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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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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一个人平白无故对另一个人异常关心时,不是有诡计便是设下圈套,有所图谋地想从中得利。

    她一个小甭女要财没财,要色嘛,还算小有姿色,但和幽谷中的阿姨一比,她的长相真只能用平庸两字来形容,实在称不上令人一见倾心的绝邑,因此,她不会自抬身价的以为人家是冲着她的美色而来。

    空旷的客厅看起来也挺顺眼的,起码她能滚来滚去不怕撞到东西,一个人的生活本来就不需要太多累赘物,清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可是不过过了一天,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出现白色沙发、褚红色酒柜、天蓝色的双层窗帘

    没人租房子还附送新的家具的吧!两房一厅一卫浴加一套厨房设备就足够考验她的应变能力了。

    对于一个被公认为生活白痴的人而言,越简单的生活环境越有利,至少不会被自己制造出来的惊喜给吓到。

    一旦复杂化的话,她会是第一个喊救命的人。

    咦,等等,这是什么,单身女子的私人住所不应出现这种东西吧?

    难道她搬进来的第二天就遭小偷也不对,东西明显只多不少,没有贼会穿着高级羊毛西装来光顾,一个让她背脊发凉的人名忽然跃入脑中。

    “有时间发呆不如顺手把衣服挂起来,我不介意你帮我整理行李。”

    一道好听的声音突地从背后传来,吓得胡翩翩真的顺手把衣服抛出去。

    “你你怎么又出现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跟人家拚个你死我活?”商场如战场,不流几滴血哪像话。

    窦轻涯脸色不悦的拍了下她直指自己的手。“我请假半天。”

    “请假!”她怀疑工作狂的字典里有假这字眼。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搬家得费一番工夫。”跨过一只零食空袋,他开始明白她的生活品质有多糟。

    喔!搬家啊!什么,搬家!“等一下,你要搬到哪去?”

    她的表情已经呈现呆滞,不太愿意相信摆在眼前的残酷真相。

    “这里。”话声一落,他转身整理几本专用的书籍。

    胡翩翩真的傻了,难以接受老天对她严苛的考验,居然在这时给她来一道青天霹雳,狠狠地把她往黑暗的深处推。

    如果这是一场恶梦,她希望快醒来,没人会惨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吧?偶尔使点坏是人性,何况她不是圣人。

    可是上头的神仙们干么跟她开这种吓死人的玩笑,明知她摆脱他都来不及了,还把他送上门,存心要她死得难看。

    若她真有自己想像的聪明,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赶紧打包,落跑。

    “把食物放进冰箱,肉类放冰冻库,蔬果放下层,中间一层先空着不用。”

    “喔!肉类放冰冻库,蔬果放下层”啊!她到底在做什么,竟乖乖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

    “等一等,你怎么可以把你的食物放进我的冰箱,你会不会太过份了点?”她才打算晚一点去逛大卖场,买些便宜货回来囤积呢!

    耐性十足的窦轻涯将她手中的萝卜放入冰箱底层。“是我们的食物和我们的冰箱。”

    他没理会她的抗议,迳自把他的个人物品搬进她卧室旁的空房。

    “喂!说好这房子是我租下的,属于我一个人的私人领域,你不能随意的进出,侵犯我的隐私权。”厚!他还一直搬,无视她严正的声明。

    刑法规定擅闯民房是有罪的,虽然她不是屋主,但因租赁关系已有使用权,他的行为已触犯明定的条文,她可以动用公权力将他驱离。

    “你付了多少租金?”他偷空抬起头一睨。

    “呃,这个我那个租金”搔了搔头,胡翩翩笑得好尴尬。“不是你付的吗?”他应该比她清楚。

    “我没付。”双手环胸,他气定神闲的说。

    没付?“大大哥,你出来混的呀!居然陷害我住霸王屋,你居心何在!”

    那个“叔”字在他的瞪视下,连忙的噎回去,她擦腰指着他鼻头质问,不想把摆好的东西收进纸箱再搬家。

    以她的勤劳程度,能将纸箱里的物品在一天内一一归位是件可喜可贺的事,要她重做一遍昨天做过的整理工作,他想都别想,人是有惰性的。

    “你听过有自己付自己钱的滑稽事吗?”霸王屋?她想像力真丰富。

    “什么意思?”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比彗星撞地球还要严重百倍。

    “我拥有这间房子的合法产权。”换言之,他是屋主。

    一见她备受打击的神情,窦轻涯轻拍她脸颊,心底有种解放的愉悦,她的错愕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其实她不难了解,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个性十分冲动,只要顺着她的性子往下猜,八九不离十能预料到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的单纯让他所属的世界更显复杂,汲汲于功利、自相残杀,不为群体的融洽只为个人私利。

    想起会议室发生的那件事,他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位居总经理的沈修德居然无的放矢,当着与会的高级主管的面指责他渎职,有意解除他的职务以自己人取代。

    他的无知真叫人同情,执行秘书长的职位听来卑微,实则大权全掌控在手中,直接授命董事会监督公司运作,只有总裁才有调动他的权限,遑论是开除。

    而年迈的总裁早已多时未管事了,集团的内部乖曝由他一人负责,论起级别他还高总经理一等,沈修德根本越级了。

    树大有枯枝,该是动手修剪的时候,不把恶瘤铲除终成祸害,他享有太多耕。

    胡翩翩开口打断他的冥思。

    “为什么房子是你的,一开始你怎么不说清楚,害我以为捡到便宜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发疯。”要是知道她会多个“室友”她一定会坚决反对搬家,绝不受任何威胁。

    窦轻涯笑眼一眯,非常亲和的道:“原先你也不是一个人住。”

    他暗指着她的前后矛盾。

    “那不一样,他是我的金主。”

    “并无不同,你现在的金主是我。”以前的事他可以不予计较,以后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所有。

    他的女人不能有任何的情感走私,他将是她的唯一。

    “嗄!”

    “包吃、包住、包睡不就是你开出的包养条件,我可以一一履行。”他会在短期内实践金主的义务。

    他会让她“睡”得忘了其他男人的存在,包括他浪荡成性的侄子。

    事态严重了,他不会把她的玩笑话当真吧!“呃,窦痞子先生,你的包养和我的包养定义是不同的,你搞错了。”

    “你叫我什么来着,要我亲自教你我的名字怎么念吗?”冷然逼上前,他托起她的下颚低视。

    “这个嘛!嘿嘿,人家害羞叫不出来啦!”讪笑地回避他的视线,坐立难安的胡翩翩眼神轻飘却不见羞色。

    心底莞尔,但他仍用不笑的神情盯着她。“信不信我的耐性即将告罄?”

    苦着一张脸,她非常不情愿的嗫道:“轻轻涯哥哥,你不会真以为包吃、包住、包睡就是字面上的含意吧?”

    威武不能屈,不过一次两次没关系,反正她又不当文天祥。

    “不用加上哥哥两字,我和你的关系将会变得密切。”他期待着。

    “密切?”她沮丧的垂下双肩。“我没有真的被包养啦!我们只是闹着玩,绝对无奸情存在,我的眼光没那么差。”

    啊!这样说也不对,不就间接指蝶姨没眼光。

    收回、收回,是不入她的眼,青菜豆腐各有所爱,不能以偏概全,再丑的癞虾蟆都有人抢着要,何况他还长得人模人样。

    “现在是真的了。”不论真假,她都会成为他的女人。

    胡翩翩的表情当场一垮,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扭转局势。她明明是辩才无碍的法律系高材生,为什么一遇上他全施展不开,变成空有满腹文章的落第书生。

    她勤快一点自己搬回去总成吧,窝在狭小的学生宿舍也好过天天面对这张不怎么和善的脸,她不爱他呀!

    忽地,她想到那间小表经营的爱情当铺,心里略显沉重。若她不曾典当爱情,那她会选择爱他吗?或依然无动于哀的不受影响。

    “小脑袋瓜别用太多心思,专心当我的女人,不许心不在焉的想着别人。”他看得出她的心绪飘远,到一个他无法到达的地方。

    “哪有别人”除了他,谁会用尽心机拐她。

    姜是老的辣,她现在觉悟会不会太迟了。小母狼斗不过老狐狸。

    “嘀嘀咕咕念什么,去把手洗一洗,我带你出去用餐。”包养的第一阶段吃。

    喂饱了她才有藉口为所欲为。

    “你跟我一样,不会煮饭是不是?”她像找到知音的跳到他面前。

    原来他也有不完美的一面,不够标准。

    “不。”让她失望了。他眼神一柔地轻抚她的脸,低头一吻。

    没料到他会有此举动,胡翩翩怔了一下,不像之前那么激烈的反抗,她开始有些认命的接受他的吻。

    在不知不觉中她已习惯生活中有他的存在,没见到他的身影会下意识的寻找,直到他一如往常地走入她的视线,她起伏不定的情绪才稍稍安定。

    若说她常常因他的意外之举受到惊吓,倒不如说她期待被吓,看到成双成对的恋人在街上走着,落单的她也会感到寂寞。

    不管是人还是狼都需要同伴,有没有爱情的成份不重要,她需要的是相互依偎的感觉。

    毕竟她才二十一岁,心智还没成熟到一个人也无妨的豁达,在冷漠的群体社会中,每个人都会主动寻求一份温暖,不让跳动的心冻结。

    “庆祝我们同居的第一天,不值得吃大餐吗?”他愿意宠她。

    “没必要大费周章吧,说不定我们三天就拆夥了。”她又得打包行李走人。

    “这是诅咒吗?我的爱人。”他笑着轻抚她的耳朵,顺着颈线停在咽喉。

    她的愿望不会成真。

    “未雨绸缪嘛!也许我们该先订个契约。”

    这是爱情当铺给她的灵感,先保障自己再说。

    “契约?”

    “对呀!譬如万一我们个性不合分手了,你看我厌,我看你腻,不如好聚好散,别撕破脸对簿公堂,你是有头有脸的社会人士,一定禁不起丑闻的杀伤力,我也不会过河拆桥的揭你疮疤,大家好来好去”

    “说重点,翩翩。”言不及义,废话一堆。

    “就要说到重点了嘛!你别一直催我。”

    市侩的人重利,就知道他会迫不及待的想维护自己的权益。

    “你不让我被其他人包养,我也不好意思跟分手的男朋友要分手费,哪天我们彼此生厌的时候,你千万别急着赶我走,房子我可以先帮你看着,别人绝对偷不走,你就包养我到经济独立,有能力搬出去为止。”

    窦轻涯给她的回答是一记缠绵悱恻的深吻,吻得她天旋地转,差点因忘了换气而窒息,整个人失神地只顾着要大口呼吸。

    想当然耳,她的要求全盘遭到否定。

    谈感情的人不会预设何时会各分东西,她的提议简直是把别人的感情踩在脚底践踏,难怪会遭受差点被吻到窒息的惩罚。

    所幸羊奶推销员上门按钤,否则被吻得脑袋空空的她怕被一口吞了,哪能衣衫不整的逃回房里,反省她的遭受诱惑。

    “窦大哥你在想什么,看你眉头皱得紧紧,似在烦心,有没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她不喜欢遭人冷落。

    甜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略微失神的窦轻涯极快恢复淡然神色,不流露出一丝个人情绪地望向座位对面的沈幼梅,心思百转千折的围绕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没什么,是公司准备改组的事困扰着我,我想我能解决的。”这次要把沉积物一并清除。

    恬雅一笑,沈幼梅体贴地替他递调味料。“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相信老爷子看得到你的杰出表现,不致做出错误的决策。”

    他早就被当成继承人训练,登上金字塔顶端是必然的事,她所看上的男人绝非泛泛之辈,他会成为一流的企业人士,也是她携手一生的最佳伴侣。

    对他,她誓在必得,不是为了沈家而是为了她自己,只有最优秀的成功者才配得上她。

    “承蒙老爷子的错爱,我只是虚心求教做好份内的事,期勉自己更上一层楼。”窦轻涯谦虚的说着,不带真心的予以回应。

    “老爷子是我们这些外人对他的称呼,怎么你也跟我们瞎起哄地叫起老爷子,那可是大不敬喔!”她以取笑的口气点出他的身份。

    他是韩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是不争的事实,两人外貌相似到叫人不会错认亲子关系,昭而不宣的秘密众所皆知,只是尚未正式向外公开。

    “不,我也是个外人,他姓韩,我姓窦,我尊重他对事业的用心。”油尽灯枯的老头再活也没几年了,他会有一个平静的晚年。

    窗外的行道树郁郁苍苍,位于忠孝东路旁的西式餐厅里正飘扬着悦耳的横笛声,一对外表登对的男女面对面坐在二楼雅座用餐,言谈拘谨地互有保留。

    或者说他们的立场是对立的,但两人都是伪装高手,若无其事的闲聊近况,拉拢感情,算是一场互有目的的约会。

    沈幼梅的居心昭然若揭,她十分积极的展开行动,不怕挫折地一再提出邀请,主动参与他的生活加深印象。

    她是那种一旦定下目标便强力执行的人,不管前方有多少险阻,她会想办法一一铲除,以求学问的心态去经营感情,凡事以数字为依据。

    这是他们第三次的约会,前两次都因为碰到熟人而提早结束,让她有所遗憾,未曾有机会为两人的感情加温。

    这一次她刻意挑温馨的小餐厅,就是不想再被人破坏了,用完餐后他们可以散散步,聊聊对婚姻的看法,然后一起回家。

    性或许是一种手段,但不可否认它具有催情的作用,在肌肤相亲的拥抱后,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和谐的性关系是美满婚姻的第一步,轻忽不可。

    “看来你还是不能释怀老爷子当年做过的错事,父子间哪来什么隔夜仇,把心胸放宽,眼光放远,他对你的重视可是旁人及不上的。”稍懂企业体系的人都感受到天翼集团正在改朝换代。

    “沈小姐的关心我心领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看你得收起好奇心,多研究些学问。”他表情温和得像没有脾气的好好先生,可却语带犀利。

    他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好感与日渐增,但他不信她是没有企图的,因为她姓沈。

    沈幼梅有种被当众掴一掌的感觉。“你认为我交浅言深,多管闲事吗?”

    “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适合搬到枱面上来讲。”秘密之所以为秘密是因为不曾说破,否则就不是秘密了。

    聪明如她岂会听不懂他的暗示,话锋倏地一转。“扫兴的事咱们就不提了,你打算几时公开我们交往的事?我希望我们能提早做好婚姻规画。”

    她已经决定好婚纱的款式,并预估宾客的人数好做准备,外表柔弱的她有着沈家女人的强势,一切以己为主,从不考虑对方是否愿意配合。

    她的自信来自她的家世,财富带给人的便利深植人心,她一直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不论谁被她看上都是一种荣聿。

    “你可能搞错一件事,我们只是朋友谈不上交往,你未免想得太远了。”

    就算他要结婚,对象也不会姓沈。

    神情一肃,她眼中有不容错认的指责。“我们现在就是在交往,难道你要让我难堪吗?”

    从他们第一次约缓筢,大家就认定他们是一对,她丢不起这个脸。

    尤其家里的人已开始筹备婚礼,想藉由婚姻将他拉向沈氏这一边,统合现有的力量,将天翼集团并购在自家企业下。

    而她也一再保证没问题,他们的交往十分顺利,她会成功的替沈家添一名新力军,再创企业高峰。

    “这点你要问问我女朋友,如果喝杯茶、吃顿饭也算交往的话,那她应该自称我老婆了。”他不避讳的点出已有女友的事实。

    “她是谁?”

    窦轻涯的眼中闪过一抹温柔,语气变缓的说:“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谁。”

    “输,也要输得心甘情愿,我要知道是谁这么有本事抢走我认定的丈夫人选,否则我当不了有风度的输家。”她一定要揪出那个人。

    她不信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适合他的女人,他的错误必须及时更正。

    “输或赢有那么重要吗?”一说出口,他怔然一讶。这不是他会说的话,比较像翩翩。

    真伤脑筋,他几时受了她的影响,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有些困扰,但有更多的甜蜜,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她。

    “输或赢不重要,但是人总有好奇心,想弄清楚败在什么人手中。”她改弦易辙的旁敲侧击。

    “何必硬要比较,在众人眼中她是极普通的女孩,没有良好的家世也不算有钱。”可是他却对她着迷,千方百计想得到她。

    而你却挑中她,放弃我。沈幼梅眼中浮现妒意和不甘,还没见到他口中的女孩已先生敌意。

    “她头发短短的像个男生,远远一瞧很容易搞错性别”只看背影真的很像,因为她够高。

    “t大法律三年级生?”他的形容令她联想到正在追踪的案例。

    “你调查她?”他微露不悦地沉下脸,不若之前的温和。

    “胡翩翩对吧?”她记得很清楚。“在学校有社团之花的称号,追求者众多,且是全国一流的辩士。”

    眼眸暗存凌厉光芒,窦轻涯在意的是那句追求者众多。“我想她和你的圈子扯不上关系,你们的世界没有任何的交集。”

    “肉眼所见的事实的确没有,可是”她笑得含蓄,切开一块肉往嘴里送。“我怀疑她不是人。”

    “不是人?”轻逸一声冷笑,他并无惊讶地只当她说了一则笑话。

    “别以为我在开玩笑,这绝不是荒谬无稽的梦话,如果你可以从她身上弄到十西西的新鲜血液,我便能证实她不是人。”只要有机会,她会是台湾第一位发现超生物的人。

    她不只研究兽人也研究吸血鬼,不过二者皆可遇不可求,机不可失。

    扬起唇一笑,他认为没有必要再谈下去。“我尊重你对学术领域的热忱,但别把主意打到我女朋友身上,我不希望有人打搅到她上课的情绪。”言尽于此,他起身欲离去。

    但不死心的沈幼梅头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强势作风,冷不防的伸出纤细手臂将他拉住,一定要他把话听完,发亮的眼有着狂热。

    “看她的眼睛,你会惊愕她的瞳孔在黑夜中闪动金色的光芒,越深的夜里越明显,仿佛是一头野兽在窥探,森寒而充满危险性。”

    “不要因你的臆测而妄下断言,我可以容许你对她有不合理怀疑,但请别任意发表不实的言论。”会比他更危险吗?

    若说世上有人的血液中混杂着兽血,那人非他莫属,他才是骨子里潜藏兽性的人类,对敌人绝不留情。

    她不放弃地追着他背影说:“别忘了她来自紫蝶幽谷,一个充满谜题和神秘的诡异地界。”

    沈幼梅的话成功的留住他一分钟,在他心里种下若干存疑的种子,但旋即他摇摇头,嗤之以鼻地不当一回事,毫无留恋的离开。

    就算他所爱的女子不是人又如何,人会比她更真实、更富有可爱善良的天性吗?她吸引他的就是那双野性难驯的眼。

    她的不驯激出他挑战的欲望,他会非持于享受驯服她的过程。

    如果她是野兽的话,那么他便是百兽之王,她会永远在他掌控的世界里受他庇护,成为他忠心不贰的臣子,谁也不准伤害她。

    深沉的眸冷酷无比,一步一步逼视耀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