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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怪物之间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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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伏威的舰队到来的时候,隋军士卒都是一阵的目瞪口呆,良久才有人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跑去通知靠山王杨林。

    船舱中的杨林听着十足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说不清楚,也是有些烦躁了。从士卒的神态知道,一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便直接走出船舱,便起身走出舱外。

    等来到船舱之外,看着面前遮天蔽日的舰队,杨林也是忍不住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甲板上。

    杨林出来没有多长时间,其他船上的人也都已经接到了消息,一个个的从船舱中走出。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的战舰。满脸的惶恐之色。

    这一干文武大臣,之所以能够在步卒战败之后,还勉强维持着,没有崩溃,就是因为自己有战舰,而敌人则是亲一色的步卒,根本不可能攻击到自己。他们可以安心的等待着各处的援兵,可是杜伏威的舰队到来却是将他们的心理防线完全击破了。

    杨广更是面如土色,对自己能不能逃出生天产生了怀疑。

    不过转瞬就想起自己在雁门关的时候,形势比现在还要危险许多。可是最终在秦琼的救援下,自己还是安然脱险了,这一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由于秦琼好几次在秦琼的帮助下安然度过危机,杨广现在对秦琼可以说有一种盲目的信任,觉得只要秦琼还在,自己就还有机会。

    这时候一干文武大臣也都已经来到了杨广的大龙舟,一个个脸色都是相当的难看。杨广也知道,现在自己绝对不能慌,一旦自己慌张了,那所有人都会出错。到时候,可就真的是没救了。

    看着一众文武大臣。杨广脸上露出一丝比较难看的笑容,对众人说道:“众位爱卿不必担心,反贼的战舰虽然数量不少,不过我大隋水师久经战阵,绝对不是反贼仓促之间所组建的舰队能比拟地。

    况且秦爱卿的大军已经在前来救援的路上。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秦爱卿的大军一到,我们就可以安全的去江都了。“说完轻轻笑了数声。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前来地是自称为江淮大总管地杜伏威。

    杨广由于消息闭塞。不知道杜伏威是什么人。可是其他人都知道这位江淮大总管地厉害。数次以弱击强。将隋军打地大败。

    这位看起来和白面书生一样地江淮大总管。作战地时候。却是和疯子一样。而且由于杜伏威每次作战都是“出则居前。入则殿后。”在军中地威望甚高。

    麾下地士卒都愿意为杜伏威去死。作战地时候也各个都和疯子一样。这才使得杜伏威能够数次以弱胜强。

    隋军地舰队虽然厉害。可是士卒却并不是杨广所说地身经百战。现在战舰上地水兵比昂不是最早地那一批。而是重新组建以后。再次征召地。训练地时间并不是很长。对水战并不是十分地熟悉。

    相比较隋军而言。杜伏威地士卒才可以说是真正地身经百战。自从脱离长白山知世郎王薄麾下之后。便接连不断地在和随军作战。战场上地经验根本不是杨广新征召来地水兵所能相比地。

    虽然很清楚杜伏威士卒的战斗力在隋军之上,但是一干文武大臣还是强迫自己相信杨广所说地话。

    杨林在自己坐船上地时候,看到从杜伏威一艘战舰上面放下一条小舟,向着岸边行去。知道很可能是杜伏威去和四明山上的反贼见面。便想趁着杜伏威不在船上。敌军无主地时候发动攻击,将敌军舰队一举击溃。

    可是看到杜伏威离开之后。舰队依然是严阵以待,布置的相当严密。没有一丝松懈地样子。便知道杜伏威军中还有一位威望不再杜伏威之下的人物。在杜伏威不再的时候,依然能够约束大军,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

    杨林猜的不错,杜伏威军中确实是有一位威望不在杜伏威之下的人物,在杜伏威不再的统领大军。这个人就是杜伏威的刎颈之交辅公。

    不过由于杜伏威身上的光环太耀眼了,辅公完全被笼罩在了杜伏威的光环之内,大多数人不知道辅公这个人而已。实际上辅公在江淮军中的作用并不比杜伏威小多少。

    四明山上宴席散去之后,李密将徐茂公留在自己的帅帐之中,商议杜伏威到来之后,对自己的利弊。

    最终却是发现,杜伏威到来,虽然对联军有很大的好处。可是对于李密来说却是利大于弊,十分不划算的。

    李密沉思片刻,说道:“我大魏国想要争夺天下,难免要和江南诸王作战。江南水网纵横,利于舟楫。我大魏国却是没有人精于水战。

    杜伏威并不是江南最强大的势力,就拥有这么强大的水军。那梁王萧铣又会拥有多强大的水

    徐茂公想了想说道:“主公,却也不必太过担心,杜伏威很少占据州县,大部分时间都是纵横于江海之上。

    而那梁王萧铣却是不同,若单论水军,萧铣必然不及杜伏威。而且这两人都处在江南,日后必然要有一战,不管是谁输谁赢,对我大魏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李密说道:“他们两人确实一定会有一战,可是他们两人战胜对手之后,吞并了对方的实力,水军就会越加的强大,对我大魏来说,只能是更加的糟糕。”

    想了想,李密又问道:“懋功,江淮军中好像有一位叫辅公的,在江淮军中的威望并不比杜伏威低多少,你看我们能不能将辅公拉拢过来?”

    徐茂公苦笑道:“主公,那辅公属下也是知道的,可是那辅公与杜伏威乃是刎颈之交,杜伏威对辅公也向来相当敬重。江湖中人讲究的是一个“义”字。只要杜伏威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辅公的事,想要拉拢辅公背叛杜伏威是相当不容易的。甚至是不可能地。”

    李密却是有些不以为然,在李密看来,所谓的义气是相当可笑的东西。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辅公之所以没有背叛杜伏威,那是因为辅公受到的诱惑还不够大地缘故。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辅公定然会背叛杜伏威。

    不过李密也知道自己军中单雄信、王伯当、谢英登这些挑大梁的人物基本上都是江湖草莽出身,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位军师也勉强可以说是草莽出身。自己这番话说出去一定会让他们感觉到不满,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李密虽然城府极深。不过在徐茂公面前,却是藏不住地。徐茂公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对李密还是有些失望。

    在徐茂公心里,李密在乱世之中可以为一世之雄,但是却没有人主之相。

    杜伏威在酒宴结束之后,便也以准备明天进攻的借口,返回了江心的战船。

    等杜伏威回到船上的呃时候,看到辅公还在自己的船舱中等着。便笑着说道:“公。你可真够心急的。“

    皑公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等着杜伏威说话。

    杜伏威坐在辅公对面,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方才说道:“那李密心机深沉,是个人物。可惜啊,心胸差了一点,乱世之中可以成为一方霸主,但是想多的天下,基本上是不可能地。”

    皑公点点头说道:“那就是说,所谓的大魏我们可以放过一边。迟早会被他人消灭的势力。我们投向他们也没有什么前途。”

    杜伏威呵呵一笑。说道:“不错,如今天下诸多反王。真正有实力地也就三家,河北窦建德、巴陵萧铣以及这李密。现在李密已然不足取。我们应该选择那一家?”

    皑公想了想说道:“江陵萧铣,虽然性坚韧,貌似宽仁大度,实则刻薄毖恩,非能成大事者。”

    杜伏威轻叹一口气说道:“那河北窦建德虽然仁义,可惜却有些优柔寡断,若遇到大事,不能及时做出决断,也非成大事者。”

    皑公叹口气说道:“战阵搏杀,指挥战舰在大海江河之上纵横,你我并不畏惧任何人。可是若论治理一方,让一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我们却没有这样的本事。而且你我出身庶族,根本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认可,不会有人来投靠我们的。这一点上,我们连李密、萧铣都不如。”

    杜伏威点点头说道:“公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是不可能得到士族的认可的。不过我们从刚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够夺取天下,这一点也无所谓。”

    皑公笑笑说道:“若是章丘令能够善待百姓,你我二人现在想必还在家中务农,根本就不会起兵。”

    杜伏威也笑了,看着辅公说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成为一富家翁,衣食无忧。如今却是带兵四处冲杀。呵呵。”

    皑公笑了一声,说道:“可是现在天下有名地几家诸侯都不足取,我们应该怎么办?”

    “等!大隋眼看是支撑不下去了,迟早会有英雄出现,我们就等等这位英雄。”杜伏威坚定地说道。

    皑公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方法,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准备指挥作战吧。”说完便返回了自己的坐船。

    皑公走后,杜伏威又仔细想了想,这世上貌似还真是没有出现能够取代大隋一统山河地人物。叹口气便熄灯休息了。

    杜伏威从来就没有想过在晚上偷袭隋军,隋军之中靠山王杨林在登州驻扎了三十年,入股哦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学会水战,那也未免太差劲了。

    不说杨林,就是来护儿对于指挥水军作战也有一定地水准,晚上一定会注意防卫,偷袭是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联军上下都睡的相当安稳,可是杨广等人却是一晚上没有睡好。都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坚持到秦琼赶来。如果坚持不到该怎么办。

    第二天战鼓声想起的时候杨广等人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看着向自己压来地杜伏威战舰。李密等人也在远处观战。

    此时杜伏威与隋军的战舰都在大江之上,双方都看的很清楚,想用什么计策根本就是白搭,你一动弹。人家就会发现。现在也就只能是硬拼,看谁的实力更强一些。

    看到杜伏威的战舰已经向着自己冲来,杨林一声令下,各艘大船上面都放下了数艘地小船。小船上面堆满了柴草、硫磺。很快就燃起了熊熊火焰。将缆绳解开之后,这些小船就向着杜伏威的船只冲去。

    水战之中,火攻是最为有效的手段。杜伏威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他处在下游,放火船不但无法伤到敌人,反而会烧到自己,只能是舍弃不用。

    看到隋军的火船向着自己冲来,杜伏威忙下令让各船自己闪避。

    杜伏威地船只都不是很大。与隋军的五牙战舰比起来可能连一半都不到,虽然攻击的时候会有些劣势,但是也相对灵活许多。

    不过杜伏威的战船虽然说灵活。也是相对而言。还是有一些船只被火船点燃。

    那些火船的穿透上面都有一根长三四尺的长钉,顺江而下撞在敌船上,便会牢牢的钉在敌船上。若是被一艘火船攻击中,到还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如果多了的话,那什么手段便都没有用了,只能是弃船而走。

    不过杜伏威地士卒水性都是相当好的,大船着火之后。一个个都挑传逃生了。然后周围的穿便将之救了上去。

    所以这一阵地火船虽然烧毁了杜伏威不少的战船,士卒却基本上没有损失。杨林也没有指望靠着这些火船就能将杜伏威击败。放出火船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给杜伏威制造一些混乱,为下面的攻击做准备。

    就在杜伏威麾下战船发生混乱的那一刻。隋军站船上的床弩、投石机开始发射,一支支四五尺长的巨箭,斗大地石块向着杜伏威地战船打去。

    杜伏威麾下的战船上面虽然也有床弩和投石机,可是和隋军站船上地投石机相比较起来,还是比较差劲的,这个距离隋军地床弩和投石机能够打到,杜伏威船上的床弩和投石机却打不到,只能是咬牙冲过去。

    虽然肯定会受到一定的损失,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隋军战船上的床弩和投石机的威力都相当的大一支支巨箭,一块块石块砸在杜伏威的战船上面。总能对杜伏威的战船造成不小的损失。

    如果是打在人的身上,那不是被串成肉串,就是变成肉泥。杜伏威的士卒也都咬牙努力冲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他们的床弩和投石机也能打到隋军战船的时候,杜伏威麾下的战船一个个也开始进攻了。

    隋军也随之开始出现了伤亡,但是双方这时候都已经没有了退路,咬着牙、红着眼攻击着敌人。很快杜伏威的战舰便冲到了隋军战船旁边。杜伏威战船上面的士卒都发出一声声的欢呼,准备冲到隋军战船上开始肉搏。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隋军的五牙战船上面都是有拍杆的,一拍杆下去不要说小船,就是三层高的楼船也要受到不小的损伤,连续挨上五六下也会被击沉。

    杜伏威看着自己的战船一艘艘的被隋军五牙船上的拍杆击沉,无数的兄弟落水,也是相当的心疼。虽然有一些兄弟冲上了隋军的战船。

    可是能够冲上战船的毕竟是少数,面对战船上隋军的占有优势的兵力。杜伏威麾下的兄弟虽然说极为勇敢,却也一个个的被杀死。

    杜伏威见状,一咬牙说道:“鸣金收兵,让弟兄们撤回来。不能让弟兄们白白送死。”

    听到后方传来的金锣声,杜伏威麾下的士卒都是相当的诧异,这可是杜伏威自从起义以来,第一次在两军交战的时候后撤。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一个个向后后方退去。落水的兄弟也都顺路救上了船。

    当然在后退地时候。也难免再次受到了隋军床弩和投石机的攻击。

    李密等人站在后方,看着江面上的战斗,也是一个个有一种心惊动魄的感觉。没有想到水战竟然比陆战看起来更加的残酷。

    杜伏威等到所有地战船撤回来之后,清点了一下损失,也是脸色一阵发青。极为的心疼。

    等到击退了杜伏威的进宫之后,杨林也开始清点损失,虽然与杜伏威相比较起来,隋军的损失并不大。可是依然让杨林有些肉疼。

    站在山脚观战地一干反王看到杜伏威败退,都是有些遗憾。不过李密却是例外,心里不但没有遗憾,反而有一丝的高兴。当然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杜伏威来到山上的帅帐之后,看到李密虚伪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的恶心。对着一众反王一拱手,说道:“众位,我杜伏威却是小看了隋军的战斗力。没有想到隋军的器具如此地厉害,我的战船根本不是对手。”

    李子通忙说道:“杜总管不必介怀,此战并不能怪你。隋军战船上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杜总管你地武器比不上隋军,并不是你的士卒战斗力不行。”

    杜伏威摇摇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战败了就是战败了。不过隋军想要冲破我的防守,离开这里也是不可能的。

    隋军的战船上面或许有足够的食物,水源也不缺。但是他不可能携带大量的蔬菜和食盐的。没有这两样东西,士卒很快就动不了了。

    只要诸位能够将陆地上地道路封锁死,不让他们得到这两样东西。隋军迟早会崩溃。到时候擒杀暴君易如反掌!”

    李密闻言眼前一亮。说道:“杜总管所言大善,我们就这样做!将道路封死。不让隋军得到食盐和蔬菜,困死他们!”

    杜伏威点点头说道:“听说魏王麾下有一将。力大无穷、武艺超群,一招就击败了那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魏王可让这员大将天天在叫阵,隋军必然不敢出战,士气会变得越来越低落,崩溃地也会越快。

    我等大军在外耗费甚多,能够尽快结束还是尽快结束的好。”

    李密觉得杜伏威说地也不错,便点头答应了。

    “单霸”这两天憋在营中,是相当的不舒服。可是又没有事做,营中地将士对自己又极为的尊敬,想找个人练手都找不到、只能是闲呆着,听到单雄信传来的李密的命令,心中一喜,直接跨上自己的一字墨雕板肋赖道:“陛下,秦大都护来了!”

    杨广猛地精神一振,问道:“秦爱卿来了?在哪?”其他人也是一阵兴奋。

    宇文成都指着那员小将说道:“陛下,那不是程咬金程将军的妻弟裴元庆么?裴元庆乃是秦大都护的爱将,裴元庆既然来了,秦大都护应该已经不远了!”

    宇文成都这么一说,杨广也想起来了,在雁门关的时候,自己也见过这员小将。记得他那匹长的极丑的战马。

    看到裴元庆向着“单霸”杀去,杨广有些担心的说道:“裴爱卿好像才十五岁,恐怕不是那“单霸”地敌手,若是秦爱卿到来,看到爱将战死。定然极为伤心,快快鸣金将裴爱卿召回来。“

    听到杨广的话,所有人都是一阵的吃味。杨广对秦琼的宠爱竟然已经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怕秦琼伤心。竟然连秦琼手下地人都不想看到他惨死。

    宇文成都说道:“陛下,不必担心,裴小将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艺超群。更是天生神力,比之末将并不弱多少。

    就算不是那“单霸”的敌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况且裴小将军坐下的那匹一字墨角赖一边催动坐下的一字墨雕板肋赖完手中的八卦梅花亮银锤一挥,再次向着“单霸”砸去。

    可惜裴元庆不知道的是“单霸”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

    “单霸”看到裴元庆竟然可以接住自己一锤,也是心中一喜,大笑道:“好!好本事!再来!”说着,手中的擂鼓翁金锤再次向着裴元庆打去。

    第二招交手,却是让裴元庆暗暗叫苦,只觉得“单霸”的实力突然猛增了一大截,自己虽然勉强挡住,可是内腹已经受到了震动。

    “单霸”却是没有停,紧接着又是双锤砸出,喊道:“再接我一锤!”

    裴元庆强打着精神,举起双锤迎上去,只觉得双锤一震,双臂发麻,双手虎口一阵剧痛,却是已经被震裂了,口中也流出了一丝鲜血。

    裴元庆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和人家还有不小的差距,根本不是人家地对手,也不逞能了,转身就逃。

    “单霸”却也不追,站在原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小孩!这世上没有能接得住我半锤地,你竟然能挡我三锤,也算是好汉,好你一命,逃命去吧!哈哈哈哈!”

    裴元庆伏在马鞍上,却是修的面红耳赤,想道秦琼一直提醒自己,这世上藏龙卧虎,英雄辈出,高手甚多,千万不可自满。可是自己却没有听进去。认为这世上除了秦琼就没有人能是自己地对手,没想到今天就吃了大亏。而且还是在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孩身上吃了亏。

    山脚下地李密,看到隋军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竟然挡住了“单霸”一锤,看起来还是平风秋色的局面,顿时大吃一惊。等看到两人连拼三锤。隋军那小将败走,方才放下心来。

    大龙舟上的杨广等人却是大吃一惊。他们是青眼看着左天成被“单霸”一锤打死,宇文成都一招就败在“单霸”手中。可是这裴元庆竟然拼了三招才落在下风。

    杨广心中一喜,对众人说道:“没想到秦爱卿呼吸啊是藏龙卧虎啊。哈哈哈哈哈!我等无忧矣!”

    杨广的声音刚刚落地。众人就听到天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小丑鬼,你竟然敢打上小三子,我揍你。”

    不管是隋军上下,还是联军众人,都诧异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高过丈,面似锅底的大汉,拖着一条大棍,踩着一条土龙风驰而来。

    之所以说是踩着一条土龙。乃是因为,此人两条腿跑的实在是太快了,竟然比普通的骏马还要快很多。

    快速奔跑带起地灰尘。腾起半空中,就像是一条土龙一般。

    看到此人,杨广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杨广知道这罗士信有些憨傻,而秦琼对这个兄弟向来是相当照顾的,从来不让罗士信离开他左右。

    现在罗士信既然来了,那么秦琼肯定就在不远处。

    “单霸”看到还有人冲上前来,心里一阵的高兴。至于罗士信骂他的话,直接就无视了。催动坐下地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向着罗士信杀去。

    罗士信一边跑。一边将手中的铁棍举起来,来到“单霸”面前之后。铁棍直接照着:“单霸”的头颅砸去。

    听到铁棍砸下来带起的呼呼风声“单霸”的脸色也变了。知道这一棍的力量极大,自己单手恐怕挡不住,忙将左手也举起,一对擂鼓翁金锤交叉向着罗士信的铁棍迎去。

    战场上所有人都只听得天边传来一阵霹雳声,却原来是“单霸”的擂鼓翁金锤与罗士信手中地铁棍已经撞在了一起。

    罗士信向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留守,一出手就是全力,一身力量使了个十成十。

    “单霸”在听到铁棍带起来的风声之后,也只打偶自己面前的这个傻大个地力量相当大,全身的力量使了个十成十。

    不过两人也都没有想到对方的力量竟然达到这种程度。

    罗士信手中的铁棍直接被崩飞,自己“蹬”“蹬”“蹬”接连退了七八步,一个屁股墩就坐在了地上。

    李元霸也不好受,直接从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上掉了下去。躺在地上是一阵发愣,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回到这样的事。

    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感觉到背上主人不在了,来到“单霸”身边,低头看着主人。“单霸”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翻身上马,就向着罗士信杀去。这一次“单霸”可是真的发怒了。

    罗士信跌倒在地之后,也是有些发愣,不过他脑子简单,想的自然也就简单。铁棍碰废了捡回来再砸就是了。

    将地上的铁棍捡起来,看到铁棍没有碰坏,罗士信咧嘴一笑。就转身向“单霸”打去。

    罗士信手中地这根铁棍却是秦琼从西域找来地陨铁铸成,坚硬非常,也是极为的沉重,出了罗士信这样地怪胎,其他人也是拿不动。

    罢才那一击,若是换了其他的兵器,恐怕不是断了就是被撞弯了。不过罗士信手中地这根大棍却没有这样的危险。

    “单霸”与罗士信两人的力量相当,手中兵器的重量也相当,都是七八百斤。若论武艺,罗士信自然是拍马都赶不上“单霸。”

    可是李元霸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能够在力量上与他拼个不分胜败的人。这会竟然拿罗士信没有办法,也是气恼之极,不去使用武艺,而是准备在力量上胜出,这样心里才舒服。

    可两人的力量本来就相当,现在两人站在那里用力量硬碰硬,却是谁也占不到便宜,只听到战场上叮叮当当直响,接连碰了数十下,却是谁也无法获胜。

    罗士信的棍子与其说是棍,还不如说是一个超大个的金瓜锤。在大棍最前面有一个大铁疙瘩,这也是罗士信看裴元庆、秦用都是用锤的,所以一定让人在自己的兵器上面也加了这么一个东西。

    “单霸”的擂鼓翁金锤造型是相当怪异的,锤柄最下方是一个小小的金锤,在锤头下面却又有几根倒刺一样的东西。配合这几根倒刺,李元霸有一招绝招,叫“锁骨分筋夺命锤”乃是先夺敌人兵器,然后杀敌敌人的招数。

    不过这一招李元霸从来没有用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用到这一招的时候,时间一长“单霸”也将这一招给忘了。

    今天打得这么激烈,一时间无法取胜,李元霸却是猛地想起了这一招。早罗士信又一次打过来的时候,突然使出此招,将罗士信的铁棍给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