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昆仑侠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奶狗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奶狗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苏晴对自己的生活状态很满意,春韭也一样,守着两个孩子她特别满足,更何况还有更大的希望等在前方,有朝一日昆仑哥回归,看到一双儿女养的这么好,他一定感动的,唯一遗憾的是,他看不到这些年自己操劳的每个日夜。

    两个孩子一直没上户口,也没取学名,男孩小名叫葫芦,女孩小名叫百合,取的是葫芦崖山下野百合的意思,但是在作业本上些苗葫芦三个字似乎有些不合适,孩子再大点势必被人笑话,春韭特意跑去书店翻了一下午的书,终于给俩孩子各自去了一个学名,女孩叫木孜,男孩叫塔格,谁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比当下流行的什么梓涵雨涵的特别,也就这么叫了。

    小白杨听到两个孩子彼此叫着对方的新名字,想起当初跟着李明去雪域高原探险,曾经攀登过一座高峰,那是位于昆仑山上的雪峰,名字就叫木孜塔格峰,是东昆仑第一高峰。

    下午三四点钟是春韭最闲的时光,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街上都冷清了许多,做小买卖的摊主们闲着无聊到处溜达拉呱,隔壁卖熟食芥末鸡的迟大姐口沫横飞,一边嗑瓜子一边给春韭讲着道听途说的离奇故事。

    “春韭你听说么,金天鹅老总的儿子杀人进去了。”

    “是么,他才多大啊就杀人。”春韭以前在大市场干过,对陆刚的印象很深刻,那是个不错的老板,记忆中他孩子挺小的,一转眼都都杀人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不小了,二十出头了,俺那口子不是在派出所开车么,这些事我都是听他说的,金天鹅的太子爷和他的几个朋友都是学冰球的,用球杆把人的头都打烂了,直接扔江里去了,你说说现在这些小孩多坏啊。”迟大姐瓜子壳乱丢,说的眉飞色舞,“我还听说,这小子杀了不止一个人,还杀了一个女的。”

    她忽然压低声音:“尸体光溜溜的丢江滩上被人发现的,也不知道谁家的闺女,这当爹妈的得多伤心啊,造孽,这下金天鹅几十亿的财产都没人继承了,啧啧,可惜。”

    春韭无语,她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再过十年也会到了惹麻烦的年纪,男孩子怕学坏,女孩子怕长得太漂亮,万一遇到坏人,自己这个单亲妈妈还真有点抓瞎。

    木孜塔格俩孩子不但没有爸爸,还没有外公外婆和爷爷,只有一个病歪歪的奶奶也帮不上太多忙,唯一的姑姑刘沂蒙常年不在本地,偶尔打个电话回来报平安,春韭知道大姑姐在外面受的罪只会比自己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爸的重生,这个秘密她藏在心底谁也没有告诉,至于孩子们,根本就不知道爸爸早就死了。

    迟大姐思维跳跃,迅速结束上一个话题,把焦点集中在春韭身上:“我说你老是一个人这样过不是个事儿啊,我看对面小张人就不孬,听说过一阵要换车哩,家乡的新房子也买好了,我看行,跟着他两个孩子也不受委屈。”

    春韭笑笑:“不考虑。”

    迟大姐说:“你要是嫌小张没文化,大姐给你推荐另一个,我一个亲戚当小学老师的,也未婚,我看行。”

    碰巧有人来买芥末鸡,迟大姐匆匆走了,在隔壁还撂过来一句话:“春韭你要是有意思,我帮你约见面。”

    春韭无奈的摇摇头,她怎么可能再嫁,昆仑哥还要回来呢,不过这几年也没听到什么进展,她也不认识那些科学家没法去打听。

    ……

    北京,某高档健身俱乐部,苏晴穿着运动服坐在长椅上休息,镜子里她的背影婀娜窈窕,与少女无异。

    苏晴是超级VIP客户,事实上她家里有游泳池,有跑步机,但一个人锻炼太过寂寞,不如大家一起锻炼更热情和动力,她在会所认识了几个富婆,都是男人事业有成不顾家的那种,富婆们向苏晴科普了很多知识,比如小狼狗小奶狗的区别。

    和苏晴并肩坐在长椅上的女人是张太,她老公是国企一把手,掌管着上百亿资产的那种董事长兼党组书记,在外面养了不下十个二奶,和很多女明星也不清不楚的,张太根本不管,她自己玩的也很开。

    俱乐部两个教练正在远处聊着什么,张太挤眉弄眼道:“你看那边,那个个子高齐刘海的男生,笑起来露虎牙的特阳光的,就是小奶狗,旁边那个肌肉发达的,就是小狼狗。”

    “那你们家老张算什么狗?”苏晴笑盈盈问张太。

    “老张那叫老狗逼。”张太不过四十五岁,正是如狼似虎,坐地吸土的年纪,没事就逛鸭店,但是鸭店的总不如这种泡来的自然。

    “改天我带你去黑马会所见识一下,咱们女人也可以像男人一样享受,要什么狗都有我跟你说,疯狗都有。”张太笑道,“如果人长尾巴,你一进去就会看到一群群的尾巴在向你疯狂摇动。”

    苏晴淡淡一笑,她的过往没人知道,苏家以前在近江就是开会所的,苏晴本人也在会所干过,这一套门清,回想当年敦皇何等的叱咤风云,估计现在年轻人都记不得敦皇这个名字了。

    那俩健身教练也在觊觎着女客户,被张太称作小狼狗的叫李硕,曾经获得过健美冠军,一身腱子肉狰狞恐怖,号称小施瓦辛格,他身旁的男生叫敖晓阳,刚从体院毕业,练的是健美操,身材匀称个子高,眼睛含笑,标准的阳光男孩。

    李硕说:“瞅那边,那俩都是超级富婆,伺候好了你一年的业绩考核就搞定了。”

    敖晓阳初来乍到,很谦虚的请教李硕:“怎么叫伺候好?”

    李硕说:“这还用我教么,我给你看这个。”说着拿出手机调出一个小视频来,是男教练在给女客户压腿拉筋,姿势像极了传教士式,女客户发出的声音更加让人面红耳赤。

    “懂了吧,但是在俱乐部里面别瞎搞,有什么在外面搞。”李硕神秘兮兮道,

    伺候好了,收入可比当健身教练多多了,比如那边那俩,都是饥渴型的,可以发展一下。”说着将目光投向张太和苏晴。

    敖晓阳将目光投过去,正好苏晴也扭过头来,四目相对,敖晓阳的脸瞬间红到脖子。

    过了一会儿,经理带着敖晓阳走到苏晴身边,说苏女士,以前陪你的那个教练有事回家了,现在让小阳负责这边。

    于是苏晴和敖晓阳聊了起来,巧了,敖晓阳也是近江人,老乡见老乡,格外亲切,苏晴想起刚才的事儿,就问他知道敦皇么。

    “知道,小时候我爸爸带我去洗过澡,我家就住在乌鲁木齐路。”敖晓阳说。

    这下两人的感情又拉进一步,于是敖晓阳喊苏晴姐,很贴心的陪她锻炼,两人用近江话聊天,苏晴得知敖晓阳刚和女朋友分手,很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你这么阳光的小伙子,女孩子应该争着抢着才对啊。

    敖晓阳眼神黯然,说现在的女孩太现实,以我的工资一辈子都不可能在北京买房子,怎么给她未来,我亲眼看到她上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奔驰车,那一刻心都碎了。

    苏晴骨子里是个暴躁狭义的女孩,即便现在生了两个孩子也没改变,她说这么不开眼的女孩,姐带你去刺激刺激她。

    ……

    下班时间,某写字楼下,敖晓阳一身运动服捧着鲜花等在门口,他的前女友一身夏奈尔时装匆匆走出,敖晓阳拦住她说了些什么,女孩一脸的不耐烦,打掉他手中的话,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片刻后一辆黑色奔驰车驶来,而苏晴驾驶的墨绿色宾利欧陆就尾随在这辆奔驰E级后面。

    奔驰车里的中年人没有下车,连车窗都没降下,更不会和敖晓阳废话,只能看着风挡玻璃看到中控台上供着的金菩萨和檀木手串,女孩身手去拉车门,忽听后面急促的鸣笛,一张戴着墨镜的美丽面孔从车窗伸出。

    女孩呆了,她不太认识车,但是也能看出这辆车比奔驰高档,而且是京牌,尾号三个8那种,驾车的女子珠光宝气,偏偏又年轻美丽有气质,在她面前自己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小阳,干嘛呢,上车。”苏晴说。

    敖晓阳从另一侧上了车,苏晴特意降下车篷,这辆6.0T十二缸超级轿跑以奢靡的敞篷姿态呈现在嫌贫爱富的女孩面前,不光女孩,坐在奔驰E级里的中年油腻男也呆了,目不转睛的瞪着后视镜。

    苏晴没再说什么,驱车绕过奔驰扬长而去,此时无声胜有声,想必女孩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乐呵呵的开着车,却发现敖晓阳扭转了头,他眼中晶莹闪烁,这个单纯的男孩哭了。

    “小奶狗莫过于此。”苏晴心道。

    当年的刘昆仑是典型而极致的小狼狗性质,如今的王海昆则是不折不扣的老狗逼,不仅变得不解风情顽固古板,对苏晴也是漠不关心,但是他在外面也没什么绯闻,苏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对方没犯错,自己就不能像张太说的那样各玩各的。

    不过话说回来,有个聊聊天也是好的,尤其是一个阳光灿烂还是老乡的小暖男。

    “姐,我请你吃饭好不?”敖晓阳忽然说道。

    “好啊。”苏晴笑道。

    敖晓阳请苏晴吃了一顿望京小腰,完了又去看了一场电影,这让苏晴找到了一点点恋爱的感觉,如果自己当年上了大学,大概就是这样的生活吧,纯真美好。

    看完电影,敖晓阳意犹未尽,但他毕竟不是小狼狗,不敢主动提出什么,一切任凭姐姐安排,但苏晴根本提都没提开房,只是将敖晓阳送到他租住的房子。

    “要不上去坐坐?”敖晓阳不太死心,他并不像表现的那样单纯,苏晴貌美多金还魅力四射,他当然想紧紧抓牢,这是任何一个男性的本能。

    “不太合适。”苏晴说,笑一笑开车走了,还从车窗里伸出一只手来摇动着告别。

    敖晓阳心里甜蜜无限,目送宾利轿跑的尾灯离去,才依依不舍的回头。

    一闷棍迎头打过来。

    当敖晓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辆货车的车厢里,一个凶悍的男人拎着硬木棒球棍冷冷看着他。

    “你知道错在哪儿么?”男人问道。

    “不知道,你干什么的?”敖晓阳惊恐万分,他的脚悬空架在椅子上,这个姿势很奇怪,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

    那男人抡起棒球棍,将敖晓阳的两条腿打骨折了。

    昏迷的敖晓阳被送到医院,账上也交足了费用,办妥了活儿的男人在夜色中点起一支烟,手机响了,他清了清喉咙,一口浓痰射在北京的雾霾中,接了电话:“我马君健,你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