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收入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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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诚欲要称笋，周大山总算从震惊中缓过来，“笋子是去皮卖的，一文钱两斤。”
街上卖竹笋的人多，都是这样的价位。
周大山把去皮的竹笋称好，用草绳扎好，交给男子。
男子递了六十三文钱出去。
看到钱的那一刻，周大山只觉得两眼一热，他伸出双手，掌心朝上。
六十文钱不少，一起放到手上有点重量。
拿到钱的一瞬间，周大山立马捂住手，遮住钱，随即对着男子弯腰送别。
附近几个商贩看到了这一幕，对父子俩刮目相看，看向他们的眼神变了，他们卖了一早上，都没卖到这么多钱。
那些眼神中有羡慕有惊讶有嫉妒。
周大山暗中把钱装到隐秘的裤腰带内侧的袋子里，他抑制着开心的心情，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拍了拍周天诚的手臂，轻声问道：
“天诚，是怎么回事啊？”
“去喜迎来的时候，掌柜的见到樱桃，他觉得好，要了几斤，估计是那些预订菜的有钱人家的奴仆去取菜的时候也见到樱桃了，特意找来买。”
“呀，那这应该是掌柜的从中牵线搭桥了，卖给掌柜的的樱桃你收了多少钱？”
“按二文钱一斤算的，正好收了十文钱。”
周大山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一根筋，知道灵活变通的。
他又问了几嘴卖野兔卖蘑菇的事情。
全程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父子俩正交头接耳，一个中年妇女径直走到摊位前。
她蹲下去看了看樱桃，“就是这个，总算找到了，害我一番好找。”
扬声问道：“樱桃咋卖的？”
见来客人了，周大山忙热络地接待，还让对方可以先尝一尝，“五文钱一斤。”
他心里略有些忐忑，生怕对方觉得好贵了。
谁知中年妇女尝了樱桃，胖手一挥，像买白菜似的，“来十五斤。”
有了上次的经验，周大山反应贼快，称了相应数量的樱桃，末了还多抓了两把，相当于是送的。
见状，中年妇女笑得乐呵，“我家夫人她们若是吃着觉得好，这几天还会再来买的。”
买完后，中年妇女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走远了。
周大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位也是从喜迎来那边过来买樱桃的。
中年妇女穿着不俗，长得是个有福气的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的，应该是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人。
周大山感叹道：“真是奇了，五文钱一斤居然也有这么多人眼睛都不眨的买了。”
对他而言，五文钱可以买不少东西了，而樱桃不是既不是菜又不是肉，并非刚需用品。
周天诚道：“掌柜的说樱桃很好，二文钱价格太低。”
后面又来了两拨买樱桃的人，一个买了六斤，一个买了八斤。
随着他们的到来，摊子前渐渐多了人前来观看，先尝后买，一些人说好吃是好吃但是觉得贵，没有买，一些人吃了认为好，多少买了一两斤，三四斤。
竹笋鲜嫩，连带着也卖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摊位上的东西都卖光了。
周大山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是巳时左右。
时间早得很。
周边几个商贩还余下一半的东西没卖出去，皆是羡慕地望着周家父子，跑来跟他们交谈，先是热络的一番恭维，接着是旁敲侧击父子俩从哪儿来，樱桃出自何处。
对于陌生人，周天诚的态度一向冷淡，他一言不发，默默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周大山想着日后还来镇子上摆摊，未免不会遇到这些商贩，多少有点顾虑，所幸先前的聊天中没有透露出来自哪个村的，他故意含糊地答了几嘴，让他们无迹可查。
然后周大山说家里还有要事，跟周天诚匆忙离开。
回村的路上，周大山警惕的频频回头观望。
周天诚：“无人跟踪。”
“那便好。”周大山毫不怀疑，松出一口气的样子。
父子俩赶回到林家老宅，周大山面露喜色，正想跟众人分享好消息，却感应到气氛不太对。
稍稍一想，他猜到肯定是跟王金花他们脱不了干系，“是……是他来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之人皆知道他说的是谁。
周大山不笨，上次王金花来闹没讨到好处，势必会让周福顺来，换做以前，这的确是他的软肋之一，只是现在……
他神色变冷，走到张桂兰母女俩跟前，安抚她们，“别怕，别担心，如今他们拿捏不了我们了！”
走在后面的周天诚止步原地数秒，抬起脚重新走的那一刻，一抹冷戾从他眼里划过。
张桂兰说：“听静秋说他到老宅来过一次，上午我们跟芳儿在一块，许是见着人多，他没在我们跟前露面，日子长，后面难保不会再找来。”
正说到这里，院门被砰砰敲响了，并传来周福顺的声音：
“大山，是我，快开开门，爹想你了。”
说曹操曹操到，张桂兰一阵心悸。
周玉英扶着她娘，皱成一团的小脸上恨意明显。
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周大山的食指竖贴在嘴上，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他知道周福顺十分好面子，敲门敲久了里面没有回应，反倒引来过路人的围观，势必会觉得失了面子，匆忙离开。
果不其然，敲了一阵子，外面传来一两声交谈声后，一切归于沉寂。
堂屋。
周大山说：“他好面子，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不出面，应该就不了了之了。”
“希望如此。”张桂兰也了解周福顺的性子，再加上有了方才的验证，她多少宽心了一点。
“不说这个了，我跟天诚带去的东西都卖光了！”周大山说道。
“真的吗？”
众人惊奇不已，追问周大山。
他们谈论着，唯独坐在屋檐小板凳下的周天诚没有参与进来，而是拿着一把砍刀来回在打磨石上来回剐蹭，磨刀。
刀被磨得铮亮。
得知父子俩一个上午的时间卖樱桃竹笋赚了三百三十多文钱，除去摊位费还有三百二十文。
收入可观。
“今天多亏了有陆掌柜的帮忙啊！”周大山心怀感激，暗自琢磨着明天得给对方备点谢礼。
“另外，我还打听了一些情况，现在镇子集市上已经有人开始抢地段好的摊位了，据说最好的地方开到了百文钱以上，地段不好的地方很偏僻，像我今天这般，若没有陆掌柜的帮忙，绝对不会如此顺利。
还有租店，至少按两月起租，也分地段，差不多的一月得要四五两不等，好的价位更高。”
饶是早就猜到一些相关内容，吴静秋他们还是被价格惊住了。
吴平仓道：“上次跟三毛买地的时候，我也跟他打听了一下，跟大山说的差不多，就以他家开在镇东，离码头隔了三条街的铺子来说，一月得四两多钱。”
吴静秋眸光一黯那也就是说要想去镇子上做生意，光是租店铺的钱就得先花九两左右，再添置些别的东西，怎么也得十多两银子。
聊完天，时间还早，下午周大山他们继续上山，刘芳娘琢磨着早点把午饭弄来吃了。
吴静秋想着事，不自觉间，脊背慢慢弯了下去。
她快走到厨房门口，被吴平仓叫住。
“秋儿。”
她回过头，“爹。”
吴平仓已经小跑了过来，“别担心钱的事情，上次我拜托三毛留意店铺的事，想来过段时间就有回信了，我们抓紧先把耕种忙完。”
“嗯嗯。”吴静秋打起精神。
中午包的饺饵，包了种馅料，泡菜猪油渣，韭菜鱼肉蓉。
天气凉，再用鱼头鱼骨煮了热汤
昨晚上处理好的两条大鱼由周天诚剁成鱼肉蓉，跟昨天一样细腻无刺。
拌馅之前，吴静秋用温水泡了些姜丝蒜片。
为了解决鱼肉蓉里没有姜同时去腥的问题，昨晚上她思来想去，从做豆腐用水稀释白醋里得到启发，想到可以用水泡出姜味蒜味去腥。
鱼肉蓉里缓缓倒入姜蒜水，倒了三分之一，肉馅变得淅淅沥沥的。
吴静秋停下动作，这么多水，可不好包啊。
她想着搅和肉馅，看看能不能行。
搅了会儿，水分明显少了，逐渐变为跟刚剁出来的一样。
她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姜蒜水分成两次倒入搅匀，搅到鱼肉蓉有明显的黏感后停下来，往里加入适量的盐，最后下入切碎的韭菜。
第一锅饺饵煮好，吴静秋捞了满满一海碗，两种馅料都有，装到篮子里让吴静冬拿到牛家。
煮完一锅继续煮，还给杨家送了两碗过去，杨晓雪最爱吃饺饵了。
煮第二锅的时候，边吃边煮。
出乎意料的，鱼肉韭菜馅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
刘青阳吃完几个，饺饵散发出的热气扑在他脸上，生出一层薄薄的水汽，他激动地道：
“妹妹，鱼肉韭菜的真好吃，里面没有姜，但不腥，鱼肉细嫩弹牙，一口咬下去还有汁水，配上韭菜，太合适了！”
吴静秋也很满意鱼肉蓉能做得这般成功，“好吃就多吃一点。”
吃着饺饵，喝着鲜美的热鱼汤，一顿午饭吃得所有人开心又满足。
从上午截止到目前午时中（12：00），没有下雨，但是天儿跟昨天白天一样，阴沉沉的。
休息了半个时辰，昨日上山的人带上家什继续上山。
有了今天的经验，知道樱桃好卖，周家父子爬到树上摘了差不多一百斤的樱桃。
吴静秋他们则是找蘑菇掰山笋。
如此过了两天。
第三日，天放晴了。
修房子一事提上日程。
持续阴天，被褥多少有点潮湿，全部拿出来晾晒，还有焯过水的竹笋，蘑菇，水香菜也晒着的。
院子里都铺满了，只留了一条供人过路的过道。
吴静秋不再上山，上午去牛家读书识字，收拾家里，工匠们动工了，操持着做午饭，下午去地里忙耕种。
这两天以来，如周大山所想的那样，周福顺又来了两次，皆是晚上来的，无人应答他，没敲多久的门他就走了。
只是在昨晚，周福顺回去的路上，可能是因为天色太黑，他崴了脚，摔伤了腰。
今日一早村子里就传开周福顺摔了的消息，周家人请了牛文去看，说是伤到了腰部的骨头，彻底养好是不可能的，好好将养着，日后说不定能下床走动。
周福顺是周家的一家之主，顶梁柱，他突然出事，无疑于是一摊子坏事，周家乱成一锅粥。
同时，周大山父子俩到镇子上摆摊进展顺利，每天带去的东西差不多能卖完，剩也剩不了多少。
周福顺摔伤的第二天上午，临近巳时中（10：00），忙过最忙的时段，周天诚像前几天一样，“爹，我待会儿再回来。”
周天诚走了，过了会儿又回来了，如此行径坚持了几天。
每每这般，周大山都会递给他一些钱，他认为儿子应该是去街上逛逛看看了。
周天诚每次都默默收下钱离开。
周天诚欲要称笋，周大山总算从震惊中缓过来，“笋子是去皮卖的，一文钱两斤。”
街上卖竹笋的人多，都是这样的价位。
周大山把去皮的竹笋称好，用草绳扎好，交给男子。
男子递了六十三文钱出去。
看到钱的那一刻，周大山只觉得两眼一热，他伸出双手，掌心朝上。
六十文钱不少，一起放到手上有点重量。
拿到钱的一瞬间，周大山立马捂住手，遮住钱，随即对着男子弯腰送别。
附近几个商贩看到了这一幕，对父子俩刮目相看，看向他们的眼神变了，他们卖了一早上，都没卖到这么多钱。
那些眼神中有羡慕有惊讶有嫉妒。
周大山暗中把钱装到隐秘的裤腰带内侧的袋子里，他抑制着开心的心情，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拍了拍周天诚的手臂，轻声问道：
“天诚，是怎么回事啊？”
“去喜迎来的时候，掌柜的见到樱桃，他觉得好，要了几斤，估计是那些预订菜的有钱人家的奴仆去取菜的时候也见到樱桃了，特意找来买。”
“呀，那这应该是掌柜的从中牵线搭桥了，卖给掌柜的的樱桃你收了多少钱？”
“按二文钱一斤算的，正好收了十文钱。”
周大山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一根筋，知道灵活变通的。
他又问了几嘴卖野兔卖蘑菇的事情。
全程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父子俩正交头接耳，一个中年妇女径直走到摊位前。
她蹲下去看了看樱桃，“就是这个，总算找到了，害我一番好找。”
扬声问道：“樱桃咋卖的？”
见来客人了，周大山忙热络地接待，还让对方可以先尝一尝，“五文钱一斤。”
他心里略有些忐忑，生怕对方觉得好贵了。
谁知中年妇女尝了樱桃，胖手一挥，像买白菜似的，“来十五斤。”
有了上次的经验，周大山反应贼快，称了相应数量的樱桃，末了还多抓了两把，相当于是送的。
见状，中年妇女笑得乐呵，“我家夫人她们若是吃着觉得好，这几天还会再来买的。”
买完后，中年妇女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走远了。
周大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这位也是从喜迎来那边过来买樱桃的。
中年妇女穿着不俗，长得是个有福气的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的，应该是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人。
周大山感叹道：“真是奇了，五文钱一斤居然也有这么多人眼睛都不眨的买了。”
对他而言，五文钱可以买不少东西了，而樱桃不是既不是菜又不是肉，并非刚需用品。
周天诚道：“掌柜的说樱桃很好，二文钱价格太低。”
后面又来了两拨买樱桃的人，一个买了六斤，一个买了八斤。
随着他们的到来，摊子前渐渐多了人前来观看，先尝后买，一些人说好吃是好吃但是觉得贵，没有买，一些人吃了认为好，多少买了一两斤，三四斤。
竹笋鲜嫩，连带着也卖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摊位上的东西都卖光了。
周大山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是巳时左右。
时间早得很。
周边几个商贩还余下一半的东西没卖出去，皆是羡慕地望着周家父子，跑来跟他们交谈，先是热络的一番恭维，接着是旁敲侧击父子俩从哪儿来，樱桃出自何处。
对于陌生人，周天诚的态度一向冷淡，他一言不发，默默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周大山想着日后还来镇子上摆摊，未免不会遇到这些商贩，多少有点顾虑，所幸先前的聊天中没有透露出来自哪个村的，他故意含糊地答了几嘴，让他们无迹可查。
然后周大山说家里还有要事，跟周天诚匆忙离开。
回村的路上，周大山警惕的频频回头观望。
周天诚：“无人跟踪。”
“那便好。”周大山毫不怀疑，松出一口气的样子。
父子俩赶回到林家老宅，周大山面露喜色，正想跟众人分享好消息，却感应到气氛不太对。
稍稍一想，他猜到肯定是跟王金花他们脱不了干系，“是……是他来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之人皆知道他说的是谁。
周大山不笨，上次王金花来闹没讨到好处，势必会让周福顺来，换做以前，这的确是他的软肋之一，只是现在……
他神色变冷，走到张桂兰母女俩跟前，安抚她们，“别怕，别担心，如今他们拿捏不了我们了！”
走在后面的周天诚止步原地数秒，抬起脚重新走的那一刻，一抹冷戾从他眼里划过。
张桂兰说：“听静秋说他到老宅来过一次，上午我们跟芳儿在一块，许是见着人多，他没在我们跟前露面，日子长，后面难保不会再找来。”
正说到这里，院门被砰砰敲响了，并传来周福顺的声音：
“大山，是我，快开开门，爹想你了。”
说曹操曹操到，张桂兰一阵心悸。
周玉英扶着她娘，皱成一团的小脸上恨意明显。
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周大山的食指竖贴在嘴上，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他知道周福顺十分好面子，敲门敲久了里面没有回应，反倒引来过路人的围观，势必会觉得失了面子，匆忙离开。
果不其然，敲了一阵子，外面传来一两声交谈声后，一切归于沉寂。
堂屋。
周大山说：“他好面子，坚持不了多久，我们不出面，应该就不了了之了。”
“希望如此。”张桂兰也了解周福顺的性子，再加上有了方才的验证，她多少宽心了一点。
“不说这个了，我跟天诚带去的东西都卖光了！”周大山说道。
“真的吗？”
众人惊奇不已，追问周大山。
他们谈论着，唯独坐在屋檐小板凳下的周天诚没有参与进来，而是拿着一把砍刀来回在打磨石上来回剐蹭，磨刀。
刀被磨得铮亮。
得知父子俩一个上午的时间卖樱桃竹笋赚了三百三十多文钱，除去摊位费还有三百二十文。
收入可观。
“今天多亏了有陆掌柜的帮忙啊！”周大山心怀感激，暗自琢磨着明天得给对方备点谢礼。
“另外，我还打听了一些情况，现在镇子集市上已经有人开始抢地段好的摊位了，据说最好的地方开到了百文钱以上，地段不好的地方很偏僻，像我今天这般，若没有陆掌柜的帮忙，绝对不会如此顺利。
还有租店，至少按两月起租，也分地段，差不多的一月得要四五两不等，好的价位更高。”
饶是早就猜到一些相关内容，吴静秋他们还是被价格惊住了。
吴平仓道：“上次跟三毛买地的时候，我也跟他打听了一下，跟大山说的差不多，就以他家开在镇东，离码头隔了三条街的铺子来说，一月得四两多钱。”
吴静秋眸光一黯那也就是说要想去镇子上做生意，光是租店铺的钱就得先花九两左右，再添置些别的东西，怎么也得十多两银子。
聊完天，时间还早，下午周大山他们继续上山，刘芳娘琢磨着早点把午饭弄来吃了。
吴静秋想着事，不自觉间，脊背慢慢弯了下去。
她快走到厨房门口，被吴平仓叫住。
“秋儿。”
她回过头，“爹。”
吴平仓已经小跑了过来，“别担心钱的事情，上次我拜托三毛留意店铺的事，想来过段时间就有回信了，我们抓紧先把耕种忙完。”
“嗯嗯。”吴静秋打起精神。
中午包的饺饵，包了种馅料，泡菜猪油渣，韭菜鱼肉蓉。
天气凉，再用鱼头鱼骨煮了热汤
昨晚上处理好的两条大鱼由周天诚剁成鱼肉蓉，跟昨天一样细腻无刺。
拌馅之前，吴静秋用温水泡了些姜丝蒜片。
为了解决鱼肉蓉里没有姜同时去腥的问题，昨晚上她思来想去，从做豆腐用水稀释白醋里得到启发，想到可以用水泡出姜味蒜味去腥。
鱼肉蓉里缓缓倒入姜蒜水，倒了三分之一，肉馅变得淅淅沥沥的。
吴静秋停下动作，这么多水，可不好包啊。
她想着搅和肉馅，看看能不能行。
搅了会儿，水分明显少了，逐渐变为跟刚剁出来的一样。
她如法炮制，把剩下的姜蒜水分成两次倒入搅匀，搅到鱼肉蓉有明显的黏感后停下来，往里加入适量的盐，最后下入切碎的韭菜。
第一锅饺饵煮好，吴静秋捞了满满一海碗，两种馅料都有，装到篮子里让吴静冬拿到牛家。
煮完一锅继续煮，还给杨家送了两碗过去，杨晓雪最爱吃饺饵了。
煮第二锅的时候，边吃边煮。
出乎意料的，鱼肉韭菜馅受到了所有人的喜爱。
刘青阳吃完几个，饺饵散发出的热气扑在他脸上，生出一层薄薄的水汽，他激动地道：
“妹妹，鱼肉韭菜的真好吃，里面没有姜，但不腥，鱼肉细嫩弹牙，一口咬下去还有汁水，配上韭菜，太合适了！”
吴静秋也很满意鱼肉蓉能做得这般成功，“好吃就多吃一点。”
吃着饺饵，喝着鲜美的热鱼汤，一顿午饭吃得所有人开心又满足。
从上午截止到目前午时中（12：00），没有下雨，但是天儿跟昨天白天一样，阴沉沉的。
休息了半个时辰，昨日上山的人带上家什继续上山。
有了今天的经验，知道樱桃好卖，周家父子爬到树上摘了差不多一百斤的樱桃。
吴静秋他们则是找蘑菇掰山笋。
如此过了两天。
第三日，天放晴了。
修房子一事提上日程。
持续阴天，被褥多少有点潮湿，全部拿出来晾晒，还有焯过水的竹笋，蘑菇，水香菜也晒着的。
院子里都铺满了，只留了一条供人过路的过道。
吴静秋不再上山，上午去牛家读书识字，收拾家里，工匠们动工了，操持着做午饭，下午去地里忙耕种。
这两天以来，如周大山所想的那样，周福顺又来了两次，皆是晚上来的，无人应答他，没敲多久的门他就走了。
只是在昨晚，周福顺回去的路上，可能是因为天色太黑，他崴了脚，摔伤了腰。
今日一早村子里就传开周福顺摔了的消息，周家人请了牛文去看，说是伤到了腰部的骨头，彻底养好是不可能的，好好将养着，日后说不定能下床走动。
周福顺是周家的一家之主，顶梁柱，他突然出事，无疑于是一摊子坏事，周家乱成一锅粥。
同时，周大山父子俩到镇子上摆摊进展顺利，每天带去的东西差不多能卖完，剩也剩不了多少。
周福顺摔伤的第二天上午，临近巳时中（10：00），忙过最忙的时段，周天诚像前几天一样，“爹，我待会儿再回来。”
周天诚走了，过了会儿又回来了，如此行径坚持了几天。
每每这般，周大山都会递给他一些钱，他认为儿子应该是去街上逛逛看看了。
周天诚每次都默默收下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