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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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这个人是我看上的。”他现在愈加冷厉了,说话的时候呵口气都足以把空气冻起来。

    “你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敢和我们兄弟抢人?”那一脸横肉的胖子显然是少了热觉感受器,不怕直接被顾临行冻成冰块扔出去吗?

    “我叫顾临行,你有什么意见吗?”冰块就是冰块,这句话一出,那两胖子的面部表情完全就冻结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抽动着嘴角,从两片香肠嘴里挤出一句话,

    “原来是——顾总吗,不好意思,我们认错人了,马上走,马上走——”话音刚落,两个人已经消失在酒吧层层叠叠的人山人海里,真不知道两个胖子还能跑这般的快。

    不过现在只剩下我一个面对着顾临行了,场面有些奇怪,我想挣脱他的钳制,但是他就是不肯松开手,“你放手啊,不然我就叫保安,顾临行你想做什么呀。”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却一下子抱住我,身上是浓重的酒气和烟味,我明明很想甩开他,但是就是力不从心,“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之间不是都结束了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有一股魔魅的味道,我竟一时之间没有再去推开他,只是轻声回答到,“我现在很好,你也看到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叫很好吗?你没有看到刚刚那两个胖子要对你做什么吗?”他忽然用手捧住住我的脸,对着我的眼睛说,“跟我回去好不好,宁清远给你多少,我可以出双倍,不,甚至三倍,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水光明灭,如果不是我对他还算了解,就该像个纯情女孩子一样被骗了,立即点头答应,欢喜还来不及,但是我不是女孩子,也不单纯,我是季冬暖啊,披着兔子皮的狐狸啊,“你以为你和那两个胖子有什么差别吗?你不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你比他们强在哪里?你凭什么要我回去?”

    我知道,每一个问句的答案都是残酷而又肯定的,果然,顾临行愣愣地望着我,半天都答不上来一个字,甚至连我从他怀里挣脱开来都没有阻止,于是我便继续,“我说的都没有错吧,况且你还拐走了我哥哥,你以为只有你有钱吗?我找你还不如找阿远呢!”

    望着他越来越扭曲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满足感从心脏滋生出来,原来你也怕看到这么赤、裸、裸的罪吗?我分外得意地望着他,他却忽然赤红了双目,一双手由捧住的方式,改成了用力地捏着我的脸,“阿远,你倒是叫得亲热?啊!他比我好吗?他更能满足你吗?你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你这么个贱、货!”

    顾临行这样说着,手却又把我捞进他的怀里,然后就疯一样地咬上了我的嘴唇,妈的,你以为你真的是属狗的啊,就算你属狗我也不姓肉啊!他用力地啃着,我只是觉得痛,很想挣开来,却始终无法离开他的范围。

    知道一个雪白的拳头照着顾临行的脸打下去,我回头,原来是宁清远。

    顾临行被打了一拳,嘴角有血丝沁出来,方才有清醒过来的样子,盯着宁清远,开口道,“小远你要为了这么这么一个人跟我动手吗?小远,你看清楚,你要为了他和我动手吗?”

    周围的人围了上来,顾临行还在发疯,我被他扯在怀里,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是你用得着这样一次又一次地贬低我吗?血液冲上头顶,我张开嘴,一口咬住顾临行抓住我的那条手臂,他的血渗进我的唇舌,有一股淋漓尽致的腥甜快意涌进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