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前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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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很快将小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个七七八八，他也不敢吃的太多，害怕影响待会的演奏。饥饿感消失了，他就停了下来，默默的运转五蕴渡厄神功，缓缓的冲击着自己那隐隐疼痛的胸口。随着温润的气流缓缓通过胸口，感觉舒服了许多，一遍运转完毕，宝儿又将乐无音传授的导气方法运转了一遍，一丝丝秋风般透爽的凉气从四肢轻轻拂过，慢慢的浸润受伤的胸口，不知是佛手太阳果的原因，还是五蕴度厄或乐无音传授的导气方法起了作用，宝儿感觉最后的一丝疼痛也消失不见。一遍运转完毕，身体百骸的气流竟然没有停歇，像春风吹拂湖水一般，慢慢的在四肢滚动起来，宝儿感觉心儿如飘在空中随风摇摆，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空了，轻了，感觉一个亮点在丹田处慢慢闪着，越来越亮越来越热，感觉手脚的最末端有麻麻酥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进入身体，用它毛茸茸的触角拼命的拱着自己的身体。
“难道这要突破了吗？难道这么快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了吗？这才不到一年呀！”宝儿心中有些吃惊，他自己也吃不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突破的最佳时机，连忙站起身来。
“怎么了，小石子，我刚才看你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不会生病了吧？”长公主关心的问道。
“没有，我...，我这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要不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你只要正常发挥，咱们就大功告成，记住，要有信心。”长公主说道。
“是，我会的。”
“你说什么？贺胖子死了？”那间大屋内鹰蝎子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人。
“是的，大人。”胡老二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到现在他也没弄清贺老二怎么被宝儿用一根破竹棍穿喉刺死的。
“你们四个人去抓一个毛孩子，却被这个毛孩子用一根破扫帚杆把贺胖子给刺死了？最后孩子还没有抓住？这说出去哪个会信，我看是你们平时太平日子过得舒服过头了吧！一群只知道吃喝的蠢货。”鹰蝎子大声呵斥道。
三人都垂下头颅默不作声。
“下面该怎么办？下面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老夫调动军队把这京城通通围起来，你们说，你们说，气死我了，被别人知道了还不把我们震虎堂笑话死。你们这群废物，废物。”鹰蝎子气的有些歇斯底里了。
“大人，不要生气了，这次虽然没有抓到这孩子，但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还是收获不少的，特别是让属下对自己一直怀疑的一件事添了肯定。”
“有啥收获，这都跑了，有啥收获。”鹰蝎子问道。
“大人，你别急，俗话说得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首先，这人是从林教头府上出来的，咱们可以从林教头那下手，我想只要抓住林教头，抓住跑了的那个小孩难度不大。”
“贵堂，你有所不知，这个林教头明面上看着是退休赋闲在家，无权无势，但我们想动他可得仔细斟酌，最起码的要有抓他站得住脚的充分理由，不然肯定会惹火烧身，自寻麻烦。”
“噢！这个属下刚进京城，真的不知，难道他有什么来头？动不得？”朱贵堂问道。
“这老林头年轻时在军中立过不少大功，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并且还救过先皇。虽赋闲在家，皇上每年都会大加犒赏，这京城徒子徒孙众多，其中还有不少王公大臣的孩子，所以他不好动。”
“原来是这样，属下知道了。胡老二，我问你，当时你们三个人都没有看清那个孩子是怎么出手的是吗？”
“回长史大人，我们真的没看清，那孩子一直害怕的往后躲，贺胖子上去抓他，他吓得扭头就躲，眼看着都要跌倒了，不知为何，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那根破杆子就捅穿了贺胖子的咽喉，太快了，属下们实在是没有看清。”
“长史大人，我们有一个发现。”一个年轻一点的下属插嘴说道。
“有什么，刚才怎么不说。”鹰蝎子没好气的说道。
“刚才属下没有想起来，刚刚胡哥说道孩子转身要跌倒，我才想起来的。”
“那还不快说。”
“是，是，是，当时贺胖子扑向那孩子，他转身往后跌去，贺胖子差一点就抓住了他，虽然没有抓住他，但撕开了那孩子后背的包袱，那孩子转身怎么刺向贺胖子我也没有看清，但属下看见了包袱中露出的一片衣角。”
“看见衣角怎么样？有什么用？都是废话。”鹰蝎子说道。
“是那衣服你认得吗？”朱贵堂问道。
“衣服像...，像宫里的衣服。”
“什么？宫里的衣服？”几人都有些吃惊。
“像...，像是太监穿的衣服。”
“你肯定？”朱贵堂紧盯着问道。
“我...，我...，我也...。”年轻的属下也有些拿不定。
“你别急，这非常重要，好好想想再说。”朱贵堂说道。
“应该是，应该是，那孩子后来上马坐在救他的人身后，那片衣角又抖落了一些出来，那纹边就像宫里的太监服。”
“来人，找一套太监服来。”鹰蝎子也重视起来。
不一会太监服就送了来，朱贵堂拿着衣服露出一片衣角，慢慢的摆动着离三人越拉越远。
“就是它。”
“就是它。”
那个年轻的属下先大喊了一声，随后年长的也喊了出来。
“朱长史，就是这样式的，就是这样式的。”
“朱长史，你刚才一摆一摆，我也回忆起来了，那马儿逃走时，就是这个画面，就是这个纹饰。”
朱贵堂走回大厅中央看着鹰蝎子说道：“大人，难道这个小孩是宫里出来的太监？”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都牵涉到宫里来了，贵堂你再好好问问，这可是一件大案呀！”
“是。不过问之前，想请大人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大人，年前那个跟你南下的那个仵作在不在？”
“在呀，干什么？”
“我想叫他再次验一下贺胖子的尸首。”
“再验，这里有什么吗？”
“大人，现在属下不好解释，但有时尸体也会说话，只要让那个仵作再验一次就行了。”
“行吧！”说完就安排下去了。
“当时救那孩子的人蒙着面，你们都没有看清是不是？”
“是的，太快了。”
“那身形你们应该能够辨认清楚吧？”
“应该...，应该可以吧！”三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能在你们三人中从容不迫的将那孩子救走，而且箭法娴熟，可不是一般人，应该不太难找。”
“贵堂，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鹰蝎子说道。
“大人，你看，这人无论是马术、箭法包括对救人时机的把控都非比常人，属下判断不错的话，他应该来自军中。”
“噢！贵堂就不可能是民间那些人吗？”
“绝对不是，而且贵堂已基本确定了那个人是谁。”
“是谁？”鹰蝎子站起来问道。
“秦彦。”朱贵堂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鹰蝎子问道。
“一我们是无意中发现那孩子出现在林教头那儿，从而临时决定跟踪那孩子的，并且是第一次跟踪，应该没有人提前会知道，那有人突然出现在现场救了他，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有意一直保护那孩子或者说无意中发现咱们的人在跟踪那个孩子，才临时决定救人的。二现场属下也去看了看，那离林教头府上不远，附近也没有什么养马或者开武馆的，只有林教头那儿具备快速备马和取得弓箭的条件，也就是说此人必是出自林教头府上，或者是经常到林教头府上。三马术、箭术高强这秦彦可都符合，听说当年他在李敢手下，在边城也立了不少功劳。四救人之人肯定和小孩熟识，而且关系非常近，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救人，从那孩子连续三四次到李敢府上，这个秦彦在此期间也去了两次。从上面四点综合来看，蒙面人就是秦彦，非他莫属。”朱贵堂肯定的说道。
“来人。”鹰蝎子听完突然喊道。
“大人，什么事？”
“马上派人把秦彦给我抓来。”鹰蝎子吩咐道。
“是。”
“大人，抓捕秦彦可得小心点，他可是高手，千万...。”朱贵堂在一旁不放心的说道。
“将外堂六虎都派去，一定要将他尽快抓获。”
“是。”
“贵堂，这次你又立了大功，只要我们抓住秦彦，我就有办法牵连到李兕元，再从马匹和弓箭入手，一锅端了他们，哈哈，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到时候再升你个三级，我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大人，属下只要能在你身边鞍前马后就知足了。”朱贵堂假惺惺的说道。
“哎！老夫可是一直赏罚分明，贵堂，好好干，我看好你。”
“大人，仵作验完了。”一名属下走进来说道。
“叫他进来。”
“你验过了？”
“回大人，小的验过了。”
“有什么发现，跟上次报告一样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是，验尸结果和上次报告基本一致，但有一点非常可疑。”
“噢！哪一点？”
“仵作，你是不是发现这起案件与衢城的那起案件非常相似？”
“长史大人您知道？”仵作好奇的问道。
“我是事先猜想出来的，所以才会让你第二次验尸，具体说说吧！”
“是，上次报告没有问题，只是两次穿喉致人死亡的现场异常的相似，无论从角度、手法、力量都出奇的一致，属下认为可以判断为一人所为。”仵作说道。
“一人所为，贵堂你的意思这个跑掉的小孩就是珥湖边的漏网之鱼？”
“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这样咱们的一些疑惑都能解释的通了。”
“一个小娃娃，千里来到京城，还和李兕元扯上关系，那他是那个余孽应该是实锤了，太好了，咱们这次一定要好好策划策划，把他们统统一网打尽，大总管肯定会高兴的，哈哈。”
“贵堂，你怎么不说话？在那发什么呆呀！这是好事呀！”鹰蝎子对着一旁一直思索的朱贵堂问道。
“大人，属下到现在还有一点未明。”朱贵堂慢慢的说道。
“还有那点？说来听听。”鹰蝎子问道。
“如果胡老二他们现场看到的是真的话，那个孩子怎么会在宫里，还是个太监。按道理他到京城时间也不长，他是如何进宫的，怎么当上太监的，这不合理也不太可能，属下实在是想不通。”
“贵堂，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别担心，咱们只要抓住了秦彦，还怕问不出一个孩子的下落？”鹰蝎子自信的说道。
“大人说的是，但属下还是有些担心，这万一...，属下认为咱们还得做两手准备。”
“贵堂，你打算怎么办？”
“大人，既然那个孩子有可能就在宫中，而且还是太监，最重要的是胸口还受了伤，那应该不难找。”
“这宫里太监可不少？而且毕竟是后宫，这一闹动静可大了，弄不好...。”鹰蝎子说道。
“大人，这些属下都知道，但咱们不需要弄那么大的动静，你看首先他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且是最近一年内才进宫的。其次这段时间经常出宫。最后胸口有伤，综合这三点，属下想来找到他应该不难。”朱贵堂说道。
“嗯！你这样一说还真是，这样吧，明儿一早我去见朱总管，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这孩子应该不知道咱们已经发现他可能藏在宫中，应该不会有所防范。”
夜渐渐的深了，大屋里灯火通明。
“回大人，秦彦没有在家，我们四处打听了，有邻居说他出远门了，我们也到城门口查了，大概下午酉时快关城门时，守城的士兵看见他出城往西去了。”
“什么？让他跑了。快叫朱长史来一趟。”一直坐在大堂等着秦彦落网的鹰蝎子有些着急的喊道。
“大人，怎么了？”回去没有休息多久的朱贵堂又被喊了回来，鹰蝎子将大致情况讲了一下。
“大人，一直在李兕元府上蹲守的人回来了吗？”朱贵堂听后问道。
“每天轮回并且汇报，现在应该有人。”鹰蝎子说道。
不一会日常在李敢府上蹲守的人就到了，朱贵堂问道：“你们下午看见秦彦到过李府吗？”
“去了，大概申时过半的样子，没多久就走了。”
“哎！我还是没有考虑到呀！这样看来，这个神枪无敌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呀！”朱贵堂一声长叹。
宝儿很快将小桌子上的点心吃了个七七八八，他也不敢吃的太多，害怕影响待会的演奏。饥饿感消失了，他就停了下来，默默的运转五蕴渡厄神功，缓缓的冲击着自己那隐隐疼痛的胸口。随着温润的气流缓缓通过胸口，感觉舒服了许多，一遍运转完毕，宝儿又将乐无音传授的导气方法运转了一遍，一丝丝秋风般透爽的凉气从四肢轻轻拂过，慢慢的浸润受伤的胸口，不知是佛手太阳果的原因，还是五蕴度厄或乐无音传授的导气方法起了作用，宝儿感觉最后的一丝疼痛也消失不见。一遍运转完毕，身体百骸的气流竟然没有停歇，像春风吹拂湖水一般，慢慢的在四肢滚动起来，宝儿感觉心儿如飘在空中随风摇摆，感觉自己的骨头都空了，轻了，感觉一个亮点在丹田处慢慢闪着，越来越亮越来越热，感觉手脚的最末端有麻麻酥酥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进入身体，用它毛茸茸的触角拼命的拱着自己的身体。
“难道这要突破了吗？难道这么快就要进入第二阶段了吗？这才不到一年呀！”宝儿心中有些吃惊，他自己也吃不准，但他知道现在不是突破的最佳时机，连忙站起身来。
“怎么了，小石子，我刚才看你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不会生病了吧？”长公主关心的问道。
“没有，我...，我这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要不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你只要正常发挥，咱们就大功告成，记住，要有信心。”长公主说道。
“是，我会的。”
“你说什么？贺胖子死了？”那间大屋内鹰蝎子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三人。
“是的，大人。”胡老二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到现在他也没弄清贺老二怎么被宝儿用一根破竹棍穿喉刺死的。
“你们四个人去抓一个毛孩子，却被这个毛孩子用一根破扫帚杆把贺胖子给刺死了？最后孩子还没有抓住？这说出去哪个会信，我看是你们平时太平日子过得舒服过头了吧！一群只知道吃喝的蠢货。”鹰蝎子大声呵斥道。
三人都垂下头颅默不作声。
“下面该怎么办？下面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老夫调动军队把这京城通通围起来，你们说，你们说，气死我了，被别人知道了还不把我们震虎堂笑话死。你们这群废物，废物。”鹰蝎子气的有些歇斯底里了。
“大人，不要生气了，这次虽然没有抓到这孩子，但咱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还是收获不少的，特别是让属下对自己一直怀疑的一件事添了肯定。”
“有啥收获，这都跑了，有啥收获。”鹰蝎子问道。
“大人，你别急，俗话说得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首先，这人是从林教头府上出来的，咱们可以从林教头那下手，我想只要抓住林教头，抓住跑了的那个小孩难度不大。”
“贵堂，你有所不知，这个林教头明面上看着是退休赋闲在家，无权无势，但我们想动他可得仔细斟酌，最起码的要有抓他站得住脚的充分理由，不然肯定会惹火烧身，自寻麻烦。”
“噢！这个属下刚进京城，真的不知，难道他有什么来头？动不得？”朱贵堂问道。
“这老林头年轻时在军中立过不少大功，也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并且还救过先皇。虽赋闲在家，皇上每年都会大加犒赏，这京城徒子徒孙众多，其中还有不少王公大臣的孩子，所以他不好动。”
“原来是这样，属下知道了。胡老二，我问你，当时你们三个人都没有看清那个孩子是怎么出手的是吗？”
“回长史大人，我们真的没看清，那孩子一直害怕的往后躲，贺胖子上去抓他，他吓得扭头就躲，眼看着都要跌倒了，不知为何，也就一眨眼的功夫，那...，那根破杆子就捅穿了贺胖子的咽喉，太快了，属下们实在是没有看清。”
“长史大人，我们有一个发现。”一个年轻一点的下属插嘴说道。
“有什么，刚才怎么不说。”鹰蝎子没好气的说道。
“刚才属下没有想起来，刚刚胡哥说道孩子转身要跌倒，我才想起来的。”
“那还不快说。”
“是，是，是，当时贺胖子扑向那孩子，他转身往后跌去，贺胖子差一点就抓住了他，虽然没有抓住他，但撕开了那孩子后背的包袱，那孩子转身怎么刺向贺胖子我也没有看清，但属下看见了包袱中露出的一片衣角。”
“看见衣角怎么样？有什么用？都是废话。”鹰蝎子说道。
“是那衣服你认得吗？”朱贵堂问道。
“衣服像...，像宫里的衣服。”
“什么？宫里的衣服？”几人都有些吃惊。
“像...，像是太监穿的衣服。”
“你肯定？”朱贵堂紧盯着问道。
“我...，我...，我也...。”年轻的属下也有些拿不定。
“你别急，这非常重要，好好想想再说。”朱贵堂说道。
“应该是，应该是，那孩子后来上马坐在救他的人身后，那片衣角又抖落了一些出来，那纹边就像宫里的太监服。”
“来人，找一套太监服来。”鹰蝎子也重视起来。
不一会太监服就送了来，朱贵堂拿着衣服露出一片衣角，慢慢的摆动着离三人越拉越远。
“就是它。”
“就是它。”
那个年轻的属下先大喊了一声，随后年长的也喊了出来。
“朱长史，就是这样式的，就是这样式的。”
“朱长史，你刚才一摆一摆，我也回忆起来了，那马儿逃走时，就是这个画面，就是这个纹饰。”
朱贵堂走回大厅中央看着鹰蝎子说道：“大人，难道这个小孩是宫里出来的太监？”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都牵涉到宫里来了，贵堂你再好好问问，这可是一件大案呀！”
“是。不过问之前，想请大人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大人，年前那个跟你南下的那个仵作在不在？”
“在呀，干什么？”
“我想叫他再次验一下贺胖子的尸首。”
“再验，这里有什么吗？”
“大人，现在属下不好解释，但有时尸体也会说话，只要让那个仵作再验一次就行了。”
“行吧！”说完就安排下去了。
“当时救那孩子的人蒙着面，你们都没有看清是不是？”
“是的，太快了。”
“那身形你们应该能够辨认清楚吧？”
“应该...，应该可以吧！”三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能在你们三人中从容不迫的将那孩子救走，而且箭法娴熟，可不是一般人，应该不太难找。”
“贵堂，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鹰蝎子说道。
“大人，你看，这人无论是马术、箭法包括对救人时机的把控都非比常人，属下判断不错的话，他应该来自军中。”
“噢！贵堂就不可能是民间那些人吗？”
“绝对不是，而且贵堂已基本确定了那个人是谁。”
“是谁？”鹰蝎子站起来问道。
“秦彦。”朱贵堂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鹰蝎子问道。
“一我们是无意中发现那孩子出现在林教头那儿，从而临时决定跟踪那孩子的，并且是第一次跟踪，应该没有人提前会知道，那有人突然出现在现场救了他，只有一种解释，他是有意一直保护那孩子或者说无意中发现咱们的人在跟踪那个孩子，才临时决定救人的。二现场属下也去看了看，那离林教头府上不远，附近也没有什么养马或者开武馆的，只有林教头那儿具备快速备马和取得弓箭的条件，也就是说此人必是出自林教头府上，或者是经常到林教头府上。三马术、箭术高强这秦彦可都符合，听说当年他在李敢手下，在边城也立了不少功劳。四救人之人肯定和小孩熟识，而且关系非常近，不然他也不会冒这么大风险去救人，从那孩子连续三四次到李敢府上，这个秦彦在此期间也去了两次。从上面四点综合来看，蒙面人就是秦彦，非他莫属。”朱贵堂肯定的说道。
“来人。”鹰蝎子听完突然喊道。
“大人，什么事？”
“马上派人把秦彦给我抓来。”鹰蝎子吩咐道。
“是。”
“大人，抓捕秦彦可得小心点，他可是高手，千万...。”朱贵堂在一旁不放心的说道。
“将外堂六虎都派去，一定要将他尽快抓获。”
“是。”
“贵堂，这次你又立了大功，只要我们抓住秦彦，我就有办法牵连到李兕元，再从马匹和弓箭入手，一锅端了他们，哈哈，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到时候再升你个三级，我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大人，属下只要能在你身边鞍前马后就知足了。”朱贵堂假惺惺的说道。
“哎！老夫可是一直赏罚分明，贵堂，好好干，我看好你。”
“大人，仵作验完了。”一名属下走进来说道。
“叫他进来。”
“你验过了？”
“回大人，小的验过了。”
“有什么发现，跟上次报告一样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是，验尸结果和上次报告基本一致，但有一点非常可疑。”
“噢！哪一点？”
“仵作，你是不是发现这起案件与衢城的那起案件非常相似？”
“长史大人您知道？”仵作好奇的问道。
“我是事先猜想出来的，所以才会让你第二次验尸，具体说说吧！”
“是，上次报告没有问题，只是两次穿喉致人死亡的现场异常的相似，无论从角度、手法、力量都出奇的一致，属下认为可以判断为一人所为。”仵作说道。
“一人所为，贵堂你的意思这个跑掉的小孩就是珥湖边的漏网之鱼？”
“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他，这样咱们的一些疑惑都能解释的通了。”
“一个小娃娃，千里来到京城，还和李兕元扯上关系，那他是那个余孽应该是实锤了，太好了，咱们这次一定要好好策划策划，把他们统统一网打尽，大总管肯定会高兴的，哈哈。”
“贵堂，你怎么不说话？在那发什么呆呀！这是好事呀！”鹰蝎子对着一旁一直思索的朱贵堂问道。
“大人，属下到现在还有一点未明。”朱贵堂慢慢的说道。
“还有那点？说来听听。”鹰蝎子问道。
“如果胡老二他们现场看到的是真的话，那个孩子怎么会在宫里，还是个太监。按道理他到京城时间也不长，他是如何进宫的，怎么当上太监的，这不合理也不太可能，属下实在是想不通。”
“贵堂，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别担心，咱们只要抓住了秦彦，还怕问不出一个孩子的下落？”鹰蝎子自信的说道。
“大人说的是，但属下还是有些担心，这万一...，属下认为咱们还得做两手准备。”
“贵堂，你打算怎么办？”
“大人，既然那个孩子有可能就在宫中，而且还是太监，最重要的是胸口还受了伤，那应该不难找。”
“这宫里太监可不少？而且毕竟是后宫，这一闹动静可大了，弄不好...。”鹰蝎子说道。
“大人，这些属下都知道，但咱们不需要弄那么大的动静，你看首先他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且是最近一年内才进宫的。其次这段时间经常出宫。最后胸口有伤，综合这三点，属下想来找到他应该不难。”朱贵堂说道。
“嗯！你这样一说还真是，这样吧，明儿一早我去见朱总管，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这孩子应该不知道咱们已经发现他可能藏在宫中，应该不会有所防范。”
夜渐渐的深了，大屋里灯火通明。
“回大人，秦彦没有在家，我们四处打听了，有邻居说他出远门了，我们也到城门口查了，大概下午酉时快关城门时，守城的士兵看见他出城往西去了。”
“什么？让他跑了。快叫朱长史来一趟。”一直坐在大堂等着秦彦落网的鹰蝎子有些着急的喊道。
“大人，怎么了？”回去没有休息多久的朱贵堂又被喊了回来，鹰蝎子将大致情况讲了一下。
“大人，一直在李兕元府上蹲守的人回来了吗？”朱贵堂听后问道。
“每天轮回并且汇报，现在应该有人。”鹰蝎子说道。
不一会日常在李敢府上蹲守的人就到了，朱贵堂问道：“你们下午看见秦彦到过李府吗？”
“去了，大概申时过半的样子，没多久就走了。”
“哎！我还是没有考虑到呀！这样看来，这个神枪无敌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呀！”朱贵堂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