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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建筑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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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名娘子军陷入工作热潮,忙禄起来,招募了二十名职员,由于二楼不够用,把顶楼让出,改为设计部和会计部,全家搬去辛亥路居住!而吴霖在我去她家长谈之后,不到半个月,衔了双重使命,单独去美国矽谷探访学习了!

    八月中,木栅山上茶园的房子正式拆去重盖,汐止的预铸厂、切割厂亦一同兴工,所需的工具机与钢料,开出信用状,向国外采购!

    信义路十六幢旧厝,两次出面请客,全签下合建合约,地八百坪可建五百坪超高 大楼,地下四层各八百坪,地下一楼设计为超市及十六户半开放式摊位。地下二楼一半是温水游泳池、三温暖、健身房等公共设施,另一半为住户停车场。

    地下三、四两层为机房、公共收费停车场,规划出三百二十个车位。对外开放!地上三十三层,一楼挑高 五米,除两百坪川堂外,分成两个使用单位。二楼到十楼为办公室,十一楼以上乃住宅区,每层分四户,共九十二户。总建坪含地下室,共二万零三百坪。

    依副总孙大同核计的工程费,每坪造价十万零五千,总工程费三十一亿五千两百五十万元正,依附近市价每坪售三十万,完全脱手,得款六十一亿五千万,利润是造价的两倍,不过未含地价在内。

    当时土地市价每坪五十万,八百坪四亿元,不过这些不必付,依合约每户依土地面积,可分得建坪之三倍。不过一楼及超市停车场除外。

    地主经两次协商,十五户各选了一户住宅,一部分办公室和一个摊位,共减去三千坪,实际上我们可以支配卖出的只有一万三千五百建坪,全部售出共四十亿五千万,减去支出,尚可净赚十九亿二千五百万元。

    公司的资本一亿,经各种开支,实际只剩三千万不到,我另支应二亿,订购机具与钢材。但是并不慌,我知道一经推出,必然会订购一空!

    七月底万事齐备,做最后会报,顶重要一件事,订定出售价格,头一晚推算过,在会议桌上做最后裁决!“二楼、十楼、三十三楼及地下一楼全部保留,其他各层,办公室二楼每坪三十万,每高  一层加五百。住家十一楼每坪三十二万,向上每层加一千!”

    若男、若冰、司祺、玛丽、小倩五人已了解我“神通”当然毫无异议,孙大同与我接触少,虽也服我,却颇担忧。

    “董事长,三十万已是敦化南路价位,咱们抬这么高 ,可能影响销路!”

    “放心!不出一个月一定卖完!”

    新加入的二级主管似乎也有些不信,却不便提意见。价目便如此决定了!

    第二天样品屋落成,上午九点开幕正式推出,我们全体出席,助长声威,多方面观察反应,不到两小时,办公室已卖出两层,高 层住家亦订出十户。

    孙大同像吃了定心丸,向我竖竖大拇指,先回去了。中午我们陪着售屋小姐一齐吃过饭,便留玛丽、小倩坐镇,我回辛亥路,若冰、司祺、若男回办公室。

    我很少去办公室,至多一早陪若男她们去上班,一同走去转一转已足够了!

    大多数时间待在辛亥路,面对新购的大电脑,做自己的设计。

    老周太大负责室内清洁,包括洗菜切肉。做饭,炒菜仍由若男、若冰两人轮流,不过只做早、晚餐,中午我只吃新鲜水果!

    白天常常神游,多半去各图书馆吸收知识。近来看书已不须翻阅,附上去几分钟,便能吸收到其中精髓。

    各类书都看,一个月时间,比过去十几年还多,回来之后,潜思默想,整理消化,将之牢牢存储脑海里!

    我发现人脑与硬式磁碟相类似,可以分开若干区域,储存不同的东西,我有意把空白处填满,看看会变成什么结果!

    若男她们不管这些,都全心依赖我,接受指示。有时我不用语言指挥,常利用合体双修把知识指令灌输过去,一觉醒来,她们或许还不知道,临事之时,忽然领会,初时甚惊,回来会问是否我捣鬼,几次之后便见怪不怪,安之若素了!

    有一次若男经过一家丰田汽车行,似突然想起,我曾要她选一部车。但想不起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仍顺从的选一部,签了支票。

    回来时还怕我怪她。那知一见面,我便说:“丰田汽车不错。白色也好!我喜欢!”

    她大惊:“今天真奇怪,只记得你叫我买车,却想不起何时听过这样的话,仍然买了。你说,什么时候说过?”

    “在梦中吧!睡觉的时候我用洗脑方式告诉过你!”

    司祺主持会计部,第一个月底核对薪资表,突然自动增列若男十五万。若冰十三万,她和小倩、玛丽各十二万,孙大同也加了三万。写完才惊觉怎会如此!

    本想画掉,但想到若男的事,便打电话问:“爷,是你叫我发大家薪水吗?”

    “当然,你们这么辛苦,不支薪太不公平,月底照数发!你们可以开个户,存点私房栈了!”

    “噢,好啊!是你吩咐的就妤,否则还以为自己发神经呢!”

    若冰的设计工作,虽有电脑协助,有时也很伤脑筋,她好强又不肯说,我总在暗中协助。当第一次她对另一幢大厦外观不甚满意时,我暗暗提出另一种,她坐上设计桌,才突然反映出来,顺手挥洒,已完成另一幅极美的作品,不由乐得打跌,立即打电话回来致谢!

    若冰是坦率正直的,有艺术家执着的脾气。有一次和孙大同中午闲谈,孙大同无意中问起我们认识的经过,若冰直截了当说实话,还表明她们都是我的同居人,小老婆!

    孙大同大惊失色,大大不以为然,立刻把我看成是色魔,还想打不平呢!

    后来若男等都出了面,多方譬解,才把他的观念纠正!不再想找我算帐,但却有几天很阴沉!直到有一天若冰忍不住责骂他“酸葡萄”心理作祟,他才省悟,观察了一周,发觉我们当真是爱的结合,才对我佩服又自惭,承认了一个道理:“人比人气死人!”

    为了解决交通问题,又买了两部车,一部由孙大同专用,是丰田雅哥进口车,另一部九人座,给公司工程部同仁跑工地使用。

    几位女将合用宾士和丰田。有时也供销售部同仁使用。十二位售屋小姐都是临时专业人员,由一位张丽珠小姐带领!她们专门接大厦销售,从各种媒体广告,到实际推销,都有一套。这次我们以两百万包给她,服务时间三十天!

    张丽珠三十多 岁,离过一次婚,见过我一次,便时常在工作之暇,拉着玛丽或小倩,打听种种。尤其公司女职员,听了孙大同的牢骚,泄出了消息,更迫不及待地问玛丽:“听说你们都和董事长住在一起,是真的吗?”

    玛丽直得可以,纠正她:“不是全部公司同仁,只有我”

    报名字给她听,张丽珠惊奇万分,技巧的探问:“乖乖,五女一男,同居一室,没什么事情发生吗?”

    “你指什么事?”

    “男女之间的事啊?”

    “噢,若男公平得很,每晚视情况指派。大家都心服口服,不会有事的!”

    “什么?指派?干什么?”

    “行周公之礼嘛!你不懂吗?”

    “天哪!行周公之礼?用指派的!你们就这么听话?太便宜那那位了吧!唉!他怎么吃得消?难怪不常出来,大约累得爬不动啦!”

    玛丽大笑:“你别乱猜!我们老公棒得很,大家才吃不消呢!他不出来,是在策划别的事业,可不是累的!”

    张丽珠真格不信,却说:“你叫董事长老公?你们都嫁给他了?”

    玛丽点点头,认真的说:“双方家长都见过面,也都同意我们跟着他,和嫁给他有什么两样?”

    张丽珠“啧、啧”称奇,还想往下问,刚好有客人上门,方始打住!

    但以后有空,她就旁敲侧击问不休。有次玛丽烦了。

    “告诉你实话,我老公的厉害超乎想像,不试过绝对不相信,说也是白说!”

    张丽珠摇着头,表示不信,半开玩笑:“能试吗?你们不吃醋?”

    玛丽微笑答得很干脆:“醋是不会吃的,但若想尝试,我们做不了主,必得他愿意!”

    以后张丽珠每次遇见我,总是用饥渴的眼神看我,设词挑逗,但我对她没胃口,只装不懂。幸亏不到一月,预售结束,她们任务完成另有他就,暂时别去。

    不过我们的事,却在建筑界传开,我成了新的传奇人物!

    建筑界龙蛇杂处,有许多黑道分子混迹寄食。以前我们下晓得,九月初大厦开工,工地便转来一函,邀我去凯悦酒廊会谈!

    孙大同最先知道,和工地主任、工人领班一谈,了解怎么回事,立即向若男报告。她虽然不怕,却觉得此事可大可小,和若冰商量过,才告诉我。

    初颇惊奇,看信上用辞很客气,只说些道贺的话,邀约的目的,说是交朋友!看具名则是上过杂志的黑道帮派老大!

    若冰有些担忧:“据孙副总在工地问来的消息,黑道各有地盘,暗中收取保护费,对地界内的大工程更要勒索一笔大数目,若是不给,轻则威胁工人离职,造成人手不足,工程无法进行,重则暗中破坏,甚至绑架勒赎。很可怕的!”

    若男说:“据打听,我们工地在东区,利润特别高 ,他们很眼红,所以由帮主出马。我认为破财消灾,花点小钱算了!千万别动气,和他们争强斗狠!”

    我大笑说:“说这种话,真该打屁股!平常教你们做体操,除了强身,也有防身制敌、修理坏人的作用!你怎能这般泄气,还没谈判,便先投降呢?”

    若男脸一红:“人家是担心你嘛!若是找我,才不怕他们呢!”

    “这就对了。这事交给我办,保证出不了岔子,明早起,我改教防身术,大家好好练,不出半个月,三、五个大男人,也不一定打得过你们!”

    这份恐惧刺激成了动力,女将们都觉得有必要练一套防身本领,以防万一,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在我带领下,在后院踢腿练拳,搞得十分热闹,半小时收队,若冰才笑着说:“又是大少爷搞的鬼吧?怎地大家不约而同全会了呢!过去没学过吗?”

    “对啊!以前哪教过这一套?大少爷,你到底怎么教的嘛?”

    几个人围上来问究竟,我只好承认:“为了节省时间,加强效果,采用最新教学法,直接把防身术灌输到你们脑子里。你们现在再想想,还怕黑社会吗?”

    原来胆子最小的司祺,也摇了头:“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究自由竟争,黑道那些人,自己不努力,循正途开路,凭那点吃咱们?飞爷有超能,是人中之龙,若是也怕,屈服在威胁之下,一般小民还能活吗?我主张必要时配合警察的力量,送他们去管训,替社会铲除这批毒瘤!”

    若冰等惊奇的望着她,纷纷鼓掌。若男说:“爷的教育深入人心,果然效果非凡,连司祺都不怕,我们还怕什么?走,赶明儿我陪你一齐去,会一会这批牛鬼蛇神!”

    亲亲司祺嘉奖,却说:“对付他们不能光斗力,到底他们在暗处,又不讲是非公道,用的手段很毒。我们犯不着冒不必要的危险,是不是?我主张不战而屈人之兵,非到最后关头,不必自陷危境,懂吗?”

    大家点头都说:“懂!”

    这情景触动灵机,以后两年,我因材施教,把吸收来的知识分门别类,慢慢灌输给她们,有时故意出难题予以考验,促使她们运用思考,将智能表现出来!

    举例来说吧!像司祺没学过会计,原只会使用电脑软体,后来下面有了帮手,电脑也不必操作了。但在我灌输引导下,她不仅懂了经济会计学理和应用,一般实务也无师自通,不学自会,一年多时间,已成为会计专家了!

    又如若冰,忙于设计,一直静不下心写论文,经我传授许多实务知识,有天她陡然灵感大发,利用农历年假,只花了四天时间,便在电脑上打出一篇精辟论文,列印出来,做了几次小修正,寄去美国纽约大学,不久便接到通知,订定了口试日期。她抽空去了一星期,顺利带回来一张博士证书。

    约会那天上午,我单人赴会,去工地不远的巷子里,找到凯悦酒廊!

    酒廊还没开始营业,大门口有位“小兄弟”在候着。

    朝他点点头,扬扬手上的信,问:“蔡先生在吗?我叫王飞!”

    那兄弟有点惊奇和佩服,料不到有人胆子这么大吧?他迅速拉开铁门。

    “请,请,老大在里面候着呐!”

    里面布置豪华气派,有三重厚重实木门。酒廊有吧枱、舞池和小小舞台,只是此刻仅点着小壁灯,光线很暗,未开冷气,有些气闷!

    舞池边此时只坐着一个人,身后站着四名大汉,每个身高 和我差不多,但比我粗一半。

    他五个冷冷望着,尤其坐着的那位,屁股也不抬,神色倨傲,让人心里不舒服!决心给他个下马威!

    面色也冷下来,目光打闪。我说:“灯也不开,冷气也不开。存心闷死人哪!这不是待客之道吧?那一位姓蔡,朋友是这么交的吗?”

    说着信手一挥,电源陡然打开。头上的灯光霎时全部放光芒,墙上的冷气孔也立即嘶嘶放出冷气!

    几个人本来变了脸,有点想发作,但瞧见这光景全怔住了。坐着的那位,不愧是老大,机灵得很,立刻站起来哈哈笑,伸出手来,洪声说:“王董事长吗?失迎,失迎,蔡阿土便是在下,听说董事长少 年英发,是建筑界崛起最快的彗星,蔡某仰慕万分,才发函约阁下来,交个朋友!”

    我握住他大手,微微用力,他立即皱起眉头,似乎吃不住劲,微微一笑,拉开木椅坐下来,开门见山:“朋友是这么交吗?这里是蔡先生投资开设的私家酒廊,在非营业时间约小弟来,又排出四大金刚,暗藏着四把黑枪,用心何在,实在令人费解!”

    五人大吃一惊,蔡阿土皱皱眉坐下,转着眼说:“厉害,厉害,董事长不愧是传奇人物,什么也逃不过你的法眼”

    微微一顿,他叹口气:“不瞒你说,道上有些规矩,董事长初入行,只怕还不懂!你们的工地设在蔡某眼皮子底下。本帮有保护责任,同时也想请董事长看在兄弟们辛劳的分上,赏几个小钱。”

    我微微笑:“几个小钱?老大看得上眼吗?你老并不真穷,在东区有合法生意五家,暗中包娼包赌,仅向宾馆收的保护费,每月不下千万。七十八名兄弟,只管吃饱了收钱,以修理人为正业,这些人我能替你养吗?”

    厅内五个人又惊又怒,料不到我敢这么说话,一名离我最近的大汉,伸手摸向左肋,我一挥手,拂出几缕指劲,剌在右小臂。他突然痛“哼”一声。我敲敲桌子,用上了心机,发出脑波:“想用黑枪唬人?少爷不吃这一套,四把黑星,统统给我拿出来。”

    四名大汉有三名乖乖把枪放在桌上,另一个右手痛得发抖,却仍然忍着,慢慢交了枪!

    蔡阿土脸色如土,说:“阁下太神奇了!我阿土当真有眼不识泰山!”

    没见过真手枪,忍不住拿起来把玩,很喜欢那枪的造型、重量。褪下弹匣研究,里面只有四颗子弹。我举起空枪,向吧枱上一只杯子信手甩射,那知砰的一响,杯子应声而碎,吧枱后架子上一瓶洋酒,也同时破裂四散,把大家吓一跳!

    不过我不动声色,微微一哂:“原来是上了膛的,太危险了,万一走火,伤了自己可不好玩!”

    四名大汉如木鸡,蔡阿土脸上肥肉打颤,连说:“是!是!”我又检查另三把,果然子弹都上了膛,不过有保险机扣。我拿出一粒子弹,信手把弹头扭下,将火药倒出来瞧瞧,同时说:“不是吹牛,我不怕威胁,凭你手下七八十个,我不用动手,就能打他个落花流水,你信不信?”

    他不语,但看眼色,还不大心服。我决心折服他,手一挥,桌上四支枪像被线吊着,飞快的浮起来,嗤的一声,齐齐插入三丈之外木板墙上。

    五个人扭头望,只见那枪又自动退出三尺,往前冲,一连撞出三排洞,复冉冉飞回桌上,而我连手指也没移动!

    四名大汉之一脱口叫:“超能力”

    “不错,算你有点见识,蔡阿土,凭这一手,要来硬的,你行吗?”

    蔡阿土头上冒汗,喃喃说:“佩服,佩服,阿土甘拜下风”

    我摆摆手:“拜不拜下风我不管。从今以后,我工地有一点风吹草动,唯你是问。不要以为找不到你,你三个老婆的住址我知道,你儿子、女儿在日本干什么,我也知道,基隆路你开的赌馆兼贩卖安非他命,保险箱里有一千万流动现金,也全晓得,想骗我,门都没有!”

    这下真把他吓住了。他站起来鞠躬。

    “董事长比神仙还厉害,我蔡阿土今天发誓,绝不敢动你工地一砖一瓦,也不容其他黑道伸手”

    “有种请来试试,我不十倍奉还,就不姓王!”

    我沉下脸,指着他:“借你一句话,既然在我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就得守我规炬!包赌包娼媒介色情我不管,但不许贩毒害人,贩卖人口,逼良为娼,否则绝不轻饶!”

    蔡阿土“是,是”连声。微闭目环视一周,指着一重门户:“这里面有秘室,关着个女孩,还有一大箱毒品工具,你们马上放人,把纸箱抬出来交我处置,三日内自动清除所有毒品,否则我就要下手,自己清理了!”

    五个人惊服得无以复加,一名大汉在蔡阿土授意下,乖乖找人开门,不一会带了个十六、七 岁女孩,捧了一大纸箱出来。

    那女孩瘦弱得举步维艰,脸色苍白至极,一双漆黑大眼睛却仍闪射着倔强光芒,她讶异的望着我,低哑的对蔡阿土说:“老板,放我出来没用,我绝不卖身接客”

    蔡阿土尴尬笑笑:“放心啦!我虽然花钱买你下山,却还没坏良心,你不愿意算了!这位王董事长要我放人,你跟他去吧!我相信他会送你回家!至于给你家的二十万,有能力就还,否则以后还也可以”

    掏出支票簿,当场开张二十万支票给他。

    “这钱我替她先还!另外告诉你一句话,希望转告手下兄弟,想白吃白喝,没可能。若想做工,凭劳力本领赚钱,我飞凤公司的大门永远敞着,工地的工作做不完,随时欢迎加入。你老板黑钱赚得不少,能收手就收手吧!”

    蔡阿土“喏,喏”以应,我看那女孩站着都摇摇晃晃,便扶住她手臂。

    “你大约几天没吃饭了,走,我带你回家,休息够了,送你回去!好不好?”

    女孩又望望我:“先出去再说,我不一定要回家”

    门口已停了宾士四八〇,玛丽坐在驾驶座,若男、若冰、司祺、小倩全到齐了,都穿着运动服,扎着头发,一副准备打架的样子。

    我不觉意外,挥挥手把女孩扶上车,指点大汉,把捧着的纸箱,放在车后行李箱,才向蔡阿土挥挥手:“这几位你见见,都是我老婆,也是公司主要干部,别瞧她们漂亮,每一个都抵得你四、五个兄弟。那天有空,欢迎来公司玩,诚心诚意做朋友,我是很乐意的!”

    他“喏,喏”以应,我坐进前座,玛丽发动车子,一溜烟驶上仁爱路!

    我说先回家,安置那女孩,一路上若男等好奇探问交涉经过、女孩来历,我轻描淡写:“忍不住露了几手,把他们镇住;她被关在秘室里,大约想逼她做陪酒女郎吧?”

    女孩大眼转啊转甚是精明,她察言观色:“先生,谢谢你救我出来,我会设法还你钱的!我叫阿兰娜!雾社布农族人,上个月被买了来,原说做两年小妹,那知他们骗人,在酒廊当了一个月小妹,便逼我坐枱陪酒,我不肯,被关了三天,不给饭吃,说要活活饿死我”

    她声音很弱,已有气无力,若男拍拍她:“现在好了!放心在我家住几天,先恢复健康,再谈其他!”

    到了辛亥路,只叫司祺留下,又把纸箱拿了,其他人赶去上班。

    我说:“温些鲜奶给她喝!饿久了不宜一次吃太多,先喝一杯,泡个温水澡睡一觉,醒来再吃!”

    司祺扶她进屋,依言照顾阿兰娜。分配她睡在右手最后一间,又到书房看我。见我已然入座,便不打扰,静悄悄把纸箱中“安非他命”结晶体,拿去浴室,一袋袋倒入马桶,用水冲掉。

    我此时又神游去找蔡阿土,瞧见他果然回家,亦像司祺般,把毒品全用水冲掉,然后打了几个电话,吩咐几处酒廊负责人:“以后规矩改一改,一不贩毒,二不强迫卖淫,第三飞凤公司的人绝对不能碰,你吩咐下去,谁要敢不听话,家法伺候!”

    对方连声应是。我等蔡阿土收了线,在他耳边说:“干得好,大丈夫一诺千金,知过能改,不愧是一帮之首,我喜欢!”

    他吓一跳,四周看看,瞧不见半条人影,便合十往空拜几拜,喃喃说:“多谢王神仙夸奖,小人虽走黑道,却讲义气,答应的一定做到,以后企盼多多保佑,小人一定改过,引导兄弟们走正途”

    至此我才放了心,转到别处去“看”书!

    晚上阿兰娜起来,体力恢复不少,穿了若男送的旧衣服,主动帮忙收桌子、端菜、盛饭,十分勤快。我叫她一同坐下吃,问她是否要回家,她乖巧又认真:“不,我妈把我卖了,现在回去,一有机会还会再来一次。我想留下当下女,用劳力还债,一月一万,二十个月够了吧!”

    我不由大笑,故意问她:“还完债以后呢?可有打算?”

    “我国中毕业,还想多读点书,听说台北有夜间补校,半工半读学一技之长,多赚些钱也可以养我妈,教育弟弟。他现在读国小四年级,将来国中毕业,希望把他接出来,供他读书!”

    大家都觉得她纯厚,若男忍不住问:“你妈都狠心卖了你,还想养她?”

    阿兰娜叹气:“她也被卖过,受过几年苦,后来回去嫁了我爸,才安定下来过穷日子,我爸去年死了,她卖我也是没法子,我不会怪她!因为这好像是山村的风俗,再者她也没别的本事。”

    司祺奇怪的问:“你们在山里干什么?不能生产农产品吗?”

    “有哇!我妈种菜,可是卖不了多少钱,根本不够吃,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都不懂经营”

    我心恻然一动:“好吧!你先留在我家!明天送你去读补校,放了寒假,我们一同去山里瞧瞧,或者能替他们想出一条路子来!”

    阿兰娜大为高 兴,千谢万谢,就这样留在我家了。

    大家嫌叫阿兰娜麻烦,改叫“阿兰”她则称我“少爷”叫若男她们少奶奶,人多时就加上名字。大家也随便她,不过并不拿她当下人,只当小 妹 妹!

    我吩咐司祺每月给她一万元,起初她拿来还我,我说:“本来要给你两万,你要还债就扨一万,若是一月还雨万,十个月还清了,我另外派你去公司做!”

    她一听不还了,很显然不愿到别处去。

    知道我习惯之后,白天做事极小心,尽量不弄出声音,也学着做早餐,不久就一手包办。

    中午我不吃东西,若男安排她去车房老周家搭伙,五点钟赶去读补校,十点多才回来,立刻回房间。除非有事叫她,很少留在大客厅!

    她很自爱,能自制,深怕妨害我们的私生活。

    不久之后,大家不拿她当外人,当着她的面照样投怀送抱,软语温存,她学会一招“视而不见”大方的做她自己的事!

    早晨起得一样早,随若男、若冰等在后院健身,若冰主动教她打坐,她学得有模有样,一直练了三个月,气却聚不起来!

    她很用功,但限于根基,数学、英文都跟不上,三个月后,将大考,她开夜车到天亮,才趴下小睡。若男等上班之后,我忽然动了心,便悄悄把她应会的知识,以脑波传送过去。

    考完当天,她忍不住兴奋,回来向大家报告:“好奇怪!今天考试我全部会做,说不定门门一百分!”

    若男等都望向我,若冰说:“那好啊!若是得了第一名,少爷一定有奖赏!”

    成绩单发下来,平均成绩七十五,头三次差了些,名列全班三十名!她有些难过,我说:“很不错了!奖品照发,派克金笔一支!”

    她雀跃道谢,谦虚的说:“我受之有愧,下学期定再努力,拿个第一回来!”

    农历年原先很有点为难,但幸亏若男、小倩、司祺、玛丽和家人沟通过,都决定陪我一同回南投,才算解决!

    春节前两天,两车到了家,可真热闹。老婆婆尤其高 兴,她拉着我的手端详半晌:“阿飞啊!一年没见还是老样子,只是胡子多了点,听说你事业搞得很大,真难为你啊!”拍拍她的背,笑说:“你可是变了,又年轻了好几 岁呢!”

    她“嘿嘿”笑着,张着没牙的嘴:“这儿空气好,又常常走山路,那能不健康,瞧瞧冷先生,还不是一样?”

    冷老胖了不少,精神焕发,一脸喜气。我说:“岳父好事近了吧?何不年前办喜事?”

    老妈开心笑着接口:“我们也这么说的,他非要等女儿来瞧过,同意了才肯办,真是标准’孝‘女!”

    若冰脆笑擂她老爹地怨:“每次通电话怎么不问?女儿再不懂事,也不敢反对啊!”冷老只是笑,却不回答,我说:“当断则断,冰冰准备礼物,咱们去提亲,明早去南投法院公证,接进门正好过年,太美了!”

    众女轰然叫好,在老妈指挥下,七手八脚拿行李,上了三楼。那儿是最近加盖的一大间,连着浴室,一列大统铺,老妈和刘婶已铺好被盖,有七个枕头,七个被窝。

    原来老爸由台北回来,知道我和若男等人关系,感觉媳妇太多不够住,又带回冷老,占去原有房间,便打电话与我商量。我出了这主意,一者省事又省钱,再者我们不住,房间可以做别的用途!

    现在吴霖去了美国,阿兰正好补她的缺,因此老妈也将她安在这里!

    若冰把礼物准备好,当晚果然由老妈陪着,去女家提亲。那女人叫叶美玉,是个寡妇,四十 岁死了丈夫,也没孩子,公婆已去世,一个人守着大片茶园,还是个小富婆、小地主呢!

    初见面有些尴尬,朴实的脸上有些羞红。但很快放了心,一者是我暗中安抚,二者若冰的态度亲切又自然,美得出乎意料,令她很安心!

    老妈把明天结婚的意思婉转说了,对方吓一跳:“那怎么可以?太急促了!再说”

    我微笑说:“叶阿姨,像我这位岳父很难找的,为了追你,在这一住半年,家都不回,女儿女婿也不要了!若是嫁给他,保证他会继续留下来,虽非入赘,但能在熟悉环境过日子,也不错啊!通知亲友请客的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是不是真心投契”

    一边说,一边用“工夫”她脸色连变了几次,终于笑开了:“真拿你没办法,你们看着安排吧!”

    老妈大喜,连说一切包在她身上,立刻拉了我们回家!

    一到路上可犯了愁,怨我说:“都是你,眼看只剩一夜了,有通天本领,也变不出花样来啊!这儿不比台中,你瞧瞧,全是山田,离南投还有十公里呢!”

    这儿是中兴新村再往里,过了南投半山上。空气好,水质佳,视野宽广,一片绿树,就是人家不多,不兴集在一起,我家楼房独立一个小山头,后面有两个大铁皮房子,是用来保温种香菇、养灵芝的。叶美玉呢,住处倒是临大马路,乃一排五六户茶农,才盖了五、六年,平常也在家制茶,有往日月潭的游客经过,也卖些茶水、茶叶!

    我说:“这简单嘛!去法院随便穿,照相馆有礼服出租,上南投或草屯饭馆吃顿好的,送两人去台中度蜜月。住个三五天回来,想请客再印帖子还来得及,否则,不必张扬,谁会管你!”

    老妈无奈,也只好照我法子了!回去之后,若冰打电话去台中全国大饭店订了蒙华套房,又查了号码,在草屯订中午的酒席,与照相馆约了时间,租了两部礼车,一切算安排就绪!只剩一个问题,不知法院明儿开不开门。

    我铁口直判:“一定开,他们公务员,要放假也是下午,万一不开,我也会叫他们特别安排!”

    为了保险,第二天一早我们先去,约定十点再接新娘子。

    九点钟到了法院公证处,已有十几对新人等着了,大为放心,十点钟三部车浩浩荡荡开了来,全体总动员,连老婆婆、刘婶全跟来了!

    公证结婚用不了十分钟,照相却花三小时,我让娘子军去陪,自己开车先带老爸、老妈、老婆婆去草屯近郊兜风,又去饭馆坐候一小时,才盼了人来。

    一头喜酒吃得满热闹,若冰付了钱,送老爸、新妈上车,塞给老爸二十万:“放宽心度蜜月,别急着回来,不妨去恳丁、高 雄玩玩,说不定我们也会去呢!”

    她老爸很感动,与大家握握手,带了回家的刘婶,上车走了。我们分乘三部车回家,若男、若冰、阿兰等忙着下厨,请老妈休息,玛丽、小倩要帮忙,被若男赶出来,陪我上三楼,玛丽笑着为我解衣:“昨夜少爷独眠,若男怕你有火气,叫我俩来伺候,要不要哇!”

    算算日子,和她们同居快两年了,仍然是百玩不厌,昨夜碍着阿兰在,只搂了玛丽过干瘾,很不是滋味,这会有机会补补,那还客气!当下关上厚重的门,玩了个不亦乐乎!

    晚上一家人依俗上供,祭拜祖先,吃团圆饭。老婆婆、老爸、老妈十分高 兴,望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老爸说:“儿子,老爸快六十了!很希望抱抱孙子,你们别光顾着盖房子,也得生个一男半女,延续王家香火啊!”老妈顺着:“是啊!乘老妈身体好,生了送回来,可以替你们带,再过几年,老妈自顾不暇,就心有余力不足了!”

    老婆婆也凑趣:“对嘛!生了送回来,我和刘婶都帮得上忙,别学什么时髦,孩子来得早,老来有依靠”

    说到这儿,陡然说不下去了,大约想起自己的儿女吧!

    饭后,老妈发红包,每个媳妇十万,连阿兰也一样。阿兰谦辞不接受:“太太,我是下人,大少爷已为我花了不少钱,怎敢再领受这份厚赐”

    老妈硬塞在她手里:“快别这么说,我没拿你当下人,你能遇着我儿子,也算福气,你年纪小,不算媳妇,算我两老的干女儿吧!”

    阿兰十分感动,跪下叩头,叫:“干妈、干爹!”老妈乐得很,拉起她来,摸着她的脸笑:“好,好,干妈一辈子遗憾,总算补上了!你这么乖巧懂事又可爱,干妈实在喜欢!”

    老爸竟也凑趣,到房里拿了一包红布袋,每人分一个,竟然是纯金项炼!老妈的特大。她惊喜的问:“老头子,什么时候买的,我怎的’没宰羊‘?”

    老爸得意:“上次去台中哇!台北回来我就想好了。你也够辛苦,半辈子跟我受苦,还不该打扮打扮吗?”

    老妈那条,除了链子,还坠着一块玉牌,长方形雕着龙凤,碧绿油亮,是上等的翡翠,价钱一定不便宜!

    老妈识货,仔细瞧瞧,乐从心中来:“你只买了一块吗?媳妇们呢?”

    老爸搔搔头:“店里只这一块好的,价钱正合我带的钱,就买了,媳妇的自有她们老公操心,用得着我吗?”

    老妈很得意,当场叫我替她戴,同时说:“想不到老头子老来开窍,想到替老婆打扮了,真是难得,儿啊!你要学着点,知道吗?”

    顺口答应,老婆婆凑趣,嚷着拿大海碗,说要和大伙掷骰子!

    过去过年守 岁,大家玩过,老爸找了三粒骰子:“过年期间开赌禁,不分大小,轮流做庄,三把一轮,婆婆你说可好?”

    老婆婆答应:“我先做庄,一次下注,最多一千!最少一百!”

    老妈拿来两叠新的百元大钞,阿兰先换了十张,大家围坐大圆桌,由老婆婆下手的若男先掷。

    若男下一千元,抓起骰子吹口气,甩下海碗,三粒骰子又跳又转,定下来现出两个六,一个五,只算五点,老妈随之,也下一千,掷出个双五二八算六点,老爸下一千掷出四、一、六,算十一点,接下去阿兰下一百,得二、三、五,十点,若冰下一千得三个二算豹子。引起一阵欢呼。玛丽下一千,得四、五、六,是点中王,得十五点,轮到我也下一千,信手一掷,得三个四,也是豹子。小倩下一千,掷出三、四、六,是十三点,司祺下五百,亦掷得四、五、六,十五点,最后轮到庄家了。

    老婆婆念念有词,呼两口气在掌心,双手连摇。一大喝一声,掷下骰子,结果竟是一、二、三,杂点最小,统赔!

    她乐呵呵赔出:“好,好,到底年轻人运气好,婆婆我认了!”

    三把下来,她只赢了老爸、老妈各一把。吃了二千,却赔了二万多,仍然面不改色!

    接下去老爸、老妈做庄,一样的吃少赔多,轮到我连吃三把,把把都是三个六。大发利市。

    闹到十二点,我出去放了一大串鞭炮,送旧迎新。

    老婆婆退出赌桌,要去休息!我亲自送她回房,把赢的还她,老婆婆打我一巴掌:“你当我输不起吗?在这儿住,不花一文钱,每月你老爸还付我三万,我存了不少,枕头底下还有几十万呢!”

    她叹口气:“你真好,若真是我孙子该多好啊!”我顺着她:“不是亲的,当干的也可以啊!我们不是一直拿你当祖母吗?”

    她点点头,又摸摸我的脸,才放我出去。大家又玩了一会,老爸宣布退出!

    若男说:“我们也不玩了,大少爷太厉害,再下去咱们的压 岁钱全孝敬他,实在划不来!”

    阿兰识趣,说要陪老婆婆睡,留在一楼,我不由大喜,带五妻上楼,大大的庆祝一番。

    第二天一早,我领头向三位老的拜年请安。老婆婆又大破财,每人三万大红包,一律平等。阿兰当然也不例外。

    一连三天,在家中没事,就随老爸去后面察看香菇与灵芝,研究它们的出路,老爸说:“据说这两种东西,都有抑制癌细胞生长的作用,有个伍顺工厂,便利用灵芝,提炼精华贩卖,听说一年有几十亿生意好做,我现在的灵芝,就论斤卖给他们。但是利润很差,若是自己弄个厂,能做出香菇灵芝液来,不仅大发利市,对大家的健康也有帮助啊!”透视分析两者的内部成分,发现果然含有丰富的元素,便说:“你老若想设工厂,等我楼盖好,资金不成问题,但难在第一要有充分货源,维持机器运转,源源不断生产,第二是行销,打广告,能卖得出去才成!”

    老爸说:“生产货一源可以推广,甚至可以义务教山农种植,其他你小子想办法!我管不了!”

    “好吧!我回去研究一下。还有我想去雾社看看,阿兰说那边的生活很苦,我想或许能在那边投点资,教他们种茶,或种灵芝、香菇,替你老开辟货源!”

    老爸摇头:“那儿太冷,种茶是可以,香菇、灵芝不灵光,找冷老商量吧!他对茶内行,或许可以教他们生产’天雾茶‘!”

    第四天我们要走,冷老夫妻陡然回来,若冰吓一跳:“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去南部度蜜月吗?”

    冷老一脸困惑:“本来想去的,但到了车站,不知不觉就回来了!这里有什么事吗?”

    新娘子神清气爽,喜气洋洋:“回来瞧瞧也好,离窝太久,总让人悬心,家里没事再走不是一样?”

    我含笑说:“你两位回来的正好,小婿有事相烦”

    我将去雾社的事说了。若男等这刻会意,知道是我用意念将两人招回来的!

    若冰半瞠半喜的拍我,冷老夫妻异口同声答应,吃过中饭,去新娘家瞧了瞧,立刻上了我的车,一同驰往雾社!

    雾社已成为夏天的度假地。而阿兰他们家聚落之处在一处山谷,风景极美,四野都是原始林,谷中有几十亩开出的山田,入冬之后,都荒在那儿,任野草蔓生,十分可惜!

    十几户人家只有一家小杂货店,是个大陆老兵开的,价钱比平地贵一倍。可也很辛苦,所有货品需要开了小货车下山采买,来回一天,难为他了!

    阿兰家和别人一样,是低矮的山地屋,用石块堆彻而成,一大间中央彻个灶,取暖烧饭全在一起了!

    阿兰的妈妈才四十几,但看上去已很老,人还算精明,欲望不大,能吃饱有米酒喝,似乎就满足了!

    阿兰有先见之明,在山下买了一大堆食用之物,尤其生力面米酒,买了十几箱,我们的车载不了,还特别雇了货车运上山!

    她妈意外又高 兴,热烈的邀我们同住,但不要说住不下,便是铺盖也是大问题!结果吃过饭,我们去合欢山住宾馆,房间倒有两间,简陋得很!

    晚上开会研究改善之道。阿兰首先发言:“没法子啦!老一辈都懒,年轻有头脑的都下山了,小孩子都在国中以下,能做什么?”

    冷老说:“种茶虽然容易,仍需要照顾,而且不能马上见利,最少五年才能采收,他们等得及吗?”

    我考虑半晌:“为今之计,把大家的土地统统租过来,每月付租金,能维持基本生活。第二是投资杂货店,扩大经营,最好能供应一切日用品。第三盖示范住屋,改善生活环境,等茶可以收成了,再雇他们协助采收,增加大家的收入。不过只有一项,这些都需人主持,岳父能常留此间吗?”

    冷老为难了:“一个人当然没问题,如今成了家,一切要听老婆的了”

    新娘子受我影响,这时大方的说:“嫁鸡随鸡嘛!老先生乐意行善,我举双手赞成,只是南投那一片地,怎么办呢?”

    若冰笑说:“阿姨放心,交给公公、婆婆替你管,保证有赚无赔,我瞧这么办好不好,开春之后,咱们一边租地,一边盖房子,下面开杂货店,上面两层,一层做爸爸、阿姨的行宫,一层由阿兰的妈妈、弟弟住。邀杂货店老板合作,仍由他任采办,货价降低一些,由阿兰的妈看店,赚了钱大家平分。茶树呢!爸和阿姨负责,看什么时候好种,就运种树来动手,我相信原住民虽懒,请大少爷劝劝,他们一定肯做工!”

    这意见面面俱到,大家都赞成。于是在那儿住了三天,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合约全部签妥,只等天暖之后,就开始动工了!

    第四天送冷老回去,顺便和老爸计划一下,如何利用叶阿姨原有土地,我把它规划成工厂区,等茶树移走,便先盖厂房。同时留下五百万,由冷老支配!

    在家住了一夜,南下高 雄,去若男及小倩家拜年,她两家非常高 兴,尤其若男的祖母,亲自出马带我们去看澄清湖畔一片地,同时完成过户,登记为若男的所有权状,交给了若男,说是算她的嫁妆!

    小倩家不甘示弱,拨出市区内一户五百坪老房子给她,亦算嫁妆。老房子目前租给市政府,当局长级公馆使用。

    为了报答两家的盛意、信任和爱护,我为两家大小都治了病。这次是采用以神治疗的方法,我请被医者端正坐好,自己在外面坐在树荫下,受治者只觉周身一阵热,出一身大汗,身上的毛病全拔除了!每个人都感到轻松无比,把我当成活神仙!

    这一招其实是在报上学来的,大陆的严新便是国际知名的例子。我觉得自己也可以照做,而今一试,果然成功!

    依我的第六感预测,在高 雄又买了三幢旧屋,是小倩嫁妆的紧邻,四处合起来是正方形,足有两千坪,将来正好盖大楼,那三处也同样租给市政府,不过租金很低,每月五千元,合约尚有五年。

    回到台北,大家投入工作,若冰又加上雾社的改建、南投的厂房设计工作,若男得协调工程组,找人去两处负责兴工,我则暗中找资料,筹划提炼灵芝香菇精华的机具组合,设计产品的包装,要以何种面目与社会大众见面。

    有几次神游考察,乘老爸熟睡,灌输他一些必需的知识。同时察觉当地有地下水,含有丰富矿物质,灵机一动,决定以罐装饮料问世,定名为“灵芝香菇蜂王蜜”内含蜂王浆、灵芝、香菇之精华,加上蜂蜜,以矿泉水稀释,味道应该甘甜微辛,不仅具美容养颜,补气虚,抑制癌细胞生长的功效,而且生津解热,增加人体矿物质及水分。

    另外也考虑为癌症已发作的患者,提供浓缩精华,不加蜂蜜,可自行加水冲淡,加糖或蜜服用。

    这案子决定之后,输入电脑记下。但等时机到来,再付诸实行。

    木栅山上的房子落成了。我们去巡视,又以一百二十万包出去装修内部。仁爱路工地钢架结构全部完成,进入第二阶段,装设楼板与外墙需时十个月。

    第二处工地在敦化南路二段和安和路,乃相邻两块地,若冰的设计已完成,规划为前后两幢,前幢建一千坪,面对敦化南路,后幢建坪六百,面对安和路,地基三千五百坪,全部开挖,地下五层,最下三层为停车场,一、二两层为超市、商场。

    地面之上分立两幢五十层,前面是商业大厦,后幢为纯住宅,都采弹性隔间,最小可分为十坪小套房、小办公室,最大可改楼中楼!

    地面上空地,两楼之间,有一大温水游泳池,中午到晚间十点对外开放,采会员制,其他时间由住户及商业大厦人员使用,地下一楼五百坪健身设备,亦采用同一方法,目的在提供社区服务,亦为业主设想,收点费用,贴补各种开支!

    大楼造价每坪平均十八万,我做最后裁决,又创天价,一楼一坪七十万。二楼以上四十万起,每高  一层每坪加一千。

    三月推出,立刻在地产界造成旋风,附近几幢将完工的大厦,也推出保留户,跟着涨价。

    我手上握有的房子乘机抛出,大大赚进两倍,户头的现金一下子升到八亿!

    若男原先不同意。她认为大家都跟着卖,一定影响到新推出的案子。我保证不会:“两者结构不同,高 度不一致,识货的比较之下,反而会买我们的,不信等着瞧好了!”

    样品屋盖好,销售以二千万代价又包给张丽珠,她花招更多,除提出增加电视广告外,还雇了人扮演顾客,专在人多的时候出现,抢购保留不卖的楼层。原来四十四万一坪的顶楼订价,他出五十万全包,这一来带动买气,凡有心想买的参观者,都忍不住掏腰包,赶快抢一户,唯恐落在人后!

    十天工夫,预售三分之一。我下令提高 售价,每坪统加一千,有个财团和日商合作,一口气要买二十层办公大楼,指定二十五到四十五楼。原已卖出的,他们愿意每坪贴补五千元。

    十二个售屋小姐忙死了,每天打电话和原订户纠缠,讨价还价,由一千加到四千,才收回来,她们一千抽佣一百,也赚了不少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