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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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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可以让人变得更开朗、活跃,就像陆武。但也会让人变得邪恶、狰狞,就像站在餐厅门口张望了好久的齐柏韦。

    原本他对范舒莲只抱持一种爱慕者的心态,被她拒绝他也认了。可是,当他知道她爱恋的人竟然是那个没没无闻的保镖后,内心的挣扎使得他的性情慢慢转变,随着范舒莲和陆武的感情日深而显得狰狞,昔日那个斯文、俊朗的大男孩已不复见。

    范舒莲吃惊的看着憔悴不已的齐柏韦,他正坐在餐厅里愣愣的发呆,眼里酝酿着风暴。她不安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她已经好一阵子没看见他了,虽然她还是每天收到他送来的花,但是她都原封不动的退回。

    “齐柏韦,你没事吧!”范舒莲基于同校之谊不得不关心他。

    齐柏韦脸色苍白的握住范舒莲的手,忿忿的逼问:“他哪一点比我好?”

    “请你小声一点好吗?”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还好武哥今天有事不能来,不然他一定又会勃然大怒。

    慑于她的怒气,他放低了音量。没办法,范舒莲是他的致命伤。“告诉我啊!”范舒莲眼里冒火的厉声道:“你凭什么质问我?”说完,推开椅子就要离开。

    “不要走!”齐柏韦心急的伸出手拉着她,急切的哀求道。

    为了怕引起侧目,范舒莲若无其事的坐回位子,低声冰冷的命令他:“放手。”

    “告诉我他哪一点比我好,我就放手。”齐柏韦看出她的顾虑,开始?怠?br>

    范舒莲真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他就是比你好,没有所谓哪一点。”

    “我不信!”齐柏韦痉蛮似的抽紧自己的手,连带的也压痛了她。

    “我已经回答了,快放手!”范舒莲没想到他的手劲这么大。

    齐柏韦放开她的手,竟然仰头狂笑!范舒莲被他歇斯底里的模样吓呆了,众多眼光移射过来,就连台上的歌手也停止演唱,直望着他们。

    范舒莲羞愧得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但她只是强装冷静的朝柜台的人打了个“呼叫武哥”的手势,随即低声警告他“够了!齐柏韦,你的笑话闹够了,现在请你离开这里。”

    齐柏韦狂笑的站起来,像个醉汉东倒西歪的往门口走。走到门口时,又突然站住不动,背对着范舒莲,用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范舒莲!你们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他只不过是条看门狗,狗怎么配和人在一起?”齐柏韦丢下这句话后,人也跟着消失,只留下尾音在风中飘荡。

    范舒莲被他狠毒的话击得全身发抖。她难堪的看着服务生一张张同情、诡异的脸孔,这种气氛压迫着她,逼得范舒莲冲出这个令人难过的地方。

    好冷!她毫无日的的漫步着。为什么齐怕韦会变成这样?雏道是她害的?她是不是该觉得自责?

    她的心太乱了,乱得没注意脚步与方向,等到她发现四周奇异、森冷的气氛有些不对劲时,已经太迟了。她已经走入台北市最阴暗的角落,犯罪、吸毒者聚集的大堂,

    她心惊胆跳的往回走,虽然有一身好功夫,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体力总有限,而且她害怕的左看右看,加快脚步,想尽速离开这里,可是她担心的事仍然发生了。

    一大群男人从前面弯进来,本来嬉笑的声音因看到范舒莲而停止,全都贪婪的盯着身穿连身长窄裙,曲线毕露的范舒莲。

    “李仔!你不是找不到马子可以把吗?你看,前面不是来了一个。”

    “这个真的不错,脸孔漂亮,身材又好李仔,上去把把看。”大家全在怂恿一个肥得像猪的男人,他的双眼亦淫秽的看着范舒莲姣好的身材。

    范舒莲暗咒着自己的乌鸦嘴,眼看着前面就是巷口了,却被这一大堆地痞流氓挡得一点缝也透不过。她直觉的转回头,看了看后面又黑又长的巷子,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长裙,心里直响着警铃,那群流氓少说也有十来个人,她铁定打不赢,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先跑了再说。

    “等等,这女的我好像看过。”其中一个人走上前要看清楚她的脸。

    范舒莲犯了个错误,她不该转过头去看他的。她一看到他,立即撩起长裙,片刻也不敢迟疑的往后全力的奔跑。

    “干!是上次那对双胞胎其中一个。”出声的人起哄的追着范舒莲,一大堆人也被他鼓动,全像猎犬般的欲捕捉前面的猎物。

    范舒莲拿出跑百米的冲劲,不敢回头望,却被背后如鼓鸣的追赶声吓得直冒冷汗。

    突然一个不稳,让她慢了脚步,而被身后的人有机可乘,抓住她的手。她直觉的把他摔出去,而这个动作使得她被后面的男人团团围住。又有一个人要出手拉她,她使出个漂亮的擒拿,按着所有的人一窝蜂朝她攻进。刚开始范舒莲尚应付得游刃有余,但几个回合下来,她终于寡不敌众,渐居下风。

    范舒莲被两个男人各抓住一边,仍不断的挣扎着。

    上次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男人,淫秽的用刀子划着她的脸。“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再逞英雄啊!”范舒莲冷静的瞪着他,隐藏心里的所有恐惧,不让他们发现。

    “够冷!嘿嘿,等下我会榨出你的热情来的。”他一把撕下她的袖子,惹得一旁观赏的其它人怪叫。

    “不要!”范舒莲必须假装很害怕,来降低他们的防备。

    “你也会怕啊!”带头的人洋洋自得的大笑。

    就是现在!范舒莲用手肘使劲撞向后面的两个人,再提起脚狂猛的朝前面的人一踢,踢得他马上抱着自己的下腹,蹲在地上呼天喊地。范舒莲趁着慌乱赶紧逃走了,其他人见状群起而攻之。

    因太专心跑着,范舒莲没注意到前面的人,结果一头栽进了一个壮阔的胸膛里,她慌乱的抬起头求救。

    “后面有人追我”

    白浩庭和手下本来是要到这巷子拜访个前辈的,却意外的碰到一个落难的美女,他和善的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就把她推到自己的背后。

    旁边四个雄壮威武、身着黑西装的手下,接过他的暗示掏出枪,人手一把的指着随后而来的混混。那些混混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又被中间男子领袖般的气势给吓着了,全都愣愣的待在原地不敢动,当然,他们最怕的还是那几把枪。

    白浩庭看到这些下三滥追着一个弱女子,她的衣袖又被撕得破烂,斯文、俊逸的脸孔顿时变得十分危险,他把怒气全都化为一道冷冷的命令:“好好的教训他们。”

    说完,他脱下外套,体贴的披在女孩的身上,轻推着她走到外面光亮的地方,这样柔弱的美女不适合看到血腥的画面。轻轻的带她到听不到打斗声的小鲍园等他的手下们,就着路灯一照面,两人都对彼此的外貌和与众不同的气质留下深刻印象。

    白浩庭看过不少美女,但是他从没碰过这么有气质的、道地的大家闺秀。一般大家闺秀他看太多了,但是她似乎又比她们多了些什么。

    范舒莲则折服于他斯文的外表和高贵的书卷气,又见他浑身散发若天生的领袖气质,心想他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靶激的伸出手,范舒莲冷静的脸上已寻不着一丝惊慌。“你好!我叫范舒莲,你呢?能不能告诉我大名?好让我日后能回报。”

    白浩庭笑笑的接住她的手,赞赏的看着她“大恩尚且不言谢了,更何况这种芝麻小事。”

    范舒莲诚心的笑出声“至少可以交个朋友!”

    白浩庭顽皮的眨眼意有所指“我有这个荣幸吗?”

    范舒莲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因为他眼里的戏谑太明显了,可是她被他逗得十分开心,今晚的不愉快全都散了。“抱歉,我已经有男友了。”

    “真的吗?唉!我早该知道的。”白浩庭的表情可没有丝毫“相见恨晚”的讯息发出。

    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从范舒莲嘴里悠扬的泄出。

    陆武找了一个晚上,终于看到她了。范舒莲停住笑声,看到陆武匆忙跑过来。他一见到她身上披了件男人的衣服,心里不舒服的因子马上开始发酵。

    “你没事吧!”陆武轻轻的搭着她。

    “还好。”想到刚刚的事她就一阵冷颤,这阵颤抖传到陆武的心中。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微皱着眉,语气急切的问道。

    “刚才有一群人在后面追我,幸亏他”范舒莲扭过头,想介绍刚才的那名男子,他却已识相的带着手下先走丁。

    “等我一下!”范舒莲急急的追上去。“喂!等一下!”

    白浩庭回头等着她“他就是我绝望的来源对不对?”等她站定后,他玩性不改的调侃着。

    范舒莲没有否认,只是被下西装外套还给他“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你已有护花使者,何必让我失望?”白浩庭仍是风趣的逗着她。

    他定定的再看她美丽绝伦的五官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因为他已经感受到她男伴传来的压力。接过外套,他无心的半开着玩笑“你该不会正好有个妹妹,长得和你一样迷人吧!”

    “我是有个妹妹比我漂亮!”看着他挑高的眉,范舒莲知道他根本不信,于是她也恶作剧的对他承诺“为了报答你的大恩,我决定把妹妹许配给你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啊!”白浩庭爽快的答道,本想再说些什么的,无奈手下轻轻的搭了他一下,像是提醒某些事。“承蒙小姐的爱戴,在下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只可惜我现在有事,无法去你家提亲,改天如果我和令妹真有缘,定会相见,请恕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他根本不把她的话当真,只礼貌的朝她挥挥手,就迅速的上车离开了。

    范舒莲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忘了留他的名字和住址。

    陆武走近她的身边,看到她衣衫破烂,怒不可遏的脱下牛仔外套,温柔的替她披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狂啸的逼问着她。

    范舒莲吓呆了,她从没见过他气成这样。“我我”她震惊的结结巴巴地说不出重点。

    “说啊!”陆武可没时间欣赏她的失常,此刻他最关心的只有她是否被伤害了。如果她发生了什么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面对他凶狠的样子,范舒莲只庆幸自己不是他的敌人,不然绝对没有半点存活的机会。

    如果必须对他说明原委,范舒莲就必须又回到齐柏韦给她的难堪里,而她绝不愿意他也承受相同的难堪和痛苦,他会为了今晚的事找齐柏韦算帐的。这种两败俱伤的结果不是她所想要的,所以她不能告诉他关于齐柏韦那些狠毒的话。

    范舒莲向他大概的描述今晚的遭遇,却略过齐柏韦那部分,她发现她越讲下去,陆武的脸就越冷,到最后已经整个变白了。

    “还好是刚才那个人救了我。”范舒莲失神的倚进他的怀里,仍为刚才的事而心悸不已。

    “那些人渣呢!”陆武恨不得亲手宰了那些人。

    “可能已经跑了。武哥,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范舒莲痛苦的要求着,她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陆武使尽全身的力气才没发脾气,他把力量全用在拥紧范舒莲的娇躯。还好她没事!他知道她隐瞒了一些事,但是在这种时刻,他已经无心追问了,他只知道这一切和齐柏韦那小子脱不了关系,这笔帐,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以后不要随便乱跑!”陆武闭上眼睛,痛苦的命令怀中的人,他应该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保护她的。

    范舒莲身心俱疲的点头,她现在只想倚在他温暖的怀里,永还不要离开。

    “走!我带你去我公寓换衣服。”陆武直接带她走向他的车子,她这样子回家,一定会被范家人彻底追问。他担心的看着她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她绝对支持不了的。

    “好。”范舒莲低低的应声。

    车行的速度相当快,陆武不时侧过脸,看着已经睡着的范舒莲,一方面加快车速,幸好他的公寓离这里不远。

    把车停好,陆武轻轻的抱起睡得不省人事的范舒莲,走进电梯,很快就到了十二楼。

    范舒莲被开门声给吵醒了,发现自己整个人被陆武抱着,却被他想抱稳她又想尽快开门的样子给逗笑了。

    “武哥,放我下来。”范舒莲拍拍他,表示自己能下来走。

    陆武却不愿放她下来,他只把钥匙拿给她要她开门。她敖不过,只有乖乖照做。

    打开门后,她看不清黑抹抹的室内,陆武却毫无困扰的抱着她来去自如。她被轻轻的放在沙发椅上,陆武等她坐好了才过去开灯。

    范舒莲一时无法适应,用手遮着刺眼的光线,而陆武见状赶紧将灯光调柔。

    这样好多了,这里的一切依然没变,范舒莲很少来这里,不过屋内所有的家具和电器,可都是她和荷一手包办采购的。

    “喝下去,这酒不热。”陆武拿了杯薄酒要她喝,等范舒莲接过后,他才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里。

    范舒莲乘机打电话给荷,免得家人担心她晚归。

    “荷吗?我现在在武哥这里你不要想歪了回家再谈,告诉妈一声。”范舒莲没体力和荷周旋,端起酒淡淡的喝着,不知不觉全都喝光了。

    陆武拿着一套黑色的休闲服从房间走出来时,看到她双颊已酡红,很讶异她的酒量居然这么浅。

    企图使自己降温一些,范舒莲不好意思的用冰冷的手“冷敷”双颊,却徒劳无功。随着脸色的绯红,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她知道自己没醉,但是她需要武哥的温暖。

    “拿去换上。”陆武把衣服递给她,闪避着她露骨的感情。她如果再这样诱惑他,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占有她。但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范舒莲把衣服放在一旁,起身面对他“为什么不敢看我?”

    “别乱讲,你喝醉了。”陆武把她失常的表现归咎于酒醉。

    “不是,你明知道不是!”范舒莲狂乱的喊着,一行清泪滑下脸庞。不管有没有将来,她只想拥有武哥一夜,只要一夜她就满足了,不管武哥如何逃避,她都要定他了。

    “别哭。”她的眼泪是他的致命伤。他动情的拭去她的泪,一边低说着。

    范舒莲迫切的狂吻着陆武,从眼睛、鼻了、耳朵直到嘴巴,陆武的欲望已经被她点燃,他轻轻的想推开她,但是她不肯。

    “抱我!武哥,抱我!”范舒莲抵着他性感的嘴唇要求。接着,又像证明自己的话似的轻轻扯下背后的拉炼,柔软的衣服顺着这动作,一点一点的往下滑,直到落在地上,摊成了一堆布。

    陆武迷乱的望着她玲珑的身躯,他渴望了一辈子的人儿就站在他的眼前!陆武头晕目眩,不知该怎么拒绝她。

    范舒莲看到他的犹豫,赶紧把仅剩寸缕的身子贴住他,拉下他的头热烈的亲吻着“不要拒绝我”

    陆武低吼一声,就低下身子拦腰抱起她往房间走,他怎么拒绝得了她?齐柏韦的话伤她太深了,她紧偎着他,需要他的温暖来驱走齐柏韦带给她的伤痛。那散满激情、炙热、魔幻的一夜,她始终没回家

    慵懒的翻着身子,范舒莲慢慢张开眼,冬阳的热力彷佛在配合幸福的她,正光耀的四处奔射着,照得她心里暖洋洋的。

    羞红着脸,她转过身想看陆武,却发现她身边是空的。她急忙坐起身,极力搜寻任何的声音

    范舒莲叹口气的拉起棉被,遮住扁裸的身子,无意间看见床尾放着一套整齐、干净的衣服,她羞愧的拉过棉被闷着自己,思绪不断的被昨夜的柔情缱卷占满

    她不懂陆武为何不留下来陪她,难道他真的对她没有丝毫情意?一思及此,她的心就冷了下来。不会的!武哥不会这样对待她但是她真的不喜欢这种被遗弃的感觉。

    为了不让回忆逼疯她,范舒莲狂乱的掀开棉被,胡乱的穿好自己破烂的衣服就要离开。她冲到玄关,却突然停着不动,低头看看身上的破衣服,她绝不能就这样穿回家。

    懊怎么办才好?范舒莲走回沙发思索着。

    直直的望着电话发愣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向荷求救了。

    无奈的拨着荷的专线,她担心的看着手表,十点了!没想到自己会睡到这么晚,希望荷还没上班

    “荷你能不能帮我送衣服过来武哥这边”

    范舒荷昨天等听她的事等了一整夜,而她竟然没回来,等到现在就只等到一通要她送衣服的电话“好啦等会儿就帮你送去谁让我是你妹妹好!有事等我去了再说。”

    币上电话后,范舒荷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梳洗。等她一切都弄好时,已将近十一点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她马上赶着为莲迭衣服去了。

    走到楼下大厅糟糕!老妈怎么没出去?范舒荷心里暗暗叫苦。

    “荷娃!莲娃昨晚没回来,你知道吗?”苏倩盯着小女儿。

    “妈!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莲娃昨晚有打电话告诉我,她要在小叶家过夜不回来了。”范舒荷扮着笑脸,直赔不是。“对不起啦!昨天人家在房里看录像带,看得忘了。”

    苏倩不疑有他,因为范舒荷的表情没有丝毫不安,自然得很。“你哦!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担心了一夜,只差没去报警。”说完,她站起来往房间走。

    范舒荷好笑的嘲弄她“妈,你要回房睡觉吗?现在已经要吃中饭了,而且小心睡太多会发胖哦!”经过她的身边时,苏倩用力的挣了下她的嘴皮子“死丫头,要不是你知情不报,老妈怎么会再回头睡美容觉?”

    “好了,不要再捏了,不跟你闹了,我赶时间。”范舒荷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好好睡你的觉吧!”

    “不要开快车!”苏情对急忙冲出门的女儿喊着,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在白费力气。

    然而她猜错了,范舒荷这次不但没像往常般的开快车,反而十分守规矩,慢条斯理的开着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初学者呢!

    她并不是遵守老妈的谆谆教诲,而是她忘了武哥的家要怎么走了!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可是怎么就是找不到?

    好不容易“摸索”到较熟悉的街道,范舒荷放慢车速,找寻着陆武住的巷子,看着看着,她突然发现前面有个男的鬼鬼祟祟的跟踪一位妇人,该不会是

    范舒荷把车往旁边一停,还来不及熄火就心急的冲下车,悄悄的跟着那个男的。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一见那妇人停下来,就突然往前冲,一把抢过她的皮包就往前溜了。

    她拿出了吃奶的力量追上去,追了约一百公尺,那个人偶尔回头,发现“异状”竟大胆的停下来,不怀好意的看着她,没想到今天人财两得,这妞儿长得可真是超乎常人的标致。

    “小姑娘,是你自己免费迭上门的,可别怪我残暴。”他急喘着气,硬撑着从怀里拿出开山刀,直朝范舒荷逼近。

    范舒荷没有退后,只是停下来恢复体力。这个人实在是个社会败类,今天她要是不把他交给警察,她就不姓范!

    “把手放在后面。”那个歹徒越来越接近她,还恐吓的挥着刀子。

    这么肥的身体能跑这么快也不错了,可是他拿刀的样子实在逊毙了!范舒荷冷静的站在原地看他耍猴戏,她倒要看看这个人渣有几分能耐。

    见她不动的站着,歹徒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伸出肥得像蹄膀的手,就要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摸去范舒荷见时机不妙,马上快、狠、准的朝他的手一劈,他痛得来不及反应,她便轻易的夺过刀子抵着他的额头。

    没用的东西,三两下就被她解决了!

    “别动,等下说不定我一个不稳就滑了手,到时候伤了你,我可没辙。”她甜蜜无辜的威胁道。

    “小姐,你大人大量就绕了我吧!”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功夫竟然一把罩。

    “饶了你?门都没有!走!”范舒荷移到他的背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正想押着他往回走时,却看到那位妇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后面,微笑的把一切看入眼里。

    “这位女士,你没事吧?”范舒荷押着歹徒在妇人的面前站定。

    “没事,谢谢你,小姐。”她白嫩丰润的脸上堆满了真诚的谢意。

    哇塞!她的年纪该和老妈一样吧!皮肤却棒得没话讲。

    范舒荷操着刀轻松的瞄着她,看她样子好像是个官家夫人,气派硬是不同,而且她的眼底没有一点惊惧,反而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不过,她的身材配上笑嘻嘻的脸,倒是让她联想到笑弥勒。

    “不客气。”握刀的手使了一点力,她朗声的命令被她制住的歹徒“喂!把皮包还给人家!”

    刀口无情哪!他哪敢耽搁,只有匆匆忙忙递出手中的皮包,物归原主。

    “向这位女士道歉!你这个贪安好逸的家伙。”范舒荷冷声的命令道。

    “对不起”大胖贼不甘不愿的喃喃自话。

    “大声点!”听到他道歉得有气无力,范舒荷冷冷的让刀子滑向他喉头。

    “对不起!”他认栽的又大声说了一次。

    熬人因为她的恶作剧而开心的笑着。这个女孩心地真好,又长得美,如果是她女儿该有多好。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妇人和蔼的看着她。

    “我叫范舒荷。”范舒荷心不在焉的回答她,眼睛却警戒的看着巷子的另一头。

    她发现有个男子倚在柱子上,远远的观察着他们,而且已经站了一会儿。他是这个人的同伙吗?范舒荷下意职的握紧刀子。

    他发现了范舒荷的观察后,才从容不迫的离开柱子,往她们走去。

    “我叫黎静,你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家住哪里”她忍不住想探听,这个女孩实在深得她心。

    “伯母,容我这样叫您,不过那边有个人一且看着这里,我怕您会有危险,您能不能把我脖子上的领巾解下来?”

    范舒荷不安的看着那个人逐渐接近,看他的气势和结实的体格,摆明了就是个练过武的人,恐怕不好对付,她得防着点。

    她接过领巾,快速的捆紧大胖贼的手,绑好后一手抓着他,另一手则拿着刀子备“伯母,您站在我后面比较安全。”范舒荷温柔的催着她。

    黎静始终含着笑意,虽然她也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威胁,却仍老神在在,从容不迫的走到范舒荷所要求的地方。

    说实话她并不怕,这种场面她见多了,但是为了不让范舒荷分心,她只好照着做。

    “小姐,别误会,我是刑警,这个人我已经注意很久了。”男子强装冷淡的说道。

    其实刚才的一切他早看到,也听进耳朵里了。他之所以一直没出面,是因为这个小姐的功夫实在了得,她应付得来的。

    范舒荷气愤的瞪着他的证件,尖锐的质询道:“你刚才为什么不出面!”

    “我想啊!可是等我到达时,你已经擒住他了。”他无辜的向她解释。这个女孩真漂亮,孟克森对她的外貌和爱作弄人的个性留下很深、很好的印象。

    “夫人,您没事吧!”他向后面温婉的黎静致歉。

    黎静并不在意被人抢走东西,但是当她发现他是刑警时,眼神完全变得冷淡,而刻意的维持礼貌。

    她对警察似乎没啥好感。孟克森苦笑着,他当然发现了她的冷漠,甚至可说是敌意。

    范舒荷没发现两人之间的冷淡,她只是气得把手中的人推向他,故意奚落他“我不知道现在刑警的办事效率这么差!”

    孟克森把心思转回眼前的人,对她的批评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他把手铐铐上歹徒的双手后,解下了她的领巾还给她,顺便拿出口袋里的钥匙晃着,打趣道:“现在的警灿谌量很大!”

    范舒荷怒气未消的抢过钥匙和领巾,面色不善的瞪着他“你怎么有我的车钥匙!”

    孟克森深刻、带着山地血统的漂亮脸孔仍旧笑嘻嘻的。“我们办事效率这么低,当然必须多巡逻几趟,来证明我们的勤劳啊!勤能补拙啊小姐。”他一点也不在意范舒荷的批评,反而自嘲的笑着。

    他的好脾气让范舒荷的怒气没法发作,更何况人家好心的把钥匙还她,她当然不能太小气。“好嘛!算我心胸狭窄可以了吧!”

    “在下岂敢委屈了小姐?”孟克森对她爽快的认错十分欣赏,能开名贵跑车满街跑,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千金,难得她没有一点娇气,又乐于打抱不平。

    范舒荷被他自认倒霉的样子逗得盈盈笑出声。“好了啦!我都已经认错了。”轻拉着在一旁的黎静,她朝着那位帅气的刑警说再见。

    “伯母,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咳嗯”那个长相不错的刑警又出声了“很抱歉!两位可能必须先随我回警局一趟。”

    “人都交给你了,你还想怎样?”范舒荷不悦的回头,微侧着脸瞪他。

    “冤枉啊!小姐,我们怎敢对你们怎么样?实在是你们必须随我回去作笔录,这是法定的程序啊!我也不愿意刁难你们。”他说得可怜兮兮,好像范舒荷欺人太甚。

    “我一定要去吗?”范舒荷不高兴了。

    “小姐,你们如果不配合我们,我们如何将这些人治罪?”他轻轻的拉拉手铐“相信你也不会希望这种人无罪开释吧!”

    想想也有道理,她岂能让这些人逍遥法外?但是她必须先帮莲送衣服过去。

    “好吧!可是你必须先让我去办一件事。”

    孟克森焉有不答应的道理?

    “我的警车在那里。”他拉着犯人,一边邀着冷如冰霜的女士“女士,请您先进到车里等。”

    黎静点点头,朝范舒荷微微一笑就先行走过去,留下孟克森和范舒荷对望着。孟克森当然看到这位女士对他俩的差别待遇,他真搞不懂,为什么她似乎对他含着一股该怎么形容才好?

    对!“厌恶!”就是这个字眼。

    “你不怕我溜了?”范舒荷不怀好意的甩着手上的车钥匙。

    孟克森回过神面对她的挑衅,他悠哉游哉的把手伸到口袋,拿出她放在车上的驾照和行照晃着。他原本是怕找不到车主时,可以用这些东西调查,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不怕!”孟克森绽开了笑容,也挑战的看着她。

    “你真卑鄙!”看到自己的证件落在他手上,范舒荷笑容冻结,不客气的吼

    “没办法!这是非常不得已的。诚如小姐所说的,我们必须预设各种可能性,所以如有冒犯之处,就请你多多包涵,等会儿到警局,我就会把证件还给你。”孟克森诚意十足的保证。

    “哼!算你行。”范舒荷不再和他争辩,气冲冲的跑走了。

    “范舒荷。”孟克森感兴趣的盯着她的背影,再看向她的证件,低沉沙哑的声音轻轻的吐出她的名字。

    范舒荷的气来得急去得也快,这会儿只见她凭着记忆,正沿着十二楼一户一户的摸索着。都是那个该死的管理员啦!只?饬娇傻姆笱芩豢显偎咚涓绲降鬃睦铩?br>

    她不耐烦的按电铃,一定是这家,因为整层楼就剩这间她还没问过,运气可真背!

    “荷!怎么这么晚?”范舒莲穿着陆武的休闲服出来应门。

    范舒荷推开门,吁了口气就朝沙发坐下,没好气的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能找到你就该偷笑了。”

    “哦!”范舒莲轻轻的接过衣服,被荷审视的眼神看得脸上红一阵、紫一阵。“你在看什么?”

    “看你呀!”范舒荷笑嘻嘻的说道“当初不知道是哪个保守的女人说我小说看太多,闲话听太多,所以满脑子乱七八糟,结果自己却”

    “荷!”范舒莲羞答答的像个刚过门的小媳妇。“不听你胡说,我要去换衣服了。”她抱着衣服,赶紧躲开妹妹那了然于心的表情。

    “莲,等等!我有事必须先走,这车钥匙给你,等会儿你开我的车回家。”

    范舒荷实在很想放那个刑警鸽子,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东西还在他那里,就不得不低

    “你要上课就快去!”她理所当然认为妹妹赶着上班。

    已走到门口的范舒荷听到她的话后,回过头不快的撇撇嘴“我今天可能没法子去上课了。莲,等一下你顺便帮我打个电话告诉珍妮,我今天有事没办法过去,请她自己代一下课。”

    眼看着荷就要走了,范舒莲赶紧奔到门口“荷,你今天怎么不去上课?”

    “唉!一言难尽啦!反正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了,还是多留意一下老妈。”范舒荷懒得再从头说起,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

    “老妈她知道了?”范舒莲紧张的吞口水。

    “没有!我告诉她,你在小叶家过夜。”范舒荷做了个要她放心的手势,按着左顾右盼“怎么没看到武哥,他呢?”

    范舒莲忧戚的看着地面,对她的问题不知如何答复。“我我也不知道。”

    那么果然是真的啰!她早料到了。

    轻轻的拍了拍姐姐垮下的肩膀,她安慰道“武哥一定是有事要处理,所以”

    “荷,不要安慰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范舒莲自怜又难堪的看着妹妹,眼眶里合着些许泪水,但她极力隐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范舒荷见状赶紧搂着她。哪该死的武哥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莲,别这样,对武哥有点信心。”她拉开靠在她肩膀上的姐姐,信心满满的看着“我很想,真的很想!”她何尝愿意让自己痛苦?

    “顺着自己的心走,不要犹豫也不要猜疑,这些东西容易使人脆弱。”范舒荷温柔的解析“还是那句老话,对武哥有信心些。”

    等荷走了好久后,范舒莲还在思索她说的话,自己是否真的对武哥没有信心?

    “范小姐,你家住哪里?等一下我儿子来载我,你可以顺便搭我们的车回去。”范舒荷和黎静从警察局走出来时已经傍晚了,夕阳的余晖正渐渐冷却。

    “伯母,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范舒荷感谢的看着她“您住台中啊!”刚刚在填数据时,她曾瞄了下她的数据。

    “对啊!你有空来台中时,到我们家坐坐。”黎静从皮包里拿出笔和名片纸抄着地址。“这是我家的住址,你有空一定要来。”

    范舒荷微笑的点头,接过她递来的住址。“会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过府叨扰您。待会儿既然有人来接您,而这里又是警局的前面,应该没有什么人会这么大胆来抢劫。”她诙谐的说道“那我先走了,伯母再见。”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轻快步伐,黎静突然出声喊住她“范小姐!”

    范舒荷紧张的回头,以为又发生事情。

    黎静只是庄重的说着“谢谢你的见义勇为,有空请务必到台中让我招待。﹂

    范舒荷露出愉快迷人的笑脸,同她保证“会的,有一天一定会去打搅您的,再见。”

    黎静实在很喜欢这女孩,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该有多好。可惜她自从生了儿子,就无法再生育了,造成她终生遗憾,因为她一直想要个女儿。把眼光调向范舒荷走远的身影,她心想,如果能有个像她一样善良又美丽的女儿就好了。

    “范小姐,你要到哪里,我有荣幸为你服务吗?”孟克森开车慢慢接近范舒荷,没想到她就是商界呼风唤而“云天集团”龙头的千金。

    “不必,我自己搭车就行了。”范舒荷一看是他,连停都懒得停“更何况,我只是个区区的小老百姓,怎敢劳你大驾?”

    孟克森倚在窗边笑笑,她真有个性。“下了班我就不是刑警了。怎样?让我赎罪一下嘛!难道你还在记恨?”

    “我才没那么小气。”范舒荷懒得和他啰唆,干脆大方的停下脚步。“好啦!为了表示我的大方,也让你有机会赎罪,就麻烦你了。”

    孟克森闻言赶紧停下车,为她拉开车门“请我的荣幸哦!”范舒荷见状,哈哈大笑的钻进车内。孟克森则心折的听着她银铃般清亮的笑声。

    “妈,你没事吧?”白浩庭一接到她的电话,立即一刻也不敢停的带着手下直奔这

    黎静见到范舒荷开心的和那个刑警好像在斗嘴,看得太专心,竟没发现两部黑色轿车已经停靠在她身边。

    回过神,她慈祥的朝儿子担心的脸笑笑,温柔的脸上净是疼爱。“没事!是前面那位小姐见义勇为。”

    白浩庭顺着她说的方向,只看到她坐进车前愉快的侧脸。咦?她好像昨晚的那位漂亮小姐,不过她的头发好像长了点,或许是看错人了。

    唉!这台北的治安也太差了点吧!竟然连着两天发生的事都和他有关。

    “妈,你有没有问人家姓名?改天我们好登门道谢一番。”白浩庭瞪着远去的车子一会儿,转过头对妈妈温文的说着。

    “有!可是她只告诉找她叫范舒荷,其它的就不愿多说了。她不说,妈也不好太勉强人家。”黎静可惜的说着。

    “既然如此,表示人家不愿意为这点小事让人感谢,你就不用太感念在心了。”白活庭太了解他妈妈了,她不容易喜欢人,而一旦对谁有好感,就会对他很好。她的待人处世只凭感觉行事,这一点和奶奶实在很像,幸好她俩很投缘,不然老爸就惨了。

    而看来她还满喜欢这个叫范舒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