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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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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水心,你给我站住。”突来的一声斥喝,手捧热水瓶,步步谨慎的向水心四下张望,她明明听见有人在叫她,怎么一回头不见半个人,莫非见鬼了。

    没瞧见人,她不以为意地继续往前走,当是自己太劳累听错了,谁会在医院里大呼小叫,莫名其妙地叫她站住?她自信不曾得罪过人,而且和同事间交情良好,小可能和人结仇。

    与护理长打了个招呼,将热水瓶换换手并对某位长期住院的老人家微笑,闲话家长个两句,她似乎又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难道她出现幻听?

    最近在她耳旁唠叨的字眼是“老婆”她快要忘记自己的姓和名,差点遭到恶魔的洗脑,以为自己真是某人的老婆。

    他太可怕了,蚕食鲸吞法叫人无所遁形,有时她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病人,她真想住院来个一劳永逸。她的唇有沾蜜吗?怎他老是吃个没分寸,尽管她一再告诫医院伦理不可造次,他依然嘻皮笑脸地左耳进,右耳出,转身又是一吻。

    “我是护士坯是伴游女郎,他让人不放心。”从不叹气的她淡淡地呼出一口气。

    直行的回廊突然出现一堵墙,她往左它便跟着移左,她往右它也跟着移右,丝毫不见退让。头一抬,一抹笑漾在和气的嘴角。“苒苒,好些天不见了,你的工作还顺利吧!”是谁惹她生气了,表情很难看。一身白袍的施苒苒用食指戳了她额头一下。“你这个叛徒还敢开口,居然不理我。”

    “我?没有呀,我哪有不理你。”她搞不清楚无妄之灾出自何处。

    “我在楼上拼命的招手叫你等一等,你理都不理只顾着和别聊天,真是气死我了。”她失控地推了她一把,没察觉末盖牢的热水瓶溅出几滴热水。

    手臂一痛的向水心仍然好脾气的道歉。“对不起啦!最近太忙了,没注意到你在叫我。”

    “哼!你有什么好忙的,你可是我的专属护士,谁允许你转科?”害她找不到助手。

    向水心讶然地一视。“不是你的要求吗?院长的秘书亲自来通知我转普通病房。”

    “你有没有大脑呀!我怎么可能做这种傻事,其他的护士都笨手笨脚,根本和我不搭。”她埋怨地哼气,像个被宠坏的小女孩而不是专业医师。

    施苒苒的坏脾气在医院是出了名的,自视过高的她不听从前辈的指示,恣意妄为的依自己的知识去动刀,有时程序根本是本末倒置,旁人屡劝不听。

    因此,全医院上下受过正规训练的护士都无法配合她擅改的习惯,而半路出家的护理人员又进不得手术房,让她非常的不顺心。

    再加上护士群都刻意不与她同处一手术房,因为她实在不好伺候,为了病人的安危和自己的饭碗,请调到其他科的护士有偏高的趋势。

    唯一能以一个眼神就能了解她要什么的好助手被调走,她像失了翼的鸿鹄难以展翅,在手术房发了好几次脾气,骂哭了三个护士,心情还是很难平复,直想找人好好吵个架。

    “苒苒,你的脾气要收敛些,伯父的医院将来全靠你了。”她没说出口的话是,她不会当一辈子的护士。

    就算她肯,那个把“老婆”当口头掸的男人恐怕会有意见。

    “你还好意思说,明知道我缺不了还敢接受调派。”想想她就火大。

    她是有理难讲。“我是拿院长的薪水办事,你说我能摇头吗?”

    调往哪一科都差不多,同样是病人,付出的爱心也是同等,身为护士的责任就是将病人照顾好,以尽快恢复健康。

    快乐的工作,在工作中寻找快乐,小儿科、内科、外科、胸腔、泌尿科或是妇科,她都能胜任愉快。

    即使是安宁病房也有一片灿烂的春天,能陪病患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是一种功德,笑着离开人世才有好乐土,何苦忧愁离世。

    可惜苒苒不懂,老是高高在上不肯多给病人一丝关怀,以赚钱为主要目的。

    人之本,在于心呀!

    心和人气聚,和财富一样重要的温情,是无法用金钱买的。

    “你是我带进来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调动你,跟我日手术房。”施苒苒的任性表露无遗。

    向水心失笑地提醒她。“现在又不开刀回手术房干嘛?和一排手术刀相对望呀!”

    “我不管,你得跟着我,不许再回普通病房。”她可以安排她共用一个办公室。

    施苒苒在外人面前是个冷静的外科医师,可是在她面前却原形毕露,不需要伪装沉着、专业,因此也特别胡闹。

    毕竟两人认识十来年,再装就虚伪了,有些事已成真理,向水心就是她的私人附属品,太阳身边不起眼的小行星。

    当然,这是单方面认定的假象,两人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确会先吸引无数注目的视线。

    但是,五分钟、十分钟过去,大家会发现,真正的光源是她身边默然浅笑的女孩,于是很自然地朝温暖的光源靠拢,让她以为是己魅力四射,而更加高傲地视人如无物。所以,她没有朋友,只一个能忍受她反复无常的初中同学。

    “我是无所谓啦!可是你得先向院长讲明白,调来调去很麻烦。”都在同一间医院,要见面并不难。“成了成了,和你老爸一样哕唆,我们走吧!”她拉着人就走,无视她环抱热滚滚的瓶子。

    摇摇晃晃的向水心忍不住喊停“等一下,苒苒,我得把热水瓶送回给病人。”“不用了,一时半刻不喝水死不了人,你又不是他的特别看护。”她只在乎对自己有利的事物。

    “我是呀!”白先生肯定等得不耐烦。他也蛮孩子气的,坚持要她唤他老公或虎哥,偏她两者都唤不出口,每回一叫他白先生就不高兴,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才肯放人。后来她干脆什么称谓都不叫,心想不会再有抱怨了吧!少言少是非。

    现在终于知道,遇上赖皮的病人是不需要任何借口,他可以因为天气不错就要求一个吻,下雨天心情烦闷也要吻一吻,甚至是掉了一根头发。

    她试过不让他靠近,可是不论她怎么提防,忽地就被他堵住嘴,不管她抗不抗拒,以理所当然的姿态吻了又吻,仿佛她是他的私人物品。诚如他厚颜的挂在嘴皮上的话——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吻你吻谁?结果她就晕头转向地吸收他的话,老当自己是他老婆,

    “向水心,你想抛弃我?”她真的神经不正常,跑去当人家的特别看护。

    手臂一阵痒,她随手抓了抓。“别说会令人误会的话,我得去照顾病人。”

    “不要,你得跟我走,我叫爸爸另外派个护士过去。”她不接受有人违抗她的命令。

    “在调派令没下来前,我有责任照料原先的病人。”虽然她认为他健壮得足以办出院。

    “男病人?”施苒苒突然冒出一句匪夷所思的话。

    “是。”

    “相当年轻俊逸?”

    她想了一下。“还好吧!他病历表上的资料是三十二岁。”

    “很迷人,有非凡的男性魅力?”

    “他”向水心的耳根略微发烫,她想起他的吻。“不算太差。”

    “你喜欢他?”她的口气相当严厉。

    她迟疑了,默默无语。

    这看在施苒苒眼中等于是不可饶恕。“他很有钱吗?年少多金又风流倜傥,迷得你不知衣食父母是谁。”

    从一开始的出手搭救到今日的照料,她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喜不喜欢像是无边的天空,没人问过她要不要,它就在头顶上方。

    很多事是自然形成,她不刻意去强求,可是也拒绝不了,似乎在冥冥中牵引着。

    喜欢吗?

    她承认不排斥他的吻,而且有渐渐依恋的现象,他的吻中有着强势的呵护,和一抹淡淡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很舒服,心口暖呼呼的。

    她还没讨厌过任何人,所以“不喜欢”三个字是不成立的,那她应该是喜欢他吧!

    脑子乱哄哄的,她宁可回家吃一碗老爸煮的麻辣牛肉面,太深奥的问题不适合幸福的人儿去思考,老爸希望她当个米虫子。好,啥事都别去烦恼。

    “你犯贱呀!人家如果有钱又有势,怎会瞧上你,你最好别去做。”施苒苒不快玩具被抢走。向水心手酸的一笑。“你想得太复杂了,我老爸那关没通过,美国总统的儿子都得靠边站。”“你自己清楚就好,牛排和牛肉面虽然都是取自牛的一部分,但价格可是天差地远。”一客牛排可以吃十碗牛肉面。“我喜欢吃牛肉面不爱牛排,一块块带血的肉像是刚从牛身上扯下来,好残忍。”光看就反胃。

    平民有平民化的生活,要她上贵得要命的餐厅点菜,每一道像是无形的刀,割得她心疼难当,鲜血淋漓。

    一点点喂下饱老鼠的菜肴,是一碗牛肉面的十几二十倍价钱,尝在口里味道怪怪的,名家名厨料理的名菜又如何,永远比不上爸爸用爱煮出来的牛肉面,不仅暖了胃也暖了心。

    向老头牛肉面远近驰名,不少人打算来拜师学艺,电视台也争相报导,是父亲淡泊名利不爱出风头,不然早开了一大串连锁店,弟子无数。“啧!饶了我成不成,别在一个月有十来天以牛排为主餐的人面前,大谈牛排的新鲜度。”受不了她的无知。风吹水无波的向水心只是笑笑。“我真的该走了,下了班再聊。”

    “不要,你先陪我。”她偏不放手,习惯了目空一切。

    “苒苒,别玩了,大家都在看笑话。”为什么她老是遇上无理取闹的人呢?

    来往走道的医护人员和病患多少会投以看热闹的目光,暗地里取笑施苒苒的大小姐行径。

    她用力一瞪,所有人马上回避视线。“走走走,我们跷班去喝咖啡。”

    “苒苒——”欲哭无泪的向水心撩住性子和她讲理。“别为难我。”

    “你敢不听我的话。”她摆出骄纵的模样硬是拉拉扯扯,非要达成目的。

    两人在拉扯间碰撞了热水瓶,一个不稳撞开了瓶盖眼看冒着热气的滚水就要洒向大家心自中的笑脸菩萨,一只黝黑的手及时扶正。“老婆,你想毁容还得经过我批准,千万别擅自决定我的权益。”

    一回头,一张饱含笑意的尔雅面容燃烧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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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那么不要脸又下贱的女人,自以为是天赋神力,对不顺从的人口出恶语就算了,没瞧见一瓶热水摇摇欲坠吗?

    连一向不骂女人的他都想动手了,第一次见到这么“番”的人,人家坚守本分一再拒绝,她凭什么和他抢人。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没有心上人的好脾气,谁敢欺到他头上就得付出代价,尤其是伤害他的“老婆。”

    难怪他等了老半天等不到人,原来医院也有土匪,半路拦截美丽看护,半威胁半怂恿她外出,甚至鼓吹放弃照料他的伤势。

    哼!没见过世面的刁蛮小姐,他好不容易利用特殊管道锁定心儿,与他作对的人即是白虎堂的敌人,不管是不是女人,一律不留情。

    “你是谁?”

    白虎轻松的接过热水瓶,不理会施苒苒无理的问话,温柔体贴地拂拂向水心额前的湿发。

    “老婆,有没有吓到?医院怎么会允许野狗乱吠,差点咬到你。”

    向水心很尴尬的扯扯他的手。“你怎么下床了,小心伤口又裂开。”

    “老婆有危险,我怎能安若无事地在床上养伤。”他状若无人地谈天,镜片后的利眼炯然发寒。

    要不是他等得烦躁决定下床寻人,恐怕下一秒就要到加护病房看她微弱的喘息了。”

    而那个加害者犹不知悔改地仰着下巴,一副女王的高姿态,两手环胸像是等着和人算账,她真是被宠坏了,叫人看了厌烦。

    “白呃!我没事啦!你不要动不动就抱来抱去,我会很难做人。”向水心小声地说着。白虎温雅的亲亲她额头,刻意表现出斯文多情。“我心疼你呀!”

    “不用你心疼,你赶紧回房休息。”她无力的一叹,心知良好的形象是保不住了。

    “宝贝,你在叹气,是不是谁欺负你?”他意有所指地瞄瞄满脸怒意的施苒苒。

    就是你。眼神的指控不代表她会说出口。“我很好,你不要多生是非。”

    相处虽然不长,可是不难发现他笑脸之下的残酷,似乎除了她以外的人都不重要,嘴角眼里泛着笑意,灵魂深处却是嗜杀的凶猛动物。

    并非她特别聪颖看得出他的双面性格,而是他有意无意的将真实的一面展霹在她眼前,经过完美策划似地将她卷入他的复杂世界里无从逃脱。

    一句句老婆有多少深意她懒得去探查,反正她是陷阱里的猎物,就看他肯不肯放过,知道太多是一种苦恼,她选择无知。

    老爸说过,无知的人最快乐,不必背负别人的喜、怒、哀、乐,她一直觉得老爸是个很神秘的睿智长者。

    “会吗?我看你气色泛黑,肯定是受了惊吓。”他又瞪了快冒火的施苒苒一眼。向水心苦笑的挪开他搭着的手。“热水瓶给我,伤患不适合拿重物。”

    “我没你想像中的无能,拿个小东西碍不了事。”他才担心她心余力绌。

    个头还不到一六五公分,两肩纤薄,浑身看来软软的没练过功夫,稍微有点看头的手臂还不及他腕粗,他舍得让她搬东搬西才有鬼。

    疼惜女人是龙门的宗旨,他奉行不贰,前提是自己的女人。

    “你是伤患我是护士,你不能抢我的工作。”她努力要建立护士专业威严地板起脸。

    但是,他不合作。

    “老婆,你我还分彼此吗?你做和我做还不是一样。”一皮天下无难事,他由痞子方羽身上学来的绝招。

    人要善用资源。

    听起来真暖昧,向水心不由得皱起眉。“你高兴就好,我说不赢你。”

    “哀怨的小娘子,你该不会在抱怨我欺压你吧!”这可是他的罪过,需要检讨。

    “我不”敢抗议。

    “向水心,你是无情无义的墙头草,我瞧不起你的做作。”

    她又招谁惹谁了。“苒苒,你吼得我头好痛,我要懂得做作就好了。”

    是不是她的不伎不求显得软弱,所以身边聚集的人就特别强悍,她只是想安稳的过日子,不愿镇日与人斗气耍狠,这也不成吗?

    “老婆,你头痛呀!我带你去看医师。”白虎一手抱着热水瓶,一手环着她的肩,温温吞吞的说着。

    骄傲过头的施苒苒岂容人一再忽视她,盛气凌人地往两人面前一堵。“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我没问,你该回精神科治疗。”意指她是冒充医师从精神病房跑出来的病患。

    “你好大的胆子,敢无视我的存在,水心可不是你的老婆。”她意欲和他抢夺。只因噎不下一口气。

    “老婆,你上哪认识个疯婆子,口气和癞蛤蟆一般币知赞高地厚。”他的胆子是不小。

    “白白虎,你不要再戏弄苒苒了,她很容易上火的。”喊他的名字她觉得别扭极了。

    白虎傻呼呼的一笑。“不行不行,堂堂男子汉怎能牺牲贞操为坏女人去火,我的冰清玉洁只属于老婆你。”

    “天呀!你不要逗我笑。”她不能笑出声,不然苒苒会气得失去理智,可是,憋着好难受。

    “不相信我的一壶冰心只为你?”他刻意装出痴心一片。“信信信,好大的一壶冰。”挥挥手,向水心躲在他身后偷笑。

    嘴角轻扬的白虎不经意流露对她的宠溺,这看在心高气傲的施苒苒眼中,无疑是一记又狠又响的耳光打在脸上,她深觉受到侮辱。

    以长相来论,她的娇艳动人犹胜向水心的小家碧玉,没理由男人会取小蒲公英而弃玫瑰,她不甘心输给同窗数载、卖牛肉面小贩的女儿。

    好胜心是她最大的利器,她从来没输过,也绝不允许自己是输家,即使她对温吞的男人没兴趣,赢字才是她的战利品。

    同学算什么,敢抢她的锋头就不是朋友,利害关系得分清楚。

    一窝蜂穴中只能有一只女王蜂,其他的蜂群全都得供养她,除了交配用就是采蜜,争权的蜂后就得远远躲开,在她的余荫下求一口蜜汁吃。

    “向水心,他到底是谁?”稍微放柔口气的施苒苒打量敢讽刺她的男人。

    仔细一瞧,心口不由自主的兴奋,他长得挺耐看的,满有个人味道。

    “他是”

    “我姓白,和你一样是医院的病人,你可以称呼我白先生或心儿的老公。”她的企图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面美心丑,只有一个贱字足以形容。

    “我是本院的外科医师,院长是我父亲。”施苒苒有意抬出惊人的身份,意在突显家世上的优越。

    “原来是没有实力的裙带关系呃!应该说是捡父辈的光环吧!难怪你闲得拐人家老婆去喝茶。”小小医院不够他塞牙缝。

    她气得牙直磨。“将来这所医院是由我继承,我的医术不容质疑。”

    “是啦!苒苒的开刀技术是台内一流,绝不是靠关系平空得来。”向水心好意地插上话。

    “一流医术,九流医德,合起来还是不合格的庸医。”方羽的老婆朱鸿鸿人称冰心圣手,医术才叫了得。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我有今天的成就全是自己努力的成果。”庸医!他怎么敢出口伤她。

    越是骄傲的人越是受不起挫折,天之骄女的施苒苒气愤不已,媚态横生的丹风眼瞠如平时的两倍大。

    “瞧你自以为是的态度就令人反感,我家宝贝一定受了你不少气,黑眼圈都冒出来了。”嗯!是有黑眼圈,明儿个叫人从龙门送些美容疗品来擦擦。

    向水心忍着不翻白眼,她几时抢手到受尽宠爱,他就是要她在医院待不下去吗?也许她该回去卖牛肉面。

    施苒苒发出冷笑。“信不信我有本事将你逐出医院,让你像狗一般窝在墙角痛不欲生?”

    “你大可放手试试,弄垮一间破烂医院是我的专长。”直接在对面开一家更大、更完善的医疗中心,头三个月全面免费。

    以他的能力不难实现,龙门有得是金钱和人才。

    “你说我的医院是破烂医院?”施苒苒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大吼。白虎不着痕迹的拨开。“女孩子要文雅些,跟我老婆学学水漾温柔。”

    “你要我跟她学?!”她一脸愤慨,好像受到莫大的羞辱。

    “你是不配和她学,可是我家心儿心地善良,豺狼虎豹一视同仁,你用不着自卑。”该有人挫挫她的锐气。

    “你骂我是畜生?”很好,她跟他杠上了。

    “领悟力不错嘛!不至于鸡同鸭讲。”他赞扬的点点头。

    让她死了吧!他们到底在吵什么,她怎么有听没有懂。向水心靠在白虎肩窝,浑身没力气地不涉入浑水中,爱吵是他们的事,与她无关。

    可是中立的角色仍不得安闲,始终落于下风的大小姐拿她

    当攻击武器,视若无睹的作法终告瓦解。

    “苒苒,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是脑筋不清的重病伤者。”外加无聊。“老婆,你在诅咒我。”白虎不平地扯扯她护士帽下的头发。

    向水心给他一个安静的眼神,再对施苒苒开口“我的情形你还不了解吗?他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我句句肺腑之言呀!老婆。”他加重效果的在她唇上一吻。忽地,一旁传来鼓掌声让向水心更加难做人,简直无地自容。

    “水心,我相信你,他是故意离间我们的感情。”改弦易辙的施苒苒重心放在最弱的一人。向水心笑脸一层地直点头。“我就说没什么嘛!不要想歪就是太平日子。”

    “老婆,你要休夫呀厂瞧她还一脸呆呢!人家的城府可深得很。

    “我们有结婚吗?”她无心的回了一句。

    白虎的冷静笑面顿时崩裂,她这一记正中心口,比子弹射他还痛,偏她说的事实无从反驳,打散了他布置好的一盘棋。

    是她太单纯还是他太自信,莫名的蹦出女程咬金,有意来考验百年难得一用的绝顶智慧。

    “老婆,你把幽默用错地方了。”他们一定会结婚,他保证。

    “换你在跟我鸡同鸭讲吗?白先生。”她不笨,只是没必要用心机。

    白虎眼睛一亮,笑得十分阴险。“老婆,我好像不太了解你。”

    向水心心头一惊,暗骂自己多事。“虎哥,你不需了解我,我很单纯的。”

    画蛇添足。他在心里好笑。“好吧!单纯的女孩,咱们找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不要吧!”她哀号着,非常小声。

    在众目睽睽之下,白虎一手抱着快冷掉的热水瓶,一手搂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僵直身子光荣退场,丝毫不见一丝病容。

    在祝福声中,两道怨恨的眼光紧迫不放,施苒苒在心中起誓,她绝对不是失败者,她会用行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