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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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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公子?今天不是你大婚之日吗?怎么会”何意筑望着带着酒意朝她走来的魏千云,要不惊讶也难。他甚至还穿着大红袍呢!

    “大婚之日?谁在今天成婚哪?哦,是啊!我魏千云今天成亲了。好热闹呢咦,我好像没看见你来给我祝贺,是不是不恭喜我们哪?”魏千云已经喝过了三家酒楼。醉醺醺地跨进满玉楼。

    借酒装疯?

    何意筑斜眼瞄他,不明白他不快快乐乐过他的洞房花烛夜,上她这儿做啥?难道他是放着美娇娘不顾。特地来找她的?

    要真是这样。她就算为此狂笑暴毙而亡都心甘情愿。

    “怎么会呢!魏公子的婚事简直是无人不知。就连皇上都赐了份贺礼,我们这些与你无关之人连你们的婚礼都看不着,怎么会反对呢?”何意筑眼神一使,周遭看热闹的人都被那些莺莺燕燕拉走了。她可不喜欢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勾引新郎倌。

    “只可惜新娘不这么想。”魏千云迷茫地笑说。

    “哦?”难道他们的婚事真犹如外面所传闻的,有着什么内幕?

    哼,就说嘛!那夏侯沁竹失踪那么长一段时间,难说是跟哪个男人在一起,最后肯定是被人抛弃了才回来的。现在还听说她瘦削的身子却有个不平坦的肚子,说不定已经有了呢!

    咦,那魏千云不就成了冤大头了吗?难怪他闷闷不乐的。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夏侯沁竹是带着别的男人的野种嫁给你的?要真是这样,你又怎会接受她呢?太傻了。”她就差没挑明要魏千云休妻了。

    “你说什么?你叫谁的孩子是野种?”魏千云发红的眼不再温和,阴飒飒地瞪得何意筑全身一阵冰冷。

    她真是失算,踩着了他的伤处。也对,他娶个非完璧之身的女人已经够冤枉了,她再这么喳呼,他肯定怒火中烧。

    “谁说我魏千云的孩子是野种?我警告你们,谁再说这种话,我就杀了谁!你们听见了没有?”他这么一闹,只是让众人更肯定自己的揣测罢了。

    “唉!瞧你醉得连话都乱说了,再下去你是不是要去寻死啊?这样吧!我给你在楼上准备间厢房。你好好休息哎,你怎么走啦?”何意筑话还没说完,魏千云就不领情地转身离开。

    “我要回我妻子身边,这次不管她怎么赶我,我都不走了。你们这些庸俗的女人。没一个比得上我那可比天仙的妻子。”他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更多的话题让人嚼舌根。

    何意筑则是灰头土脸地看着他离开。

    真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她还以为他是专程来找她诉苦的,可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只是来花街告诉大家他被新婚妻子给赶出了洞房看他的苦瓜脸,真不知夏侯沁竹是怎么虐待他的。

    要是让她来服侍魏千云,他肯定不会是这般受创极深的模样。虽然夏侯沁竹已经成了魏家夫人,这可不表示她就完全没机会了。只要她能抓住魏千云的心,就算只是进了魏家当小妾,她也有办法让夏侯沁竹被扫地出门

    出了满玉楼的魏千云摇摇晃晃地又逛了几家酒楼妓院,大吵大闹也就罢了,还动手打伤前来赶人的保镖,更砸坏了店家花了大笔银子装潢的店面。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回魏府。

    还未进房,他就听见沁竹的哭声,难道她从他离开之前就一直哭到现在?天哪!他真不该离开的可是面对一个泪流满面又扬言要咬舌自尽的新娘。他能拿她怎么办?

    “别哭了,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别把我们都哭倒楣了。”他的酒还没全醒,不过已经足以清醒地对她说话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叫你出去的啊!”沁竹不顾脸上奔流的泪水,只抱着被子连连后缩。

    “我又回来啦!”魏千云不客气地扒光身上的衣服,在沁竹的尖叫声中跳上床,紧紧搂着她躺下。

    “你你想做什么?”

    “想要你啊!傻蛋。”他得想点事情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要是她整天哭,眼睛不哭坏才怪。

    “你不信我会咬舌自尽?好,你看着!”沁竹做势要用力。

    “唉,我爱极这张床了,你要咬的话下床咬吧!免得把我这张床溅得全是血,以后我睡起来会怪怪的。他放开沁竹,假装不在意。

    “你要是死了,你肚里的孩子也活不下去。你要做个杀人凶手吗?还有,要是孩子的亲生爹爹知道了,他肯定会恨你一辈子的。”他这么说应该不会有反效果吧?

    “不,他绝对不会知道的,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我。沁竹幽幽地说。

    “是这样吗?”魏千云差点就要为另一个自己辩解了,还好他没醉得那么厉害,将一切告诉她,否则他可能会在一点都不快活的洞房花烛夜里被他的小妻子给杀死。

    “既然如此。你就忘了他嘛!有我疼你啊!”他乘机劝她忘了“不凡”这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在我心中,他是无法代替的。”沁竹紧盯闭着眼与她说话的魏千云,生怕他会突然跳起来,对她

    “连我都不行?”他恼怒地睁开眼,正巧看见她一双哭红的大眼紧紧瞪着他,明了她是在怕他会有不轨的举动。天知道,他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别害怕,今夜我不会与你同房的。躺下吧!”

    “你臭美,我决不与你同床而眠!”除了不凡,她谁都不要。

    “哦?”魏千云不耐烦地一把拉她躺下——体谅她有孕在身,他的动作已经放轻许多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你不让我同房,起码也让我尝点甜头吧?’’她对不凡可真是死心塌地啊!他真是嫉妒不凡。

    “可是你不许有一丝不轨的举动哦!”沁竹许久后才低声地说,

    “你也真是的,对谁都好,偏偏对我大小眼。我只不过以前说了几句不负责任的话你就把我当成仇人似的,那背叛你的男人,你不是应该更恨他吗?他到底有什么好会让你对他念念不忘除了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这原因之外,你再说说他有什么优点嘛!’’呵他好想睡,可是他得先让沁竹认命地睡在他怀中。

    “他是我的第一,也是最后的男人。”沁竹坚定地说。

    “那我不是得当一辈子的活鳏夫了吗?那我娶你做什么?”好过分的沁竹,居然打着这种主意。

    “是你自己要娶我的,怨不得别人。”奇怪,今夜的魏千云怎么尽说些孩子气的话?肯定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一点都不出色,甚至是个驼子,而我也从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那你们那档子事是怎么做的?”魏千云暗笑地问。唉,没想到他酒喝多了就变成这副不正经的模样。

    “熄了烛火不就行了吗?”沁竹恼怒地瞪他,发现他微酣的脸上有着捉再的笑容,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我不说了!”她瞥开脸不搭理他。

    “说嘛!他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如此念念不忘?”他赖着她、嘻皮笑脸地问。

    “他很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果不是外貌拖累了他,恐怕就连你的丰采都会被他抢光了。”她偏心地说。

    唉,这不就在说他魏千云吗?其实不凡除了那身丑陋的装束之外。其余完完全全和他魏千云一样哪!聪颖如她,为何没有发现?

    他当然希望以魏千云的身份与沁竹生活一辈子,但沁竹非不凡不爱,固执到令他不得不担心自己是否永远只是个挂名的丈夫。

    看来当初他又太自满了,才会以为只要将沁竹娶进门,她的身心就一定全都属于他。蠢哪!

    “不过他终究还是厌倦了我。”沁竹苦笑地说“奇怪的是,虽然他抛弃了我,欺骗了我,我却无法恨他。或许是因为那时我将他当成了救命恩人,用报恩的心情去爱他,所以感情才如此地一发不可收拾”

    听见鼾声的她停下来,转头一看,一直闹着她的魏干云已经呼呼大睡,难怪她觉得好静。

    她想要从他手中溜开,才发现他箍得好紧,她根本无法逃脱。可他刚中带柔,虽然用着力,却没让她感到一丝不舒服。这点其实他也不输不凡哪!

    静静躺在他赤luo的怀中,她不一会儿就克服了羞怯感。在被他残存的酒意醺得昏睡之前,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不凡的怀中,一样的温暖、一样的让她心醉

    婚后的生活可算得上是平静吧!

    魏千云不许她上小红楼帮忙,而她也不像咏梅那般刁蛮,敢违背夫命挺着大肚子四处乱晃,便乖乖待在府里待产。老天可怜她,她现在才五个月的身孕呢!这岂不是表示她还得被关五个月?

    好在当她“闭关”时,姊妹们只要有空就会上魏府探望她。昨日咏梅才生下了一对龙风胎呢!还好魏干云还算有良心,让她上唐府探望咏梅,否则还在坐月子的咏梅说不定还会杀到魏府来呢!

    魏千云也未再要求与她同房,只不过坚持与她同床而眠。她猜想他一定是和那赵云山上妓院寻快活以求解脱了。

    唉,这除了怨自己还能怨谁?要不是她死脑筋地守着不凡,也不会落得被人取笑的下场。

    不凡,你现在在哪?是否与你所说的那位女子双宿双飞,早忘了我的存在?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

    想要再见不凡一面的渴望从未停止过,只不过与魏千云成婚让她有了一点警惕,毕竟她已是别人的妻子了。可是,她怀的是不凡的孩子啊!他一定听了她成亲之事,可是他应该不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

    她想再见他一面!

    不顾魏千云的禁令,沁竹毅然决然地起身,趁着下人无暇照应她之时,偷偷溜出了魏府。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不凡的宅子在哪啊!沁竹走了一段路后便气喘吁吁地靠在路旁柱子上,苦着小脸。

    咦,钟声?沁竹原本失望的脸霎时亮了起来。她记得从不凡的宅子可以看见寺庙的屋檐,也听得见钟声,不凡的宅子应该就离寺庙不远才对。

    有了目标,她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一步步朝法华寺走去。

    她以寺庙为中心,在四周转了一圈,总算在僻静的巷子里找到了那绿瓦宅子。

    不凡居?沁竹望着挂在屋檐的匾额,不由得失笑。

    她从不知道他竟把自己的名号大剌刺地挂在门口不过挺贴切的就是了。

    深呼吸几口气后,她鼓起勇气敲了门,又希望季伯别来开门她好怕再看见不凡,怕他的无情会再度伤了她。

    没人应门?她不死心地再敲了敲。她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这儿的,说什么也要见到人才行!

    “姑娘,你找人哪?”一名肩上扛着柴薪的老头子站在她身后问。

    “是啊!可是一直都没人来应门呢!”

    “有人应门才怪了呢!这宅子空了好几个月啦!当初里头的摆饰什么的还是卖给我儿子的哩。你确定你是要找这家人没错?”老头子好心地问。

    “应该没错。”沁竹忍着泪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而且是在送走她不久之后。他就这么不眷恋,说走就走?

    不凡哪不凡,你若真寡情至此,当初又何必对我如此深情,哄得我以为你对我有情?害我失落了一颗心,连再爱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不是魏家的夫人吗?怎么会孤零零的在这儿?你那相公卜哪去了?”一听这娇嗲的声音,就知道来者足谁。

    “管你啥事。”沁竹没好气地回了何意筑一句。她还记得这女人,她曾经想要将她推入火坑,那时要不是不凡救了她,恐怕她现在就是连魏千云都看不入眼的低贱妓女了。

    “喝,火气这么大。难道那位众人称赞的好脾气沁竹姑娘在嫁入豪门之后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天仙成了恶妻?难怪魏公子整日流连花街,不肯回家呢!”何意筑一见到这抢了她心上人的女人就有气。

    “哼!我的脾气可是看人发作的,像是心思不正、行为不检点,我想不只是我,大家都会看不起吧!”沁竹也毫不客气地反击。

    “唉,瞧你气得脸都红了。要是让魏公子知道我们姊妹俩吵嘴,一定会不开心的。”呵,这女人就算是怀孕都还如此美丽,原本纤瘦的身子现在只不过丰腴了些,微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就连她都自叹不如。也难怪魏千云硬要娶她进门了。

    “谁谁和你是姊妹了?我可不敢高攀”糟糕!她好像站不住了。

    “喂!你站不住啦?唉,我今天就做个好事,送你回去。去把她扶上来。”何意筑见状,连忙要保镖扶沁竹上她的轿子。

    “免了,我自己会走。”沁竹不领情。

    “你别逞强了。这儿离魏府可有段距离,我看四周也没轿夫,你还是让我送你一程吧!否则让魏公子知道了,他是可会怪我没好好照顾你的。”瞧她说得好像跟魏千云熟透似的。

    “哼!”沁竹还是不领情。

    何意筑眼光一转,扫向她的肚子“可别说我没警告你哦!要是你累坏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怨不得别人。上轿吧!你现在可是魏公子的宝贝,我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再要你去做上回的事了。”

    “你说够了没?上轿就上轿,我还怕你吗?’’沁竹果真上了轿。不过与何意筑这么近距离地坐着,真是不舒服。

    “我说妹子啊”“别跟我称姊妹道的,我只有两位姊姊和一位妹妹,而且她们都姓夏侯。”沁竹一点都不留情面。

    “将来要是我们成了一家人,总是会见到面的啊!总不能整天臭着一张脸吧?那我可受不了。’’何意筑假腔假调地说。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沁竹蹙眉瞪她,知道她又想要挑拨是非了。

    “我只是想,哪天魏公子让我进魏家门,我俩共侍一夫,不就是姊妹了吗?你别惊讶,以魏公子对我热切的程度来看,就快了。”何意筑撒着漫天大谎,只想气死夏侯沁竹。

    “你胡说!”沁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哼!你继续骗你自己啊!等到我进门之后,你就知道了。”

    “我和魏我相公夜夜共枕而眠,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他有二心?你不过是想挑拨离间,没有用的。”沁竹扬高下巴。不去理会她的话在心里已经起了作用,有种酸酸的感觉

    “是吗?”何意筑可把她在眼底打转的泪水瞧得一清二楚“可是你知道新婚之夜,他不和你同房,上哪去了吗?”

    “那是我叫他滚的,你不需要这么得意。”好像天底下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没同房似的。

    “是吗?那他想找个贴心的红粉知己也不为过了。”何意筑越说越开心。

    “你说够了没?为何你处处挑拨我和相公的情感,难道你真的这么想要魏夫人这个头衔?”就算性情再温和的人,也受不了何意筑这般的攻击。

    “不只如此,我还想要魏千云这个人呢!”何意筑大胆地宣称。

    好个恶女人。居然敢在她这正室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这种话!

    “停轿!”她扬声一喝。轿子还没停稳,她便跳下了轿子。

    “妹子,离咱们魏府还远着呢!”何意筑还在吆喝。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的女人!”沁竹连头都懒得回,就算离家再远。她也不愿坐她的鬼轿子了。还有,魏千云最好别在家里,否则她千百年来第一次怒火将要爆发在他身上。

    “你上哪去了?真是把我给急死了。”魏千云在门口碰到垮着脸、气喘吁吁的沁竹。

    “我倒想问问你新婚之夜上哪去了。”沁竹垂着头闷声说。

    “啊?”魏千云听见了,意外她怎么会关心起他的去处。

    “进去再说吧!我累了。”沁竹闪过他先进门。

    “你挺着大肚子上哪去了?回小红楼?”他跟在她身后。

    “没有。不过我刚才遇上了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如果我没猜错,是何意筑吧?”魏千云无力说。想来她们一定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倒是反应快,一猜就中。”沁竹无暇理会向她打招呼的仆人,板着脸走回房里。

    “她处心积虑想要破坏我们的感情。你别上当了。”他考虑着是否该上满玉楼给何意筑一点警告,否则再让她这样闹下去,沁竹迟早会不要他的。

    “那么你告诉我,新婚之夜你在哪?”回到房里。沁竹才发觉自己已经累得就要站不住了。

    “不就和你睡在一起嘛!那晚你搂得我好紧,若非我有过人的自制力,你早是我的人了。”一向对他视而不见的她怎么会翻起旧帐来了?

    “之前呢?”沁竹哪会不了解他的滑溜,才要伸手倒茶,魏千云已经抢先替她奉上茶水。他对她体贴人微,这点倒真的让她无话可说。

    “之前?”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汗颜。那晚他多喝了几杯,借酒装疯,睡了好几家酒楼妓院,累得他第二天连忙上门赔罪赔银两。不过人家都知道他魏千云的酒品不好,之后都不让他多喝了。

    “你傻笑个什么劲?”难不成是想起了何意筑那女人?这家伙在外头人模人样的,怎么在自个儿房里老是一副不正经孩儿模样?

    “没什么。那被你赶出门之后,我伤心不已,四处买醉,还砸了好几家酒楼呢!”难道她是在吃醋?要真是如此,他这正牌夫婿是否在她心里有了一点点的分量了?在这几个月的分离之后,她应该已经忘怀了不凡吧!他一直在等待,现在是否就打破僵局的好时机?

    “哪”她挑起一眉,等着下文。

    “当然也去了何意筑的满玉楼罗!”他轻声在她耳边招认。

    “我就知道!”沁竹气呼呼地说。他居然对她坦承不讳,难道他真的要让何意筑进门?

    “那只不过是借酒装疯、四处捣乱罢了,你不需要生气的。可别动了胎气啊?”他好声好气地安抚她。

    “既然你不将我当成妻子,又何必娶我?我是不会让何意筑那女人入门的。”她到现在还是不懂,他为何愿意娶她?因为爱?她才不相信扬言要打一辈子光棍的他会爱上谁。

    “谁说要让那女人入门了?我的眼光可没差到那种程度。”魏干云没想到何意筑居然厚颜至此。“你想想,她的话能信吗?”

    “可是你明明就”沁竹突然发觉自己的无聊,她和魏千云吵什么?“我好像在无理取闹呵?”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知道就好了。”他就知道沁竹是明理之人。

    “你今天发这么大的火,就是因为你以为我有了其他的女人?”他小心地探问。有身孕的女人脾气难免比较难捉摸,就算是好脾气的沁竹,偶尔也会有火气的。

    “你少自抬身价了,我只不过是生气有女人向我炫耀。”沁竹斜眼睨他,她越来越习惯有他在身边吱吱喳喳的了,无聊时他倒是个很好的磕牙对象。

    魏干云不免有些受伤“我以为你有点喜欢我的。”

    “你别妄想了,我爱的只有孩子的爹,你永远都不会在我心中留下一丝记忆的。”她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可她还是忍不住地说了。难道真的像嫣菊所说,她的心变丑陋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这么在意你?我还不如让那何意筑入门。起码还有人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爱得越深就伤得越重,他怎能忍受她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语?

    就算他是她所深爱的不凡,就是孩子的爹,但他仍是魏千云啊!为什么她就不能对他用一点心思?为什么在他如此努力之后,她仍旧对他不屑一顾?

    沁竹看着他嘶吼之后用力地推开门离开,不禁咬紧下唇惩罚自己。

    他从未对不起她,说来,是她欠了他许多。今天是成亲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火难怪何意筑可以借题发挥,这一切不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吗?

    或许待会儿魏千云回来时,她该向他道歉

    虽然沁竹试着补偿,但心灰意冷的魏千云似乎已经不在意了。对她说的任何话,他都是以浅浅的微笑回应,以前那老是要逗逗她的魏千云消失了,他变得彬彬有礼,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笑容都少了。

    除了必要的事情之外,他总是待在家里陪她,但是他对她肚里孩子的关心似乎多过于对她。

    他一定是在意她说她只爱不凡,才会这般对她冷淡的;可是她的心如此顽固,她又能怎么办?

    不凡?

    我好久没想起他了,是因为魏千云的陪伴让她分心吗?要真是如此,她干脆整天拉着魏千云算了。说不定这样她很快就可以忘了不凡。

    呵,她好天真,孩子是不凡的,只要看见孩子,就等于见着不凡。她怎么忘得了?不知道孩子会长得像她,还是不凡

    “睡了吗?”低沉的声音把已经沉入睡海的沁竹稍稍唤醒。

    “没。”她呢哝地回应“你上哪去了?”

    “没事。睡吧!”魏千云一只手臂霸道的缠在她的腰间。

    “不凡,你老爱这样,我会喘不过气呢!”沁竹在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见了不凡在说话,随口抱怨了句。

    推开他的手,她的手伸向侧躺的他“不凡,你的背

    咦,不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沁竹重重地抽了口气,蓦地清醒过来。

    天哪!她居然

    “怎么?我会是你那老相好的驼子?”魏千云冷哼道。

    “对不起,我听了你的声音,以为你是不凡。”她怎么会犯这种过错?

    “好个以为!你能拿我跟他相比,算是我高攀了!

    或许,在黑暗中,我还可以代替你那位不凡反正黑漆漆。你也认不出是谁嘛!”他这到底是什么心态?不论是“不凡”或是“魏干云”都是他啊!可是,他宁可她爱的是魏千云哪!

    “你居然说这种话!沁竹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他也会这般讽刺人?接下来他是否要休妻了?

    “如何?这就是我魏干云的真面目,你一定恨之入骨吧?没错,连我都会恨我自己,但是比起一个一心二用的女人,我还算可取的!”明明沁竹爱的是另一个他,他还是忍不住要吃自己的醋。

    “我没有一心二用,我始终爱的只有不凡,你这么说对我不公平。”只是她也未曾对他公平过啊!

    “也对。”他的声音听起来好挣扎、好痛苦。

    “魏千云”她又伤他了。

    “哈,这可是我头一回听说娘子是这么唤夫婿的,‘我连一声相公都没听你叫过呢!”魏干云翻身下了床“我还是离你远一点,否则等不到孩子出世,我可能已经含恨而死了。”

    “我不是有心伤你的啊!”沁竹试图解释。

    “但你爱的只有不凡。”他已经恢复冷静,但伤口仍旧在发痛。

    “没错。”她无法对他说谎。

    他只能苦笑“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遍体鳞伤。”他穿好衣服。“我搬到隔壁睡,有事尽管唤我,我不会打扰你的。”说完,他真的掉头就走。

    天哪!难道她与他真要这样过一辈子?他又何辜?这全都是因为他娶了一名不爱他的女子,而这女子又不知感恩,反而处处伤他。

    不凡,你既然已经抛下我,为何又与我纠缠不休?放了我吧!

    沁竹缩在床上,痛苦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