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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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孕了、-怀孕了”

    “你能不能不要像九官鸟一样一直重复同样的话?”

    如果他要抛弃她最好要快,而且一次就可以,不要让她三番两次体验心碎的感觉。

    “我要做爸爸了,ya!”杜笃之突然将徐曦悌抱起“我要做爸爸了,曦悌,我要做爸爸了!”他兴奋的神情好像抽到第一特奖,抱着她不停旋转,转了几圈停下来深情地吻她,再旋转、再停下来、再旋转

    “好了,给我停住,停!”出言制止他的不是徐曦悌,而是徐曦悌的妈--金如花。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决定这个小孩可不可以留下来。”她无情地说。

    闻言,脚才刚站定的杜笃之和徐曦悌都吓坏了。

    “妈--”

    “妈!”

    “谁是你妈?”金如花瞪得杜笃之脸上都快着火了。“你叫得未免太早了吧!”

    “曦悌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很快就会嫁给我,到时候-就是我的岳母了,我当然要叫-一声妈。”

    “呸呸呸,谁说她肚子里的小孩是你的?”金如花想将他一军。

    然而,没想到他却充满深情、无限爱意地看着徐曦悌。“我相信曦悌,她若怀了孩子,绝对是我的。”

    比起两人对彼此的信任程度,徐曦悌可真要汗颜。

    “杜笃之,你这么信任我?”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爱-,就算亲耳听-说不要我了,我还是相信-是爱我的。”

    “呜”她流下不知感动或者悲伤的泪水。“可我知道你下爱我,今天早上,我看到你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她好年轻、好可爱,我比不上她。”

    “曦悌。”他知道她误会了。“-看到的是蓓蓓,她是我表妹。”

    “表妹?”眼泪像装上自动开关咻地一声停住了。

    “嗯,亲表妹,我妈妈跟她妈妈是姊妹。”为免她再胡思乱想,他刻意详细说明。

    “真的哦?!”泪人儿转眼之间就变成春天的花朵般绽放着笑容。

    “真的。”他爱极了她这样的表情。“而且今天早上,还有个男孩在教堂门口向蓓蓓告白,那画面很有趣、也很感人。”他在她脸上偷得一吻。

    “告白?!那是我弟弟耶!”

    “真的吗?”杜笃之整个人更加光亮。“那说起来我们还真有缘,我爱上-,而-弟弟爱上我表妹。”

    原来都是一家亲。

    “冻a!”

    金如花一直插不上话,这小两口喁语不断地在她面前上演大胆的爱情戏,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做妈的放在眼中?

    现下,又让她听到有关她儿子的事情--教堂?

    “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妈--”

    “妈!”

    “叫你别叫妈,你是耳聋了吗?”老虎不发威,被你们当病猫看,好,她就来演电视上狠心老母的那一套。

    “第一,把你的手从我们家慧仪的身上挪开。”

    “会赢?”

    “我妈帮我取的新名字。”

    瞧,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这个名字的谐音真的太明显了。

    “哦。”要做个好女婿,杜笃之首先顺从地听话,再者,曦悌现在是有孕的人,刚才他抱起她猛转圈圈也真是太危险了。

    他轻声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太高兴了。”

    “没、没关系啦!”徐曦悌的脸又转红。“我很好,孩子也很好。”

    她现在哪感受得到孩子的存在?!不过,好啦,就算她感觉得到好了,她就是觉得宝宝不会抗议嘛!

    那是爸爸爱宝宝的表现。

    嘻,想到爸爸,那她不就是妈妈?

    她好高兴,一张脸因喜悦而更显娇俏,融合了母亲的骄傲、爱情的滋润,说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也不为过。

    杜笃之就这样看痴了。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妈。”

    “叫你不要--”

    “是,妈。”

    “算了算了!”这小子,要纠正他几次啊!不过,看他正正经经地喊她一声妈,那种感觉也不错。

    讲实在话,如果有这种女婿可以带出去,铁定博得街坊邻居的一致好评,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气质也与众不同,比起她那老公、孩子的爸爸可要强上千百倍。

    嗟,她想到哪里去了。

    “咳!”假意咳嗽一声,金如花又说:“第二,我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

    “什么?!”杜笃之这下可有了危机意识。“为什么?妈,我爱曦悌、曦悌也爱我,我们甚至有了孩子。”

    “孩子可以拿掉。”

    “妈!”徐曦悌不敢相信,她亲爱的妈妈居然会是个刽子手。

    “厚,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啊我又不是杀人凶手。”

    “-叫我把孩子拿掉,-不是凶手是什么?”徐曦悌奔进了杜笃之的怀中,紧紧地偎着他,就好像母亲此刻就要架着她上手术台堕胎般。

    “曦悌,我不会让妈这么做的!”杜笃之也紧紧护着她。

    两个人的爱情戏让金如花有些动容。

    其实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况且小孩子如果像爸爸,生下来一定很可爱。

    “那我问你,你是信什么教的?”

    “什么意思?”结婚跟信什么教有关吗?

    “我是问你、你们家,是信什么宗教?”

    “笃之、杜笃之。”徐曦悌悄悄拉他的上衣想暗示他。

    “我们家是虔诚的基督徒。”

    徐曦悌叹了口气。她该知道,他不会说谎的。

    “可我不会限制曦悌的宗教信仰。”

    “拢同款啦!”言尽于此,没什么好说的,金如花利落地分开他们两个。“出去,不准你再到我家。”

    “妈!”

    “妈,-怎么可以这样。”

    金如花像山一般地堵住了整个门。“-若出去一步,我就跟-断绝母子关系。”凡不信奉观音者皆是她的敌人。“我不准-嫁给一个基督乱乱教的!”

    “杜笃之!”徐曦悌在门里无奈地喊。

    “曦悌!曦悌!”杜笃之则透过门、透过金如花的身体,对她表达永不退缩的爱意。“-不要紧张,我会说服妈的,-放心,为了-跟宝宝,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金如花闻言大声狂笑。“哈哈哈,我就等着看你怎么不放弃!”

    “妈--”

    终于,门外安静了下来,金如花确定那个不怕死的家伙已经离开,她才挪动身体。

    转过身,女儿如泣般的眼神盯着她,彷佛她赶走的不仅是她的最爱,也是她整个生命。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残忍?我可是-妈,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最好!那个男人不适合。”

    唉!从小唯她是从的女儿,如今却为了一个男人反抗她。

    “妈,-知道杜笃之知道我不断改名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吗?”

    “怎么说?”她管那家伙怎么说,最多是笑她迷信,反正,连她远在大陆的老公都拿她没办法,他有什么资格说话!

    “他不像其它同事一样笑我,他说妈是因为爱我、关心我才这么做。”

    “算他知趣!”金如花没有料想到杜笃之会为自己说话,只能讪讪地搭腔。

    “他还说会帮我记下妈妈规定的诸多禁忌。”

    这下子,金如花更是说不出话来。

    “我跟妈一样,都错怪他了。”

    “啊?”

    “他自始至终,对我的爱从未动摇,倒是我,对自己不但没信心,还怀疑他,而现在,连妈妈也排斥他,杜笃之他一定很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关系,让徐曦悌的泪腺特别发达,动不动就掉眼泪。

    金如花感觉自己像个罪人般。

    “我回来了!”满脸春风得意的徐一展无巧不巧地在这个时间回到家。

    沉醉在爱河的他,尚不知自己快成了箭靶。

    “徐啊大成,你总算给我回来了!”金如花无处可发泄的怒气正好冲着他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怎么了?”

    到现在他还笑得阖不拢嘴,更惹火一肚子气的金如花。

    “你看看这是什么?”她指着桌上被他伪装过的圣经。这个死囡子,不知瞒了她多久!

    “哦那是学校发的新书嘛!”

    “你还敢给我说谎。”提起他的衣领,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右手松开,熟悉的动作,啪一声,掌风顺势而下。

    角度刚好,他短短的平头上立刻显现火辣的五爪印。

    “痛啊,妈!”

    “你还知道痛!”

    “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会不知道痛?!”

    “知道痛还敢作怪!”

    “妈,信奉主耶稣怎么叫作怪?”

    “你还顶嘴!”咱,又是一记迎头痛击。

    “哦!”徐一展这会儿跳得老远。“不要再来了,再来我会被-打成笨蛋。”

    “我甘愿你是个笨蛋,才不会一直跟我作对。”

    “妈--”

    “妈!”徐曦悌终于忍不住开口。“一展他信耶稣就是跟-作对吗?-怎么这么不民主啊!我们的宗教信仰-要管,我们的爱情-也要管,现在,连我肚子里孩子的生命-也不放过。”

    “姊,-、-说什么?”徐一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知道你姊姊做的好事了,她在外面跟人家乱来,肚子被搞大了!”金如花气不过,说的话也下加修饰。

    “妈,我跟杜笃之是彼此相爱,我的肚子也不是搞大的,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

    “你听听她在说什么!”

    好了、好了,现在她怀孕了,做妈的话也甭听了。

    “姊,-真的有啦?!”怀着至高的感动,徐一展走到徐曦悌面前充满敬意地看着她的肚子。

    彷佛透过肚皮,他可以看见胎儿。

    “哇,酷耶!”

    “对啊,我也不敢相信。”徐曦悌温柔地笑了。有了将为人母的认知,她的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母爱的光辉。

    又是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金如花有点不是滋味。

    “超完美先生知道了吗?”徐一展问。

    “他刚刚来过,但被妈赶走了。”她不甚谅解地看着母亲。

    “我还没告诉-,超完美先生是丁蓓蓓的表哥。”他突然想起,事后丁蓓蓓有跟他提起过。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怀疑他了,他是真心爱我的。”

    “那个超完美先生是谁啊?”被晾在一旁的金如花很是不平,不甘寂寞地问。

    哼,孩子大了,翅膀长硬可以飞了,她以前的招数现在都不太管用。

    “超完美先生就是-未来的女婿,我未来的姊夫啦!”徐一展好心的转头向妈妈解释。他可不希望他的妈赶跑这么优秀的女婿人选。

    “-知不知道-女婿在公司的职位是市场行销部经理?”

    “啊现在的公司也有市场部哦!是菜市场的市场吗?”

    厚!“不是啦,市场行销部简称就是业务部啦,而一问公司最重要的就是业务部门,所以说,市场行销部的经理是很吃香的。”

    “系金ㄟ哦?”“还不止如此呢!-的准女婿可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哦,还会讲日本话,他在公司很多女人都想倒追ㄋㄟ!”

    “金ㄟ哦?”“当然嘛是金ㄟ。”徐一展用力的点头,以增加可信度。“但是他只爱姊姊一个人。”

    “真的还假的?”金如花听到这里,已经有些动摇了。

    “一展,你何必跟妈说这些。”

    “姊,-别管啦,看我的。”他小小声凑到徐曦悌耳畔。“我知道对付妈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她无法抗拒杜笃之的存在。”

    “这样可行吗?”

    “当然喽,”怎么可以怀疑她弟弟的智商!“-听我说”

    就在金如花对杜笃之的背景感到有些飘飘然的时候,徐一展附在徐曦悌的耳朵旁,对她面授机宜。

    “所以说,一展要你这么做。”

    “小心点,曦悌,慢慢坐下。”杜笃之一边听着她转述弟弟的话,一边小心的伺候她坐下。

    “厚,我才怀孕不到一个月,又不是快生了,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对于他的谨慎小心,徐曦悌不知该怒还该笑。

    “我这么做还不是担心-和宝宝。”

    “我知道啦!”她充满爱意地回应他。“你放心,我没事的。”

    她当然不会有事!因为不仅有他的细心呵护,还有她妈妈、弟弟,以及办公室的同事老实说,在晶晶前辈的大力放送之下,整栋大楼的人莫不知道她已经未婚怀孕了--

    “晶晶前辈,-不要再说了!”想当初,她还羞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任晶晶反笑她。“怕什么!人家现在国中生都在未婚生子了,-多大了?都二十四了吧!”

    “晶晶前辈!”这不是年龄的问题好不好,是她还没结婚。

    “人家电影明星口口声声说怀了孩子立刻结婚,这不是摆明早就有婚前性行为?-又不是没人要!人家超完美先生就只等着-点头,是-自己还不点头!”

    “不是我不点头,是我妈--”

    “是-妈结婚还是-结婚?”任晶晶回答得妙。

    回想到这里,徐曦悌深深地叹了口气“哎!”

    “曦悌,-怎么了,干么叹气?”一有风吹草动,杜笃之就紧张万分。

    “我觉得对不起你。”

    “嗯?”

    “我看你不要娶我了,娶我这么麻烦,晶晶前辈说的对,是我结婚又不是我妈结婚,都怪我,老活在我妈的阴影之下。”

    “不许-这么说。”他温柔地以手抵在她唇上,阻止她说下去。“我爱-,当然愿意在-家人的祝福下把-娶进门-放心,我会照一展说的,好好表现给妈妈看。”

    “笃之。”最近变得特别爱哭的她又要流下眼泪。

    “嘘,别哭,我吻-一下,不哭下哭。”他真的很宠她,宠到了不行的地步。

    “我打电话向董事长报告了,董事长知道-怀孕了也很开心。”

    “董事长为什么开心?”她觉得奇怪,难不成他们公司的董事长特别有爱心,对任何一位员工都这么热情?

    啊,她忘了,杜笃之是他心中的爱将嘛!

    “曦悌,有件事我要告诉。”

    “什么事?”

    “-听了绝对不能生气。”

    “嗯。”“也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不理我。”

    “只要不是你爱上别人,其余的我都能接受。”

    “-说的哦!”他放心的吸了口气,终于说出口“董事长是我舅舅。”

    “啊?!”

    “我的亲舅舅。”

    “可是他姓松元--”徐曦悌怎么也兜不起来。

    “他遇到日本籍的舅妈,深深地爱上她,不顾家人反对入赘到松元家,只因松元膝下无子,舅妈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而且身体很虚弱。

    “舅舅为了爱她,背弃了也是单脉相传的家,外公、外婆曾经为此很生他的气。”

    她没想到他们家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后来他们终于释怀了。”

    她很高兴,身为董事长外甥的他能够坦然地接受她。现在的他,无疑和当初的董事长一样,为了爱情对抗阻碍。

    “曦悌,有件事我想征求-的同意。”

    “什么事?”

    “-愿不愿意我们将来的孩子,一个继承松元家、一个姓我外公的姓、一个姓杜。”

    她反问:“你介意妈妈信观世音吗?”

    “不介意。”

    “但是每逢清明扫墓,你可能得破戒拿香,因为我们都得祭拜祖先。”

    “我想这不是很困难吧!”

    “为什么?”她紧紧凝视着他。“为什么你肯这么做?”

    “因为我爱-、也爱-的妈妈,不管信奉什么敦,只要是劝世人为善,我想那都是好的。”

    “那么我也不介意。”只要他们能一直这么相爱就够了。“不管我们的孩子姓什么,他们终究是我们的孩子。”

    “曦悌!”他将她牢牢抱住,他知道、他早就知道,他找到了这个他愿意一生一世守护的女人。天啊!他真是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