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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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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舟行买的水烟袋的价格是比较低的,从五块钱砍到了两块五,他买了两个。他说:“备不住还能讲下来呢,一块钱兴许能买得到。”当他再次回到小摊儿前,听了他开的价,人家把他赶了出来。

    这难不倒戈舟行,他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他借来了斧子、锯,背上个大袋子,出去跑了两天,扛回不少好竹子,做了十多个水烟袋,还挺像的。他想把它们带回老家,分送给他的父老乡亲们。

    在苗药摊儿上,他打听到了什么草药治什么病,暗记于心,上山时碰到了就采回来,果实、草根、树根,应有尽有,可治糖尿病、心脏病、支气管炎等病症。他还挖回了几株枇杷果木,栽在房东家的花盆里,将来,他想让它们长在他家在东北承包的山里。

    楼下有盖房子的,他也去看,他说:“他们这个办法好,立柱子省料。往后,俺家盖房子也‘振’(他是辽宁人,把‘这’字的音发成‘振’)盖。”

    戈舟行从不乱花钱,净琢磨怎么过日子了!

    掰腕子,是丁一坤的强项,也是他向众人炫耀的资本。“这屋里,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行!”

    连续败下阵来的几员战将,看不惯他那咋咋呼呼的劲儿,又掰不过他,只能忍气吞声。

    “来来来,咱俩掰一个。”五大三粗的闪雷向他伸出手去。

    “嗨!我都把你的小舅子掰倒了,你算啥呀!白给!大哥,你下去吧!啊?”

    “来吧你!”

    第一回合,闪雷不费吹灰之力,掰倒了丁一坤。

    “不对不对!我没预备好呢!下把再算。”丁一坤起急。

    他俩的较量,吸引了众多的眼球,也鼓舞了那些“受气包”们的士气。

    “丁一坤,你知道你以前为啥赢不?你的个儿头儿高,在气势上,就先压人一步!”

    “你先下手,每次都比别人早使劲儿。”

    “你的这只手把着桌角儿,等于借了一股力。”

    “你的脚别着桌子腿儿,你是全身用力。”

    众怒难犯,除了个儿高不能削下去之外,丁一坤对大家提出来的其它不足一一做了调整,直到众人首肯。

    “好了没?―二三,开始!”

    丁一坤又是一个败!

    “换手!掰左边儿的!”他不服气。

    “唉呀,还换手,换脚都没用啊!”闪雷说。

    最终,丁一坤也没有胜过闪雷。

    “小样儿!”闪雷讥诮地说“后屁股上拴个鸟儿,你都能把它抡死!吹呀,再吹呀!”

    “你等着,等我长成你那体格的,我先掰过你,再把你从楼顶上扔下去!”

    “我可不像你,你看我,心多宽!我掰过你了,我都没说把你扔到楼底下去。心宽体胖,学吧,年轻人!”

    丁一坤的气儿没处发,他把脸转向了楼道,望着通往六楼的大铁门说:“咱走时,我也买把锁。”

    “你买锁干啥呀?”我问。

    “锁呀!锁铁门呀!”

    “你锁人家的大铁门干啥呀?”

    “他们不是爱上锁吗?我给他们加把大锁,结结实实地一锁,然后,把钥匙往臭水沟里一扔,我让他们进进不去,出出不来!”

    六楼顶上是个通风的平台,凉衣服干的快,找到了这个好地方,我们就不在下边儿凉了。上来下去的,把人家倒烦了,用一把坚固的“铁将军”锁上了门,他们自己用钥匙开门,我们的去路被切断了。

    “人家傻呀?一猜,就是咱们干的。”我对丁一坤说。

    “猜猜呗!咱们走了,他们能为了一把锁报警啊?”

    丁一坤是个人精,就是心眼儿老不往正地方上用。

    楼下有个酒吧,马路对过有个大型的露天舞厅,中间的那条街是个闹市,三天两头儿就有打架的,砖头子、尖刀是随时可以抓起的工具;年纪轻轻的男孩、女孩在街灯下游荡着;操皮肉生意的女人与过往的男人们搭搭沽沽的住在五楼,我们总会有得看的。

    呆腻了,可以出去溜街。中心花园是最繁华的商业区,步行而去,只有半里地的路程。那散射的街道,我们数不清走了多少遍了!

    这里的人同北方相比,显得矮瘦,攒动的人流中,难见几个胖子,饭店招收服务员的身高要求也低得多(一米五五以上);一些七、八岁的孩子们(或者更小)的胸前挎个盒子,装了不少的打火机,在沿街叫卖着;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有的已是满脸核桃纹的八十多岁的老人)挑着筐,试图卖出那不多的青菜

    知了说,这儿的人穷的穷死,富的富死。我们问她,富的人是干什么富的?她说,倒毒品,富有的几个大户都是干这个发起来的,他们的家里有枪。

    知了还说,在这儿,五块钱就可以找个妓女。丁一坤和桑林说知了在骗他们,因为这个价低得让人没法相信。知了说:你们要是不信,我带你们去。有一趟街的妓女就是这个价。丁一坤和桑林说,你别带了,你告诉俺们在哪趟街就行。知了把哪趟街的名字告诉了他们。

    丁一坤和桑林又去问了在电影院工作的别的人,几个男人都证实了知了说的是真的。

    丁一坤和桑林说,五块钱的价,实在是便宜,一包烟钱呗!这个便宜是一定得占!几个男生也都说要去,至于他们去没去,啥时去的,没人向我报告,我也无法记录。

    当地的人有一个特点,是我不愿意说的,那就是经营中的不善之举。这种行为,遇见一两次,是偶然;如果屡屡碰上,则不可视为特殊,而是普遍了。买菜,买鸡蛋,买绣花鞋垫谈妥的价钱,等你掏出钱来,就是另一个价了;假如你真的忘了带钱,遇上了茬子,他会追出半趟街来骂你,从此,在这条街上,让你臭名昭著。我们以为只有外地人才享有此等“殊荣”其实不然,他们宰人是不分里外的,该出手时,绝不手软!

    我在当地的报纸上看到了一篇文章,作者写道:他和家人去饭店吃饭,点了几道菜,吃饱喝足,一结帐,傻眼了,几百块钱!

    “怎么搞的吗?去把你们的老板找来!菜谱上明明写着‘牛肉九元’,你怎么收我一百三十五?”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