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边与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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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芙端着盛了饭的碗跟着胡岚莲从厨房出来。边际眼疾手快地接过胡岚莲手里的汤碗：“伯母，我来吧。”
胡岚莲笑眯眯地松手任由边际端过热气腾腾的汤放到餐桌上。
为了不让自家老妈产生“女大不由人”的想法，阮芙吃饭时特地坐到了老妈身边。
“小边呐，伯母做的菜上不了台面，将就着吃吧。”不看这个年轻人来的时候送的燕窝人参，单看穿着气质，就知道他是大家人家出来的。阿芙这次，真是捡到宝了。自从边际拎着几大包补品进门，胡岚莲的嘴就没合拢过。不过，这种人家的孩子，跟自家女儿，也不知能不能长久。
胡岚莲说话带了点T市的口音，所以叫边际“小边”的时候倒有点像在说“小便”。看着边际黑着脸还不得不应的样子，阮芙乐得“噗嗤”一口把嘴里的汤喷出来。胡岚莲瞪一眼笑得正欢的阮芙：“女儿家吃饭没个吃饭的样子！”
边际自然知道阮芙在笑什么，趁着胡岚莲不注意狠狠剜阮芙一眼。等到胡岚莲把脸转过来时边际正带着一脸笑意扯了纸巾递给阮芙，一点也没有刚刚瞪阮芙的凶残样。
“伯母做的菜很好吃，一点也不比饭店里的差。”这种明显是讨好的话由边际说出来偏偏该死的真诚。
“哎哟，你喜欢吃伯母下次再给你做。多吃点。”
“谢谢伯母。”边际又夹了一大筷子青菜有滋有味地吃着。
“小边在哪里工作啊？”
“爸妈出去旅游后，就接管了家里的公司。”边际微笑，把国际知名企业说得跟菜市场的猪肉摊一样。
“噢。”胡岚莲点头，“那平时很忙吧？”
“还好，还有时间带阿芙出去玩玩。”边际看了眼阮芙。
阮芙立马帮衬：“嗯，是的是的。”
“那家里除了爸妈啊有弟弟妹妹了？”
阮芙有点气恼地瞪自家老妈一眼——这种跟查户口一样事无巨细地盘问肯定让边际不耐烦的吧。
谁知边际却一点也不介意，胡岚莲问一句他答一句：“还有个妹妹。刚从国外回来。”
听着老妈和边际一来一去聊得正欢，阮芙在一边咬着筷子郁闷：老妈是自己的老妈，男朋友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两点没错。可是现在他俩把自己丢到一边自顾自聊着算是怎么一回事！
晚饭就在胡岚莲边际的欢快交流以及阮芙的郁闷纠结中结束。边际帮忙收拾了桌子然后站在门外道别。胡岚莲推了把阮芙：“去，帮我送送小边。”
“噢。”阮芙其实憋着一肚子的话要跟边际说，但就是怕老妈觉得自己没个女孩子矜持的样子才没主动提出要去送送边际。此时胡岚莲开口了，她压着脸上的笑应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走到楼下边际的车旁。明明都有许多话要说可偏偏只是傻傻地对望着不开口。最后还是阮芙想到那声“小便”噗嗤笑出来。
“小边……”阮芙咬着舌头怪腔怪调地喊边际。
边际为这个心里憋闷了好久，此时见阮芙拿这个取笑他，勾唇一笑，然后扑过去咬住阮芙的唇，声音含糊不清：“嗯？叫我什么？”
阮芙怕他一用力在自己嘴唇上留下印迹，只好躲闪着求饶：“阿际……阿际。”
“叫我什么？”边际不放过她，使劲捉住她把她按向自己。
“阿际……我错了……”阮芙在边际怀里一点骨气也没有，乖乖地认错。
边际看着怀里的人一脸红晕的样子，心里又柔又软，放轻了力道亲了她一会，然后额抵额喘着粗气开口：“明天带你和伯母出去吃饭好不好？”
阮芙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今天你给我妈买的东西太贵重了。”那些燕窝和人参什么的加起来得十几万呢！
边际捏了捏她的脸蛋，调笑：“怎么？还没过门就替我省起钱来了？”
阮芙大羞，“啪”地打掉他的手催他：“快走吧快走吧！路上小心！”
边际不满地咬她鼻子：“没良心！”
阮芙摸着被他咬到的鼻子只笑着不出声。
边际知道时候不早了，摸摸阮芙的头发：“我看着你上去，感冒刚好，可别再冻着了。明天记得等我来接你。”
阮芙强迫自己转身爬上楼，可没爬几步又“蹬蹬蹬”跑下来扑到边际身上亲了他一口，声音又甜又蜜：“我等你。”说完也不等边际回答，又“蹬蹬蹬”跑上楼。
边际似乎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被阮芙亲过的、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的皮肤，浅浅笑了。
洗完澡，阮芙上床，躺到胡岚莲身边，叫了声“妈妈”。
胡岚莲的眼眶突然有些酸。
她知道自己不成功的婚姻给自己的女儿带来了多少伤害。虽然阮芙从不说从不闹，但是从女儿看自己和阮闻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这个妈妈当得有多不称职。而此刻，投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与关爱的女儿就躺在自己身边，乖乖地叫自己“妈妈”。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女儿还那么小，那么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疼爱。她必须时时刻刻把她护在自己怀里，才能让她免受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伤害。
“妈妈。”再叫了一声，阮芙的心里突然也有些难受。在她还没懂“爱”的时候，她也曾困惑，为什么妈妈那么爱自己，爸爸也那么爱自己，可偏偏爸爸妈妈要经常吵架呢？但是当她终于明白其实在一辈子面前，爱显得那么单薄无力时，她也终于释怀。无论怎样，爸爸还是那个会帮自己做手工画图画，叫自己‘囡囡’的爸爸，妈妈也还是那个会烧好吃的菜、给自己买好看的衣服的妈妈。这就足够了。
“哎。”胡岚莲摸摸阮芙光滑的头发，应了声。
“妈妈，”阮芙钻到胡岚莲的怀里，就跟小时候撒娇的时候一样，“妈妈，你觉得他怎么样？”
胡岚莲拍拍阮芙：“只要他对你好，就好了。妈妈怎样都没关系。”
阮芙抱住胡岚莲，把脸埋到她的怀里，然后轻轻“嗯”了一声。
阮芙端着盛了饭的碗跟着胡岚莲从厨房出来。边际眼疾手快地接过胡岚莲手里的汤碗：“伯母，我来吧。”
胡岚莲笑眯眯地松手任由边际端过热气腾腾的汤放到餐桌上。
为了不让自家老妈产生“女大不由人”的想法，阮芙吃饭时特地坐到了老妈身边。
“小边呐，伯母做的菜上不了台面，将就着吃吧。”不看这个年轻人来的时候送的燕窝人参，单看穿着气质，就知道他是大家人家出来的。阿芙这次，真是捡到宝了。自从边际拎着几大包补品进门，胡岚莲的嘴就没合拢过。不过，这种人家的孩子，跟自家女儿，也不知能不能长久。
胡岚莲说话带了点T市的口音，所以叫边际“小边”的时候倒有点像在说“小便”。看着边际黑着脸还不得不应的样子，阮芙乐得“噗嗤”一口把嘴里的汤喷出来。胡岚莲瞪一眼笑得正欢的阮芙：“女儿家吃饭没个吃饭的样子！”
边际自然知道阮芙在笑什么，趁着胡岚莲不注意狠狠剜阮芙一眼。等到胡岚莲把脸转过来时边际正带着一脸笑意扯了纸巾递给阮芙，一点也没有刚刚瞪阮芙的凶残样。
“伯母做的菜很好吃，一点也不比饭店里的差。”这种明显是讨好的话由边际说出来偏偏该死的真诚。
“哎哟，你喜欢吃伯母下次再给你做。多吃点。”
“谢谢伯母。”边际又夹了一大筷子青菜有滋有味地吃着。
“小边在哪里工作啊？”
“爸妈出去旅游后，就接管了家里的公司。”边际微笑，把国际知名企业说得跟菜市场的猪肉摊一样。
“噢。”胡岚莲点头，“那平时很忙吧？”
“还好，还有时间带阿芙出去玩玩。”边际看了眼阮芙。
阮芙立马帮衬：“嗯，是的是的。”
“那家里除了爸妈啊有弟弟妹妹了？”
阮芙有点气恼地瞪自家老妈一眼——这种跟查户口一样事无巨细地盘问肯定让边际不耐烦的吧。
谁知边际却一点也不介意，胡岚莲问一句他答一句：“还有个妹妹。刚从国外回来。”
听着老妈和边际一来一去聊得正欢，阮芙在一边咬着筷子郁闷：老妈是自己的老妈，男朋友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两点没错。可是现在他俩把自己丢到一边自顾自聊着算是怎么一回事！
晚饭就在胡岚莲边际的欢快交流以及阮芙的郁闷纠结中结束。边际帮忙收拾了桌子然后站在门外道别。胡岚莲推了把阮芙：“去，帮我送送小边。”
“噢。”阮芙其实憋着一肚子的话要跟边际说，但就是怕老妈觉得自己没个女孩子矜持的样子才没主动提出要去送送边际。此时胡岚莲开口了，她压着脸上的笑应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走到楼下边际的车旁。明明都有许多话要说可偏偏只是傻傻地对望着不开口。最后还是阮芙想到那声“小便”噗嗤笑出来。
“小边……”阮芙咬着舌头怪腔怪调地喊边际。
边际为这个心里憋闷了好久，此时见阮芙拿这个取笑他，勾唇一笑，然后扑过去咬住阮芙的唇，声音含糊不清：“嗯？叫我什么？”
阮芙怕他一用力在自己嘴唇上留下印迹，只好躲闪着求饶：“阿际……阿际。”
“叫我什么？”边际不放过她，使劲捉住她把她按向自己。
“阿际……我错了……”阮芙在边际怀里一点骨气也没有，乖乖地认错。
边际看着怀里的人一脸红晕的样子，心里又柔又软，放轻了力道亲了她一会，然后额抵额喘着粗气开口：“明天带你和伯母出去吃饭好不好？”
阮芙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今天你给我妈买的东西太贵重了。”那些燕窝和人参什么的加起来得十几万呢！
边际捏了捏她的脸蛋，调笑：“怎么？还没过门就替我省起钱来了？”
阮芙大羞，“啪”地打掉他的手催他：“快走吧快走吧！路上小心！”
边际不满地咬她鼻子：“没良心！”
阮芙摸着被他咬到的鼻子只笑着不出声。
边际知道时候不早了，摸摸阮芙的头发：“我看着你上去，感冒刚好，可别再冻着了。明天记得等我来接你。”
阮芙强迫自己转身爬上楼，可没爬几步又“蹬蹬蹬”跑下来扑到边际身上亲了他一口，声音又甜又蜜：“我等你。”说完也不等边际回答，又“蹬蹬蹬”跑上楼。
边际似乎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被阮芙亲过的、似乎还留有她的味道的皮肤，浅浅笑了。
洗完澡，阮芙上床，躺到胡岚莲身边，叫了声“妈妈”。
胡岚莲的眼眶突然有些酸。
她知道自己不成功的婚姻给自己的女儿带来了多少伤害。虽然阮芙从不说从不闹，但是从女儿看自己和阮闻的眼神中，她知道自己这个妈妈当得有多不称职。而此刻，投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与关爱的女儿就躺在自己身边，乖乖地叫自己“妈妈”。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女儿还那么小，那么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疼爱。她必须时时刻刻把她护在自己怀里，才能让她免受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伤害。
“妈妈。”再叫了一声，阮芙的心里突然也有些难受。在她还没懂“爱”的时候，她也曾困惑，为什么妈妈那么爱自己，爸爸也那么爱自己，可偏偏爸爸妈妈要经常吵架呢？但是当她终于明白其实在一辈子面前，爱显得那么单薄无力时，她也终于释怀。无论怎样，爸爸还是那个会帮自己做手工画图画，叫自己‘囡囡’的爸爸，妈妈也还是那个会烧好吃的菜、给自己买好看的衣服的妈妈。这就足够了。
“哎。”胡岚莲摸摸阮芙光滑的头发，应了声。
“妈妈，”阮芙钻到胡岚莲的怀里，就跟小时候撒娇的时候一样，“妈妈，你觉得他怎么样？”
胡岚莲拍拍阮芙：“只要他对你好，就好了。妈妈怎样都没关系。”
阮芙抱住胡岚莲，把脸埋到她的怀里，然后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