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美丽转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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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个个意兴阑珊,有人邀请去k歌,我还是决定了回家,疲惫的身体,昏然的大脑,让我歌唱的毫无兴致。摩托车在街道上行驶,风吹乱了我的长发,沁肤的凉气扑面而来,夜凉如水,水漫全身。如果秀梅、阿黄、cd一起去的话,我应该会去的,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什么温润地从眼中滑落到脸颊都相别两个月了,为什么还念念不忘呢?在这样一个甘愿选择孤独的夜晚,为什么还要想起曾经的朋友呢?他们是否也会怀念那些过去的美丽呢?
曾经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学习、工作、娱乐。两年,快乐而和谐的日子稍纵即逝!老大常常说,我们五个就像一只手上的五个手指头,连成一体,缺一不可。我们五个,性格各异,各有所长,合作得愉快而充实。老大精明能干,智商高、反应快、主意多,善于用人,带领我们和我们的学校从低谷攀爬上来;阿黄豁达豪爽、为人坦荡、做事细致,办公室的琐事处理得有条不紊,还要办报纸、拍照片、管网站、组织小组记者参观访问,一切都从容应对;cd姓曹,是我们五个中的大哥,所以简称cd了。他憨厚率直、耐心细致、勤恳质朴,一度成为学校“台账办主任”总把各项台账整理得条目清晰,兴趣组活动也管理得颇有成效;秀梅心胸开阔、待人真诚,魅力与魄力兼备,学校的德育活动开展得风生水起,甚至走进了市少儿广播电台播音室我呢,一个充满理想、充满激情又多愁善感,在自己钟爱的教学管理工作上也尽心尽力、得心应手。或许我们几个在上级领导的眼中不是最出色、最优秀的,但我们都不得不说,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各尽其能,却是相得益彰的最佳组合。
过去的两年我们五个人一起,辛苦也快乐,忙碌也从容,各自分管着自己擅长的工作,又总是团结协作,互相帮助。凝聚着五个人的智慧,任何事都干得干净漂亮,却从来没有谁争功论赏,大家就这样情同兄妹、彼此心照不宣。这是一种怎样的际遇,让我们五个真诚的人走在一起,一起在这个生存处境艰难的学校里,硬是把学校撑起来了,并真正站起来了。那些所有的美丽回忆虽然已成过往,而我依然愿在这静寂的夜里重新梳理记忆的云彩,编织一帘幽梦,待梦中去寻觅和品味。
那时候我们五个人几乎天天要“碰头”即使不开会也要聚一聚。每天早晨都要彼此照个面,算是互相报到吧。哪天没照到面,都会打个电话问一声,那份关切自然而然。每天中午都要共进午餐,阿黄美其名曰“快乐二十分”饭桌上荤素的笑话也能下饭,大家吃得开心,笑得喷饭。阿黄常常在大家笑作一团的时候,伸着头,举着筷子,一脸疑惑地问:“什么?什么?”于是总有人冒出一句:“娃是个好娃,就是反应慢了点。”听了这话,大家便笑得更欢了。老大常常要喊齐我们四个一起商量个事儿,于是cd和阿黄总能在老大那里讨到烟抽,阿黄和cd都戒过烟,只是老大一声“命令”烟便点着了塞到他们嘴里,所以至今烟也没戒成。很多个下午大课间,我们以“开会”为暗号,电话一拨,一声“开会”便心领神会,一会儿就聚齐了,一起吃“下午茶”以水果为主,有时也有花生、蚕豆、烧饼什么的,老大不爱吃零食,便在一旁抽烟,大家边吃边交流着手头的事情,轻松而愉悦。
过去的两年,学校搞“生态课堂”模式建构,重建“小红花”艺术团,开展“学双百争三好”系列活动,举行“江海小记者站”八周年庆,承办的活动一桩接一桩,每一项活动,有我们这个“拳头”出击,加上全校老师们的支持,事事顺利,回回精彩。
记得,每次小会议室要接待来宾,我和秀梅就忙着洗茶杯、抹桌子,秀梅总抢着做,用细盐一点一点地擦洗茶杯,每个杯子都洗得亮晶晶的。我把哈密瓜切成一片片的,在果盘里摆成一朵花,秀梅就用保鲜膜把盘子罩住,cd会把牙签和纸盒摆上,阿黄会跑来跑去看进展,摆放台签,等摆布妥当,我们就一起分享切剩下来的瓜果,开心得像过年似的。等客人来了,老大负责讲话,我和秀梅负责倒茶烧水,cd就在一旁记录,阿黄呢自然是举着相机抓拍着镜头。陌生客人,一定会以为我们是服务人员呢,呵呵,不知道我们也是小小芝麻官呢。
记得,学校举行“江海小记者站”八周年庆,全校上下可忙开了,阿黄最忙,这一块是他一直在负责的,既要设计画册,又要邀请来宾,还要准备若多的讲话稿,我们就帮着一起布置会场,准备节目。庆典前一天放学后,老大习惯地喊了我们几个,一起上去看会场布置。上去一看,桌凳还需要调整,纯净水、材料袋还没有摆放,于是我们一起动手,搬凳子、拍桌子。cd特别细致,每一排桌子都要瞄齐,稍有不齐总要去拉一拉,而桌上材料袋和水的摆放都要在同一个位置,大家说说笑笑,穿梭往来,不足三十分钟,三百多人的会场就全部安排妥当,连每个抽屉都收拾得光光堂堂,再看我们几个,个个满面红光、汗流浃背。像这样“校长兼小工”的事情是正常的,我们觉着能不请工人的事情,我们就自己做,自己做也更放心。
记得今年4月,学校承办“高效课堂模式建构推进会”这是我分管的教学一块的大活动,事关学校美誉度的提升。我们分工合作,老大是全面关注、分工安排,还将数学交流稿和ppt做好,让cd上台介绍,cd比较内敛,最怕在台上讲话,老大诚心是要锻炼他;阿黄负责会务接待和展板制作,楼上楼下不知道要跑多少趟;秀梅负责环境卫生,一次次布置,一次次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而我负责编印生态课堂文化手册和交流准备,我从心底里憋足了劲儿,一定要让活动成功;cd自然是准备各项过程性资料,等到他上台发言时,一会儿汗水湿透了t恤,而我们都在下面为他捏汗。那次活动很成功,老大说要犒赏我们吃顿饭,请我们去唱歌,饭好像吃了,k歌一直提,一直没有兑现,直到我们五个分开。所以,在一起的时候记得常相聚,因为离别是早晚的事。
记忆像一张张灯片在脑海中切换、切换,以不同的自定义方式打开、打开我申报职称秀梅为我在网上录入申报表,帮我给厚厚的一叠材料编页码,cd帮我排目录,阿黄指导材料的删选,老大则帮着到镇上补聘书、补证书、盖章戳;去年申报市骨干,他们四个为了确保我能上都放弃了申报,全力支持我一个,幸亏申报上了,要不真愧对这些好友;秀梅的硕士毕业论文迫在眉睫,大家分工合作,每人写一章,硕士毕业请我们一起搓了一顿,好开心;cd要交校长远程培训班结业论文,我把以前的文章修改了发给他,校长班去常熟考察要交考察报告,我写了两份,cd就不用为此烦恼了;他们都喜欢让我修改润色文章,而我也乐此不疲,特别是老大,明明自己的文字功底很好,写得东西都很有思想,很有可读性,可无论计划、报告、文章,哪怕一个“豆腐块”都要发给我,他说经过我检查、修改、校对才会放心,这份信任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说好等我拿到小中高职称证书,请大家吃饭,证书还没到手,我们却已经分到各校。我们的约定不会改,等证书到了,一定再聚!当记忆的画面蜂拥而至,许多话憋在心里,想跟我的朋友们倾诉,我们知道,忙碌的你们已经无暇听我絮叨,且让我在字里行间慢慢沉吟吧
秀梅,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时你还在一所乡镇小学任校长,成熟而老练,开始还以为你比我年长呢,后来才知道她比我小三岁,我自然成了姐姐。我们互相阅读博客日记,互相欣赏,隔着网路、隔着陌生也能感觉到彼此的亲近。09年8月,你竟调到县城,我们走到了一起!来到新的学校,我是你唯一熟识的人,那份亲热不言而喻。每天早晨到校,我们都会彼此“报到”问候一声,听到彼此的声音心里就觉得踏实。每天一起吃午饭,午饭后总要聚一会儿,常常在你的办公室里“活动”吃吃瓜子,在网上淘衣服,一边听歌一边在跑步机上踏步,有时分享一篇文章,有时聊聊家常,有时跟着你看外国电影,时常也去沙宣洗头发,偶尔去做盲人按摩,午后的那段闲暇温暖而快乐,而今不复存在。秀梅,虽然我比你年长,可是你总像姐姐般照顾我,抢着做事情,你总比我更有主见、更会决断,于是我喜欢听你的。我们常常一起讨论教学问题,商量一篇文章的构思,策划一个活动。双休日,我们也常常相约一同逛街、一同护肤,我没有太多的朋友,于是喜欢给你电话,除非有特殊情况,你总是很少拒绝我的相约。你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觉着可靠、觉着可依赖的朋友,善良而大度,总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凝聚力,会吸引人。两年里,我从你身上学到很多,是你让我懂得放弃清高,改变心态,让自己融于真实的生活。如果你没调走,如果我们还在一起,那多好!尽管偶尔在qq上说说话,每次都匆忙而伤感。开学不久,我们在qq上互相诉说着新的“遭遇”阿黄到了另一所小学,你跟cd到了实小,我接了阿黄的办公室工作,对于我这样一个喜欢静静地读书、思考、写作,喜欢创意、策划、设计,喜欢演讲、对话的人,办公室工作无疑是空前的挑战。那些日子我终日纠结于繁琐的办公室事务中,苦闷、伤感、后悔,你就鼓励我、宽慰我,当你在qq上发来一句:“诗意的心虹做了机械的工作时”这边我已潸然泪下秀梅你知道,我是什么事都顶针而且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不是我干不了这份工作,只是暂时还不太喜欢!只是不想在机械、繁杂、琐碎的事务中将自己仅存的一点梦想、一点智慧、一点灵气、一点激情消磨殆尽。谢谢你总是懂我!知道你到了那边要顶班上课,也分管办公室工作,压力挺大,但我知道你会将一切处理得很好,你总是能适应各种境遇,你善于调整改变自己,而我是那么执着地坚持内心的感受。我还是要向你学习,学着去面对、去悦纳。秀梅,双休日逛街、护肤,要记得喊我哦,买到好看的衣服记得跟我分享,给你打电话,听你的电话,那份没有隔阂的亲热,我知道,无论在哪里,我们还是亲如姐妹。
阿黄,五个人中我们相识最早。在老宾山,我的办公室在你的隔壁,到了新宾山,我还在你的隔壁。从青春年少,及人到中年,分分合合,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也有十多年,彼此的信任与支持无需多说一句话。我们都是偏感性的人,而你总更善于把快乐、豁达的一面呈现给大家。当了十多年的副校长,你一直干劲十足,老大总叫你“大内总管”是“尚书房里行走的人”你任劳任怨,却永远阳光开朗。每次联欢活动,你总会唱小薇,这是你的保留节目了。每次唱歌,你总能旁若无人,无比投入,那神情、动作,仿佛就是歌星。老大的歌唱得很有感觉,老大也很擅长于模仿表演,只是他总不及你那么豁得出去,那么夸张淋漓。阿黄,你被调走,老大会有剜心之痛,老大常说你是学校的“校史”学校的各项资料大都在你的电脑里和你的记忆里。你走了,没有人替代你,你的摄影、期刊编辑、办公室文字工作、校外活动策划等等,还有你“只做不问”的作风谁都替代不了你在老大心中的位置,尽管老大时常拿你“开蒜”可我们都知道,你是老大最最信任的一个。宣布调动后的几天里,老大焦灼难耐,为谁来做办公室一块的工作而举棋不定,我知道,如果cd在,cd可以接替,但你们都被调动了,斟酌再三,决定让我来做,我知道这是无奈之策,但除了你们,只有我最熟悉学校的情况了。阿黄,你的办公室现在空着,你曾经用过的电脑老大已勒令谁都“不能动”那一次为了找一点材料,我打开了你的电脑,那个曾经保存了好多经典视频的电脑,那个你看了好几部谍战片的你电脑,那部桌面一直满满的电脑,如今冷冷清清。你去新学校报到之前已经将文件全部整理好,只剩下学校的工作文件了。打开一个个文件夹,记忆如潮水般泛滥,泪水悄然滑落看到你留下的若多的文件、图片,看到你曾经做了那么多事情,我很敬佩,更多留恋,如果你还在宾山,那该多好!那一刻,我后悔自己一直跟老大说“我不想离开宾山”或许我若离开,你可以留下,那会更能帮助到老大。毕竟我只是个善于研究教学、弄点文字的纤弱女子,无法像你那样做个“多面手”最可恼的是,我还滴酒不沾,在有些场合,无法为老大去挡一杯。呵呵,虽然你也不甚酒力,但你在酒桌上的豪放,总会带给大家由衷的快乐。其实,离别不能等于遗忘,开会后,我常常在qq上或者电话请教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你总是不厌其烦,遇到要找某些文档,你总能清晰地说出在电脑的那个盘,哪个文件夹,真是令我佩服不已呢!
cd,我们是老乡,你是我的学兄。你一直是个憨厚、内敛不善言辞的人,会宁支教的经历帮助你改变了不少。我最佩服你做事的耐心细致还有打乒乓的潇洒凌厉。记得,冬天的中午大家不午休,就在报告厅打乒乓球。你球技高,却也不嫌弃我们的“烂水平”不管是谁,你总会耐心地陪练。记得你跟我和秀梅打球时,你常常会用左手(你当然不是左撇子),我们不服气,一心想赢你,我跟秀美轮番上场,你总是把球挑得高高的,我们拼命强攻,有时候球从桌上跑出很远,你也能来个“海底捞月”把球“救”上桌子,当我们打得筋疲力尽时,实在不能佩服你的球技,其实你每次跟我们打球都只用十分之一二的力气,而且尽量不旋转,不发“刁球”可我们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可你从来不会流露出半点“嫌弃”或者“痛苦”的神情,让我们很感动甚至有些惭愧呢。跟阿黄打球,那叫个哭笑不得,他的球技实在不敢恭维,可他有一怪招,总是在球在接触板子的一刹那,把球拍一拧一抬,球不慌不忙过来了,明明看见它高高地在桌子上方,可是等我们伸着球拍去接时,球却看不见了,拐着弯到台子外面了,常常被球使唤得跑左跑右,阿黄呢在一旁从容大笑。所以跟阿黄打球那叫“趣味乒乓”跟cd打球,那是真刀真枪、百战百败、百败百战,快乐是最重要的。只是,自从你调到实小,我就没再打过球,没有时间,也没人像你这样陪练我这个“烂水平”了,去年镇上“校长杯”比赛我得了第一名,功劳有你的一半哦!以前,每天早晨,我都会在操场跑会儿步,你跟阿黄还有学校的几个老师总会打会儿篮球,老大有时也会参加,老师们也会一起做操,校园里因为这些奔跑、跳跃的身影而生机勃发。而今,学校升格县管了,又分东西校区,老师重新组合了,工作似乎繁琐忙碌了许多,打球、跑步、运动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听说你那边也一样,你要顶班上课,你做了你不熟悉(你自己认为不适合)的常规管理工作,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没有时间和精力打球了,也很少在qq上遇到你。秀梅的办公室在你的隔壁,可她说每天可能照不到一次面。以前我跟秀梅最爱喊你去吃东西,现在你们走了,我也没时间、没心情去享受那片刻闲暇了。
老大,我能跟你说的只有两曾意思。一是感谢,感谢你对我的所有信任、赏识和帮助。我知道,你无法选择我们四人中谁去谁留,但我宁愿相信,是你留下了我,你知道,我是那样一个守旧,重感情的人。我不在乎在哪里工作,我只在乎跟一群怎样的人工作;我不在乎做什么工作,我只在乎工作的氛围和心情;我不在于为什么而工作,我只为热爱而工作。二是歉疚,我没有阿黄的摄影技术、杂家本领,更没有他的大度豁达;我没有cd那么细致耐心,更没有秀梅的圆润通达,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才华、有智慧,我有的只是执着的精神和满腔的激情,还有肝胆相照的义气。而今在繁琐的机械工作中,执着和激情、义气也派不上用场了。呵呵,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少与学生、教师沟通交流了,思维越来越迟钝了,表达越来越艰涩了,文笔越来越粗糙了,真是愧对你的信任了。但是我要说:老大,我一定会努力做好一切我该做的事情,不让你太失望。我相信,我有能力调整和适应新的工作和新的团队。
要跟你们说的话太多,还是找个机会我们聚在一起慢慢聊吧。记得,在县局人事调动宣布之前,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可是席间只要一说到我们五个将不可能还在一起的话题,我们就担心、就伤感,就忍不住含泪。8月16日下午,局长一宣布,我们就傻了,没想到五个走了三个。会后,我们不约而同回到老大办公室,我和秀梅抱在一起泣不成声,cd眼睛红得像兔子,直抽烟。阿黄嚎的一声即刻泪流满面。老大毕竟是老大,还能故作镇静,还能安慰我们,其实他的内心比我们更焦灼、难耐。那天晚上,我们聚在一起吃饭,气氛凝重,谁都不愿提告别的话题,尽挑高兴地说,彼此故意互相恭喜,我的心里酸涩得什么也不想吃。饭后,老大叫我们一起去k歌,我愣是没去,我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太伤感、太纠结了。听秀梅说,阿黄在歌厅里嚎啕大哭,这个他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学校,他倾注了太多的感情
不知不觉敲了那么多文字,才牵扯了回忆的一丝半缕。当阿黄、cd、秀梅转身离开宾小,我们五个各分东西,一晃快三个月了,各人在各人的单位忙着各人的事情,应付着永远做不完的工作,谁还有时间去回忆,去捡拾那些曾经的美丽呢?曾经美丽、转身天涯,深秋的风,将劳累的心吹得萧瑟难堪“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当我流着泪敲完这些文字,我坚信即便转身,即便在天涯,那些美丽的过往永远会在我们的回忆里一次次被激活。
其实,告别是人生平常事。我们常常难以告别,不是因为前面的风景不够好,而是昨日的风景依旧魂牵梦绕。明天不远,风景不远,我愿用心去寻访。
晚饭后,个个意兴阑珊,有人邀请去k歌,我还是决定了回家,疲惫的身体,昏然的大脑,让我歌唱的毫无兴致。摩托车在街道上行驶,风吹乱了我的长发,沁肤的凉气扑面而来,夜凉如水,水漫全身。如果秀梅、阿黄、cd一起去的话,我应该会去的,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什么温润地从眼中滑落到脸颊都相别两个月了,为什么还念念不忘呢?在这样一个甘愿选择孤独的夜晚,为什么还要想起曾经的朋友呢?他们是否也会怀念那些过去的美丽呢?
曾经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学习、工作、娱乐。两年,快乐而和谐的日子稍纵即逝!老大常常说,我们五个就像一只手上的五个手指头,连成一体,缺一不可。我们五个,性格各异,各有所长,合作得愉快而充实。老大精明能干,智商高、反应快、主意多,善于用人,带领我们和我们的学校从低谷攀爬上来;阿黄豁达豪爽、为人坦荡、做事细致,办公室的琐事处理得有条不紊,还要办报纸、拍照片、管网站、组织小组记者参观访问,一切都从容应对;cd姓曹,是我们五个中的大哥,所以简称cd了。他憨厚率直、耐心细致、勤恳质朴,一度成为学校“台账办主任”总把各项台账整理得条目清晰,兴趣组活动也管理得颇有成效;秀梅心胸开阔、待人真诚,魅力与魄力兼备,学校的德育活动开展得风生水起,甚至走进了市少儿广播电台播音室我呢,一个充满理想、充满激情又多愁善感,在自己钟爱的教学管理工作上也尽心尽力、得心应手。或许我们几个在上级领导的眼中不是最出色、最优秀的,但我们都不得不说,我们五个人在一起,各尽其能,却是相得益彰的最佳组合。
过去的两年我们五个人一起,辛苦也快乐,忙碌也从容,各自分管着自己擅长的工作,又总是团结协作,互相帮助。凝聚着五个人的智慧,任何事都干得干净漂亮,却从来没有谁争功论赏,大家就这样情同兄妹、彼此心照不宣。这是一种怎样的际遇,让我们五个真诚的人走在一起,一起在这个生存处境艰难的学校里,硬是把学校撑起来了,并真正站起来了。那些所有的美丽回忆虽然已成过往,而我依然愿在这静寂的夜里重新梳理记忆的云彩,编织一帘幽梦,待梦中去寻觅和品味。
那时候我们五个人几乎天天要“碰头”即使不开会也要聚一聚。每天早晨都要彼此照个面,算是互相报到吧。哪天没照到面,都会打个电话问一声,那份关切自然而然。每天中午都要共进午餐,阿黄美其名曰“快乐二十分”饭桌上荤素的笑话也能下饭,大家吃得开心,笑得喷饭。阿黄常常在大家笑作一团的时候,伸着头,举着筷子,一脸疑惑地问:“什么?什么?”于是总有人冒出一句:“娃是个好娃,就是反应慢了点。”听了这话,大家便笑得更欢了。老大常常要喊齐我们四个一起商量个事儿,于是cd和阿黄总能在老大那里讨到烟抽,阿黄和cd都戒过烟,只是老大一声“命令”烟便点着了塞到他们嘴里,所以至今烟也没戒成。很多个下午大课间,我们以“开会”为暗号,电话一拨,一声“开会”便心领神会,一会儿就聚齐了,一起吃“下午茶”以水果为主,有时也有花生、蚕豆、烧饼什么的,老大不爱吃零食,便在一旁抽烟,大家边吃边交流着手头的事情,轻松而愉悦。
过去的两年,学校搞“生态课堂”模式建构,重建“小红花”艺术团,开展“学双百争三好”系列活动,举行“江海小记者站”八周年庆,承办的活动一桩接一桩,每一项活动,有我们这个“拳头”出击,加上全校老师们的支持,事事顺利,回回精彩。
记得,每次小会议室要接待来宾,我和秀梅就忙着洗茶杯、抹桌子,秀梅总抢着做,用细盐一点一点地擦洗茶杯,每个杯子都洗得亮晶晶的。我把哈密瓜切成一片片的,在果盘里摆成一朵花,秀梅就用保鲜膜把盘子罩住,cd会把牙签和纸盒摆上,阿黄会跑来跑去看进展,摆放台签,等摆布妥当,我们就一起分享切剩下来的瓜果,开心得像过年似的。等客人来了,老大负责讲话,我和秀梅负责倒茶烧水,cd就在一旁记录,阿黄呢自然是举着相机抓拍着镜头。陌生客人,一定会以为我们是服务人员呢,呵呵,不知道我们也是小小芝麻官呢。
记得,学校举行“江海小记者站”八周年庆,全校上下可忙开了,阿黄最忙,这一块是他一直在负责的,既要设计画册,又要邀请来宾,还要准备若多的讲话稿,我们就帮着一起布置会场,准备节目。庆典前一天放学后,老大习惯地喊了我们几个,一起上去看会场布置。上去一看,桌凳还需要调整,纯净水、材料袋还没有摆放,于是我们一起动手,搬凳子、拍桌子。cd特别细致,每一排桌子都要瞄齐,稍有不齐总要去拉一拉,而桌上材料袋和水的摆放都要在同一个位置,大家说说笑笑,穿梭往来,不足三十分钟,三百多人的会场就全部安排妥当,连每个抽屉都收拾得光光堂堂,再看我们几个,个个满面红光、汗流浃背。像这样“校长兼小工”的事情是正常的,我们觉着能不请工人的事情,我们就自己做,自己做也更放心。
记得今年4月,学校承办“高效课堂模式建构推进会”这是我分管的教学一块的大活动,事关学校美誉度的提升。我们分工合作,老大是全面关注、分工安排,还将数学交流稿和ppt做好,让cd上台介绍,cd比较内敛,最怕在台上讲话,老大诚心是要锻炼他;阿黄负责会务接待和展板制作,楼上楼下不知道要跑多少趟;秀梅负责环境卫生,一次次布置,一次次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而我负责编印生态课堂文化手册和交流准备,我从心底里憋足了劲儿,一定要让活动成功;cd自然是准备各项过程性资料,等到他上台发言时,一会儿汗水湿透了t恤,而我们都在下面为他捏汗。那次活动很成功,老大说要犒赏我们吃顿饭,请我们去唱歌,饭好像吃了,k歌一直提,一直没有兑现,直到我们五个分开。所以,在一起的时候记得常相聚,因为离别是早晚的事。
记忆像一张张灯片在脑海中切换、切换,以不同的自定义方式打开、打开我申报职称秀梅为我在网上录入申报表,帮我给厚厚的一叠材料编页码,cd帮我排目录,阿黄指导材料的删选,老大则帮着到镇上补聘书、补证书、盖章戳;去年申报市骨干,他们四个为了确保我能上都放弃了申报,全力支持我一个,幸亏申报上了,要不真愧对这些好友;秀梅的硕士毕业论文迫在眉睫,大家分工合作,每人写一章,硕士毕业请我们一起搓了一顿,好开心;cd要交校长远程培训班结业论文,我把以前的文章修改了发给他,校长班去常熟考察要交考察报告,我写了两份,cd就不用为此烦恼了;他们都喜欢让我修改润色文章,而我也乐此不疲,特别是老大,明明自己的文字功底很好,写得东西都很有思想,很有可读性,可无论计划、报告、文章,哪怕一个“豆腐块”都要发给我,他说经过我检查、修改、校对才会放心,这份信任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说好等我拿到小中高职称证书,请大家吃饭,证书还没到手,我们却已经分到各校。我们的约定不会改,等证书到了,一定再聚!当记忆的画面蜂拥而至,许多话憋在心里,想跟我的朋友们倾诉,我们知道,忙碌的你们已经无暇听我絮叨,且让我在字里行间慢慢沉吟吧
秀梅,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那时你还在一所乡镇小学任校长,成熟而老练,开始还以为你比我年长呢,后来才知道她比我小三岁,我自然成了姐姐。我们互相阅读博客日记,互相欣赏,隔着网路、隔着陌生也能感觉到彼此的亲近。09年8月,你竟调到县城,我们走到了一起!来到新的学校,我是你唯一熟识的人,那份亲热不言而喻。每天早晨到校,我们都会彼此“报到”问候一声,听到彼此的声音心里就觉得踏实。每天一起吃午饭,午饭后总要聚一会儿,常常在你的办公室里“活动”吃吃瓜子,在网上淘衣服,一边听歌一边在跑步机上踏步,有时分享一篇文章,有时聊聊家常,有时跟着你看外国电影,时常也去沙宣洗头发,偶尔去做盲人按摩,午后的那段闲暇温暖而快乐,而今不复存在。秀梅,虽然我比你年长,可是你总像姐姐般照顾我,抢着做事情,你总比我更有主见、更会决断,于是我喜欢听你的。我们常常一起讨论教学问题,商量一篇文章的构思,策划一个活动。双休日,我们也常常相约一同逛街、一同护肤,我没有太多的朋友,于是喜欢给你电话,除非有特殊情况,你总是很少拒绝我的相约。你就是这样一个让人觉着可靠、觉着可依赖的朋友,善良而大度,总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凝聚力,会吸引人。两年里,我从你身上学到很多,是你让我懂得放弃清高,改变心态,让自己融于真实的生活。如果你没调走,如果我们还在一起,那多好!尽管偶尔在qq上说说话,每次都匆忙而伤感。开学不久,我们在qq上互相诉说着新的“遭遇”阿黄到了另一所小学,你跟cd到了实小,我接了阿黄的办公室工作,对于我这样一个喜欢静静地读书、思考、写作,喜欢创意、策划、设计,喜欢演讲、对话的人,办公室工作无疑是空前的挑战。那些日子我终日纠结于繁琐的办公室事务中,苦闷、伤感、后悔,你就鼓励我、宽慰我,当你在qq上发来一句:“诗意的心虹做了机械的工作时”这边我已潸然泪下秀梅你知道,我是什么事都顶针而且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不是我干不了这份工作,只是暂时还不太喜欢!只是不想在机械、繁杂、琐碎的事务中将自己仅存的一点梦想、一点智慧、一点灵气、一点激情消磨殆尽。谢谢你总是懂我!知道你到了那边要顶班上课,也分管办公室工作,压力挺大,但我知道你会将一切处理得很好,你总是能适应各种境遇,你善于调整改变自己,而我是那么执着地坚持内心的感受。我还是要向你学习,学着去面对、去悦纳。秀梅,双休日逛街、护肤,要记得喊我哦,买到好看的衣服记得跟我分享,给你打电话,听你的电话,那份没有隔阂的亲热,我知道,无论在哪里,我们还是亲如姐妹。
阿黄,五个人中我们相识最早。在老宾山,我的办公室在你的隔壁,到了新宾山,我还在你的隔壁。从青春年少,及人到中年,分分合合,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也有十多年,彼此的信任与支持无需多说一句话。我们都是偏感性的人,而你总更善于把快乐、豁达的一面呈现给大家。当了十多年的副校长,你一直干劲十足,老大总叫你“大内总管”是“尚书房里行走的人”你任劳任怨,却永远阳光开朗。每次联欢活动,你总会唱小薇,这是你的保留节目了。每次唱歌,你总能旁若无人,无比投入,那神情、动作,仿佛就是歌星。老大的歌唱得很有感觉,老大也很擅长于模仿表演,只是他总不及你那么豁得出去,那么夸张淋漓。阿黄,你被调走,老大会有剜心之痛,老大常说你是学校的“校史”学校的各项资料大都在你的电脑里和你的记忆里。你走了,没有人替代你,你的摄影、期刊编辑、办公室文字工作、校外活动策划等等,还有你“只做不问”的作风谁都替代不了你在老大心中的位置,尽管老大时常拿你“开蒜”可我们都知道,你是老大最最信任的一个。宣布调动后的几天里,老大焦灼难耐,为谁来做办公室一块的工作而举棋不定,我知道,如果cd在,cd可以接替,但你们都被调动了,斟酌再三,决定让我来做,我知道这是无奈之策,但除了你们,只有我最熟悉学校的情况了。阿黄,你的办公室现在空着,你曾经用过的电脑老大已勒令谁都“不能动”那一次为了找一点材料,我打开了你的电脑,那个曾经保存了好多经典视频的电脑,那个你看了好几部谍战片的你电脑,那部桌面一直满满的电脑,如今冷冷清清。你去新学校报到之前已经将文件全部整理好,只剩下学校的工作文件了。打开一个个文件夹,记忆如潮水般泛滥,泪水悄然滑落看到你留下的若多的文件、图片,看到你曾经做了那么多事情,我很敬佩,更多留恋,如果你还在宾山,那该多好!那一刻,我后悔自己一直跟老大说“我不想离开宾山”或许我若离开,你可以留下,那会更能帮助到老大。毕竟我只是个善于研究教学、弄点文字的纤弱女子,无法像你那样做个“多面手”最可恼的是,我还滴酒不沾,在有些场合,无法为老大去挡一杯。呵呵,虽然你也不甚酒力,但你在酒桌上的豪放,总会带给大家由衷的快乐。其实,离别不能等于遗忘,开会后,我常常在qq上或者电话请教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你总是不厌其烦,遇到要找某些文档,你总能清晰地说出在电脑的那个盘,哪个文件夹,真是令我佩服不已呢!
cd,我们是老乡,你是我的学兄。你一直是个憨厚、内敛不善言辞的人,会宁支教的经历帮助你改变了不少。我最佩服你做事的耐心细致还有打乒乓的潇洒凌厉。记得,冬天的中午大家不午休,就在报告厅打乒乓球。你球技高,却也不嫌弃我们的“烂水平”不管是谁,你总会耐心地陪练。记得你跟我和秀梅打球时,你常常会用左手(你当然不是左撇子),我们不服气,一心想赢你,我跟秀美轮番上场,你总是把球挑得高高的,我们拼命强攻,有时候球从桌上跑出很远,你也能来个“海底捞月”把球“救”上桌子,当我们打得筋疲力尽时,实在不能佩服你的球技,其实你每次跟我们打球都只用十分之一二的力气,而且尽量不旋转,不发“刁球”可我们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可你从来不会流露出半点“嫌弃”或者“痛苦”的神情,让我们很感动甚至有些惭愧呢。跟阿黄打球,那叫个哭笑不得,他的球技实在不敢恭维,可他有一怪招,总是在球在接触板子的一刹那,把球拍一拧一抬,球不慌不忙过来了,明明看见它高高地在桌子上方,可是等我们伸着球拍去接时,球却看不见了,拐着弯到台子外面了,常常被球使唤得跑左跑右,阿黄呢在一旁从容大笑。所以跟阿黄打球那叫“趣味乒乓”跟cd打球,那是真刀真枪、百战百败、百败百战,快乐是最重要的。只是,自从你调到实小,我就没再打过球,没有时间,也没人像你这样陪练我这个“烂水平”了,去年镇上“校长杯”比赛我得了第一名,功劳有你的一半哦!以前,每天早晨,我都会在操场跑会儿步,你跟阿黄还有学校的几个老师总会打会儿篮球,老大有时也会参加,老师们也会一起做操,校园里因为这些奔跑、跳跃的身影而生机勃发。而今,学校升格县管了,又分东西校区,老师重新组合了,工作似乎繁琐忙碌了许多,打球、跑步、运动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听说你那边也一样,你要顶班上课,你做了你不熟悉(你自己认为不适合)的常规管理工作,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没有时间和精力打球了,也很少在qq上遇到你。秀梅的办公室在你的隔壁,可她说每天可能照不到一次面。以前我跟秀梅最爱喊你去吃东西,现在你们走了,我也没时间、没心情去享受那片刻闲暇了。
老大,我能跟你说的只有两曾意思。一是感谢,感谢你对我的所有信任、赏识和帮助。我知道,你无法选择我们四人中谁去谁留,但我宁愿相信,是你留下了我,你知道,我是那样一个守旧,重感情的人。我不在乎在哪里工作,我只在乎跟一群怎样的人工作;我不在乎做什么工作,我只在乎工作的氛围和心情;我不在于为什么而工作,我只为热爱而工作。二是歉疚,我没有阿黄的摄影技术、杂家本领,更没有他的大度豁达;我没有cd那么细致耐心,更没有秀梅的圆润通达,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才华、有智慧,我有的只是执着的精神和满腔的激情,还有肝胆相照的义气。而今在繁琐的机械工作中,执着和激情、义气也派不上用场了。呵呵,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少与学生、教师沟通交流了,思维越来越迟钝了,表达越来越艰涩了,文笔越来越粗糙了,真是愧对你的信任了。但是我要说:老大,我一定会努力做好一切我该做的事情,不让你太失望。我相信,我有能力调整和适应新的工作和新的团队。
要跟你们说的话太多,还是找个机会我们聚在一起慢慢聊吧。记得,在县局人事调动宣布之前,我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可是席间只要一说到我们五个将不可能还在一起的话题,我们就担心、就伤感,就忍不住含泪。8月16日下午,局长一宣布,我们就傻了,没想到五个走了三个。会后,我们不约而同回到老大办公室,我和秀梅抱在一起泣不成声,cd眼睛红得像兔子,直抽烟。阿黄嚎的一声即刻泪流满面。老大毕竟是老大,还能故作镇静,还能安慰我们,其实他的内心比我们更焦灼、难耐。那天晚上,我们聚在一起吃饭,气氛凝重,谁都不愿提告别的话题,尽挑高兴地说,彼此故意互相恭喜,我的心里酸涩得什么也不想吃。饭后,老大叫我们一起去k歌,我愣是没去,我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太伤感、太纠结了。听秀梅说,阿黄在歌厅里嚎啕大哭,这个他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学校,他倾注了太多的感情
不知不觉敲了那么多文字,才牵扯了回忆的一丝半缕。当阿黄、cd、秀梅转身离开宾小,我们五个各分东西,一晃快三个月了,各人在各人的单位忙着各人的事情,应付着永远做不完的工作,谁还有时间去回忆,去捡拾那些曾经的美丽呢?曾经美丽、转身天涯,深秋的风,将劳累的心吹得萧瑟难堪“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当我流着泪敲完这些文字,我坚信即便转身,即便在天涯,那些美丽的过往永远会在我们的回忆里一次次被激活。
其实,告别是人生平常事。我们常常难以告别,不是因为前面的风景不够好,而是昨日的风景依旧魂牵梦绕。明天不远,风景不远,我愿用心去寻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