枝脸色冷了一些。
“我给你找画师，能画出他的人像么？”
丁三儿想了想，狠狠点头，“太能了，只要不让我进衙门里去，随便什么个地方见您那画师，我连他几根头发都能给您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