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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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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瑶以为玄灿发过脾气后,等宿醉酒醒,就会重新恢复理智,会来跟她道歉,然后他们会尽释前嫌,重新开始,可一切全不照她所想的进行。

    那天清晨玄灿离开之后,她有好一段日子见不到他的人。

    说是公务繁忙直接留在宫中候命,这倒也罢了,腊月冬至,王府全家团圆围炉吃饭,他人是回来了,却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倒是和秋月两人有说有笑,亲热极了。

    她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当然很不是滋味。

    她早先想过这整件事压根不是她的错,所以也打定主意采取相应不理的态度,可是日子一久,态度渐渐趋于软化,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所有武装顿时瓦解。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他聊两句,想知道他近来过得好不好,他竟充耳不闻,任她一个人唱独脚戏,让下头的人看尽笑话,最后她索然无味的回到房里。

    怎知,她前脚进门,他后脚跟进。

    “贝贝勒爷。”

    听见小红讶异的叫唤声,品瑶蓦然回首,果然看见玄灿紧紧跟随在自己的身后,适才的不快顿时抛诸脑后,脸上浮现自然的微笑。

    “你出去!”他二话不说,打发了小红。

    小红一出门,玄灿反手把两扇门给阖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品瑶。

    她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心慌意乱的问他“你你想做什么?”

    那夜的恐惧又浮上心头,她怕他又是来“惩罚”她的。

    “想你。”他简单的说,迈步向她走来。

    品瑶迅速绕到房间另一头,与他相对峙。

    “你胡说,刚刚在大院前厅,你看都不看我一眼,连话也懒得说一句。”她警戒的反驳他。

    “那就是你想我,所以我来看你了。”他的语气像是在敷衍了事,嘴角还挂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我才不会想你!”品瑶赌气的开口“你心里想的是别人,我才不会为你牵肠挂肚。”

    “你在吃秋月的醋。”他挑眉讪笑。

    她咬住下唇,拒绝回答。

    “是你要我对她好的。”他语调无奈,像是指责她的不是。

    她心一酸,眼眶立即浮起一层雾气,泪眼婆娑的低嚷“可没要你对她那样的好,我”她脚一跺,泪珠就夺眶而出。“我没出息,说过又反悔,我没出息”

    他忙上前,张臂拥她入怀,咯咯笑道:“女人小心眼,一点都没错。”

    她轻蹙眉心,握起粉拳击打他的胸膛,不依的说:“不许你笑我,都怪你,都是你不好。”

    他大掌握住她的拳头,似笑非笑的。

    “怎么又是我的错?你忒是不讲道理。”

    她仰头看着他,他俊逸的面孔看似不真切,忽冷忽热的态度也让她感到困惑,甚至看不出他此刻是高兴还是生气,她忧心的扑身抱住了他,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焦躁不安的问:“没事了,对不对?一切都过去了,对不对?”

    他扶起她的肩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俯首用热吻回答了她。

    品瑶立即伸手环抱玄灿的颈项,热情的奉献出自己,将这些日子的等待与无尽的思念,藉由这一吻,源源输送给他,更主动回报他的吻。

    没多久,她就发现他的渴望与需要。

    她娇喘轻喃“玄灿,请你温柔一点,不要让我感到害怕。”

    他轻靠在她的身上粗喘着,黑幽幽的瞳眸直瞅着她。

    “你实在懂得迎合男人的心,让我禁不住想快点要了你。”他嗓音沙哑,低沉的说。

    她执起他的手,看着他,将他带到床边。

    玄灿阻止她宽衣的手“我来。”

    他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任它滑落在两人脚边,直到她赤luo完美的身躯呈现眼前,才动手解除自己的衣衫。

    品瑶也开口阻止他。

    “让我来。”

    她缓缓的动作着,像在挑衅他的耐性,手指轻柔抚过他的周身,每一个轻触都激发他最深沉且隐忍许久的欲望。

    终于,他们袒露相见。

    玄灿将品瑶抱上床,伸手放下了床帐,他们就这样赤luoluo的相对坐着,眼睛看着彼此,然后是品瑶主动先邀请他,他们**彼此的身躯,**高涨到极点。

    她吻遍他全身,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跟着吻遍她每一寸肌肤,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结合为一体。

    那是他们所经历最美好的结合,事后,两人汗水淋漓,他趴在她的身上,不住的喘息,她抱着他的头,亲吻他的唇,喉头发出满足的呻吟。

    “玄灿,我爱你。”品瑶发自心底最真挚的呼唤。

    “而我只爱你的身子。”

    “什么?”她一震,昏沉欲睡的脑子顿时清醒。“你你说什么?”

    他抽身离开她,迅速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裤一件件穿上。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她茫然的询问。

    “秋月那里,免得你怪我忽略了我的姨太。”他爽快的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品瑶愕然,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不,你不会是说真的。”她忙起身飞奔下床,一把抓住了他。

    “你是在骗我的,是在吓唬我的,对不对?”

    他笑不说话,继续穿他的衣服。

    “玄灿,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她恍然大悟,满口急于解释“你听我说,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他是一位对我很好的大哥哥,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的。”

    “你敢说你没把他放在心上?”他冲着她反问。

    她眼神闪烁不定。“我我”

    “瞧你那什么模样,做贼心虚似的。”他冷眼看着,更认定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以铁了心的对待她。

    品瑶有口难言,忽然发现自己竟还luo着身子,忙拾起外衣穿上,模样实在狼狈。

    玄灿见了,故意用戏谑的话羞唇刺激她。“你可以再来引诱我,或许我会重新考虑再上你的床。”说完还发出yin秽的笑声。

    品瑶的心猛然抽痛,像是针在刺,忍不住哭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明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是因为我们有爱,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

    “可是我的脑海里,尽是你主动邀我入幕的媚态。”他自身后抱住了她,大掌窜入她的衣服里,恣意抚摸她的肌肤。

    她慌了。“不不要”

    “你的拒绝似乎不够坚决,或者你想”

    “我什么都不想,你再不放手,我就死给你看!”她很快的说。

    他马上松手,还夸张的向后退了好几大步。

    “用不着这样激烈。”他像是在和她玩似的,态度不恭的嘻笑“那就等你想的时候,再来找我。”

    玄灿转身举步往门口走去。

    品瑶大惊失色,冲上前用身子抵住了门。

    “你不可以!”她痛心大叫“你不可以才下了我的床,转眼又上她的床。”

    他笑了,满不在乎的耸肩“我下了她的床,也可以再上你的床。”

    “你”她勃然大怒,举起手向他挥过去。

    他一掌抓住她的手,轻易就甩脱了,伸手转向门扇,她扑上来抱住了他,不让他走。

    “我不惹你生气,我们不要再争吵了,好不好?”她苦苦哀求他。

    “你惩罚我也惩罚够了,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如果只是为了一个曾经对我很好的大哥哥,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会后悔你对我所做的事,求你在悲剧发生之前,停止一切的伤害。”

    玄灿冷冷地笑了起来。

    他不会蠢得去承认自己在吃另一个男人的醋,他可是堂堂的贝勒爷,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人,怎能容许自己落败在一个女人身上!

    “那不过是小事,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傅恒的女儿。”

    她一怔,松脱了手。

    “你说什么?”她的两眼早已哭红,此刻又盛满疑惑。

    “早在新婚之夜,我就已经跟你说明两家的恩怨,所以怎么可能还会让自己爱上你呢?”

    “可是我们已经”

    “我是故意的,假装自己情不自禁要了你。”为了彻底毁灭她,他不惜用最恶毒的话来伤害她。“伤不了傅恒,伤害身为他的女儿的你,也一样能解我心头之恨。”

    “不”她摇着头,拒绝接受。“你是爱我的”

    “是,我爱你的身子。”他接口故意强调着“我总说你懂得迎合男人的心,让我忍不住一再要了你。”

    “不!”

    她大叫,捂住自己的耳朵,泪水再度夺眶而出,身子痛楚的蜷缩起来。

    他还不放过她,上前拉开她的手,在她耳边清楚的说:“但就在今夜,我感到了厌倦。如果不是你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我是不想把话说得这样坦白,偶尔也还会来找你玩玩,但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玄灿抛下品瑶,伸手推开房门,大步走了。

    寒风灌进屋内,品瑶也不觉得冷,因为她此刻的心更冷。

    ?

    玄灿果然说到做到,那之后不再来到品瑶的房院。

    品瑶没有生病,却明显消瘦了许多,气色差,食欲也不佳,晚上总是睡不好。

    腊月将尽,王府里开始忙着迎新年,前后大扫除后焕然一新,每扇门都贴上新的春联,还挂上除夕长亮的大红灯笼,新年的喜气似乎已提早降临,但一切都温暖不了品瑶枯萎的心,她冷眼看着这一切。

    这时宫中传来消息,太子下谕赏赐玄灿贝勒十位美艳佳人为妾,在兰馨刻意的隐瞒下,王府里知道的人并不多,但不知秋月是打哪儿得来的风声,立刻迫不及待跑去告诉品瑶。

    其实,秋月不是没有私心,光是品瑶就能掳获玄灿所有的关注,再来十个美人,哪还有自己站的位置,是以十万火急赶去通知品瑶。

    “请姊一定要阻止贝勒爷,否则一旦进宫谢恩,一切就成了定局。”

    秋月苦口婆心就怕劝不动品瑶,没想品瑶比自己所预期的还要紧张,知道玄灿已经起身进宫,就飞也似的追了出去。

    小红见状,拿起披风也追赶在后,秋月本想举步跟上,忽然心思一转,就往内室跑去,随即翻出品瑶的宝珠盒

    而这一头,品瑶跑了好长一段路,终于在园子的小湖边追到玄灿,她上气不接下气直喘个不停,因为天寒,嘴巴吐出来的气,都成了一团团的白烟。

    小红这时也已赶来,迅即将手中的披风披在品瑶的身上。

    “天寒地冻的,不多穿件衣衫就往外跑,是很容易着凉生病的。”她忠心的叮咛着。

    品瑶感激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没有多说什么,就侧身绕过她,询问站在前面的玄灿“你现在是不是就要到宫里去?”

    “怎么?你也听说了?”他的脸色从疑惑到了悟,跟着得意的笑了起来,还自以为是的问:“你是来祝贺我的?还是来阻止我的?”

    “我是来请求你,到了宫里帮我去看看姊姊,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不知她好不好。”

    “什么?”玄灿蓦然瞠大了双目,不满的瞪视着她,忿忿的说:“难道你没听说吗?太子下谕赏赐我十名宫中美人。”

    “我知道。”

    “怎么你不阻止我?”

    “我能阻止你吗?”

    他怔了怔,似乎没料到她的反问,是以嘴角激动的抽搐着,凝视着她,好久好久才从齿缝迸出一句“不能!”

    “所以,我也没想过要阻止你,只求你见到太子时,问问姊姊的近况,看她好不好。”她表情平淡的说。

    他低吼一声,忽然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当真一点都不妒怨?不在乎再有十个女人分走你丈夫的心?”

    她仰起头来,莫可奈何的耸耸肩“你已经厌倦我了,那是你说的,不是吗?”

    玄灿浑身一颤,像是被她的几句话给击败,他放开手向后退,侧着头不敢看她,担心自己的眼神会出卖了他。

    “贝勒爷,你不是真心说那种话的,对不对?”小红突然冲上前嚷叫。

    她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小红长期在品瑶的身边服侍,看着她欢笑,看着她开心,看着她忧虑,看着她衰弱,而这一切只为一个人,就是玄灿。

    “你瞧小姐瘦了好多,她这些日子根本不知是怎么过的!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求你就别再折磨她了。”

    玄灿怎会看不出来,可是他骄傲的自尊心正作祟,再说品瑶是那么样的倔强,说什么他也不能先摆出弱势的姿态。

    何况,在他说了那么许多决绝的话语之后,怎能出尔反尔,那不等于自打巴掌!

    他身为堂堂的贝勒爷,这不是他该有的作风。

    “小红,你别乱说话。”品瑶出言斥责,拉开了小红。

    “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奴婢不愿意见小姐总是不开心,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小红笨拙的说,却是最真诚的心底话。

    品瑶张口要说话,忽然下腹一阵刺痛袭来,她下意识咬住下唇,眉心顿时纠紧。

    “小姐,你怎么了?”小红见状,忙上前询问。

    品瑶摆了摆手。

    “没没事,也许是刚刚跑得太急了。”她细声说道。还好只是一下子,刺痛渐渐舒缓,也就不觉得难过。

    而玄灿始终站在那儿,冷眼看着一切。

    品瑶不再寄予希望,对小红吩咐“我们回去吧。”

    小红看了玄灿一眼,对他的漠不关心也感到失望,只能依了小姐的意思。

    就在这时,秋月找到了他们,她飞也似的奔来,气还没接上就抓着品瑶的胳臂,猛力摇晃的问:“怎么样?劝住贝勒爷了吗?他是不是不进宫了?你留住他了吗?”

    她迭声追问,手劲又强又猛,不在乎弄伤了品瑶。

    “秋月姨太,你快住手,你会弄伤小姐。”小红忙上前阻止,拉开激动异常的秋月,再探视自己小姐身子是否无恙。

    “贱婢,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秋月突然发飙,动手拉扯小红的头发,反手就赏她一耳光,还使劲拧捏她的大腿。

    小红痛得大叫,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嚎啕大哭。

    “秋月,你饶了小红,是她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啊!”品瑶突然惨叫。

    她本想上前搭救小红,却遭到池鱼之殃,被秋月狠狠捏了几下。

    “你疯了吗?”玄灿忿然喝斥,冲上前抓住秋月的衣领,把她拖离品瑶主仆两人。“居然跟个丫鬟计较,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听到品瑶惨叫,他不禁改变旁观的打算。

    “我什么身份?”秋月悲愤的嚷叫“在这王府里,我连个丫头都不如!即使我卑躬屈膝委屈自己,小心翼翼讨好府里的每一个人,也得不到贝勒爷的一丝垂爱。

    “我算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算是什么?就像当初不明白贝勒爷为什么会看上我,把我娶进王府一样,我在贝勒爷的心里到底算是什么呢?或许,我真的连个丫鬟都不如!”

    秋月说着,竟狂笑起来。

    玄灿骇然,秋月的指控令他颇失尊严,不觉恼羞成怒,把品瑶也算是和秋月一伙的。

    “合着你们是来争宠闹事的?妇人之见,我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他手一袖甩,转身就走。

    秋月脸色大变,不敢再笑了,她冲上去拖住他,跪在地上哭喊。

    “秋月不敢争宠闹事,只求贝勒爷谢绝太子的好意,往后秋月会更尽心尽力的伺候贝勒爷。”

    玄灿为了这事早烦透了,秋月这一闹,心中一把无名火燃烧起来。

    “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说着,一脚踢开秋月。

    秋月狼狈的滚落在雪地上,见他如此决绝,转而向品瑶求助,她匍匐在她的脚边哭诉“求你去求求贝勒爷,他爱你,他会听你的。”

    “秋月,”品瑶早忘了适才的冲突与不快,弯身扶起秋月。“你别这样,快起来吧!”

    “你不答应,秋月就跪地不起。”

    品瑶莫可奈何,无助的望向玄灿。

    只见他大步走来,一把将秋月从她脚边拖走,然后再重重甩开,秋月的身子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撞上石头停下。

    品瑶见了大惊失色,上前拦住还要继续施暴的玄灿,怒声质问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秋月?好歹她也是你的女人呀!”

    玄灿横眉竖眼,气急败坏的叫嚷“难道你看不出她已经被她自己的嫉妒心给蒙蔽了理智,她根本是在无理取闹!”

    “就算是,那也是因为她太爱你了。”

    他气得颤抖不已,甩头说:“这种爱,不要也罢!”

    玄灿的薄幸寡情,令品瑶感到失望透顶。

    “你你太无情了!”她咬牙骂道。

    “你不要再替她说话!”他勃然大怒,恶狠狠的冲着品瑶吼叫“你愈是这样,我的心就愈狠!你愈是不在乎,我愈是要去做!本来我是想回拒太子的,但现在我考虑答应接受他的好意。”

    “不要,不要再惹贝勒爷生气了,千万不要惹贝勒爷生气。”秋月直嚷。

    她不知何时起了身,已然站到他们的身旁,向品瑶哀求不已。

    “你再胡闹,我就马上把你送出王府!”玄灿威吓着她。

    “我不胡闹,不敢胡闹。”秋月赶紧收敛自己,低着头,连话也不敢大声说。

    品瑶看不过去,上前搭住秋月的臂膀,劝道:“秋月算了,我们还是回去”

    谁知话还没说完,秋月忽然挣脱她,嘴里直嚷“我知道是为了什么,就是这个,是这个惹得贝勒爷不高兴。”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

    品瑶一看,大惊失色,秋月手上拿的锦袋,不正是小言子的玉佩。

    “秋月,”她着急的叫嚷“你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允许,私自偷拿我的东西?你快还给我。”

    “不行!”秋月厉声拒绝她“都是这东西惹得贝勒爷不高兴,这东西不吉利,应该马上丢掉。”

    “不!”品瑶慌了,失声大叫“不可以,你马上还给我!”说着,就上前要夺回。

    小红看傻眼了,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见小姐身弱不敌,跟着上前要抢秋月手中的锦袋。

    玄灿惊讶无比,见品瑶竟如此看重锦袋内的东西,那男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可见一斑。他不禁妒火中烧,上前抓住品瑶,怒声质问她。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不顾身份和人这样子争抢,不怕下头的人见了笑话?”

    “你先别问我,先帮我跟秋月拿回来。”品瑶忙说,眼睛始终看着秋月和小红。

    他拉着她不放,坚持要得到答案。“你先把话说清楚。”

    她叹道:“这东西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拿回来”

    小红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品瑶断了已到嘴边的话,只见锦袋已脱离秋月的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转眼落在结冰的湖面上。

    秋月本想扔进尚未结冰的湖中央,但在小红强力的阻挠下,失了准头,锦袋才暂时得以不消失在冰冷的湖水中。

    但仅仅是这样,品瑶已深受打击,像失落了一颗心,只盼能捡回来。

    玄灿发现她的企图,立即拉住了她。

    “你疯了!这糊面的冰还薄,过去准会落水,那东西真值得你连命都不要了?到底是谁给你的?”

    品瑶失神的望着玄灿,茫然叫唤着“小言子”

    玄灿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在这转瞬间,品瑶已挣脱他走上了湖面。

    “小姐危险,你快回来!”小红大喊。只怪她太专注于落在冰面上的锦袋,没发现小姐危险的举动,想阻止时已来不及了。

    小红的喊叫声,同时唤回玄灿的心神,他看见品瑶正走在湖面上,试图捡回小小的锦袋,不禁大喊“你回来——品儿——”

    “咯啦!”像是回应他的呼唤,湖面的薄冰传来破裂的巨响,并且迅速蔓延开来。

    他大惊,脸上血色顿失,冲上前去要救品瑶,却被秋月和小红拦阻。

    “让我过去,我要去救品儿”

    来不及了——

    品瑶终于捡到锦袋,却在同时失去重心,掉进冰冷的湖水里。

    当冰水淹没身子,她立即失去知觉,厚重的披风将她带往湖底。

    “品儿——”

    玄灿大叫,整颗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