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胡言乱语-爱在深秋 > 第五十八章南海消息

第五十八章南海消息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银星熠见无法运气逼出毒刺,一咬牙,将吹雪化成长剑,把毒刺连带周围沾上毒素的皮肉一起剐了出来,留下两个小洞,登时血流如注,而且那血都是蓝紫色的。奇怪的是,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左臂完全麻木了,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痛楚。

    银星熠不禁瞥了一眼瘫在草地上的鲛人,看他的样子,疼痛绝非故意装出来的,为什么自己却没有感觉?银星熠一直等血液恢复了正常的红色,才运功逼毒,这下好多了,果然又被他逼出了不少毒素,但血也流了不少出来。多亏了这几日的连续用功,他的能力提高了不少,只是片刻时间,毒素便逼得差不多了,不然就只是流血,也能要了他的小命。至于剩下的一点,却不是单纯靠逼毒可以解决的。

    银星熠一阵疲累,知道是自己失血过多,又过度运功所致。直到此刻,他才感觉出疼痛来,想用摄物法从洗剑园中取一些绷带来用,却发现他实在是有些快虚脱了,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也无法办到。苦笑了一下,从衣服的前襟上撕下一幅,简单地包扎了伤口,止住流血。同时开始调息以恢复体力,暗忖这时要是再多一个鲛人在,什么目的都可以轻易达到了。不过眼前这个鲛人深谋远虑,手段毒辣灵活,肯定是鲛人中的佼佼者,大约很是自信,没想到要其他人来帮忙。

    银星熠又看了那鲛人一眼,却见鲛人满脸诧异和不服气的神色,分明是没想到他居然能逼出毒素。银星熠怒气上涌,这鲛人开始的时候偷袭不成,又施毒计,装出一副窝囊的样子,假意被他擒获,好再施暗算。要不是云淡烟再次为他提升的功力,他的阴谋一定已经成功了。这事真是奇怪,鲛人是帮易水寒的,可手段却比易水寒要毒辣多了,心情似乎也比易水寒要迫切一些。

    银星熠捡起刚刚才剐下的毒刺,老实不客气的拿去又钉在鲛人的身上后。鲛人轻蔑地冷哼一声,竟然闭上了眼睛。

    看得银星熠一楞,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不顾疲累,挣扎着起来,把刚刚鲛人射向他的毒刺都搜集起来,全部都钉在了鲛人的身上。做完之后又是一阵要虚脱的感觉,站立不稳,跌坐在鲛人的对面。

    鲛人睁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还是省点力气吧,这些蜇丝刺上的毒素我们天天接触,对我们能有什么效果!我是绝对不会再告诉你任何事情的。我一直守在这里,亲眼看见楚平他们出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看来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回来救你了!你还不如给我一个痛快,自己也可以早点休息,说不定还可以多活两个时辰。”

    银星熠这才知道鲛人的毒刺叫蜇丝刺,细细的审视他,发现蜇丝刺果然对他没有作用,心中奇怪开始的那几根小刺为什么能让他中毒,问道:“我师傅他们是不是去了南海?”

    鲛人瞄了银星熠一眼,冷笑道:“现在告诉你也没个关系了,我一直守在这里,亲眼看见他们的确是去了南海。可惜不论楚平的成就有多么大,就是找不着我们。更可惜的是,你现在知道楚平在南海了,也没力气去找他了。哈哈哈!中了我们鲛人的蜇丝刺,任凭你功力盖天,也不可能把毒素全部逼出来,最多就是像你这样,苟延残喘罢了,最终还是要命丧此毒。”言罢又冷笑几声,显然是对自己的毒刺充满了信心。

    银星熠心中奇怪,鲛人竟一心一意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确比易水寒的决心大多了。鲛人既然一直守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楚平等人的去向?他才不相信凭着鲛人的手段,可以看破楚平的隐身术,立刻知道鲛人是在顺着自己的语气说谎,也懒得再理会鲛人,干脆什么也不问了,闭目专心的调息。

    过了一会儿,银星熠自觉恢复了不少,便传音通知了正在同心苑的雷柏。可他就这么稍微的运用功力,便又是一阵疲惫袭来,银星熠这才明白鲛人不是危言耸听,自己这次中毒着实不轻,不由得更是担心起楚平和彩衣来。

    功夫不大,雷柏带着满脸不高兴奠赐到了,见到眼前的景象,都吃了一惊,连天赐也忘了自己的事情,落在银星熠的身边,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才刚刚好了没几天,又受伤了!”

    银星熠极是着急,顾不得安抚天赐,也等不及回洗剑园,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就让雷柏审问鲛人,自己一边休息一边看着。

    可惜鲛人大约也察觉了无法再欺骗银星熠,这次不论雷柏怎么折磨鲛人,鲛人都不肯再吐露什么了,时间不长,干脆便断气了。断气前还对着银星熠大笑几声,像是在说你不久也要来找我。气得雷柏一脚便把鲛人的尸体给踢进了小河里。尸体立刻被河水带走了。

    就这么耽搁了一下,银星熠察觉手臂上被阻住的毒素又开始上升了,知道鲛人说的不错,这种毒素是他逼不出去的,心下黯然,更是觉得疲惫,在雷柏的扶持下才回到洗剑园。他想到有精通医术的乌衣镇的梁玄父子,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可知道了彩衣有危险而不能帮忙,却让他心急。又想这鲛人这么硬朗,刚刚说的平溱岛也不知道有几成可信度,还说不定是一个陷阱,但这又是目前唯一的线索,心中说不出的烦闷,恨不能立刻再去南海看看。

    雷柏在知道了情况后,既担心楚平他们又担心银星熠,和银星熠回到洗剑园后,找了一些骋翁平时配制的止血解毒的药给银星熠重新包扎了一下,立刻就要去请梁玄来。倒是银星熠心悬楚平等人,又顾虑此刻正是半夜,实在是不宜打扰别人,阻止了雷柏,他不敢告诉雷柏平溱岛的事情,只是让他先去南海看看。雷柏也很着急去南海,嘱咐天赐好好照顾银星熠后,急急忙忙地去了南海。

    雷柏走后,天赐陪着银星熠在洗剑园中,看着银星熠虚弱无力的样子,围着银星熠团团乱转,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六神无主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银星熠心中涌起阵阵温情,反倒是过来安慰他,一再说梁玄医术高明,肯定可以治好自己。又说那时楚平他们也回来了,他保证要讲一个把所有人都逗笑的笑话给大家听,还许愿说要带天赐去成都玩一天。

    天赐虽然有好几百岁,终究是小孩心性,见银星熠还有精神说笑,又许了那么多好处给他,也没那么着急了,看时间也不早了,道:“我飞得不快,到乌衣镇的时候,天也该亮了。你可不许有事,一定要等着我回来啊!”天赐虽然着急,可乌衣镇离洗剑园不近,他的飞翔速度的确不快,等把梁玄请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不早了。尽管银星熠的情况比昨夜还要糟糕,但他还是不顾梁玄的阻止,挣扎着从打坐的木榻下来,坐在桌子边让梁玄诊治。

    在乌衣镇的时候,天赐已经把情况大概的说了。梁玄一到什么客气话也没说,看了看银星熠的气色后,又解开纱布看了银星熠的伤口,跟着搭上银星熠的脉搏细细的诊断了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埋怨道:“银世兄,楚平公子都说有事情的时候不会和我们父子客气,你怎么还把我当作外人?有病了不赶快来找我们,反要顾虑一些虚礼。倘若耽误了病情,让我如何去面对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幸好骋翁告诉我,你最近靠火桫虫草提升功力的事情是真的,不然如何能挨到现在?年轻人死要面子,意气用事,行事真是不知道轻重,中了鲛人的蜇丝刺岂是闹着玩的?”

    银星熠见梁玄连伤口也没有给他包扎,更没有用药,勉强笑了笑,道:“那就请梁先生快点用药吧。我还想过一会儿去南海呢。”

    梁玄摇头道:“便是有天大的事情在等着你,三天之内你也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你手臂上的伤口看来虽然吓人,但皮肉之伤其实不算什么,重要的是要解毒,一般的解毒药物对这种能伤害修道人的厉害毒素根本便没有效果,到不如让毒血流出来好一些,这个伤口是不能封闭的。说实话,鲛人一直生活在大海中,鲜有上岸的时候,世人对其极不了解,能解他们蜇丝刺之毒的少之又少。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知道了蜇丝刺解法的,现在让犬子去找解药了。不然只要是中了他们的毒,神仙也难救。”

    银星熠一听要休息三天便急了,道:“能不能快一点?师傅他们已经去了南海好些日子了,一直没有消息,我也想赶快去南海看看。梁先生对鲛人的情况了解么?”

    梁玄看了看他,正色道:“鲛人的情况我的确是了解一点,不过要等你好了以后才告诉你。你要是想快点去南海的话,现在就什么也不要想,先平心静气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才是首要任务。像你目前的状况,什么都做不了。”

    银星熠自己也觉得十分虚弱,更明白有了上次去冥界的前车之鉴后,梁玄现在肯定是不会对他说什么的,点了点头,不再追问,让天赐招呼梁玄。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在玩梁玄药箱奠赐居然冷哼一声,一溜烟地跑了。

    银星熠只得和梁玄相视苦笑。银星熠告罪一声,请梁玄自便,自己回到屋里专心调息去了。

    下午,梁默和神情古怪的雷柏一起回到洗剑园。众人来到银星熠的房间中。

    银星熠也硬撑着来到桌子旁边坐下,看了一眼梁默带回来的堆在桌子上的解药,不禁一呆,原来解药竟然是雪蚨。只是堆在桌子上的雪蚨虽然是白色的,但僵硬难看,毫无光泽可言,与银星熠从天山上带回来的一点也不一样。银星熠禁不住也涌起古怪的感觉,心中充满困惑,抬头看了看站着的雷柏,又看了看正在打开药箱忙活的梁默。

    在外面玩耍奠赐也跑进来,伸长脖子一看,早忍不住抢着嚷道:“原来解药就是雪蚨!”抬头问雷柏“你不是去南海了么?怎么会遇见梁默,并和他一起回来。”

    梁默快手快脚的拿出一个研药用的,陶瓷烧制的精巧白色小碓窝,然后抓了一些雪蚨放进去,将它们和他从药箱中拿出来的丸药和在一起,一边捣药,一边很惊奇地道:“天赐,你也认识雪蚨?莫非天山上真的也有雪蚨?我就是去南海找雪蚨,刚好遇见柏兄也在南海,便和他一起回来了。”

    天赐冷哼一声,愤怒地将头扭在一边道:“我不和你这个坏蛋说话!”原来他还一直记着和梁默的仇怨,上午银星熠原本要挑起他的责任心,才让他陪伴梁玄,好化解这段嫌隙,但也没有成功,所以只有和梁玄相视苦笑。想来昨夜要不是实在没人了,他也不会去乌衣镇。

    梁默有些尴尬,埋头捣药。银星熠拉过天赐,对天赐耳语几句,天赐的神情才渐渐缓和下来,不过还是不肯看梁默一眼。

    雷柏无言地看了一眼被宠坏了奠赐,才回头对梁默苦笑道:“我早给你说了银星熠从天山带回来了几只雪蚨,你就是不相信。”

    梁默尴尬地道:“我从来不知道天山上还有雪蚨,才会觉得奇怪罢了。”

    正在帮银星熠准备绷带的梁玄也非常奇怪的插嘴道:“雪蚨一直是生长在南海的平溱岛上,原来天山上也有啊?雪蚨是在天山的什么地方?”

    银星熠一震,急道:“梁先生,你说雪蚨在南海的什么地方?”

    梁玄不满地看了看他,皱眉道:“南海的平溱岛,有什么不对么?银世兄,你不要怪我倚老卖老地说你,现在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不在,我有责任负责你的安全,在你身体没有好以前,你是不能去任何地方的。你一定要记住,中毒受伤的时候最忌讳情绪波动。”接过梁默递过来的碓窝,从里面舀出被捣成白色糊糊状的雪蚨敷在银星熠左臂上的伤口上,然后给他包扎起来。

    药糊敷在手臂上一阵清凉,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就减轻了,使银星熠舒服了很多。银星熠点了点头,尽量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不过脑子却无法平静,现在他可以肯定昨夜鲛人说出平溱岛的地址是不安好心,但从梁默平安的从平溱岛带回雪蚨来,那里不仅没有危险,还有克制鲛人的法宝,鲛人还要此地址做什么?雪蚨、鲛人、易水寒、天山、南海、平溱岛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联系呢?对天赐道:“小叶子,你去把我和阿堇从天山带回来的雪构果拿一些来给梁先生看看。”

    天赐对谁都爱抬杠,竟是肯听银星熠的话,答应一声,蹦兵跳的去了。

    梁玄又抓了一些雪蚨进碓窝中捣着,惊讶地道:“原来天山也有雪构树,那天山有没有迷路草呢?”

    银星熠想到仙女崖那些能散发水汽的小草,问:“梁兄说的迷路草是不是一种贴地生长的尖叶小草,能散发出来水汽来使人在里面迷失方向?”

    梁默点头道:“迷路草的确能散发水汽使人迷失方向,进去了便不容易出来,所以才被叫做迷路草。整个平溱岛上都长满了这种令人讨厌的小草,我是靠打洞之法,才能深入平溱岛的。难道银兄真的在天山上也见过此物?”

    银星熠心忖仙女崖一定和平溱岛有着某种联系,叹息道:“在天山的仙女崖上也长满了这种草,雪构树便在其中,雪蚨就是挂在雪构树上的。”

    梁玄和梁默诧异地对视一眼,梁玄违心道:“银世兄,一种植物而已,虽然怪了一点,但能在两个地方生长并不出奇,像榆树、槐树一类的不是满世界都是么。”

    银星熠淡淡一笑,有点猜着鲛人的用心了。鲛人一定是想他去平溱岛找楚平,然后迷陷在平溱岛上,他因为自己会土行术,根本不会迷陷在那里面,才一时没有想到鲛人的用心。不过他却没说什么。

    雷柏挠了挠头道:“幸好这种古怪的小草峨眉山上没有。会让人迷路的草,光是听着便让人感觉瘆得慌。”

    此刻梁默已经又将雪蚨捣成了糊状,却去拿了一个调羹舀起来让银星熠吃。

    银星熠见了,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在心里大叹倒霉。自己这么多天没吃东西都没有觉得饿,可见真的已经是达到辟谷的境界了,谁知竟然还是需要吃东西,且是吃这样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这吃虫子的噩运才能过去?可惜感叹是感叹,他还是不能不吃。接过调羹闭眼一口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只觉得一股腥臭直冲脑门,比火桫虫草还恶心,连忙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才把那股恶心的气味勉强压制下去。

    片刻后,天赐拿来雪构果,还拿出五只雪蚨也扔在桌子上,甚不满意地道:“我什么时候要你们送东西给我了?银星熠你说,雷柏给我几只死虫子是什么意思?”

    银星熠一见大为吃惊,原本晶莹润泽犹如白玉的雪蚨竟变得和梁默带回来的那些一样了,不禁抬头看着雷柏。

    雷柏摆手道:“不要问我。我看你拿出来的雪蚨那么可爱,本想讨好小叶子的,谁知道拿出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小叶子昨天就已经埋怨了我一个晚上了。”

    银星熠一愣,隐约间捕捉到什么,却不大真切。梁默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看了看雪构果后,证实其和平溱岛上生长的一样。银星熠想要对问平溱岛和鲛人多些了解,但被梁玄以他现在必须多休息拒绝了。银星熠无奈,只得安心修养。

    梁玄安排好一切以后便留下梁默照顾银星熠,自己离开了洗剑园。天赐对此很不满意,背着梁默对雷柏大骂梁玄忘恩负义。

    晚上银星熠又被迫吃了一次虫子药糊糊,第二天果好了很多,立刻找到梁默打听平溱岛和鲛人的事情,但梁默只是简单的说了平溱岛的情况,却推说不清楚鲛人的事情,让银星熠等梁玄回来后直接问梁玄,然后便又让银星熠吃那种虫子药糊糊。银星熠虽然着急,却无法可施。

    天快黑的时候,楚平等人还是没有消息,连对楚平极具信心的雷柏都有点担心了,银星熠突然又收到了温彦芹传来的信息,且温彦芹像是十分着急的似的,隔个十几分钟便锲而不舍地打一次电话。

    银星熠不知道温彦芹出了什么事情,心中更是烦躁。只是梁默什么地方也不允许他去,非逼着他留在洗剑园中修养不可。尤为可气的是,不仅雷柏不停的帮梁默说话,就是天赐也不与梁默记仇了,也在一旁帮着梁默说话。

    银星熠实在是犟不过他们,只好硬着心肠不理会温彦芹的呼唤,静下心来调息,以求早日恢复。好在他只要一开始打坐,便会物我两忘的境界,忘记再担忧楚平他们,连温彦芹的呼唤也不知道了。

    很快又到了清晨,不知道温彦芹是不是呼唤累了,竟不再呼唤了。梁默背着药箱进房来给银星熠换了药,又让他吃了一次恶心的虫子后,替他摸了摸脉,欣然道:“毒素基本上已经没了。不过你失血过多,手臂上的外伤一时也好不了,还要再安心调理些日子才行。”

    银星熠皱眉道:“我已经听话的休息两天了,既然毒已经没了,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去南海找师傅才行,不然也要去成都一趟。”

    梁默沉吟道:“银兄,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让雷柏兄帮你去做?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出去的。”

    房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那他今天是不是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也不能去尘世了?”一个人边说边推门进来,竟然是久违了的白俊。一贯飘逸潇洒的他居然带着三分焦急和不知所措来。

    梁默见白俊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终于点头道:“要是他自己不运功,又有人护持的话,只是去一趟尘世问题还不大。”

    只是失踪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公子虽找不着她,但一直与小姐有着微妙的心灵感应,一再保证说小姐暂时还没有危险。公子还说,最多再找一天,假如过了明天还找不着鲛人的话,公子和老爷他们也要回来了。”

    银星熠一下又急了,道:“原来夏琴也在找你,我大哥也叫了我很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梁默知道他们有很多事情要谈,避嫌地收拾起药箱,站起来道:“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谈。”

    白俊连忙道:“对于梁兄我们是没有秘密的。”银星熠也道:“我还有问题想向梁兄请教呢。”

    梁默笑了笑道:“白兄客气了。银兄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我只是想回乌衣镇看看而已。家父也回洗剑园了,银兄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家父便可以了。”

    银星熠喜道:“梁先生也回来了么?”

    梁默点头道:“家父只是去看望了一个朋友,然后又去了一趟天山的仙女崖,早上和白兄前后脚地进了洗剑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