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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险渡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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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灭了红烛,与新人共枕而眠,就在此夜中。

    至次日天明,护卫军统领武飞来至门前叩门而叫道:“大王,凤王妃与林王妃已到洛阳城矣,末将已安排其歇脚于府中。”见我没有回音,只见房内有人将凳撞倒的声音。

    武飞又叫道:“大王,大王,”连叫数声,也不见回答。知此事大大不妙,立和身后的护卫军撞开门而入。进室一见,只见新婚王妃正上吊,武飞见此,拔剑挥出,悬梁白绫断,忙救起孙王妃。回见床上的我腹上插着一把匕首,血染满床,叫喊不醒。武飞一见和众兵,掩脸而泣。武飞质问孙王妃道:“倒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杀了大王。”

    孙王妃只哭不语,此时“云飞十骑”首领吴庆生路过门前,见有人泣哭,入见,亦大哭。问之,武飞亦不语,只是泣哭。

    却说凤欣怡与林诗梦二王妃见武飞久去未回,急了,便亲自叫丫鬟引路来见。未想刚至门见,见房中有数人泣不成声,只呼大王。心感不妙,二人急奔入室,见此皆大哭。诗梦哭得死去活来,其自随我到蜀以来,其在世上没有亲人,除了我这个夫君,如今我亦死,其乃何去?泪如雨下,不一会儿,昏厥而倒,凤欣怡一见,忙扶到,只叫:“诗梦,诗梦”

    武飞见此,叫丫鬟扶其到另一室床上休息。此时欣怡见正泣于地的孙尚香道:“你可是大王新婚的孙王妃?”

    尚香点了点头。欣怡又问道:“昨夜乃新婚夜,此室只乃有你与大王,你可知是谁杀害大王的?”

    尚香泣道:“今日凌晨我起,大王正在酣睡之中,忽有一黑衣人从窗而入,打昏我,随后我就不知了,待我醒来,便见大王死于床上”说完哭天抹泪。

    欣怡正将其手心看在眼里,立指着孙尚香大怒道:“你说谎,大王明明是你杀的。”在所众人一听,皆大惊。

    孙尚香如被识破了一样,慌忙失措。欣怡指其道:“一女子,其手既然如此粗糙,长着茧,你必是习武之人。料想,此必是东吴孙策之计,假婚之名使你来刺杀大王的。”

    也许是我命真的不该绝,也许是上天赋予我的使命,我还没有完成,故我不应就此早死;也许是杀我的那人没有刺中我的要害,也许那人不愿真的杀我,众多也许,使不命还存有一线生机。流血过多的我,嘴唇如膏白,我微微动了动身,口中模糊其辞道:“我这是怎么了?”

    在我身边的欣怡一听,未管孙尚香,立至床前,抓起我手,转悲为喜道:“大王,我是欣怡,你怎么了啊。”

    我努力使身子动,却有心无力,我全身如面条一样,软弱无力,感觉腹中剧痛。我看着在场所有人道:“你们怎么了?哭了?”

    欣怡拭泪对身边的武飞道:“武将军,快,快备医药之物,纱布,一盆水”

    左边,吴应生对欣怡道:“王妃,还是请太医吧?”

    武飞道:“吴将军,你不知,王妃乃精通奇璜之术,医术高超,恐太医也不所及。”

    却说孙尚香,见我未死,且事已败露,久留于此,恐问罪而死。于是趁此机会而溜,扮丫鬟出走。未想刚门,见军士皆跪地而泣,一见她出一军官拦其问道:“可知大王如何了?”她只摇头说不知。再出府,见大街小巷百姓,兵将皆跪泣。其见此,不由情由心生,泪由眼出,心想:事败而露,回亦是死,不回亦是死,如今去往何处?

    正在此时,一将从此过,见孙尚香道:“咦!你不是孙王妃么?你为何在此?”那将正是吴庆生。

    孙尚香道:“我,我正为大王买药去呢?”

    吴庆生道:“我已买了。走吧,回吧,大王没事了。太医也来了,说大王是失血过多而昏迷,并不大碍。”

    孙尚香听了,呆呆地点了点头,随吴庆生回。

    却说诗梦伤心过度而昏厥,醒后见欣怡在其身边,问道:“欣怡姐,大王他?”

    欣怡笑道:“诗梦可放心,大王相安无事矣。此正乃大王命我来看诗梦你呢?”

    “呵呵。”诗梦傻笑道:“欣怡姐,你别以此来安慰我了,你知我在此世上已无亲人矣,大王一去,我”

    欣怡道:“谁诳你啊,不信,你去看便是。”

    “是真的吗?”诗梦转悲而喜。说去就去,立翻身起床,人还摇摇晃晃的,便跑而去。正要倒,欣怡扶上,又奔去,至我床前,见我躺在床上,立跪在我床前,紧握我手,又喜又悲地道:“大王,诗梦真怕你这”说着,泪水已布满了脸面。

    我伸手为其拭泪道:“好了,没事了,子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要不我的两位娇妻怎么办呢?”

    此时,欣怡也悲喜交集,泪如雨下。

    我见她二人如此,我岂安心,撑腰而起,道:“你二人不要哭了。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说完我笑了笑。

    此时欣怡对我道:“大王,我乃知谁刺杀大王矣。”

    我欲起身下床,诗梦道:“大王,你有伤在身,还是躺下吧。”

    我道:“我已躺了两个时辰矣,久躺久睡易生病。”

    诗梦亲为我穿衣。我对欣怡道:“欣怡,你说伤我者,何人也?”

    “是大王新婚夫人,东吴孙策之妹孙尚香。”欣怡道“我早闻孙策之妹常习武,我观得其手有茧,故此断定。”

    此时我已更好衣,而孙尚香正心惧而站在旁边,低头未敢言。诗梦扶我坐于椅上,孙尚香缓缓地走我我身前,身边的吴庆生立欲拔剑阻其接近我。我挥手示意吴庆生让开。孙尚香至我身前,泪已满面,双膝而跪,道:“不错,大王,是我刺杀大王的,妾罪该万死,不敢求生,请大王赐我一死吧。”说完只见泪顺着面颊滑下。

    诗梦一听,大怒,拔卫兵之剑欲杀之。我阻诗梦道:“诗梦,且慢。”见我举手示意,其只好敢怒不敢言。又见孙尚香低头泣泪。

    见其如此,我见犹怜,转一想,欲加害我者,乃东吴孙策也,其不过一棋子也,虽说其乃吴王之妹,然杀其又有何用?我道:“杀了你也没有用,何况罪不在你,居然家兄孙策不愿我联盟也就罢了。明日我乃命人送你回建业。”

    说此话时,诗梦与欣怡已是不安,诗梦道:“大王,就如此放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我道:“诗梦,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知昔日秦卿乎?”

    可是孙尚香并不起身,反而道:“我与大王乃已是夫妻,也有一夜之情,就大王让妾身留在大王身边,终身伺候大王。何况此我回去也是一死。”

    欣怡一听,大怒道:“你真是恩将仇报,大王不记你加害之仇,你欲留在此,是否伺机再施故伎?”诗梦也道:“是啊,你乃吴王之妹,纵然是行刺没有成功。我想你兄也不会因此而杀了你吧。”

    孙尚香没有说话,只是几乎已瘫坐在地上了,神情木然。看来此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