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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寸寸柔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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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了几口醋,阿奴觉得心中舒服了许多,这两天一直的没动弹,胃里老是不好受,这一喝醋倒以也没了,就连那胀气也全部的消了下去。阿奴不停的赞叹起这山西老陈醋来。

    “娘娘,你的心情不错,这醋还有美容的作用呀!”雪儿笑着说道。

    “是吗?雪儿可真会说话。雪儿,小红怎么样了?”

    “会很快恢复的,娘娘,你可真好,小红一直的很愧疚,可是你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娘娘,你可真好,能够给娘娘做下属,我的心里着实的高兴。”

    “雪儿,你可真会说话,娘娘我心里太高兴了,今日里心情不错,有你们在一起,特别是你来了呀!我的心里就十分的高兴。”

    阿奴这话倒没错,的确是这样的,这阁子里多一个人人就能兴奋一些,说话的人也多了,对于小红,阿奴没有过多的去想,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自己怎么能去怪罪她呀!她满身的伤口足以说明她不想投降的,只是他们太残忍了,他们是要杀了她的,所以她招认了,这是可以理解的,阿奴并不怨悔小红,只是希望小红能快快的恢复,等恢复好了,大家又在一处玩呀!

    “娘娘,贤妃来了。”一听贤妃来了,雪儿停了话,站到一边,正着脸色等侯贤妃的到来。

    “贤妃你来了呀?”阿奴笑着想上前去迎,只是还是站不稳,贤妃一把扑上前将阿奴抱住了。

    “雪儿,怎么伺侯淑妃娘娘的,一点脸色也没有,差点摔一下。”贤妃嗔怒着瞅了一眼哆嗦在一旁的雪儿。

    “娘娘,对不起呀!”雪儿赶紧赔礼道。

    “没事,贤妃,没事的,坐吧!”阿奴说着让了一下,让贤妃坐到了自己的跟前。

    看着贤妃来了,翠娥、雪儿、小玉全都到前面去看小红了。

    “淑妃呀!一看到你的,我的心里就难受呀!你知道吗?这帮刑部的官吏竟然敢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待我们后宫的妃子们。”这贤妃最易动感情了,这眼泪当真说来就来,那唰唰的流水真是时侯。

    阿奴本已不想提这事情,可是贤妃突然的一来就提这事情,这哪有不跟着淌眼泪的,再说了,自己可从没受过如此大的委屈,现下里是受了,这整个身子还疼着呢!

    “贤妃,我是命苦呀!当时要不是皇上走赶得急,我可真要被整死了。”这话没完,阿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早已不知所以然来,反正不提啥也不管,这别人一提,她的眼里就满含泪花,如此的事情怎么不让人伤心呀!一想起来真不是滋味。

    “淑妃,最最可恨的还是他们的手段,你是局外人当然不明白了,明眼人都清楚,他们是要了你怀中的龙子,娘娘,他们是畜性呀!”贤妃取出帕子擦个不停,那帕子都快湿了一半了。

    “是啊!他们打我的腹部,就是要拿孩子出气的,可恨我那才几天的孩子竟然被打落了,我这个做娘的苦呀!贤妃,你说做女人苦不苦呀?”阿奴多少年的苦水全部的倒了出来,第一个龙儿,连奶水都没有吃就被大周天子给抱走了,而这个孩子刚刚才有了就被自己狠心的给堕了,这几股子的事情全部的涌到了阿奴的心坎上,能不留泪吗?一想起来心里就发酸。

    “娘娘,有些话儿我是得说给你的,这一定是有人暗中使诈,想除了你的孩子自己稳坐皇后宝座。”贤妃压低声音说道。

    贤妃的话阿奴明白,只是阿奴觉得没有那个可能,这德妃可不像是那种人呀!再说了,这玉如意是那里的也还没有查出来,如何的就能断定是德妃弄的呀!

    “淑妃,你看出来了,德妃现在是稳坐泰山了,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呀!以前我跟她最好了,老是使坏点子让那些怀孕的美人堕胎,现在你想想,你比她早孕,而且你很可能生的就是龙子,她有几次还说你是风尘女子,要是你生了,那也不是皇上的,皇家也不干净。”贤妃一边的说一边的看着阿奴的脸色。

    这贤妃突然道出了浣洗房那段事情,阿奴总想忘记那一切,只是这个贤妃说得又是那么的真切,看来德妃对自己了如指掌了。

    “贤妃,你怎么认为?”阿奴不想自己做任何解释,或许这种事情是不能解释的,这越解释反倒越是难以解释清楚,倒不如问问贤妃的看法。

    阿奴的问话着实高明,这个精明的贤妃真是佩服,果然不是凡人,秋娘说得真切,一个十分精明的女人,能在浣洗房妓院里混迹,还能把皇上勾引过去,这个女人的媚力那可真是不一般呀!此事我就只说是德妃来着,得让她出手,要不然,德妃可真是便宜了。

    “淑妃,这呀!我才不信呢?这个德妃对谁都不说好话,她呀!我是不信的,像淑妃你这么贤惠,又这么的漂亮怎么会从那儿来的,你是胡总管的女儿,那是一个尊贵的身份,看来她是把你当对手了。”贤妃笑着说道。

    “是啊!我是胡总管的女儿,怎么会是浣洗房内的风尘女子呢?这个德妃可真会跟我开玩笑,我可没那份子事情。”淑妃笑着打开分岔说道。

    “淑妃,你对大陈朝庭的官吏制度不大清楚,可能真还蒙在鼓里,那德妃是朱相爷的女儿,朱相一直打理着刑部的诸多事宜,虽然皇上重视侍中一职,可是这相权暂未过渡,所以刑部诸事基本上由朱相爷一手把持,再者,那个被朱相爷一刀杀死的于福那可是朱相爷的门生,那邹兴也是朱相爷的门生,那晚上好像是于福主审,淑妃,你想想,这全部是他们朱家的私人公堂呀!”

    这贤妃不说,阿奴真不明白,这贤妃这么一说,阿奴倒是清楚了,那刑部之内的确是有意要处理掉自己的孩子,他们连夜审讯,迫不急待的急于给自己下个定论,而且明知小红是证人,提前对小红下手,这些都是一场有预谋的诬陷呀!看来贤妃说得没错了,他们只想把阿奴陷害,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而朱相爷为什么要在皇上到来的一刹那突然的出手一刀毙命呀!目的还不是毁尸灭迹吗?

    朱相爷这么一做,自己可真是有口难辩了,就算牵连到他,谁也没法举证呀!这朱相爷可真是高明,于福一死,什么都成了死无对证的了,那自己全当白白的受了一通刑罚。

    这朱相爷还是达到了目的,处理掉了阿奴怀中的孩子,想到这里,阿奴低下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们的谋划真是太精密了,自己还无话可说,当然这也得感谢他们,要不是他们这么做,自己没有怀上这件事情定会被人给戳穿的。

    “嗯!可恶呀!可恶呀!”阿奴无言以对,只是重复的说着这三个字。

    “是啊!淑妃,那可真是可恶至极的事情,还有婕美人,都被他逼出家了,你知道吗?那一帮子美人皇上全都没驾幸过,就是因为她在皇上跟前软语胡言。”这贤妃好像是后宫里的神算子一般,将后宫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

    “嗯!谢谢贤妃你告诉我这些,要不是你来说,我真没想到大陈后宫会是如此的黑暗,真的。”

    “唉!我只是为你鸣不平呀!人啊!不能太过于的对别人好,这德妃我是恨透了,她现在倒好,稳坐钓鱼台,要做什么皇后了,这么毒辣的女人如何能服众,我倒觉得这皇后人选非淑妃你莫属呀!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品,她都不及你呀!”贤妃拉着阿奴的手,不住的看着阿奴的眼睛。

    “贤妃,你是抬举我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呀!只是初来深宫,凡事都得您来教导呀!”阿奴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很长,倒像是第一次明白了一切一样,以前在大周深宫中都没这么的散乱过,现在突然的心中乱得厉害,有一种后怕的感觉。

    这事情呀!发生过去之后,你就不要去想,这越想心中越是害怕,好像那事情真有什么蹊跷一般。

    贤妃的身影早已走了,可是阿奴一直的回不过神了,那在刑部天牢中的一幕幕仍角在眼前展现,那威风凛凛的样子,那种逼供式的审讯,分明是摆好的棋谱。阿奴感觉自己的头很疼,疼得厉害,这种事情对于自己是一个巨大的伤痛,一想起来就难受。

    阿奴不时的抹着鼻涕,那种伤痛欲绝的滋味是别人所没办法理解的,后宫竟然会是如此的黑暗,她们为了当上皇后竟然对自己下了狠手,难道当个皇后对她们就那么重要吗?

    “娘娘,你要注意身体呀!你现在的体力还没有恢复,你可要注意身体呀!”雪儿上前哭着说道。

    “雪儿,我就是想哭,你没见那个场面,她们真的是很残忍的,你可以问问翠娥的。”阿奴一边的抹泪一边的看了一眼那欲哭而涕的翠娥。

    “是啊!雪儿,她们当时根本就不把娘娘当淑妃看,纯粹是当一个囚犯,我们在牢里喊,他们就绑了我们,并且塞了我们的嘴,雪儿,你没去过牢房,当真不知道他们有多残暴,他们是没有人性的,再忠贞的人都会被折服,都会被屈打成招。”翠娥不停的摇头,那眼泪早下顺着两颊滚下来,成了一条涓涓的细流。

    “嗯!雪儿,我真没想到,她们会对我的孩子下手。”阿奴抿了一下嘴,眨了一下眼睛。

    “娘娘,后宫暗战很激烈的,她们为了自己地位,是不会给任何人留情的,甚或会毒杀你的生命,娘娘,你要小心呀!你的心太善良了,你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她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在使套子,你稍不小心就会钻进去,她们太厉害了,娘娘,她们是容不得沙子的,你以后处事可要小心为妙。”雪儿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她应该是这伙人杀人时的见证者,她的受惊还有恐惧也许全都是她们造就的。

    “那玉美人和婕美人一定也是她们害的了。”翠娥插了一句说道。

    “嗯!”雪儿浅浅的回答了一下。

    “好可怜呀!玉美人死的时侯都说她的孩子不是死胎,是别人杀死的,好可怜呀!”阿奴悲苦似的说道。

    “啊!”雪儿的惊叫像一声闷雷的爆破一般划破长空,那一幕的黑暗情形不时的在她的眼前浮现,多么可怕的一个事实呀!雪儿吓得蹲在原地不停的挠她的头,那种怪异的声音不时的从她的嘴里发出。

    “不是我呀!不是我呀!你们就饶了我吧!”雪儿的惊异可吓坏了阿奴了,她怎么会这样,她的心理承受力竟然会这般的差,阿奴忙安慰雪儿。

    “雪儿,我们没说什么呀!没什么事情的,雪儿,没事的。”翠娥与小玉也上前拉着雪儿。

    雪儿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一般,什么也不敢看,只是闭着眼睛哭着。

    “雪儿,怎么了,可是告诉淑妃吗?”翠娥拉着雪儿的手说道。

    听着大家的安慰,雪儿的神情恢复了一些,轻轻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几个和蔼可亲的人,不住的摇头。

    “没什么的,真没什么的。”

    “好,没事,没事,雪儿,真没事。”然后阿奴朝着翠娥说道,“扶着她到外阁子休息吧!去吧!”

    翠娥搀着雪儿朝外阁子而去了。

    看着雪儿一惊一乍的样子,阿奴突然想起临死前的玉美人,她的情绪也是同样的异常,这个后宫没有造就出让人心情愉悦的气氛,倒形成了这么多的疯人,死人,很可怕的后宫呀!自己竟然在浣洗房时,渴慕能回到这个地方,渴望能去享受那一份荣华富贵,看来自己向往的并不是天堂,而是人间地狱。

    翠娥搀扶雪儿走后,不久又折转回来,小玉还在那儿发呆,小玉与雪儿最为要好,最近老是感觉这个家伙不大对劲,可是跟她说时她总是缄口不言,今天的情况小玉看得真切,看来,雪儿心里一定有事了,要不然怎么一提起玉美人的孩子,她就惊恐万分,难道她与玉美人生死胎一事有关。这小玉的脑子里不停的转动着,可是转来转去总也想不出个眉目来。

    “翠娥,雪儿怎么样啊?”阿奴悲叹着问道。

    “娘娘,没事了,她现在差不多了,她可能受过什么刺激,估计没多大的事情。”

    “嗯!这就好,希望她没事,真被她刚才那一幕给吓坏了,她没事就好。”阿奴不停的摇头。

    “嗯!只是,娘娘,我倒怕她会像玉美人一样想不通,要是出个什么事情,那我们可担当不起呀!毕竟是贤妃的侍女,娘娘,要不,把雪儿打发了算了,省得又给娘娘惹事,你说呢?”翠娥说道。

    “别,娘娘,你看她都成这个样子了,要是真回到贤妃跟前,那可就没命了,娘娘,我们得想办法救救她。”小玉跪在阿奴的跟前说道。

    “小玉,你这是怎么了,起来吧!我们又没说要让她走呀!只是说说吗?”阿奴笑着说道。

    一听阿奴如此说,小玉适才明白了,赶紧站了起来。

    “翠娥,晚上多多注意就行了,我们得帮助她,要是真把她赶走了,或许她真就会被赶上死路,毕竟她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善良。”阿奴笑着说道。

    小玉与翠娥到阁子前面去了,阿奴半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下,真的有点困了,阿奴将身子靠在垫子上,眯起来。

    再说秋娘去了美人阁,诸位美人正坐在一处闲聊,秋娘忙笑着上前套近乎。

    “我与玉美人,婕美人关系最好,我们原来是朋友,虽然我的身份是个侍女,但是她们对我很好。”

    几位美人一听这话,心中甚是高兴,又听说秋娘是贤妃的人,而不是德妃的人,这心里就更加的能贴近了。

    “我是丽美人,她是水美人,虽贵为美人,却比不上皇上宠幸的妃子的侍女,全都是那个德妃害的。”两位美人怒嗔道。

    “是啊!贤妃娘娘她跟你们也差不多呀!在皇上跟前也不受恩宠呀!现在德妃有了身孕,这很有可能就会打理整个后宫,唉!别说你们了,就是贤妃的日子也不好过呀!”秋娘悲苦似的说道。

    “你这话说得倒是,贤妃最具仁慈了,怎么能让德妃当道呢!”两位美人看来都很赞同贤妃了,秋娘心里当然高兴。

    “贤妃命不好呀!这当下只要有了身孕,再生个龙子,那就可以当皇后了,贤妃命不好呀!”秋娘摇着头说道。

    “你呀!啥都不知道,有了龙子又有什么作用,玉美人不是有了龙子吗?淑妃不是有了龙子吗?有了能有什么用,难道当真就能当皇后,你呀!也太天真了,再说了,像我们,这么多的美人又有什么用,婕美人事件之后,我们谁又得过皇上的恩宠,我们成了扫把星的象征,你倒说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两位美人不停的哀叹。

    “这也是呀!唉!别人的都会被想办法处理掉,这个黑心人也太毒辣了,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真希望她能遭到报应。”秋娘微怒道。

    “是啊!只是报应总会寻那些个好人,大恶之人倒会少一些。”

    “德妃最近最喜吃酸,每日都要喝山西老陈醋,估计那是快当皇后了。”

    “山西老陈醋?”两位美人惊道。

    说到此处,秋娘自己作为一个侍女再没办法往下说了,既是引导也只能引到这里,虽然她们不被宠幸,虽然她们像婕美人一般的可爱,可是她们的命运真的不及宠妃的侍女,整天活在宫中如行尸走肉一般。

    秋娘走后,两位美人一直的盘桓,她们的凄苦命运真让人难于置信,平日里倒还能清静一些,这别人不管是谁,只要一提起这事情,自己这心里就难受的慌,人啊!怎么才能活得潇洒一些,活得没有思想包袱。

    这哪有可能呀!只盼着皇上能突然的驾幸,能突然的来到这里,可是,皇上对自己并不是很在意,也许这些个美人放在后宫只是一种摆设,就像那花瓶一般,只是供人看的。

    “水姐,看来我们要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非得跟这个德妃斗一下了,这种女人注定就不是当皇后的料,她要是当了皇后,那我们可都要遭殃了,你说呢!我跟其它姊妹商量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

    “也是,她这种人就做个一般宫妃就行了,她那么狠心的去对待婕美人,也一定会狠心的对我们的,嗯!丽美人,去吧!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个夜晚似乎比平素来得早一些,那夜的燎人,夜的低迷让这后宫的女人们似醉了一般。

    夜漆黑的异常,所有的阁子都灭了灯,大家都已进入了梦乡,夏虫的叫声也渐渐的没了声息。

    明月阁外阁子里的灯又亮了,小红感觉有点渴,雪儿忙下去倒水。

    其实雪儿一直的没有睡着,她怕睡着,怕得要命,今晚倒还差不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小红,雪儿的心思全放在小红的身上,这倒把那些个事儿全忘了。

    “雪儿,水倒好了吗?”小红低声说道。

    “倒好了,小红,你等等。”这雪儿迅速的将水端到了小红的跟前。

    “喝吧!小红,搀和着一些凉白开,不热。”雪儿很细心,小红喝完水,又拿来毛巾帮着雪儿擦嘴。

    “谢谢你呀!”小红心中涌过一丝的感动,真的很感谢这位雪儿,自己突然间像感悟出一个哲理似的,那泪水真就流出来了。

    “瞧你,小红,怎么了,这么脆弱,我可没说你呀!别哭了。”雪儿笑着去擦小红的眼角的泪水。

    “嗯!雪儿,我的伤无大碍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倒怕起来。”小红笑着拉了一下雪儿的手,“上来吧!睡下我们两个好好说会话,你看行吗?我倒不瞌睡了,你呢?”

    “我?这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这头好像要炸掉一样,睡不睡无所谓,听你说会话我觉得很好啊!”雪儿笑着搓揉了一下眼睛。

    “嗯!那我就先说吧!白日里人多,现下里就你我两个人,我啥话都能说了,我明天估计就能出去活动了,我的伤并无大碍,可是,雪儿,我怕我明天会站走了。”小红的话好像小孩子一般,一个病人要是康复了那才是皆大欢喜的事呀!如何会害怕自己康复,这个小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呀!

    “你呀!真让人发笑,知道吗?好了我们可以做针线活,可以刺绣呀!”

    “虽然娘娘老是说没什么,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愧疚呀!雪儿,我真不如那时就被整死了呢?为什么会有那么一种软弱突然就答应了她们,现在倒好,我活得人不像人,我自己都接受不了我自己,你说别人还会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