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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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人小,力气却很大,拽着我的裤腿“蹭蹭蹭”就爬到我怀里,扑棱着小脑袋上又黑又密的胎毛说:
“是双生子,两个。”
我用手托着她的小屁股问:
“另一个是你的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
玉骨摇摇头:
“什么都不是。”
我以为玉骨又在逗我玩,不禁有些气恼:
“既然是双生子,他肯定有性别,肯定比你大或者比你小,都不是算什么玩意儿?”
玉骨把勾魂扇塞进我怀里,扭着身子坐稳当后说: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被我爹抛弃的吗?”
我没好气地说:
“这得问你爹,我怎么知道?”
玉骨看我恼了,很认真地说:
“当初在化尸洞里,我的文字介绍上说的清清楚楚,我出生的时候胸口有个血红色的大肉瘤,那就是和我双生出来的东西。”
我忍不住“啊”了出来:
“你是说,和你双生的那个它,根本不是个人?”
玉骨说:
“不是,它没成型,它是寄生在我身上出来的。”
我看着矮冬瓜他二叔说:
“听见了吗?没有双生子,也没有第二个玉骨。”
他二叔笑了:
“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肉瘤子可比你怀里的会说话的娃娃厉害多了。那东西生到阳间却没有人形,死了也是个不能投胎的混沌东西,所以积攒了阴阳两界最重的怨念。”
我说:
“听你这么说,那应该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找到它干什么?”
这次矮冬瓜他二叔没说话,他爹开口了:
“你怀里这个娃娃叫佛婴,那个东西叫魔婴。魔婴是比勾魂扇更厉害的东西,只要把别人的姓名写在纸上,再烧成灰喂它吃下去,它就可以任意吞吐别人的魂魄,让别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膏药戴了石头镜,眼睛慢慢收了回去,人也没那么难受了。他低头把石头镜架在鼻梁下面,两只眼睛从石头镜上面翻着说:
“这么厉害的杀人武器,你们是准备杀尽天下人吗?”
他二叔摇摇头:
“杀人不是目的,通过它威胁别人帮我们办事或者给钱,才是我们想要的。”
说完他突然指着地上已经僵死的青不全说:
“这老东西穷尽一生炼肉石佛,也是为了控制别人给自己办事,我们有了魔婴,可比他的肉石佛好用多了。”
我吓了一跳:
“你……你认识他?”
他二叔说:
“年轻的时候一起干过几天。他仗着自己本事比我们大,看不起我们。没想到那么大的本事也没用,还是走到了我们前头。”
我看看青不全,又看看矮冬瓜他爹和他二叔,原来这帮老东西竟然是一丘之貉。
矮冬瓜他爹和他二叔说完话,就扶着矮冬瓜准备走。
我猜他们肯定要去找魔婴,就拦住了他们:
“别在这件事上费功夫了,那地方你们找不到的。”
他二叔把矮冬瓜的胳膊递给身后的一个男人,搓着手背上大块的老人斑说:
“佛婴说,你们是在一个叫化尸洞的地方找到她的。放心,只要有地方,我们就能找到。”
玉骨没想到自己刚才无意的一说,竟然给这帮坏人提供了信息,吐着小舌头,把脑袋埋在了我怀里。
我轻轻抚着玉骨的后背,对他二叔说:
“地方是有,但是早就被毁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安陌城。”
他二叔把目光落在安陌城身上。
安陌城记恨矮冬瓜他们刚才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想他们好过,一半真一半假地说:
“化尸洞我去过,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虽然里面确实有宝贝,但那都是拿一摞一摞的死人换来的。就你们几个人也想去淘宝,怕是还不够化尸洞塞牙缝的。”
他二叔根本不在乎这种威胁,继续搓着手背上的老年斑:
“别人去死,不见得我们去了也会死。既然知道了地方总是要去一趟的,不然死了也不甘心。”
我看着他手背上墨一样黑的老年斑问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二叔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过道尽头的矮冬瓜他们,使劲揉了揉灰扑扑的眼珠子,说:
“小兄弟,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二叔从兜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布,把眼睛一蒙,转身就走了。
他确实没要他的石头镜。
膏药把石头镜推到鼻梁上面,看着他二叔的背影说:
“五哥,这老东西为什么说我们还会见面?”
我看了眼怀里的玉骨,忧心忡忡:
“他们刚才来是为了玉骨,如果再见面,肯定还是奔着玉骨来的 。”
玉骨从我怀里揪出乳雾的一条小尾巴说:
“错啦,他们要找的是乳雾。你没看那俩老头手背上的大黑斑吗?他们肯定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快死了,要拿乳雾的身子换长生呢。”
乳雾使劲摆动尾巴想把它收回来,但是玉骨憋红了小脸就是不撒手。
无奈,乳雾只好任由玉骨揪着自己的尾巴说:
“也不一定啊,他们吃了你也可以长生。你没听见那个男人说,你现在有了肉身,拿回去直接吃就行。”
玉骨不服气:
“他说带回去就可以直接,没说吃。”
乳雾谆谆善诱:
“你觉得他们带你回去干什么?”
玉骨脱口而出:
“吃啊。反正我可以让人长生又不是什么秘密。”
乳雾微笑着:
“所以,他们带你回去不是为了吃你,难道是想养着你?”
玉骨不高兴了,小嘴一瘪,手上一用力,就把乳雾从五岳真形碗里提起来了:
“他们和青不全是一伙的。青不全知道你的肉身可以让人长生,他们肯定也知道,他们就是来找你的。”
两个小东西吵了起来。
乳雾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小淑女,一直微笑,浅说慢语。
玉骨就不行了,急头白脸不说,还动手。
我强行掰开玉骨的手,把乳雾放回碗里才对玉骨说:
“乳雾只有一个身子,刚才那俩老头的手上都有黑斑。如果他们真的拿走乳雾,肯定会打起来吧?”
玉骨赶紧摇头:
“不是的,乳雾的每条尾巴都可以长生一个人。”
我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是这样吗乳雾?”
乳雾有点不好意思地晃动着九条狐尾说:
“是。”
我突发奇想:
“乳雾,如果一个人死了很久,他还能在你的尾巴里活过来吗?”
玉骨人小,力气却很大,拽着我的裤腿“蹭蹭蹭”就爬到我怀里,扑棱着小脑袋上又黑又密的胎毛说:
“是双生子,两个。”
我用手托着她的小屁股问:
“另一个是你的哥哥姐姐还是弟弟妹妹?”
玉骨摇摇头:
“什么都不是。”
我以为玉骨又在逗我玩,不禁有些气恼:
“既然是双生子,他肯定有性别,肯定比你大或者比你小,都不是算什么玩意儿?”
玉骨把勾魂扇塞进我怀里,扭着身子坐稳当后说: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被我爹抛弃的吗?”
我没好气地说:
“这得问你爹,我怎么知道?”
玉骨看我恼了,很认真地说:
“当初在化尸洞里,我的文字介绍上说的清清楚楚,我出生的时候胸口有个血红色的大肉瘤,那就是和我双生出来的东西。”
我忍不住“啊”了出来:
“你是说,和你双生的那个它,根本不是个人?”
玉骨说:
“不是,它没成型,它是寄生在我身上出来的。”
我看着矮冬瓜他二叔说:
“听见了吗?没有双生子,也没有第二个玉骨。”
他二叔笑了:
“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肉瘤子可比你怀里的会说话的娃娃厉害多了。那东西生到阳间却没有人形,死了也是个不能投胎的混沌东西,所以积攒了阴阳两界最重的怨念。”
我说:
“听你这么说,那应该不是个好东西,你们找到它干什么?”
这次矮冬瓜他二叔没说话,他爹开口了:
“你怀里这个娃娃叫佛婴,那个东西叫魔婴。魔婴是比勾魂扇更厉害的东西,只要把别人的姓名写在纸上,再烧成灰喂它吃下去,它就可以任意吞吐别人的魂魄,让别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膏药戴了石头镜,眼睛慢慢收了回去,人也没那么难受了。他低头把石头镜架在鼻梁下面,两只眼睛从石头镜上面翻着说:
“这么厉害的杀人武器,你们是准备杀尽天下人吗?”
他二叔摇摇头:
“杀人不是目的,通过它威胁别人帮我们办事或者给钱,才是我们想要的。”
说完他突然指着地上已经僵死的青不全说:
“这老东西穷尽一生炼肉石佛,也是为了控制别人给自己办事,我们有了魔婴,可比他的肉石佛好用多了。”
我吓了一跳:
“你……你认识他?”
他二叔说:
“年轻的时候一起干过几天。他仗着自己本事比我们大,看不起我们。没想到那么大的本事也没用,还是走到了我们前头。”
我看看青不全,又看看矮冬瓜他爹和他二叔,原来这帮老东西竟然是一丘之貉。
矮冬瓜他爹和他二叔说完话,就扶着矮冬瓜准备走。
我猜他们肯定要去找魔婴,就拦住了他们:
“别在这件事上费功夫了,那地方你们找不到的。”
他二叔把矮冬瓜的胳膊递给身后的一个男人,搓着手背上大块的老人斑说:
“佛婴说,你们是在一个叫化尸洞的地方找到她的。放心,只要有地方,我们就能找到。”
玉骨没想到自己刚才无意的一说,竟然给这帮坏人提供了信息,吐着小舌头,把脑袋埋在了我怀里。
我轻轻抚着玉骨的后背,对他二叔说:
“地方是有,但是早就被毁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安陌城。”
他二叔把目光落在安陌城身上。
安陌城记恨矮冬瓜他们刚才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想他们好过,一半真一半假地说:
“化尸洞我去过,那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虽然里面确实有宝贝,但那都是拿一摞一摞的死人换来的。就你们几个人也想去淘宝,怕是还不够化尸洞塞牙缝的。”
他二叔根本不在乎这种威胁,继续搓着手背上的老年斑:
“别人去死,不见得我们去了也会死。既然知道了地方总是要去一趟的,不然死了也不甘心。”
我看着他手背上墨一样黑的老年斑问他: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二叔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到过道尽头的矮冬瓜他们,使劲揉了揉灰扑扑的眼珠子,说:
“小兄弟,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你只要记住一句话,那就是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二叔从兜里掏出一块脏兮兮的布,把眼睛一蒙,转身就走了。
他确实没要他的石头镜。
膏药把石头镜推到鼻梁上面,看着他二叔的背影说:
“五哥,这老东西为什么说我们还会见面?”
我看了眼怀里的玉骨,忧心忡忡:
“他们刚才来是为了玉骨,如果再见面,肯定还是奔着玉骨来的 。”
玉骨从我怀里揪出乳雾的一条小尾巴说:
“错啦,他们要找的是乳雾。你没看那俩老头手背上的大黑斑吗?他们肯定是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快死了,要拿乳雾的身子换长生呢。”
乳雾使劲摆动尾巴想把它收回来,但是玉骨憋红了小脸就是不撒手。
无奈,乳雾只好任由玉骨揪着自己的尾巴说:
“也不一定啊,他们吃了你也可以长生。你没听见那个男人说,你现在有了肉身,拿回去直接吃就行。”
玉骨不服气:
“他说带回去就可以直接,没说吃。”
乳雾谆谆善诱:
“你觉得他们带你回去干什么?”
玉骨脱口而出:
“吃啊。反正我可以让人长生又不是什么秘密。”
乳雾微笑着:
“所以,他们带你回去不是为了吃你,难道是想养着你?”
玉骨不高兴了,小嘴一瘪,手上一用力,就把乳雾从五岳真形碗里提起来了:
“他们和青不全是一伙的。青不全知道你的肉身可以让人长生,他们肯定也知道,他们就是来找你的。”
两个小东西吵了起来。
乳雾像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小淑女,一直微笑,浅说慢语。
玉骨就不行了,急头白脸不说,还动手。
我强行掰开玉骨的手,把乳雾放回碗里才对玉骨说:
“乳雾只有一个身子,刚才那俩老头的手上都有黑斑。如果他们真的拿走乳雾,肯定会打起来吧?”
玉骨赶紧摇头:
“不是的,乳雾的每条尾巴都可以长生一个人。”
我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是这样吗乳雾?”
乳雾有点不好意思地晃动着九条狐尾说:
“是。”
我突发奇想:
“乳雾,如果一个人死了很久,他还能在你的尾巴里活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