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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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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晚上就替换,具体时间让我看看,仙女们吃好饭再来吧

    “这么严重。”

    说的严重,可聂程程一直在笑,完全没把白茹和西蒙当回事。

    脱了外套,挂衣架上。

    聂程程一边说:“吃饭没,请你们吃饭。”

    白茹:“聂博士,请你严肃点儿!严肃点儿!”

    聂程程回头看她,笑说:“你们不饿,我可饿了。”

    “我早上没吃。”

    “谁管你吃不吃啊——!”

    说完,过了半天,发现话题跑了,白茹又说:“别扯有的没的,快说,你昨晚哪儿去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白茹看了看西蒙“对不对,西蒙。”

    西蒙当这个托儿挺尽责,全程提线木偶,配合白茹。

    他点头“对!”

    一搭一唱,两人双簧唱的很亮,聂程程没理,直接从两个人中间穿了过去,白茹刚想抬脚去拦。

    晚了,没拦住。

    聂程程跑进了屋子里,白茹跟上来“你倒是说啊,说啊——!昨晚去哪儿了,是不是跟那个闫坤走了!”

    聂程程一边理衣服,一边说:“你不是都知道了。”

    白茹:“我自个儿知道,和你主动跟我交代是两回事儿!”

    聂程程挑了几件内衣,拉开箱子,一件一件慢慢的叠。

    “结果不是一样么,反正你都知道了呀——!”

    白茹看她挑了一些平时最喜欢的衣服,惊讶的说:“你们这是”

    “真好上了啊”“对,你不是看见了么。”聂程程理了有十多件了,想了想,又去翻找了两条裤子。

    聂程程的一双大长腿穿长裙正美,所以她的衣服基本都是裙。

    长裙,短裙。

    裤子不多,有两条紧腿的牛仔,都被她堆在最里面了。

    聂程程全部倒笼出来,在一堆乱糟糟的衣服里翻来翻去,白茹在旁边说:“你这是干嘛!”

    “收拾衣服啊!”“废话——!”白茹吼了“问你收拾衣服干嘛——!”说完,白茹就意识到了,更加惊讶起来。

    “聂程程你了不起了啊”“聂博士,聂老师,你这是要惊骇世俗,化学博士的范儿、老师的道德观,都不要啦,准备搬出去跟野男人同居了!”

    “嗯。”聂程程自如的点头。

    “对,搬出去,跟你嘴里的野男人闫坤同居了。”

    “卧槽——!”

    白茹一脸见鬼了的样子,回头找西蒙说:“你来看看跟你八拜之交的女人,居然要跟其他男人同居了。”

    比起白茹,西蒙很镇定,坐在椅子上玩指甲:“这有什么,现在社会上哪一对小情侣不同居的。”

    “小爷我十八岁就跟野男人同居了”

    白茹淡淡的瞥了一眼西蒙:“是两个野男人。”

    “一个是你,一个是你那一位。”

    西蒙厚不住了,跳起来撩鸡爪子“你怎么说话的,你闺蜜外面有了一个野男人,你居然不知情这是你的问题!现在是火气发到我身上来了是吧!”

    白茹大吼一声:“马小跳!你揭穿我——!”

    吵死了。

    聂程程没工夫理他们,她收拾衣服的时候,找不着了一件衣服。

    是一件藏族女孩的披肩,纯手工,上面的花纹繁杂,整体却有一股美感,怎么个美法,聂程程说不出来,就是那一条条线,她觉得很美。

    圆线,直线。

    仅仅这两种线条,就将能绘出一副奇特的画,就像小孩儿玩的万花筒。

    一面镜子,两三颗玻璃珠。

    利用光线的折射,就能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珠子越多,折线越多,看见的图案就越多,越漂亮。

    当你看万花筒的时候,对着千变万化的漂亮图案,你会觉得很新奇,你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就是很喜欢,你爱不释手。

    聂程程看见那件披肩时的感觉也是这样的,没有办法解释。

    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规律,第一眼就喜欢上一个事物,就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了。

    聂程程忽然想到了,第一次看见闫坤的时候。

    “也是这样呢”

    她好像更加明白了对闫坤的感情,她记得第一次看见那件披肩,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嘴上说不要,故作姿态,纠结反复,最后兜来兜去,她还是把它买下来,占为己有了。

    也是这样的。

    她对闫坤也是这一种感觉。

    “聂程程,你第一眼就喜欢闫坤了。”

    第一眼就喜欢了。

    白茹和西蒙吵吵吵,西蒙说:“你就是咸吃萝卜瞎操心!”

    “皇帝不急太监急——!”

    白茹说:“谁太监呢!你再说一遍!你自个儿有个金刚钻却揽不住瓷器活,作为男人都派不上用场,还敢说我!”

    被揭了短。

    西蒙尖尖的嗓子喊:“白茹——!老娘跟你拼了——!”

    白茹和西蒙打闹了一会,中场休息的时候聂程程拖着行李箱出来了,问白茹“白茹,你有没有看见我披肩。”

    白茹在气头上,眼睛怒瞪着西蒙,没转头看她。

    “什么披肩啊!”“就是那件前几年咱们不是去藏区旅游了,我顺来的那一件。”

    白茹脑子里有了一些印象“啊啊”了几声。

    “那件啊——!”

    拖了长长的尾音,半晌,又说:“我怎么知道你放哪儿啊,你放哪儿你都不知道,你还来问我。”

    聂程程翻来覆去的找“那我找不着啊。”

    “大壁橱里找过了没啊?”

    “找了。”

    “没有啊?”

    “没。”

    白茹说:“肯定是不在我这儿了,昨天我也刚理过。”

    女孩的宿舍就是这样,东西不在我这边,那就在你那边,两头都没,那就是找不着了。

    失望。

    聂程程有些没气儿了,身体耷在一边,手还在抽屉里继续翻,也不知道想翻些什么出来。

    可能,就是有些不死心罢了。

    白茹低低头,看了聂程程一眼,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话跟倒翻醋一样“你这几天隔三差五睡在外面,宿舍里没有,那就只剩野男人那儿了。”

    “你外面住的地方找过没啊”白茹提的恰到好处。

    聂程程想起来了。

    这件披肩,现在应该在那个衣橱里,从上往下数第三格,她叠在最里面。

    只不过,这个衣橱不是闫坤屋子里的那个。

    在她和周淮安一起租的那个学区房里。

    “哎,哎哎哎你去哪儿啊!去哪儿啊——!”白茹看着聂程程穿鞋“刚回来就走!你有没有人性啊——!”

    聂程程不太想跟她讨论人性的重要性,直接把手给她“来,帮我搭把手。”

    白茹习惯性摸上去“你这是有了男人,不要闺蜜是不是?你还真就是回来收拾几件衣服的?”

    “对啊!”“对什么对啊!你还笑,让我看看你要脸不”

    聂程程已经穿好鞋了,不需要白茹搭了。

    抽了手,抓行李箱开门。

    白茹拦了她,说:“那你还吃不吃饭,不是早饭都没吃吗。”

    “不吃了,我有要紧事。”

    “就那破披肩啊,骗谁呢,你急着找你男人是吧。”

    白茹指了指她“你等一会,我厨房里还有一些面包,等我做一个三明治,你带着路上吃吧。”

    总归是好姐妹。

    就算气了,醋了,还是不会记隔夜仇的。

    白茹进了厨房,聂程程一看时间。

    都过中午了。

    来不及等三明治做好。

    聂程程想起来自己的车没油了,问西蒙借油“马小跳,你车里的油借我一点!”

    这就算交代完了一声,聂程程提了箱子,开门就走,留下西蒙一个人在里面大喊大叫:

    “你们这姐妹俩一个一个的都什么意思啊——!不准叫我马小跳——!”

    “小爷叫西蒙!”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之后,白茹才出来,只看见聂程程一个影子,都来不及追上去。

    三明治还拎在手里,热的。

    白茹说:“怎么就走了,三明治也不要啦!”

    西蒙看她一眼“气死了,给老子吃!”

    从西蒙的跑车里借了一大半油,聂程程才坐进自己的雪佛兰里。

    先打开收音机,接着拿出了一包烟。

    打火机已经彻底没油了,聂程程拿起来摇了很久也打不出来一点火苗,随手丢进肚子,只能用自带的点烟器。

    车自带的点烟器笨重,聂程程很少用,她用惯了打火机,不太习惯别的方式点烟。

    好在这个不被眷顾的点烟器还够争气,没几秒,烟头燃起来了,火光起来的慢,聂程程看见烟雾升起来了,快速吸了一口。

    不一会,车里全是薄荷烟的味道。

    真的是很久没抽了。

    闫坤在的时候,老限制她抽烟,当着他的面,聂程程尽量控制,她不想和他在抽烟这个无聊的话题上吵架。

    反正他也不会时时看住她,他不在的时候,她再偷偷抽不就行了。

    烟瘾浑上来,聂程程抽的也快,两根烟,很快就没了。

    黄色的雪佛兰上路。

    聂程程这一次没开快车,稍微放了一些速度在高架上,一边开车,她一边在思考一些问题——

    要不要回去呢

    周淮安会不会还在那里。

    万一她回去,正好遇上他怎么办?

    聂程程并不想看见周淮安,她搬到闫坤那儿,其实也想躲着他一点。

    尽管她知道,这并不能解决他们俩之间的问题。

    聂程程原本只是猜测,或许周淮安还忘不了过去,直到听闫坤说,周淮安特地找过他,还说了那一番话,她几乎可以肯定——

    周淮安何止是忘不了。

    他还喜欢她。

    他对她还抱有着希望。

    明白这一点后,聂程程犯了难,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应对周淮安。

    如果他们是初见,聂程程可以毫不客气拒绝他,又或许,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负心汉,他把她伤的很透,那她也可以强硬的说不。

    可正因为两样都不是,聂程程才觉得为难。

    人世间的感情就是如此复杂,聂程程爱上闫坤才发现,她虽然和周淮安谈过恋爱,可她从没有爱过他。

    他们青梅竹马,可她只把他当做一个交往二十多年的朋友。

    她对他的只有依赖,而不是恋爱。

    但周淮安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即便他曾经杳无音信,一走五年多,他不仅给她留了信,一再说,他会回来,让她等他。

    也留下了一笔不菲的数目,足够她付五年的房租。

    周淮安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放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