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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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小影咬牙。

    詹锐却不理她,兀自向景繇行了一礼,道:“景王爷一世英名,却不知奸人就在身边,小侄冒昧,今夜,便替景王爷清理门户。”

    景繇怫然不悦,景苍早按捺不住,喝道:“你嘴巴放干净点,今夜若无奸人,非赏你四个耳刮不可!”

    詹锐回身,道:“啧啧,景苍小王爷果然护妹心切,可惜,这个妹妹,不是你亲妹妹。”

    景苍听出他言语中侮辱之意,勃然大怒,伸手便欲拔剑,景澹忙按住他,道:“且等了了眼前这桩公案再说。”

    詹锐怡怡然走至夜灵身侧,道:“夜校尉,身后,是东云行宫东方少爷的随身侍卫,他说,刺客逃走时,肩后中了他的铁蒺藜,夜校尉只要看看,谁的肩后有铁蒺藜造成的伤口,谁便是刺客。”

    一旁的阿媛一听,脸上微微变色。景澹见了,不由将目光瞄向小影。

    小影仰头道:“这院中女客不少,你想看便看?我且问你,若找不出这肩后有伤的刺客,又该如何?”

    詹锐俯身,盯着小影的双眸,道:“不用看那么多,因为,这个人,就是你。”

    景繇面色微变。“你放屁!”景苍呛的一声拔出长剑,朝詹锐大步迈去。四周的士兵见状,立刻围上来几个。

    “苍哥哥,他说我呢,又没说你。”小影笑着拦住景苍,转身对警惕看着景苍的詹锐道:“我知道,四年前你便看我不顺眼,但此番你委实欺人太甚,我虽未长成,但毕竟是女孩子,让你们这么多男人看我的肩,于我本身,是一件极损清誉的事情。若不让看,却又不能证明我的清白,这一切,皆是因为你造成。若我肩上无伤,你当如何?”

    “任你处置。”詹锐眯眼,这几天父亲和兄长来了,他正因自己一事无成而郁闷,好不容易让他得了这次机会,又是亲眼所见,他焉能被这丫头三言两语给吓住。等揪出了这丫头,洲南王府怎么也摆脱不了一个行刺邻国使臣,破坏两国和平的罪名,这于他京北和西岭,可是好事一桩。

    “说话算数?”小影追问。

    “自然。”詹锐信心十足。

    小影回身,正想对夜灵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一声沉喝:“胡闹!”

    院中的几人闻言都循声望去,只见景繇沉着脸,目光凌厉地看着夜灵和詹锐,冷声道:“我倒要看看,我景繇的女儿,谁敢动!”

    在小影心中,景繇一直是宽厚仁义,温和可亲的,故而,此时浑身散发着威严迫人气势的景繇,竟让她看呆了眼,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阿媛,带小影回去睡觉。”无视满园的士兵和詹锐,景繇兀自吩咐阿媛。

    “是。”阿媛疾步走来,扯着小影就往屋里去,小影本欲留下,但看到景繇的目光后,只能低了头,跟着阿媛回了屋。

    看着两人消失在屋门后的身影,詹锐几乎急得要跳脚,转头向景繇口不择言道:“景王爷,你这是做贼心虚还是仗势欺人怎的?”

    景苍忍无可忍,手中长剑划了道银光,直刺詹锐胸口。夜灵正站在两人中间,见状,抄起腰间剑鞘挡了下,袖子却被景苍刺出个洞来。

    景苍横剑,盯着夜灵道:“你定要帮那疯狗了?”

    “你说谁是疯狗?”詹锐也动了怒,手按上腰间的剑柄。

    “你。”景苍指着他的鼻子,后退几步,与夜灵错开距离,唤狗一般勾勾手指,道:“是爷娘养的就过来单挑。”

    “怕你不成?”詹锐拔剑就欲跳过来。

    “景澹,去请京北王过来说话。”景繇负着双手,沉声道。

    詹锐闻言,一下停下了进攻之势,看着景澹离开的身影,眼中倒显出些焦色来。

    “景苍,你也回屋睡觉去。”景繇道。

    景苍一怔,半晌,收剑回鞘,却不走,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詹锐。

    少时,京北王詹泊天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院中众人不免又要行礼一番。

    詹泊天以脾气暴躁而闻名,半夜被打扰,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他稍显不耐地向景繇抱了抱拳,道:“景王爷,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怎值得你我来干涉?”

    詹锐松了口气,听父亲这话音,倒也似得了些消息,并不反对自己这般做。

    景繇脸上泛起笑意,道:“詹王爷稍安勿躁,景繇冒昧相邀,并非为了眼前之事。景繇素闻京北山川秀朗,其中,又以西北的黄松山脉为最,景繇向往已久,极想就此次盛宴之机,与詹王爷同去京北,游览一番,不知詹王爷是否欢迎?”

    詹泊天浓黑的粗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抬眼看着景繇,暗暗心惊。三个月前,他刚刚在黄松山脉发现了一处金矿,藏金量极丰,地点又隐蔽,他起了贪心,并未向朝廷禀报此事。藩王条例中明确规定,藩王在其封地上发现金银铜矿,要及时向朝廷汇报备案,开采出来的金银铜,朝廷得六成,藩王得四成。若有隐瞒者,按谋反论。

    看景繇这样子,竟似对此事了如指掌一般,可是,此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他又如何得知?

    詹泊天心中虽疑虑不定,却也深知此刻并非深思之时,当即拱手道:“当然,欢迎之至。”

    言毕,走至詹锐面前,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得詹锐向一旁踉跄了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畜生,你吃饱了没事干,竟敢来打扰你景伯伯的清净,还不快给我滚回去!”詹泊天竖着浓黑的眉,声如狮吼。

    “父亲……”詹锐梗起脖子,还欲说什么,詹泊天又是一巴掌,这下,詹锐已不止踉跄那般简单了,嘴角有鲜红的血丝沁出。

    詹泊天回身,对景繇道:“景兄,竖子无状,胡言乱语,还请原宥则个。”

    景繇回礼,道:“本王焉会与晚辈过意不去?只是累了夜校尉白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