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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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虽然在宁安殿，在钱嬷嬷和林霜雪面前可以滔滔不绝，像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但在天秦帝面前，她哪里敢有旁的动作，只是拿起一碗茶盏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丝毫不理睬林霜雪的求救。
顾如蓁此刻也没心思管这个，她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男人的……脸上，极难抽出些注意力放到旁的事情上。
伍氏自然也见到这般，不过与林氏心里暗骂不知廉耻不同，她反而对两人的亲密很是满意。
陛下就这么一个皇后，要是两人之间还不亲密，那她才要觉得担心了。
男人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侧过头对着她似乎说了什么，他看着她，眼中的冰冷立马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情与柔和。
没有人帮她，林霜雪只能恨恨的自己绞尽脑汁开口，“民女见到陛下，为陛下天威所惧，一时不察这才驾前失仪，望陛下……恕罪。”
她斟酌了下，将之前那句里的降罪换成了恕罪。
因为她担心男人不合常理出牌，真的降罪于她。
顾如蓁动了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的划了几下，在他因此而看过来的时候则睁大了眼睛，满眼的无辜。
男人只能道，“起来罢。”
林霜雪欣喜的起身，坐回小凳上，等心神都稍稍定下之后，才抬起眼眸大着胆子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叫她心中都雀跃了起来，这些突如其来的雀跃让她之前的害怕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对陛下的认知都来自于传言，毕竟凭借她的身份，也不可能有资格见到他。
她进宫是抱着一辈子荣华富贵的期望来的，她极希望日后的某一天，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们在见到她时需要卑微的跪下。
所以在父母告知她姑母的意愿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然而直到刚才抬头看的那一眼，她才是彻底心甘情愿。
她没想过，陛下会是这么的……英俊。
看到有天秦帝在，东太后思虑片刻，提出了告辞。
在离开之前，她还多番望着西太后，不过林氏很显然没能懂这番苦心，她在伍氏走后看向了顾如蓁，“我看那边的花开得不错，皇后可能陪我去看一看？”
“你……”
顾如蓁忙掐住了男人的手腕，摇了摇头，不许他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好，那我就陪太后去看一看。”
男人拉着她腰间的玉佩，不让她走开。
其实也不是不让，只是想要一些好处，而且他也知道蓁蓁对今日的他没什么抵抗力，这时候不多要些好处，那他才是傻子。
“皇后？”林氏已经转身走了一段路，在见她还没有跟上来不觉不悦的皱了皱眉。
“答应你一个要求。”背对着林氏，顾如蓁轻声道。
男人慢悠悠的竖起三根手指，不容拒绝的语气，“三个。”
顾如蓁瞪了他一眼，对他这番趁火打劫的作派表示很愤怒，不过后面又传来林氏的声音后，她只能起身，“三个就三个。”
男人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末了，顾如蓁瞧着他悠哉悠哉的模样十分气愤，临走之前重重的踩了他一脚。
外人看来，是帝后关系和睦，只分开一会，也要说许多不舍的话，唯有几个在前侍奉的宫人瞧见了这一幕。
皇后娘娘进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他们对此也见怪不怪，甚至还有胆子低下头笑一笑。
林氏站的地方不远，她的身后，是花团锦簇开在一块的芍药和牡丹。
“皇后觉得这芍药花如何？”
“很漂亮。”
林氏听到这个回答更不满了，她看了一眼面色慵懒没有露出一丝敬畏的顾如蓁，心中的不满多的快要溢出来。
初见顾如蓁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这些朝臣无用，陛下荒唐，要不然怎么会让这样的女人做天秦的皇后。
皇后这个身份，在林氏的认知里，不需要太漂亮，但是家世一定得好，除此之外最重要的，皇后需要时时都端庄，而不是像顾如蓁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勾引陛下。
自然，林氏对于皇后这个身份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伍氏，伍氏确实是这么做的，因为伍氏从未想过与先帝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相处，她做不到，先帝也做不到，所以她关闭殿门，避开这些琐事。
如果她嫁的是喜欢的郎君，而那郎君也心悦于她，那她也是会愿意为了自己为了郎君对镜梳妆，细细挑选每日要穿的衣服和首饰的。
林氏皱着眉，明里暗里都带着训斥，“芍药虽形似牡丹，却不是牡丹，牡丹端庄，而芍药太过妖冶，皇后可明白？”
这话意指太明显，叫不怎么上心听着的顾如蓁一下子就看了过去，半晌她笑了笑，“不知太后娘娘这是说什么呢？”
林氏的目光像是刀一样落在顾如蓁身上，带着万分的挑剔冷哼道，“我只听说皇后通晓诗书，是个聪明之人，怎么这话都听不懂吗？”
顾如蓁没有立刻作答，只是将右手上套着的两个护甲取下，放到若桐手上，随即缓缓走上前，望着面前的花。
在林氏不满的催促时，她轻易的折下一朵芍药并一朵牡丹。
然后转身看着面露不解的林氏，“芍药迎风颤抖，便是不端庄太过妖冶……”她顿了顿，接着道，“那这究竟是不会说话的芍药不端庄太过妖冶，还是给它定义这种特性的人，不端庄并太过妖冶呢？”
她这话说的实在不客气，所以林氏气的险些晕厥过去。
钱嬷嬷在侧忙搀着林氏的手，这才叫林氏没有当场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不过就算没有摔到地上，林氏此刻也狼狈的很，她面色涨红，额前浮现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碎发都黏在了一块，此时正睁大了眼睛望着顾如蓁。
“皇后这意思，是在说我了？”
顾如蓁“咦”了一声，很是稀奇的撩了下眼皮，“这怎么可能呢？我说的是那些碎嘴之人，太后娘娘又怎么会是碎嘴之人呢？”
林氏虽然在宁安殿，在钱嬷嬷和林霜雪面前可以滔滔不绝，像是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但在天秦帝面前，她哪里敢有旁的动作，只是拿起一碗茶盏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丝毫不理睬林霜雪的求救。
顾如蓁此刻也没心思管这个，她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男人的……脸上，极难抽出些注意力放到旁的事情上。
伍氏自然也见到这般，不过与林氏心里暗骂不知廉耻不同，她反而对两人的亲密很是满意。
陛下就这么一个皇后，要是两人之间还不亲密，那她才要觉得担心了。
男人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微侧过头对着她似乎说了什么，他看着她，眼中的冰冷立马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情与柔和。
没有人帮她，林霜雪只能恨恨的自己绞尽脑汁开口，“民女见到陛下，为陛下天威所惧，一时不察这才驾前失仪，望陛下……恕罪。”
她斟酌了下，将之前那句里的降罪换成了恕罪。
因为她担心男人不合常理出牌，真的降罪于她。
顾如蓁动了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的划了几下，在他因此而看过来的时候则睁大了眼睛，满眼的无辜。
男人只能道，“起来罢。”
林霜雪欣喜的起身，坐回小凳上，等心神都稍稍定下之后，才抬起眼眸大着胆子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叫她心中都雀跃了起来，这些突如其来的雀跃让她之前的害怕在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对陛下的认知都来自于传言，毕竟凭借她的身份，也不可能有资格见到他。
她进宫是抱着一辈子荣华富贵的期望来的，她极希望日后的某一天，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们在见到她时需要卑微的跪下。
所以在父母告知她姑母的意愿时，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然而直到刚才抬头看的那一眼，她才是彻底心甘情愿。
她没想过，陛下会是这么的……英俊。
看到有天秦帝在，东太后思虑片刻，提出了告辞。
在离开之前，她还多番望着西太后，不过林氏很显然没能懂这番苦心，她在伍氏走后看向了顾如蓁，“我看那边的花开得不错，皇后可能陪我去看一看？”
“你……”
顾如蓁忙掐住了男人的手腕，摇了摇头，不许他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好，那我就陪太后去看一看。”
男人拉着她腰间的玉佩，不让她走开。
其实也不是不让，只是想要一些好处，而且他也知道蓁蓁对今日的他没什么抵抗力，这时候不多要些好处，那他才是傻子。
“皇后？”林氏已经转身走了一段路，在见她还没有跟上来不觉不悦的皱了皱眉。
“答应你一个要求。”背对着林氏，顾如蓁轻声道。
男人慢悠悠的竖起三根手指，不容拒绝的语气，“三个。”
顾如蓁瞪了他一眼，对他这番趁火打劫的作派表示很愤怒，不过后面又传来林氏的声音后，她只能起身，“三个就三个。”
男人这才满意的松开手，末了，顾如蓁瞧着他悠哉悠哉的模样十分气愤，临走之前重重的踩了他一脚。
外人看来，是帝后关系和睦，只分开一会，也要说许多不舍的话，唯有几个在前侍奉的宫人瞧见了这一幕。
皇后娘娘进宫已经有一段时间，他们对此也见怪不怪，甚至还有胆子低下头笑一笑。
林氏站的地方不远，她的身后，是花团锦簇开在一块的芍药和牡丹。
“皇后觉得这芍药花如何？”
“很漂亮。”
林氏听到这个回答更不满了，她看了一眼面色慵懒没有露出一丝敬畏的顾如蓁，心中的不满多的快要溢出来。
初见顾如蓁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这些朝臣无用，陛下荒唐，要不然怎么会让这样的女人做天秦的皇后。
皇后这个身份，在林氏的认知里，不需要太漂亮，但是家世一定得好，除此之外最重要的，皇后需要时时都端庄，而不是像顾如蓁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勾引陛下。
自然，林氏对于皇后这个身份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伍氏，伍氏确实是这么做的，因为伍氏从未想过与先帝像一对寻常夫妻一样相处，她做不到，先帝也做不到，所以她关闭殿门，避开这些琐事。
如果她嫁的是喜欢的郎君，而那郎君也心悦于她，那她也是会愿意为了自己为了郎君对镜梳妆，细细挑选每日要穿的衣服和首饰的。
林氏皱着眉，明里暗里都带着训斥，“芍药虽形似牡丹，却不是牡丹，牡丹端庄，而芍药太过妖冶，皇后可明白？”
这话意指太明显，叫不怎么上心听着的顾如蓁一下子就看了过去，半晌她笑了笑，“不知太后娘娘这是说什么呢？”
林氏的目光像是刀一样落在顾如蓁身上，带着万分的挑剔冷哼道，“我只听说皇后通晓诗书，是个聪明之人，怎么这话都听不懂吗？”
顾如蓁没有立刻作答，只是将右手上套着的两个护甲取下，放到若桐手上，随即缓缓走上前，望着面前的花。
在林氏不满的催促时，她轻易的折下一朵芍药并一朵牡丹。
然后转身看着面露不解的林氏，“芍药迎风颤抖，便是不端庄太过妖冶……”她顿了顿，接着道，“那这究竟是不会说话的芍药不端庄太过妖冶，还是给它定义这种特性的人，不端庄并太过妖冶呢？”
她这话说的实在不客气，所以林氏气的险些晕厥过去。
钱嬷嬷在侧忙搀着林氏的手，这才叫林氏没有当场一个踉跄摔到地上。
不过就算没有摔到地上，林氏此刻也狼狈的很，她面色涨红，额前浮现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碎发都黏在了一块，此时正睁大了眼睛望着顾如蓁。
“皇后这意思，是在说我了？”
顾如蓁“咦”了一声，很是稀奇的撩了下眼皮，“这怎么可能呢？我说的是那些碎嘴之人，太后娘娘又怎么会是碎嘴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