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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少年往事:厌学的丸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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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妈妈那时候想学跳舞都没机会去呢!”

    周末的早晨,年仅十岁的上柳丸酒又被家长催促着去上舞蹈课。

    “可是妈妈……班里的男生都说我是娘娘腔,而且我自己也不喜欢……”

    还未变声的稚嫩童音听起来有些委屈。

    “你怎么会不喜欢呢?妈妈的梦想可就是当一名舞蹈家啊!一定是你听了那些坏孩子说的话自己放心里了,宝宝听话,你先去上课,妈妈去和那些说你坏话的人理论一番!”

    “可是你也说了啊,这只是你的梦想……”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上柳丸酒最终还是屈服了。

    ……

    “来继续,一哒哒,二哒哒……”

    “上柳!你又出错了!”

    “哎呀,你这孩子!”

    “对不起老师!”

    身后又传来零碎的嘲笑声,上柳丸酒赶紧道歉。

    上柳丸酒是个发育很早的孩子,刚刚十岁个子就蹿到了一米六。在那个只为孩童设计的舞蹈室里多少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这也让他在跳舞的时候身子很不协调。

    “哈哈,快看他,真是笨蛋,老师都教了这么多遍了他还是不会!”

    “他的样子真笨拙!”

    在这个年纪学舞蹈的大部分还都是女孩子,嘈嘈切切的议论声压得上柳丸酒的腰弯的更低了。

    ……

    “叮铃铃……”

    一天的课程在无比的煎熬中结束,上柳丸酒终于松了一口气,拖着酸痛的身子回到了那个名为“家”的地方。

    “我回来了,妈妈!”

    而此时的上柳太太却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个鸡毛毯子。

    “我听你们舞蹈老师说,你最近是表现很不好啊!”

    “是不是我这几天对你太好,你又觉得自己可以偷奸耍滑了?”

    “妈妈,我没有……”

    上柳丸酒很委屈的说道。

    “啪!”

    不由分说,上柳太太举起鸡毛毯子就往上柳丸酒身上抽去。

    上柳家的房子上空,一直回荡着孩子的哀嚎声。直至深夜。

    ……

    “上柳君,我看你最近休息日都不在家,是去干什么了呢?”

    夜晚,皎洁的月光洒落到地面上,一个和上柳丸酒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正和他并排坐在楼梯口,女孩双手托腮向上柳丸酒问道。

    女孩眉角弯弯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此时脸和上柳丸酒的距离很近。上柳丸酒连忙把头扭了过去,没一会儿又克制不住的把头扭回来。

    千岛佳惠,这是上柳邻居家的孩子,正好与上柳丸酒同龄,两人结伴长大,感情颇厚。

    “我在一家兴趣班里学跳舞,每次放假都要去的!不过老师总是说我跳得不好……”

    上柳丸酒的耳朵有点发红,像是不好意思似的。

    “哇!好厉害哎!上柳君可以跳给我看吗?”

    “嘿嘿,好啊!”

    上柳丸酒起身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施展开手脚。

    兴许是在异性面前想要表现自己,这次上柳丸酒的舞步非常流畅,整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滑。

    “啪啪啪!”

    女孩有些激动的鼓起掌来。

    “上柳君好厉害!这不是跳的很棒吗!?”

    “嘿嘿嘿,你喜欢就好。如果在兴趣班里这样是会碰到其他同学的,所以我就一直很小心避免磕碰……”

    上柳丸酒挠了挠头,一脸忠厚。

    “上柳君果然很温柔呢!”

    女孩冲着上柳丸酒呲着牙笑,洁白的牙齿仿佛会反光一般照得上柳丸酒脸上一阵发热。

    “也没有啦……”

    上柳丸酒傻笑。

    “呐,上柳君能教我一下吗?我也很想学呢!”

    “就这样……”

    月光下,上柳丸酒扶着女孩纤细的腰肢,手把手地教着女孩如何体现自己身体的没。

    欢声笑语,显得岁月静好。

    ……

    “哈哈哈,快看快看,就是他,别看他这么大的个子,其实是个喜欢跳舞的娘娘腔呢!”

    “这样说不好吧,他万一生气了怎么办?”

    “哈哈哈,他脾气可好了,再怎么说也不会生气的。”

    “咳咳,小点声,这个距离他能听见的。”

    “你这家伙这么小心干嘛,好像我们怕了他一样!”

    身后又是一些调皮捣蛋的男生在“偷偷”议论他。

    “喂,大个子!说你呢!”

    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柳丸酒默默转身。

    “你好。”

    即便不认识那个人,上柳丸酒依旧冲他微笑。——与人为善,这是他母亲每天都要教他的。

    却没注意到那个人偷偷摸向他口袋的手。

    “切,这么点。借你点钱花花怎么样?嗯,改天还你。”

    来人手里攥着零零碎碎几张纸币,一边向上柳丸酒微笑一边准备逃跑。

    “哦,你高兴就好!就当交个朋友了。”

    上柳丸酒依旧微笑——做人要大方,不要为一些小便宜而困扰;越是不高兴越是要面带微笑。这也是母亲教他的道理。

    “哈哈哈,谢谢啊,你人真好!那我就不还了!”

    笑着拍了拍上柳丸酒的肩膀,那人又转身离开不知去哪里快活了。

    上柳丸酒的笑容有些僵硬,明明是按照母亲说的做的,为什么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

    对周围人上柳丸酒的议论和嘲笑声越来越大,都快要戳破上柳丸酒的耳朵了,甚至有的已经上升到了武力冲突。上柳太太却训斥他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催促他赶紧给人家道歉。

    这大概就是单亲家庭的悲哀吧!

    也是因此,上柳丸酒逐渐开始厌学,渐渐地学会了翘课,找了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摆满了各种他喜欢吃的零食,想哭的时候就躲到这里默默地一个人抹着眼泪,然后依旧面带微笑的应对流言风语。

    这里是独属于他的秘密空间。

    直到那天,有三个人不由分说地闯入了这里,闯进了他的生活。

    上柳丸酒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好饿啊,普弥,你还有好吃的吗!?”

    上柳丸酒一个人默默缩在角落里,突然听见这个独属于他的仓库里传来一道听起来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没有,中午小僧随施主一同劳作,也是至今都未用斋呢。”

    紧接着又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这个听起来像是还没变音的男童。

    “真没有?”

    “出家人不打诳语。”

    “那你嘴里嚼着的是什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个叫普弥的孩子并未正面应答。

    “切……叫你们打架上头了就忘了时间,这次长教训了吧?”

    第三道声音响起,言语中多少带了点戾气。

    “你快闭嘴吧将春,就你肚子叫得最响!”

    上柳丸酒有些好奇的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倒立着的一张大脸。

    “哇——!”

    上柳丸酒吓得退后了几步。

    “你这家伙是谁啊?怎么在我们的秘密基地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