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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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随着刘大智中了进士,授了知县,渐渐妄自尊大起来,陈千金虽弄死了窈娘,撵走了后买的妾,却见刘大智回家一趟之后,对自己房内的,不论是丫鬟还是家人媳妇,都摸上手了,心里大怒,和刘大智也吵了几次,却被刘大智挡了回来,说她捻酸吃醋,全不似大家闺秀。

    陈千金语塞,刘母见陈千金和刘大智夫妻不和,懂事理的婆婆,此时应该两边劝说儿子和媳妇,家庭和睦才是,再不成,装聋作哑也是。

    这刘母一心向着儿子不说,还抬举媳妇房里的两个陪房,一个叫云儿,一个叫彩儿的,都开了脸,给儿子做了屋里人不说,还许了她们,只要有孕,就摆酒,抬举成姨娘,这两个丫头,一时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见刘母抬举她们,刘大智宠爱她们,渐次不把陈千金放在眼里,陈千金叫她们做事,只是叫不动。

    陈千金大怒,和秦妈妈终日哭诉,秦妈妈见陈千金这般,她是常往大家子走的,手段又狠,见陈千金哭诉,嘴一撇:“姑娘,我就说你,平时太过心慈手软,那几个狐媚子,本就应该在姑爷和她们调笑的时候,抓来打一顿,让她们也知道点颜色,那像现在?”

    陈千金虽说弄杀了一个窈娘,却是始终年轻,听见秦妈妈这样说,用帕子拭了泪,抬头道:“却是丫头伴的姑爷宿,也属常事,怎好如此?”秦妈妈见陈千金眼眶都哭红了,也有些心疼,坐下来,抚着她的肩道:“姑娘,这平素的手段,别的不说,就说三姑奶奶,那是个厉害人,嫁过去三十年,愣是让三姑老爷没有小妾,她自己生个儿子倒也罢了,却是只有一个女儿,这样的手段,就要学学。”

    陈千金皱眉:“母亲不是常说,三姑母这样,是不贤惠吗?”秦妈妈脸一别:“姑娘,这都是甚时候了,别人都要爬到你头上来了,还贤惠,难道真等着那几个,肚子里面揣上了姑爷的种,到时候,扶做姨娘,生了儿子,要姑娘你都看她们脸色吗?”

    秦妈妈一番连说带吓,让陈千金脸都变了颜色,秦妈妈见药有效,又凑近陈千金的耳边道:“姑娘,这管教房里人,本就是姑娘的事情,这几个不是不听你使唤吗?找个机会,打一顿,收复了,也不要由着姑爷和她们宿,高兴了,就让她们和姑爷宿一夜,不高兴了,就打她们出气,可好?”

    陈千金这才做了几年的主母,她出生之时,陈老太爷房中已经少有侍妾,自然也没见过那种争宠手段,故此前次,弄杀了窈娘,心头还是扑扑的跳,此时听了秦妈妈这话,低头盘算,只是不说话。

    秦妈妈也不说,陈千金盘算了半天,才抬头道:“妈妈,那几个家人媳妇呢?”秦妈妈听到这样的话,往地上啐了一口:“呸。”这才抬起头来对陈千金道:“姑娘,别怪我放肆,这样事情,就算好色再盛,家人媳妇,背着上手的,也听说过,哪见过姑爷这般的,明着来的,真是不知廉耻。”

    陈千金听了这话,越发难过,脸上红红白白,大哭起来,秦妈妈忙又劝慰一番,陈千金此时,暗咬银牙,贤良淑德不成的话,就狠起来。

    过了两日,果然找了个错处,把那两个和刘大智有一手的家人媳妇撵出去了,却是那两个的丈夫,也知道廉耻,自己被主人戴了顶绿顶戴,出去见了别人,脸上也有惭色,只是都有些惧内,略提起要辞了这里,往别处去,都被媳妇一顿臭骂,也只得含了羞耻。

    主母却做主把他们撵掉,虽有些面上无光,却也喜得脱了这里,去给陈千金磕了头,就带着各自媳妇,收拾了东西离开,那两个媳妇,却还有些不欲走,陈千金见这两人还知道廉耻,又各自给了三两银,这也是陈千金做人的好处。

    等到刘大智晚间回来,见两个平时伺候的家人媳妇不在了,问了云儿,知道是陈千金撵出去了,虽有些不甘,却是那两个媳妇,年纪也有了些,走了也就丢开手,拉了云儿,就一起睡了。

    陈千金见刘大智不理会,心里得意,只是越发把云儿彩儿看得眼中钉一般,只是这两个,却比不得那有主的,再则刘母也袒护着,抓着错处刚想动手,手还没挨到她们两脸上,就叫的一个衙门都听见了,刘母每当此时,就流水赶来。

    婆婆既然来了,陈千金自然也不好再责骂,云儿彩儿见陈千金动不得她们,骄气日盛,成日只在刘大智耳边说些陈千金的不是,连陈千金未出嫁时,对她们偶有打骂的事情都说了。

    刘大智听了这两丫头的挑唆,自然和陈千金恩爱更疏,这两丫头见有起效,还害怕秦妈妈,常在刘大智面前说,要他撵了秦妈妈一家出去,刘大智被迷昏了头,那日带酒回来,到了陈千金房中,此时陈千金房里,却只有秦妈妈和一个小丫头两人服侍,秦妈妈此时也不免要做些端茶送水的事情。

    送上茶来,刘大智一接过,就变了脸,把茶杯往秦妈妈脸上一摔,大骂道:“死奴才,这等热的茶,怎送上来了?”秦妈妈自进了陈家的门,因是乳母,上面的也高看一眼,听见刘大智这样的话,心里的怒气,也发了出来,蹲下身子边收拾碎了瓷渣边嘴里嘟囔:“姑爷,若不是你把姑娘房里的云儿彩儿都收了,也不会送个茶还要我。”

    刘大智听了这话,站起身来,兜心一脚,就把秦妈妈踢个倒仰,指着她骂道:“你这欺心的奴才,不会做事,只会挑唆,早敢一顿打死。”说着就往外面叫:“来,把老秦全家都叉出去,撵了出去。”

    云儿却是在外面听着的,听见这话,忙脆脆的答应了声,就要转身走,秦妈妈不由大哭起来,陈千金刚听到吵,还没出来,等到要撵,心里忙道不好,挑了帘子,就从里屋出来,见刘大智坐在一边,满身酒气,秦妈妈跪在地上,只是在哭。

    心头大怒,上前扶起秦妈妈道:“妈妈,快别哭了。”说着就对刘大智道:“你要了云儿彩儿我不恼,怎的现在,连我妈妈都要撵了?”刘大智闭着眼睛,正在打瞌睡,听见陈千金这样说,睁了睁眼,打个酒嗝,一股子酒气飘出来,陈千金掩鼻不迭。

    刘大智挥挥手,大着舌头说:“这等奴才,趁我不在时,常打骂云儿彩儿,撵出去,才是正理。”陈千金放下袖子,对刘大智啐了一口:“呸,云儿彩儿,别说妈妈打骂她们,就连我要说一说,婆婆都来护住,你是听了谁的话,昏了头,要赖秦妈妈?”

    刘大智听得陈千金竟敢说自己的的心头肉,跳了起来,就指着陈千金的鼻子道:“你这个不贤的,怎的不好好管教下人。”陈千金见刘大智对自己高声,也忍不住性子,怒道:“我是这里的主母,管教她们,本是我的份内之事。”

    刘大智见说的在理,咳嗽一声,站起来道:“好,这话说的极是,你上次撵那两房家人,我可没说甚?”陈千金见只要自己声一高,刘大智就服软,心里暗道,果然妈妈说的有理。

    斜看了刘大智一眼,坐下款款地道:“那样只会媚主的人,不撵了出去,还要撵谁?”刘大智也坐下,道:“说的是,只是这会挑唆主人的,自然也要撵了出去。”

    陈千金冷笑一声,看眼秦妈妈,此时秦妈妈已经不哭了,只是还跪坐在地上,陈千金缓缓地道:“若是别人,你撵一千个出去,我也不管,只是秦妈妈,她可是从小乳我的,陈家家规,不管哥儿姐儿的乳母,都要养老送终,以示恩待。”

    听到陈千金说起这个,刘大智哼了一声:“你嫁入刘家,就要听刘家的话,那陈家家规,提它做甚。”陈千金怒极,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这时两个家人进来,见奶奶和老爷,都是一脸怒色,只得行了礼,垂手侍立。

    刘大智咳嗽一声:“叫你们把老秦一家叉出去,手折了吗?”两个家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是走到秦妈妈面前,陈千金拍桌大怒:“谁敢撵?”

    奶奶这一喝,两个家人自然也不敢动手,刘大智也拍桌子:“你们是谁家的下人,怎敢不听主人的话。”那两个家人中,有个机灵点的,听见这话,又看看满脸怒色的陈千金,讪讪地道:“爷和奶奶,不都是一家吗?”

    这时从背后传来声音:“这撵个下人的小事,还嚷嚷的一个院子都不安静了。”

    刘大智一看,却是刘母在云儿彩儿的搀扶下进来,忙上前扶住刘母,笑道:“娘,这样的小事,怎惊动了你老?”刘母停住脚步,看向陈千金,笑道:“这女儿家,一进了夫家门,就该听夫家的,怎的只说做女儿时的规矩?”

    陈千金见婆婆来了,知道今日这事,是难以收场了,唇边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看向刘母:“婆婆,既然我嫁了人,要听夫家的,这也好,陈家的嫁妆,也该全还了陈家,这才好听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