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领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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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流揽镜曳双魂荡红遂青裙依稀往梦幻如真泪湿千里云
风骤暖草渐新年年秋复春温香软玉燕依人再启生死门
“都起吧！”龙吟虎啸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谢皇上！”我颤颤巍巍的站起，列到一旁，脑袋快耷拉到胸脯上了。
一阵‘龙涎香’袭来，一双厚底龙靴从眼底踩过，后面紧跟着德妃的双凤花盆底鞋。康熙大跨步走过，一撩龙袍，坐在石凳上，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爱妃也坐下吧！”
“谢皇上！”德妃含娇细语地回道。都说人生几大喜事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我想德妃的还要加上‘亭中遇圣上’！
我抱着琵琶立在一旁，早已是冷汗涔涔而下，心中万分后悔，怎么会唱这首歌？还恰好不好地被这‘千古一帝’听见，他要是追问起我来，我要怎么回答？爱江山更爱美人，可这位康熙皇帝可是爱美人更爱江山！他会不会以欺君之名把我给‘咔嚓’了？我自己不要紧，说不定能回去，但万万不可连累我的阿妈和姐姐啊！
虽已过立秋，但气温还是有些闷热，德妃轻轻地为皇上打着团扇，康熙嘴角含笑的看着德妃，一副夫妻恩爱的美好画面。
“德妃今日怎会在这里？”康熙问德妃。
“回皇上，臣妾见今日秋高气爽，就出来走走，不想竟在这见着了皇上。”德妃此刻显得有些欣喜若狂，但又表现得不着痕迹。是啊，能在这回宫里得宠了二十多年，从最开始的德贵人升到今日的德妃，应该也是个宫斗的高手吧！
“原来如此！”康熙点头。
“皇上您日理万机，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臣妾可是每日都挂念着皇上呢！”德妃一语双关，即显示出了对皇上的关心，又委婉地说出了皇上已数月未到‘永和宫’！
“素筝啊，近日朝堂之事太过繁忙了，少有空时，是朕疏忽你了！”皇上轻拍德妃的手安慰道。素筝？应该是德妃的闺名吧！说康熙是极念旧情的人，一点有不假，德妃的几句话就把皇上的内疚感提了上来！
“皇上，您是天下人的皇上，为天下百姓日夜操劳，百姓是大，臣妾是小，臣妾只要能静静得守候着皇上就够了！”德妃听见康熙喊她素筝，瞬间激动了起来，声音略带哭腔。
“素筝，不愧为朕的德妃，果真是贤良淑德啊！”康熙听了德妃的话深感欣慰，转头看向一位公公，吩咐道：“李德全，告诉‘敬事房’，今日不用翻牌子了，朕今晚去陪德妃！”
“喳！”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德全，【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的三德子，一只深的康熙宠爱又只忠于康熙的老狐狸！
“谢皇上！”德妃的声音有微微的震颤，却又极力保持着平静，估计心里早已欢呼雀跃了。仅此一面，简单的几句话，德妃又再次赢得了康熙的宠幸。她真的是个高手！
听他们一对一答，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意思，心里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些！
“你上前来！”康熙在沉默了片刻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他在叫谁？偷偷抬眼，看见李德全正盯着我。
我慢步向前，在离康熙三米外停下，跪下身来：“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起吧！”
“谢皇上！”不知道康熙叫我要问什么？千万不要是刚才唱歌的事啊！
“恩，抬起头来，朕瞧瞧！”康熙很随意地说着，接过德妃亲手倒的茶，用盅盖轻抿着。
我缓缓抬起头，入目之处：双龙盘扎的靴子，明黄色龙袍，腰间的荷包绣着不知名的花，鲜明而艳丽。清瘦的脸庞，留着八字胡，直挺的鼻子，虽已年近五十，但看起来像四十出头，完全没有沧桑的感觉。最后目光停留在康熙的眼睛上，他双目炯炯有神，射出睿智的光芒！在对上我时眼中闪变着戏剧性的变化：惊讶、喜悦、悲伤、落寞...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人的眼睛在一瞬间竟可以有那么多的情感！
“大胆！”
一声呵斥，将我的思绪拉回，我‘扑通’跪到地上，“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
刚进宫时教导嬷嬷就千叮咛万嘱咐，清宫规矩，抬头时要缓慢，不能惊吓了主子，更不得直视龙颜。刚才离得远，又一直低着头，我只能用余光模糊地看着，这会儿为了看清康熙皇帝的面容，竟然忘了规矩，直视龙颜，我可真是糊涂啊！
“皇上，曦锦刚进宫，不动规矩，还望皇上饶恕与她！”德妃见康熙久久地不语，小心地为我求情。
康熙还是不说话，我伏在地上，手心里全是汗，也不知道康熙时什么表情，在想些什么。
良久，“你是石大人家的吧！”康熙的声音，不是疑问，是肯定！
“回皇上，奴婢是石大人家的！”心里打鼓：康熙怎么知道石文柄是我阿妈？我跟阿妈长得又不像！
“你...”康熙似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你起吧！”
“谢皇上！”心里欢呼着，既然让我起来就是说明康熙不怪罪，没事了。
“刚才曲子可是你唱的？”康熙问。
“回皇上，是奴婢唱的！”果然，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处境！
“唱的不错！想不到你一个小姑娘竟能唱出这样豪情的曲儿来！”康熙感叹着。“‘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以你看，朕是爱江山呢，还是更爱美人呢？”康熙念着歌词，煞有介事的问。
我终于知道四阿哥像谁了，像他爹，康熙皇帝！问的问题，都那么尖锐，让人难以回答，稍不留神就会踏入万劫不复的境界！
“回皇上，皇上您贵为‘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江山是您的，而这天下的美人亦是皇上您的！”我承认说的有些过了饿，但这是事实！
“呵呵，天下的美人也是朕的？不尽然呐！”康熙长舒一口气，突然无奈的笑了两声，不明白他笑里的含义，难道这不是真的吗？
“朕再问你，以你之见，朕可算得上英雄！”康熙又问。
真让我头疼，这又怎样回答呢？要怎样回答既不显得拍马屁，又恰如其分？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银装素裹，分为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武帝，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不好意思啊，毛爷爷，用下你的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好一个‘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你倒说说，为何要看今朝？朕比起那些英雄豪杰有何过往之处？”出乎我的意料，康熙并没被我婉转的马屁冲了脑子，却显得更有兴趣。
“回皇上，您八岁登基，十六岁铲除鳌拜；收复台湾，统一中国；剿灭以朱三太子为首的前明乱党；平定吴三桂、尚可喜、耿精忠三番叛乱；修建开凿河道，救千万百姓于水害之中；亲征葛尔丹，统一蒙古草原。这些，都是先人们所不能做到的！”其实我还想说，您是所有皇帝中在位时间最长的，你的子孙是所有皇帝中最多的，你是中国所有皇帝中唯一一个爱科学，崇尚科学的，你也是唯一一个学过外文、算术、物理、化学的君王。等我自己说完，我也打心底里开始佩服起康熙来。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好！哈哈，想不到石文柄一武将，竟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来！好，好！”康熙高兴的连叫几声好！德妃在一旁微微的笑着，康熙这样高兴，我也算是给她争光了！
“谢皇上夸奖，奴婢献丑了！”我心里暗笑，这词可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作的，被封为传世之作呢，能不好吗？你的这些事迹‘百度’上一查，铺天盖地的全是。
“德妃啊，没想到你宫里竟有如此通透的人啊！哈哈哈...”康熙看向德妃说。
“皇上，臣妾也是今日才知，想不到曦锦这丫头不光曲唱的好，这学问作的更好啊！”德妃说着，话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与惊喜。
“恩，适才朕也是闻声而来啊！”康熙嘴角笑意不减，点头赞同。
沉默了会儿，“德妃啊，”康熙转头看向德妃，用手指着我，“朕想借你这个宫女一用，不知你可否愿意啊？”
“皇上说的那里话，皇上能用臣妾的人，那是皇上看得起臣妾，臣妾怎会不愿呢！”这康熙可真会走过场，他说用人，谁敢不借？别说借，巴不得送呢！只是这康熙皇帝借我干嘛用呢？
“只是，不知皇上所谓何事啊？”德妃柔声问道。
“哦，前日李光地上折子说今年是朕当政四十年，乃一大喜事，建议在中秋团圆之时摆宴庆贺，邀四品以上官员带妻儿赴宴，寓意普天团圆。”康熙娓娓道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德妃起身跪下，我们也忙跟着下跪。“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真此乃天下一大幸事啊！”
“呵呵，起吧！”康熙伸手扶起德妃。
“这有宴岂能无戏？以往总是听些曲子，听多了也厌烦了，今日这等的天籁之音，也让那些大臣们开开眼界，听听什么才是真正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康熙乐呵呵的说道。
“皇上说的是！”德妃转向我道：“曦锦，还不快谢谢皇上，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我忙跪下：“奴婢谢皇上恩典！”真是的，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不过，就算问了，我敢说不吗？不敢！
“丫头，你可要保证唱好，千万别让朕失了脸面！”康熙嘱咐我。
“是，奴婢定不负圣恩！”
“记住你的话，要‘不负圣恩’！”康熙摆弄着手上的扳指，来回转了转，又道：“你若唱的好，朕重重有赏，你若是让朕失了面子，朕可是要重罚的！”看似随意地说笑，却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奴婢定竭尽全力，不让皇上失望！”我保证着，其实心里在打哆嗦。
“需要什么，找李德全便是，地点、场景一切由你定，你只要记住，可千万别给朕办砸了！”康熙字字清晰，不容反抗！
“是，奴婢记住了！”不是吧？还有地点场景，怎么可以给我这么艰巨的任务？万一弄不好...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在头顶上晃悠着，摇摇欲坠！
“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宫吧！”康熙摆摆手，举步亭听外走去。
“皇上起驾！”一声公鸭嗓叫道。
“臣妾（奴婢）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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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是奴婢唱的！”果然，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我这样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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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皇上您贵为‘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江山是您的，而这天下的美人亦是皇上您的！”我承认说的有些过了饿，但这是事实！
“呵呵，天下的美人也是朕的？不尽然呐！”康熙长舒一口气，突然无奈的笑了两声，不明白他笑里的含义，难道这不是真的吗？
“朕再问你，以你之见，朕可算得上英雄！”康熙又问。
真让我头疼，这又怎样回答呢？要怎样回答既不显得拍马屁，又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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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也是今日才知，想不到曦锦这丫头不光曲唱的好，这学问作的更好啊！”德妃说着，话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与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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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的那里话，皇上能用臣妾的人，那是皇上看得起臣妾，臣妾怎会不愿呢！”这康熙可真会走过场，他说用人，谁敢不借？别说借，巴不得送呢！只是这康熙皇帝借我干嘛用呢？
“只是，不知皇上所谓何事啊？”德妃柔声问道。
“哦，前日李光地上折子说今年是朕当政四十年，乃一大喜事，建议在中秋团圆之时摆宴庆贺，邀四品以上官员带妻儿赴宴，寓意普天团圆。”康熙娓娓道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德妃起身跪下，我们也忙跟着下跪。“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真此乃天下一大幸事啊！”
“呵呵，起吧！”康熙伸手扶起德妃。
“这有宴岂能无戏？以往总是听些曲子，听多了也厌烦了，今日这等的天籁之音，也让那些大臣们开开眼界，听听什么才是真正的‘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康熙乐呵呵的说道。
“皇上说的是！”德妃转向我道：“曦锦，还不快谢谢皇上，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我忙跪下：“奴婢谢皇上恩典！”真是的，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不过，就算问了，我敢说不吗？不敢！
“丫头，你可要保证唱好，千万别让朕失了脸面！”康熙嘱咐我。
“是，奴婢定不负圣恩！”
“记住你的话，要‘不负圣恩’！”康熙摆弄着手上的扳指，来回转了转，又道：“你若唱的好，朕重重有赏，你若是让朕失了面子，朕可是要重罚的！”看似随意地说笑，却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奴婢定竭尽全力，不让皇上失望！”我保证着，其实心里在打哆嗦。
“需要什么，找李德全便是，地点、场景一切由你定，你只要记住，可千万别给朕办砸了！”康熙字字清晰，不容反抗！
“是，奴婢记住了！”不是吧？还有地点场景，怎么可以给我这么艰巨的任务？万一弄不好...我感到自己的脑袋在头顶上晃悠着，摇摇欲坠！
“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宫吧！”康熙摆摆手，举步亭听外走去。
“皇上起驾！”一声公鸭嗓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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