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东北谜踪 > 第七十三章蝮蛊问

第七十三章蝮蛊问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估计是临睡觉前水有点喝多了,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尿给憋醒了。极不情愿的翻身下地,睡眼朦胧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也分不清是外面的月光皎洁还是天本来就快要亮了,屋子里像是下了一层雾,白蒙蒙的,根本用不着开灯。

    卫生间紧挨着卧室,出了卧室门后往左一转身,推开门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

    卫生间的马桶安在最里面,进门的右手边是洗手盆。一般晚上起夜时,我都习惯性的直接走到马桶前,目不斜视,也不向洗手盆那边张望,因为洗手盆的上方就是一面很大的镜子。

    镜子本来就是阴气很重的东西,而卫生间的镜子则更甚,半夜照镜子总是感觉有些怪怪的,所以我从来都是一律低头往前走,回来时也是有意的避开那面镜子。

    解完手后仍然半闭半合着眼睛往回走,就在马上要走出卫生间的那一瞬间,竟然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墙上的镜子。

    镜子里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镜子里的我暮气沉沉,脸色铁青,竟如槁木死灰一般。充满血丝的眼睛,竟然没有一点精神,如死人般似的呆滞不动,恍惚间竟然发现有一只手从镜子里面缓缓的伸出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就感觉自己突然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马上就清醒了。

    心脏“嗵嗵”直跳,提到了嗓子眼,而头皮上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行,酥**麻的,十分难受。我壮着胆子再看了看镜子,这时发现我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没有刚才那么青白了,根本没有手伸出来,这才放下心,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我对着镜子试着慢慢的转了转头,动了轻。突然发现镜子中的影像竟然与我的动作不是同步的,无论我怎么动,那镜子里的我都比我实际的动作要慢了几秒钟,看到这恐怖的一幕,我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慢慢的睁开眼睛,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哪有什么镜子?

    我还躺在床上,根本没有去卫生间,只是做了一个梦而矣。

    抬眼再看看窗外的天色,外面已经有点放亮了,而我现点睡意也没有了,瞪着眼睛躺在床上,回想到梦中的情景,仍然不寒而栗,心有余悸。

    直到天亮了起来后,心中仍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实在无聊,就抽出柳叶整理好的怼玄老道写的那些笔记,从头开始仔细的看了起来。

    对于乌萨,这老道倒是写了不少东西,只是大多都很诡异,真有些不敢相信。

    翻着翻着,就看到了一段文字,是记载如何检验是否被下了巫诅的方法。我猛然间就想到当初大牙的担忧,我们确实焚毁了那道姑的尸体,至于那种“魑诅”是否有传说中的那样邪恶,我有一直在怀疑。如果真的像那道姑自己说的那样,这种“魑诅”可以无限传续,难不成我们也像小宝一样无意间已经中了巫诅?

    文字记录的检验方法很详细,我看了之后就有种跃跃欲试的念头,只是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就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一样,不可遏制。

    我忍不住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一些所需要的朱砂、白术,犀角尖等物品。回到家里后又找出来一只空碗,里面加了半碗水,把买的那些东西都放在碗里,又找出三枚铜钱在香灰里滚了几下,也扔了进去,搅了搅。再看面前的这碗水实在是有些恶心了,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谁研究出来的?究竟灵不灵?

    等了五六分钟,直到水中的杂质沉淀的差不多了,我取来一根缝衣针,用打火机燎了一燎,然后刺破了左手食指,往碗里滴了几滴血,就眼神不措的盯着碗看。

    几滴血滴入水中后,马上就扩散了,看到这里,我的心才稍稍平和了下来。

    可是就一转眼的工夫,碗里就发生了变化。那几滴已经溶解在水中不见的血又诡异的渐渐的聚集,就像有磁力一样,把无数个细小的血珠又吸附到了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血珠,慢慢的浮到了水面上,最后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里,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耳朵里听不到一点声音,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据那老道的笔记上记载,这种验诅的方法满语为“fergu”柳叶按读音给翻译成“蝮蛊问”据说满语中是“灵验”的意思。这种检验的方法只要看血的聚合变化就一目了然,即“血散则无蛊,至清则无毒。血聚珠则魑,聚线则魍,悬空则慝,沉水则痼,浮水则亡”

    我的血聚成血珠浮于水面之上,按老道的说法,就是已经中了魑诅。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碗水,还有始终聚而不散的那滴血珠,感觉就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有些酸疼,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心潮翻涌。

    如果以前有人和我说什么诅咒和巫术,或许我还持有一点怀疑的态度,毕竟都只到或是听别人说过,但这么多天以来的经历,让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去怀疑这种古老巫术是否存在,心里的那本来不坚实的堡垒早就被彻底推翻了。

    转尔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已经中了魑诅,那么大牙呢?柳叶呢?

    自己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傻傻的发呆。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心情才渐渐的缓和下来。我起身把东西倒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一边吸着烟,一边忍不住的长吁短叹。

    我知道这件事恐怕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了,不是我们想不理就能不理的,从返回坟圈子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加入了这个“游戏”而“游戏”的规则根本由不得我们,这是几百年前就已经制定好的,如果我们置之不理,估计就会是下一个小宝,说不定哪天也会死于非命。

    我最终还是拿起电话,给大牙打了一个电话,我刚说到想要大家再聚一聚,还没提到这事的时候,大牙就打断了我,估计是他嫌麻烦,不想千里迢迢的来北京,所以一个劲的在说什么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情谊不必拘泥于形式等等的套话。

    但后来一听我说到关于“魑诅”的事情后,大牙沉默了能有半分钟左右,然后接着又开始猛吹,说是他已经看淡了生死,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的这套嗑又开始往外说个不停,我听得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吓唬他说我要挂电话了。

    听我说要挂电话了,他才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告诉我说他把兄弟情谊还是第一位的,想我们的心情也是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就坐车过来,明天一早就到。

    放下电话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也该给柳叶打个电话,毕竟这种事情也不能因为隐瞒就不发生了,万一柳叶也像我一样,我这样隐瞒怕是更多的在害她,至少早一点知道也多一分机会,于是就又给柳叶拨了个电话。

    柳叶接听我的电话后听她的语气很惊讶,估计是没想到昨天刚分开,今天就又给她打电话,当她听我说大牙要过来时,也很高兴,我就和柳叶说了时间,约定在我家碰面。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风尘仆仆的就到了,着急忙慌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把这两天同柳叶见面后到滴血验诅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大牙听完后就有些愣了,嘴里一会叨咕着“十月初交”和“十月初一”一会又叨咕着“魑诅”和“蝮蛊问”就像着了魔一样。

    我早就准备好了碗和水,又用相同的方法又给大牙验了一下,结果不出所料,和我一样,都是血珠聚在一起,浮在水面上。

    虽然已经预料到应该是这样,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惊愕,看来这“蝮蛊问”倒不像在瞎说,估计我们真的是出了问题。

    时间不大,柳叶就上来了,一进门也看出我俩有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点发蔫,也是不明所以。

    大牙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贫劲,而是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等柳叶坐下来,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实情,柳叶的表情越来越惊愕,听我说完后,不停的打量着我和大牙,最后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只碗,水面上的血珠仍然聚在一起,不散不溶。

    柳叶眼睛看着碗,对我说:“胡哥,要不给我也验一下吧。”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把水倒掉,如法重新炮制一番。然后递过一根针,示意柳叶自己动手。

    柳叶把手指伸到碗的上空后,左手掐住钢针,闭着眼睛用力一刺“啊”的一声尖叫,把我和大牙吓了一跳,一下子都从那种浑噩的精神状态中清醒过来。

    只见柳叶眼睛闭的紧紧的,慢慢的移开左手,我和大牙都紧盯着水面,可是半天也不见有血滴下来,顺势再往柳叶的手指上瞧了一眼,没把我们弄得哭笑不得。刚才喊的声音那么大,可是手指根本没有刺破,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都不吱声了。

    柳叶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仍然不见我俩出声,也有点心慌,小心的睁开眼睛,往碗里看看,表情很惊诧,再看看自己的手指,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大牙在旁边看着柳叶说:“妹子,你当演员的吧?就刚才你那叫声,别说是扎了一下手指,就是砍掉一只手也不过如此吧。

    柳叶被大牙说的有点难为情,脸一红,更加不好意思了。

    大牙从柳叶手里取过钢针,抓住柳叶的手,柳叶明显往回缩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大牙的魔爪。

    大牙一边捏着柳叶的食指,一边拿着钢针比划着:“我和你说妹子,这玩应儿像你那么扎是又疼又解决不了问题,我教你一个方法,保证是不疼又能出血。”

    我知道大牙是医生,打针啥的应该有些经验,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好奇的看着。

    大牙一边盯着柳叶一边说:“这手呢要掐住指根一会儿,让血液暂时不流通,这样血会聚在指尖,知道不?”

    柳叶看着大牙下意识的点点头。

    大牙嘿嘿一笑,一点头:“然后呢,把钢针倾斜一些,呈三十五度角斜刺一下手指肚。看,血出来了吧?”

    再看柳叶的指尖真的流出了血,原来这大牙一边给人家白话着,分散柳叶的注意力,一边就下了黑手。

    等到血流出来的时候,柳叶这才意识到,冲着大牙咬牙切齿,我也有点想笑,看大牙这一手估计就是哄小孩儿打针的那一套,不过倒是很有效果。

    再看柳叶的血滴入到了碗中以后,直接没入水中,片刻就溶解无形了,又等了一会,仍然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似乎碗里根本就没有滴过血一样。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先是惊讶后来则是喜悦。我和大牙也替她高兴,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能少扯进一个人就少扯进一个吧。

    “蝮蛊问”中记着血散则无蛊,至清则无毒。看来柳叶是一点麻烦都没有,我告诉了柳叶结果后,柳叶确定反尔并没有像我们那样开心,而是有些愁眉不展,不停的打量我和大牙,眼圈似乎都有些红了。我们知道是她在担心我们,就一个劲的劝她不要担心。

    大牙看出柳叶为我们担心后,拍了拍肚子:“妹子,你不用为咱们哥俩担心,你想啊,啥东西都有保质期,这玩应儿整了几百年了,估计早就失效了,就是不失效,估计也没啥大能耐了。敌敌畏放个百八十年,和碳酸饮料也就差不多了。”

    柳叶听大牙这顿胡扯,知道是大牙在逗她玩,不过看我们的心态如此轻松,心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好转。

    等到大家都心态平和了之后,我又把多数相关的人物都死在“十月初一”的事情说给了柳叶听,柳叶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不得善终,也知道死亡的大概时间,但因为当时留下的书信里用的都是天干地支的记时方法,所以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日期,一听我说完对照后的结果,也是大吃一惊,有些瞠目结舌。

    柳叶盯着我和大牙看了看,担心的说:“那你们会不会也”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十月初一”就是压在我和大牙头顶的一座大山,我们极有可能也在十月初一这天死掉,但是至于是哪一年,我们也不知道。

    柳叶问我和大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和大牙相互对视了一下,我如实的告诉柳叶说我们其实本来不想再去管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根本就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但是现在看来,追查下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而放弃,就是在等死。所以,我和大牙过几天就会再回东北,一定要把这事查个底掉,弄的明明白白。

    同时也表明了我们的态度,我和大牙都让柳叶老老实实的接着教书,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再跟着趟浑水了,而我们有什么新的进展,会及时告诉她。

    柳叶一听我们不想让她跟着回去了,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强烈要求要和我们一起回去,说着说着竟然像委屈的孩子一样,差点要哭了。

    大牙看到这里,拍了拍柳叶的脑袋:“妹子,这事儿按理说你必须得去,因为你是直接关系人,我和来亮都是间接参与进来的。

    “可但是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学校也马上就要开学了,做为老师,你是递薪传火的使者,是祖国花朵的园丁,授道解惑的先驱啊。

    “为了孩子,为了祖国的将来,为了建设和谐社会,你不能擅自离岗啊!世界是我们的,也是那些孩子们的,但迟早是那帮孙子们的!”

    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