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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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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真的要去找成哥?”小梅怪叫道。

    “嗯。”蔚心不顾小梅的反对,坚持穿上衣袜,套上鞋。

    “可是姑爷不是要你把他忘掉吗?”小梅说着时还打了声冷颤。

    方才听小姐的描述,把她吓得通体透凉,怪不得外面的人都怕杜力臣。听说只要他一出现,大伙就一同噤声,深怕把他惹毛了。

    “你没听他对我提出的警告,他不但要我把他忘了,还限期要把我娶进门。如果我再不把成哥找出来将事情解决,只怕到时候会死得很难看。”

    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教她在家里头干等消息,只会令她更着急。她还是凭着印象去找找吧,也许真能碰上。

    “可是惹毛了姑爷怎么办?”小梅一脸紧张地扯住她。

    “他又不会吃了你。”她嗔了小梅一眼,扯回了袖子。“大不了被他吼一顿。”她笑了笑,根本不以为忤。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

    “他不会怎么样的,他只是脾气凶了点。”说得好像她摸他性子摸到他骨头里去了。

    “这样你还要嫁给他?”

    蔚心甜蜜一笑。

    “小、姐!”

    “不嫁给他嫁给谁呢?我已经”被他“啃”了。

    “你已经怎样了?啊?小姐?”小梅的眼惊恐得瞪得老大。

    “一颗心被他偷了嘛!”她避重就轻地说。

    她的回答令小梅突然松了口气。

    “走吧,陪我去找成哥,见着了他也好帮我说话。”

    “搞不好他已经娶妻生子、不住在这儿了,去哪里找?”

    “小梅,你去不去?”

    小梅的脸上清楚的表现出不想去的神情,但见蔚心失望的脸,她只好改变主意。

    “好好好,我陪你去,我陪你去。可是先说好,杜力臣交由你来应付,成哥交给我就行了,我可不是杜力臣的对手啊。”小梅捂着无力的心脏。

    “知道了,走吧。”

    “等等!”小梅又拉住她。“真找不到的话怎么办?”

    “那就嫁给杜力臣呀!”她漾开了笑容。

    “那找到了成哥呢?”

    蔚心突然愁下了脸,低下头不回答。

    “好吧,好吧。”小梅一脸头疼的喊道。“我帮你找,我帮你找。”小姐已经说出心意了,她还能不帮吗?

    只是人去哪儿找?

    她们依照委托人给的线索,凡是江都城的男子的姓名字尾有个“成”字的,均是她们的对象。

    “请问你是成哥吗?”

    随口问向这开门的人,哪知抬头一看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把两人吓得退了一大步。

    按着线索寻找,那些人不是年纪太轻,就是长相不太搭,要不就是声音不对。蔚心直觉地连连摇头,惹来小梅一阵无可奈何。

    这江都城就这么点大,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沿路打听着一个男人,不但引起了注意,更引来了一阵惊艳。

    “小妞儿,我就叫成哥,不就是你找的人吗?”一个满口黄牙的男人猥琐地凑近蔚心。

    “你你们要干什么?”小梅尖叫了起来。

    苞在男人身边的还有两个獐头鼠目的男子,正向她们两个围过来,小梅惊慌得不知该怎么保护蔚心。

    “别过来。”倒是蔚心一点都不怕,反而把小梅拉到身后护着她。“你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我的未婚夫就会杀了你。”

    直到此时此刻,小梅才发现杜力臣真的“很好用”只见三个男人听见他的名字,表情马上瑟缩了下。

    “没错,我们家姑爷很凶狠的,一手就可以拧断你的脖子。”小梅不再躲起来,两手叉起腰来。

    可是美色当前,就像一块肉吊在豺狼的面前,要它不吃实在很困难。

    三个男人壮胆的互使了下眼色,黄牙的那一个淫笑了起来。

    “是又如何?杜力臣再怎么厉害也敌不过我们三个”突然他瞪大了眼,惊恐的直看向蔚心的身后。

    其他两个人也同时变了脸色,赶紧退后。

    黄牙的男人脸色突然发白。“是是敌不过我们三人手里的家伙,可惜今天我们没带家伙来。”说着也赶紧后退。

    蔚心和小梅还以为是杜力臣的威名把他们骇着了,洋洋得意了起来。

    “那还不快滚?”突然她们身后响起了声音。

    “啊──”三个男人害怕得魂飞了似的,没命的转头就跑。

    “杜力臣?”蔚心惊喜的回过头来。

    原来是他站在她的身后,把那群家伙吓跑的呀!

    “我一听到你们出来找成哥,就马上跟来了。”

    “啊?”他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小梅一脸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赶紧央求着脱身。“小姐不如我先回去吩咐厨子一声,也许今逃谂少爷要来家里用膳。”

    她挤眉弄眼的,蔚心当然看得懂她的意思。

    “去吧!”她认命的说,待会儿杜力臣的怒气得由她来面对了。

    “你还是忘不了你的老相好?”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

    他眨眼间变得很漠然的表情,让她有种受伤害的感觉。

    “没有他就没有我。”她打算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一开头就这么说。

    “你说什么?”他吼道,突然顿住脚步。

    她差点撞了上去,幸好被他扶住。

    “我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没有了成哥你就活不下去?”

    “是啊,不是!”她惊慌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得太急、太快、又难为情,他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而四周指指点点的人影更教她紧张。

    “这儿不方便说,咱们回家去。”

    “我时时刻刻都很方便。”突然他伸过手来将她围在怀里,身体拥紧着她的背,宣告他的所有。

    她吃了一惊。

    这这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不是喜欢骑马吗?”他的脸贴着她耳语,毫不在乎众人的眼光。“我带你去骑马。”

    她僵硬的直点头,一心只想他快点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一点也没有察觉他怎么知道她喜欢骑马。

    “那好,走吧。”他退后一步,露出了笑容。“成哥的消息我自会请人打听,你就别忙了。”这话当然是故意说给众人听的。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但不准任何人来嚼他妻子的舌根。

    她一愕,从他的眼里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地惊呼了一声。

    “哎呀,我”她真的没有发觉这一点。

    她怎么忘了这样四处托着找人会引起注意?这样岂不是会替他带来困扰?

    “不怪你。”他温柔的说。“就连我也找不着的人,我怎能奢望你帮我找着?”他很满意地听到大家都低声谈论了起来。

    这表示这些人全信了,对成哥的注意焦点不再放在她身上,而是改放在他身上。

    放在她腰间的手稍微使了点劲,她马上意会的开口“别忙,有空我还是能帮你找找。”他真是用心良苦,这么帮她。

    “找不着就算了,咱们还是忙着亲事要紧。”他提醒她。

    “啊?”她脸色一变。

    “嗯?”他的星眸透出了犀利的光芒瞪着她。

    这他是在暗示她别找了?这怎么成?找不着成哥,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他也会很丢脸的。

    只是他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趁着她的话尚未出口之前,赶紧“架”走她。

    “力臣我”她小声的嘀咕。

    “待会儿再说。”他原本僵硬的脸上突然出现一丝软化。

    她叫他力臣?嗯,她如此脱口而出喊他的名字,听起来很自然,这表示他们的关系还有救。

    而她那声“力臣”叫得他心花怒放,冷硬的嘴唇有了上弯的弧度,火气也正逐渐下降中。

    他带她来到拴着马匹的树下,高大的骏马正喷着气,一见她来,黑马开始不耐烦的踏步,显示它非常不欢迎她这个陌生人的到来。

    “别怕,这家伙比谁都认生。”他低哄的抚着爱马,低声的不知在跟它说些什么,马儿马上安静了下来。

    “它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她吃笑道。

    从没有见过这么神采的骏马,高大、充斥着刚劲的力与美,像是蓄藏着无尽的爆发力,一看便知道是只神物。

    “塞外的悍马脾气都很烈,它叫神龙,是我在关外发现的,跟了我好几年了。”

    蔚心边听边欣赏着,慢慢地绕到了马的腹侧,杜力臣紧张地马上拉她回来。

    “别往马的后头走,否则它会瞧不起你,一辈子都不让你骑。”

    她惊讶地愣圆了小口。

    猝不及防的,他将她抱上了马,引得她惊叫连连。

    “好高,快放我下来。”

    “别怕。”他马上也跨上了马。“它好不容易才勉强同意让你坐上来,你可别让它把你给甩下去。”

    “可是”她感觉心惊肉跳的。

    平常坐惯了马车,偶尔摸摸马儿们,只觉得它们十分温驯可爱,可是骑在身下的感受却截然不同,一颗心像要跳出胸口似的,让她觉得紧张又刺激。

    此刻的她早巳忘了恼人的成哥的事情。

    “坐稳了,喝!”他轻甩了下缰绳。

    神龙扬蹄的嘶鸣了起来,随即像箭一样的疾驰而出。

    她笑了起来,银铃似的笑声飘荡在空中,仿佛自己成了蓝天上的白云,迎着风飞扬。

    “喜欢吗?”他高兴的问。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她大声回答。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像疼着心肝似的,轻抚着神龙对着它说话。任谁坐上来感受到它疾奔的速度,就知道脚底下的坐骑仿佛是上天派来送给他的,谁会不珍惜呢?

    她没有问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她不在乎。

    一股心安的感觉将她圈得紧紧的,她的背和他结实的贴在一起,头轻抵着他的右肩,忽然她希望这是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来。

    他们一路疾驰,眼前的景象由紧挨的房子逐渐转为辽阔的大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取代了一切,风吹冷她的肌肤,吹干她感动得湿润的眼眶。

    马儿依然疾驰,一直奔到路的尽头,才在一片树林前停住。

    这里有种单纯、宁静的气氛,景象美得迷人。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她轻轻地问。

    周围好静,仿佛一点点外界的声音便会破坏、惊动似的,令她不觉屏住气息,深怕惊扰了这个美丽的地方。

    “你不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他搂着她下马走上斜坡,指着房子的方向“我亲手为你搭的房子就在那儿。”

    他话里的涵意使她浑身起了一阵轻颤,她不由得靠近他一点。

    “冷吗?”他低声问,将她搂得更近。

    她摇摇头,不愿意破坏此刻的气氛,只想多享受一下依偎着他的感觉。

    “由这里直绵延到房子后头的竹林,全都是我的。”

    到了坡顶广阔的草地,他才松开她。她走到旁边向下俯视,真的,他亲手搭建的房子就在那儿,看起来十分小巧温馨。

    他柔和而干涩的声音,随着飘送的风传进她心里。

    “原本我以为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没想到又杀出一个成哥。”

    “我”

    他苦笑的制止她往下说。

    “也许我该让你多认识认识我,这样你会发现我比任何人都好。”甚至比你的成哥还要强上好几百倍。但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一听说她要去找成哥,他当场就按捺不住,牙一咬,人就冲出来了。

    可是一见到她惊喜的笑靥,他那一路直冲而来的火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发,反而是一股惊恐的感觉攫住了他。

    幸好他没来迟一步,他简直不敢想像他晚来的后果。

    “你可能不相信我曾被敌人俘掳过。”

    “什么?”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他曾被敌人俘掳过?

    “两军捉对厮杀,如果有了谍报的帮助,会对我军的情况更有利。我们送去的人一个又一个,但却始终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她轻咽着气,简直不敢想像被敌人抓住的后果,她不愿去想那种血淋淋的景象。

    “你也被派去了?”

    “不,我是自愿去的。”

    “嗄!”她吓了一跳。“你干嘛自愿去?”原来他脸上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

    他缓声叹息。

    “我别无选择。去的人当中有两个与我情同手足,其中一个曾被我救过,-个则曾救过我的命,眼见他们一去不回、生死下落不明,我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一股感动梗在她的喉咙。

    “我明白。”她毫不考虑的同意。“这是勇气、责任和荣誉。”

    他的表情感动又感激。

    “谢谢。”他深吸了口气,仿佛她的话对他是莫大的鼓舞。

    “后来呢?”她忍不住地问。

    他苦涩的笑了笑。“我还没有开始执行任务,就教人逮住了。”

    “呃──”她倒抽了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蠢透了,是吗?”

    “不,那不是你的过失。”她赶紧为他辩白。“后来呢?”她又焦虑的问,紧盯着他的脸。

    “无所不用其极的拷问,可以这么说。”他淡淡地形容。

    她的手下意识的摸向喉咙处,一颗心仿佛要跳出来一样。

    他安慰的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上轻吻,将手贴着他的颊,才能平静的继续说下去。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出卖我的,竟是我在军中的另一个好朋友;从我准备动身开始,他就已经将我的讯息传给了对方。”

    她愕得瞪大圆眼,险些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

    “结果你就被抓了?”寒冷仿佛渗透入了她的体内,她无法自己的双手抱胸。

    “很讽刺的是,我本来可以逃的,凭我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落入他们的手中。”他歉然地低头看她。“决心救出朋友的种种,阻止了我逃生的念头。”

    “你你真是个大傻瓜!”她忍不住气道。

    竟然有人能逃不逃的?分明是在拿命开玩笑,听了就教人动气。

    “后来呢?”她追问。

    她痹篇他的注视,禁止又要软化的心肠,一颗心正悬在他的答案上。

    “我宁愿不记得那里面的经过。”他平静如常。

    她惊愕的看着他,渐渐地,她眼里也有着一片痛楚。

    “那一定很疼!”她感觉自己也遭到了摧折。

    一定是血肉模糊、悲痛哀号,是她的话就当场咬舌自尽,不,恐怕她一见那些刑具就晕倒了。

    “等我进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那些被活捉的同伴,十之八九不是很快因受不了酷刑而死,就是不堪极刑,乖乖招供他们需要的情报。”他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继续描述。

    “你呢?你得到你要的了吗?”她忍不住轻颤。

    “我找到了,但不是我希望的。”

    “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

    他悲叹了声“不,他还活着,可是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豪气干云的男人,他成了负责对我们用刑的人。”

    蔚心震惊的后退,她张口结舌,无法相信她的耳朵。

    “你你为了他们,心甘情愿被捉进地牢,而他们却出卖你?”

    “受不了的不止他,还有人被逼得发疯,那种情况我不能责怪他。”他痛楚的说。

    她突然泄了气。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杀了当初我曾救他一命的好友,被他刑求的同时我告诉我自己,这是在回报他当初救我的恩情?肟拔疑绷怂资终鄱纤牟弊印!?br>

    她喘了口气,非常赞同他的做法,内心积压的情绪这才终于得以纾缓。

    “这一趟最大的收获是让我揪出了营中的奸细”他静默了会儿才又说。“从此我宁愿只相信我自己。”

    这就是他离群索居的原因。

    这就是他性格丕变,仿佛永远融入不了江都人的生活,遇事自有他的一套看法,被人称怪的原因。

    “这伤就是在那时的?”她的指尖在他脸上轻轻移动,手开始抖了起来。

    唯恐惊吓了她,他轻声的说:“脸上的不是,身体的才是。”

    她倒抽了声,眼泪差点涌出,毫不犹豫的投入他张开的双臂,再也不肯放开。

    他微微一笑。“其实你本来可以当个将军夫人的。”

    “哦?”她没有答腔,只觉得他如果真是个将军,两人也不会相遇。

    “被捉进去了以后更了解敌方的情况,也使我连跳七级成了将军的副手,却也让我有了经常得罪将军的机会。”他无奈一叹。

    风开始变强了,他心疼她冻成苹果似的俏脸和发白的嘴唇,赶紧下坡将她抱上马,由另一条路回家,一路不忘继续说他的过去。

    “有一些决策不能纸上谈兵,眼见将军的攻打计画根本毫无胜算的可能,我怎能袖手旁观、不顾弟兄的死活?”他说到这儿,剩下的轻松略过,不提了。

    “你脑袋不掉就不错了,还指望升官?”她想都不敢想。“为了弟兄的性命,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差得罪将军一个?你如果当官,我还替你捏把冷汗呢。”她不客气地说。

    谢天谢地,幸好他没当上将军,否则得罪了皇帝老子谁吃得消?

    他大笑,头一次听见他如此豪迈的笑声,这大概是她遇见他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没错,所以人人替我惋惜,我却感到轻松。”

    难怪人家都说你怪。她心里加了句,放着到手的荣华富贵不要,有哪一个正常人能理解?

    不过,她喜欢他这一点。

    “幸好我从军的军饷全都存了起来,投资的买卖也都大有斩获,老实说我已经很满足了,当不当官都无所谓,而且我还有你。”

    这可提醒她那个成哥的事了。

    “我我要跟你谈一谈成哥的事。”

    他的笑声突然冷了下来。

    “什么事?”他圈着她腰的手缩紧了。

    “我恐怕不能嫁给你,因为我已经跟他订亲了。”

    “你说什么?”他大吼,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

    幸好家到了。他马上将她带下马。

    见到少爷那表情,管家赶紧将马牵走,让小俩口好好地去沟通、沟通。

    “你说什么?”他又吼了声。

    “别气。”她赶紧按着他的胸膛,要他别吼了。“和他订下了终身之后,我也不晓得我爹会将我许配给别人。”

    “你──”他的脑袋开始晕眩。

    私订终身她她所谓的私订终身是指把“自己”给了别人了?

    “当初我们两个说好的,等他有了成就之后再回来娶我可是他都一直”没回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私订终身’?”他赶紧问。

    “是啊,我们是勾勾手指成交的。”

    他一拍额头。

    “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这样”他突然亲住她的嘴,一手慢慢在她胸上揉抚。

    “啊──”她尖叫了起来,差点没给他一巴掌。

    “他可曾强迫你?蓄意诱惑你?”他倾全力自制的冷静把话说完,赶紧收回爱抚的手。

    蔚心睁大了眼睛。

    “你你把我想到哪儿去了?”她双颊泛红,既羞又恼。

    虽然不懂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可是她知道这是个羞辱,一种对女人严重的错误臆测。

    “你、你刚才说你们‘私订终身’了。”他浑身的每处神经都拉紧了。

    “他哪有像你这么混帐,他连我的手都没牵过。”她气坏的喊。

    这家伙真是混帐,他以为她她她会随便让别人啃她的小嘴,摸她的胸部?

    突然他松了口气,一股紧张后的松懈从他脸上表露无遗。

    “谢天谢地,你还是我的。”他拥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