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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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搂住她道:“如果不练习,永远都不会习惯。”伸手端过酒杯,声音沉魅地问:“渴吗?”

    小影看着杯中清浅的液体,微微摇头。

    他仰头喝下杯中之酒,突然抬起小影的脸,低头封住她已然被他吻得微肿的樱唇。

    小影只觉一线火焰从口中一直烧到五脏六腑,又辣又难受,却隐隐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耳畔传来“叮”的一声,那是金杯滚落在地的声音,与此同时,她被他压在了身下。

    入喉的酒液已从一开始的烧灼感化作了带着一丝甜意的温润,可她依旧觉得好热,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她微微侧过头,看着床前随风轻扬的透明纱幔,透过它看向殿中,一切似乎都变得很柔和,远处有一方书桌,书桌后的屏风上,山川峥嵘绵延……

    肩上突然传来一阵细痛,她瞬间回神,发现刚刚还在热切亲吻她肩膀的他正轻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你不专心……”呼吸间热气直往她耳廓中钻,引得她一阵怕痒的瑟缩。

    他却抬起头,重新封住她的唇,一阵缠绵悱恻的吮吻。

    她鼻尖充盈着混合清爽菊香与他淡淡男子气息的味道,被动地接受着他的吻,做不出任何反应。

    大腿上传来一片火一般的温度,是他的手,毫无阻隔地贴着她的肌肤,轻缓地向上游移。

    她心头狂跳,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口,他却将她的手按在她的身侧,微微撑起身子开始认真地探索身下诱人的娇躯。

    她的曲线流畅柔美,肌肤滑如凝脂,触感却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柔软如绵,而是呈现出练武女子特有的那种紧实和富有弹性。她个子娇小,但双腿却十分修长,轮廓优美弧度圆润。

    他喜欢极了那层薄纱在她的身躯上营造的诱人效果,双眸因充斥着欲望而又暗沉几分。

    小影扭头闭眼,虽然心知身为他的妃子两人绝非初次这般裸裎相对,但却仍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紧张和羞赧情绪,脑中似乱糟糟地塞满了棉花,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惊颤不安中,感觉他热烫的身体再次贴了上来,随之而来的热切缠绵和探索让她浑身发软呼吸急促,思绪昏昏的似要晕过去。

    渐渐的,他松开了原本紧拥她的双臂,燥热的气息微淡了一些,她酡红着小脸微微睁开眸,目之所及,却是正在宽衣解带的他那精壮健硕的臂膀,她脸上一阵发烫,忙侧过头去。

    蓦然,双腿间传来一阵让人几乎承受不住的剧痛,让她当即痛呼出声,也顾不得羞怯了,伸手抵住他胸膛拒绝他的继续靠近。

    宴泽牧僵住了身体,看着身下她痛苦皱起的娥眉,一时也愣住了。

    他如何也没有料到,她竟然还是处子,身旁有那么多爱着她的优秀男人,他原以为,她早就……

    心中的震惊退去后,无法抑制的欢喜升腾上来。

    这是否是上天注定,她就该属于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虽然他此时不动,但小影还是痛得受不了,忍不住睁眸小声哀求:“放开我……”

    宴泽牧凝视着她,自两人相识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软弱无助的样子,只是,他不可能顺着她的意思放开她,因为,此时叫停,太晚了。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反抗的双手,俯下身子,全身心地投入这场隐忍已久的欢爱。

    次日一早,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宴泽牧却还呆在雍和殿。

    他穿戴整齐,坐在床沿,注视着床上仍在昏睡的女子。

    看着她眼角干涸的泪痕,脖颈处大片深色的吻痕以及手腕上微青的瘀痕,他知道自己昨夜的确是失控了。

    明知她承受不住,却仍要了她两次,尤其是第二次,简直可以算作强迫,念至此,心中有些歉疚。

    然只是转瞬间,他又觉得自己会产生这种想法实在是很奇怪,向来只有女人迁就他,他何尝迁就过女人?

    再看一眼她眉头微蹙的睡颜,他突然有些烦躁起来,起身向殿外走去。

    追月和素雪守在殿外,他在她们的行礼声中踏出殿门,没走几步,却又停住,头也不回道:“等她醒了,赐浴九龙池。”

    追月一愣,九龙池,那是他的专用浴池啊,然不及细想,他却已大步走远。

    小影一直沉睡到午前才昏昏沉沉地醒来,素雪伺候在床侧,见她醒了,便请她去九龙池沐浴。

    小影几乎在意识清醒的刹那便心情低落,她忍着浑身的酸痛拥着薄衾坐起身,眉眼不抬道:“我要回宫。”

    素雪笑着道:“娘娘,皇上临走时说赐浴九龙池呢。”

    “我说我要回宫!”小影抬起头,眉头微皱。

    素雪收敛了笑意,拿来衣裙,小影不要她帮忙,自己穿戴完毕,一行便跟着她一起回了茉清宫。

    寝殿内,小影独自一人坐在浴桶中,泪流满面。

    关于她现在生活的这个地方,包括她身边的所有人,她都觉得很陌生,无论怎么看,无论怎么尝试,她都找不到一丝归属感,自昨夜之后,她更真切地感觉到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带给她的孤独和无助感。

    她原来一定不属于这里,不属于那个男人,自她第一次醒来,所有人都告诉她她是那个男人的妃子,可昨夜,竟然是她的第一次。

    如何解释?如何解释?

    可即便呈现在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谎言,那她原来是谁呢?她原来又属于哪里呢?

    她没有丝毫的印象,记忆像是一张白纸,只被潦草地划了几笔没有起点不见终点的粗线条,其余,都是纤尘不染的空白。

    她该怎么办?她该如何找回最真的那个自己?在此之前,她又该如何应付眼下这一切呢?

    心中茫无头绪,唯一清晰的便是难过,莫名的失落和悲伤。

    她缓缓下滑,将整个自己都沉入水中。

    次日,早朝过后,宴泽牧回到雍和宫,令追月取来殷罗的地图挂在屏风上,站在屏风前仔细看着殷罗的壮丽山河,问身后的追月:“姬申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