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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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谓是世上最无情的东西，越是不舍，越留不住它。
时大同府已被围一月，虽然粮草只集齐了一部分，号称的五万禁军大半都是老弱，但承平帝不得不出征了。
出征前夜，坤宁宫西暖阁内，红烛高烧，帘幕低垂，层层叠叠的帘幕中隐约可见两个人影在抵死****，在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中，女人的喘息和男人的低吼渐渐汇成了一片，又最终戛然而止。
明玉从未如此乖顺的伏在承平帝****的胸膛上，静静的听着承平帝的心跳声，久久无话。
承平帝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明玉的长发，也在享受着这难得宁静的一刻，半晌才道：“明玉，朕走了之后，这宫里的一切就都托付给你了。”
明玉眼眶含泪，道：“那皇上也得答应臣妾一件事，你要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回来，少了一根头发臣妾都不答应，否则，皇上你的大美人、小贵人什么的，臣妾让她们统统不好过。”
承平帝笑道：“朕的傻明玉，知道什么叫威胁人吗？你得用他最在乎的东西威胁他，你以为朕在乎她们吗？朕最在乎的人是你。”说着，承平帝微微叹息道：“明玉，答应朕，好好的，守在这里，等着朕回来。”
明玉突然翻身，将头埋到了承平帝的怀里，以掩饰自己眼中汩汩而下的泪水，闷闷道：“战场上刀剑无情，你可千万别逞强，实在不行，就回来吧。古语不是说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可千万别做什么身先士卒的傻事，你得想着，你忍心让这宫里头老老少少一帮子心心念念等着你回来的人变成孤儿寡母吗？”
承平帝慢慢托起明玉的脑袋，坚定又温柔的吻去她脸上早已四处蔓延的泪水，悠悠道：“明玉，朕不想瞒着你，朕知道，朕的皇后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坚强的女人，所以，朕更应该把真实情况告诉你。如今，禁军虽然号称有五万之众，但有二成的兵籍为虚数，还有半数为老弱，剩余的两万人，又有半数为内外提督大臣的家役，多缺战具兵甲，可谓一群乌合之众。且大军开动，粮草先行，可目前能筹集到的粮草不过仅能维持大军半月所需，半月之后，若战局胶着，京师粮草支援再不至，只怕，凶多吉少。况且，此去，朕根本就没有把握能打赢俺答，俺答兵一个个骁勇善战，再看看我们的禁军，养在京师这繁华之地，早失了血性，只怕见着俺答兵就能吓得腿软，何谈打仗了。”
说到这里，连承平帝也不免灰心，淡淡道：“明玉，假若朕真的不能回来，这一切，就交给你了，你得替朕撑起来。”
明玉再也忍不住呜咽了起来，道：“不，臣妾做不到，皇上，臣妾也不想这么做。你得回来担负起你自己的责任，别把这些推到臣妾身上来，臣妾不答应。”
呜咽了会儿，明玉突然爬了起来，激动道：“我们不去了，对，我们不去了。皇上，既然你也没把握，那就让有把握的人去，谁说皇帝就一定要亲临战场的？在宫里头指挥也是一样的。况且，皇上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承平帝也坐了起来，按住了明玉的肩膀，道：“明玉，听朕说，嘘，安静下来，听朕说，这一次朕不得不去。八日俺答兵临大同府城下，朕已飞檄召诸镇兵火速驰援，十六日，保定、延绥、河间、宣府、山西、辽阳等府镇兵先后而至，援军虽达两万之众，但皆怯不敢出城一战，只是让大同府的粮草更加吃紧。如今，只有朕打着御驾亲征的旗号，才能重定军心，鼓舞士气，我大秦官军才有与俺答兵一战之力，此为其一。”
“其二便是，”说到这里，承平帝的眼神里涌现了激动与豪情，“这是朕的机会，让朕证明朕是这大秦江山堂堂正正的主人的机会，只有到战场上去，经过鲜血的洗礼，才能让朕这个皇位做的更踏实，更稳当。朕不想再听到任何置疑之声。”
明玉呆呆的看着承平帝坚定的雄心勃勃的双眼，这一刻，她发现，原来她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承平帝，承平帝的野心是如此坚定而又巨大，在这样的承平帝面前，明玉的眼泪和柔弱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明玉从来就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明白了承平帝此战必行的决心，便绝不纠缠于此，擦干了眼泪，道：“既如此，臣妾在这里先祝皇上大败俺答，凯旋而归。”饶是如此说，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落，她想到承平帝说的那些话，知道承平帝此去定是要非胜不可的，决不肯甘居幕后，如此只怕凶多吉少。
承平帝从未见明玉哭成这样子，知道自己的话吓着她了，他不过是想让明玉有个心理准备罢了，这时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明玉，别哭了，也没有朕说的这么严重，那俺答兵不过三千人，我大秦五万禁军，扣除老弱家役，也还有一万之众，一人对一人打不过，三人对一人总是有胜算的，再说，朕不过去大同府坐镇指挥，以定军心罢了，又不是要下场与人拼杀，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
所幸明玉并不是哭哭啼啼的软弱妇人，她心里明白哭也没用，也就慢慢收住了哭声，勉强笑道：“皇上就爱吓唬臣妾，下次再这样，臣妾不理你了。”
承平帝揽着明玉复又躺下，一边道：“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朕这次会带着刘友直一同前往大同府，皇后这里，若到万不得已，可持朕的信物去找这几人，有什么事只管交待便是。”说着，承平帝凑近明玉的耳旁一一将那几个人的名字都告诉了明玉，又从贴身衣物里头解下了一枚小小的印章递给了明玉，交待道：“好好收着，朕远在大同，只怕有什么紧急事务，鞭长莫及，这里的一切，就交给皇后了。”
明玉自然明白承平帝的意思，也想让他此去无后顾之忧，坚定道：“皇上放心，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
承平帝拍了拍明玉的脑袋，道：“朕相信皇后。”又心疼的看着明玉眼底下的黑色阴影，道：“夜已深了，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要辛苦皇后你了。”
两人倦极，这才都睡了过去。
仿佛才闭上眼，明玉就听到了外头的嘈杂声，睁眼一看，窗外已经隐隐透出白光，天快亮了。承平帝听到声音也醒了。
只听见外头大公主在叫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父皇，父皇，母后，母后。”不多时，便听见那声音渐渐远去了。
明玉不由笑着对承平帝道：“你的好女儿，一大早便来聒噪人，想是听说你今日走，舍不得你了。昨儿个晚上，一直熬到睁不开眼了还不肯去睡呢，说要等父皇。”
承平帝起身，在明玉的伺候下更衣，一边笑道：“她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竟如此倔强。就算恒儿，也不如她性子野。”恒儿便是承平帝的大儿子，名恒。
明玉听到他说不知随了谁，脸上却一黯，这让她想起了馨儿的生母明佩来，承平帝看见明玉脸上的神色，自知失言，忙岔开道：“让馨儿过来吧，朕要好好交待她一番，此次朕走了，她可不许胡闹，要体谅她母后，多帮帮她母后。”
明玉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整理着承平帝的腰带，一边道：“她不过才三岁，懂什么。”承平帝不过想逗明玉罢了，此时听了，接道：“可别小看她，三岁也该懂事了，那一日还同朕说呢，不许朕欺负她的母后。”
两人说笑间，红芍带着宫女端着盆、帕子等物进来了，伺候皇帝皇后梳洗。
明玉笑问道：“刚才还听见馨儿在外头叫呢，如今怎么没声音了。”
红芍笑道：“红翘怕大公主吵扰了皇上和娘娘，哄着她出去顽了，说是一会儿还来呢。”
果然，待两人梳洗完毕，大公主领着人便来了，见了承平帝，小跑着扑了上去，一边喊道：“父皇，馨儿好想你啊。”承平帝笑着将她抱了起来，她又扭过身子，对明玉道：“母后，馨儿也想你了。”
明玉在一旁笑道：“小马屁精，还不快下来，你父皇今日还有大事要办，别腻在你父皇身上了。”
大公主扭动着她有点肥嘟嘟的小身子，嘟嘴道：“不，我就要父皇。”
承平帝笑着拍了拍大公主的小屁股，道：“哎哟，朕的小公主，又长胖了，再这么下去，父皇可就抱不动了。”
大公主却不乐意了，她慢慢到开始知道美丑，不喜欢别人说她胖，会臭美，需要赞扬的年龄了，这时听承平帝这么说，嘟着嘴道：“馨儿不胖，父皇坏，馨儿不喜欢父皇了。”承平帝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明玉接过承平帝怀里的大公主，道：“别逗她了，又得发一会儿脾气呢，不吃东西，还嘟着嘴不理人。”又对大公主道：“馨儿别生气了，父皇和你开玩笑呢，我们馨儿最漂亮了。”哄得大公主复又开心起来。
明玉见时辰不早，知道承平帝要准备出发了，道：“皇上快去吧，臣妾在此恭送皇上，望皇上早日凯旋，臣妾备下美酒，到时候为皇上庆功。”
承平帝深深的望了眼明玉，和她怀里的大公主，点了点头，道：“等着朕。”说罢大踏步去了。
大公主还小，却不懂这离别之痛，只觉得有水滴一滴一滴滴落在自己脸上，身上，不由道：“下雨了？”一边抬头看，却看见她的母后脸上眼泪一滴滴的流下来。她从未见她母后哭过，此时不免惊慌，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明玉紧紧的抱着嚎啕大哭的大公主，将脸紧紧挨着大公主的小脸，一边告诉自己，“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时间可谓是世上最无情的东西，越是不舍，越留不住它。
时大同府已被围一月，虽然粮草只集齐了一部分，号称的五万禁军大半都是老弱，但承平帝不得不出征了。
出征前夜，坤宁宫西暖阁内，红烛高烧，帘幕低垂，层层叠叠的帘幕中隐约可见两个人影在抵死****，在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中，女人的喘息和男人的低吼渐渐汇成了一片，又最终戛然而止。
明玉从未如此乖顺的伏在承平帝****的胸膛上，静静的听着承平帝的心跳声，久久无话。
承平帝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明玉的长发，也在享受着这难得宁静的一刻，半晌才道：“明玉，朕走了之后，这宫里的一切就都托付给你了。”
明玉眼眶含泪，道：“那皇上也得答应臣妾一件事，你要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回来，少了一根头发臣妾都不答应，否则，皇上你的大美人、小贵人什么的，臣妾让她们统统不好过。”
承平帝笑道：“朕的傻明玉，知道什么叫威胁人吗？你得用他最在乎的东西威胁他，你以为朕在乎她们吗？朕最在乎的人是你。”说着，承平帝微微叹息道：“明玉，答应朕，好好的，守在这里，等着朕回来。”
明玉突然翻身，将头埋到了承平帝的怀里，以掩饰自己眼中汩汩而下的泪水，闷闷道：“战场上刀剑无情，你可千万别逞强，实在不行，就回来吧。古语不是说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可千万别做什么身先士卒的傻事，你得想着，你忍心让这宫里头老老少少一帮子心心念念等着你回来的人变成孤儿寡母吗？”
承平帝慢慢托起明玉的脑袋，坚定又温柔的吻去她脸上早已四处蔓延的泪水，悠悠道：“明玉，朕不想瞒着你，朕知道，朕的皇后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坚强的女人，所以，朕更应该把真实情况告诉你。如今，禁军虽然号称有五万之众，但有二成的兵籍为虚数，还有半数为老弱，剩余的两万人，又有半数为内外提督大臣的家役，多缺战具兵甲，可谓一群乌合之众。且大军开动，粮草先行，可目前能筹集到的粮草不过仅能维持大军半月所需，半月之后，若战局胶着，京师粮草支援再不至，只怕，凶多吉少。况且，此去，朕根本就没有把握能打赢俺答，俺答兵一个个骁勇善战，再看看我们的禁军，养在京师这繁华之地，早失了血性，只怕见着俺答兵就能吓得腿软，何谈打仗了。”
说到这里，连承平帝也不免灰心，淡淡道：“明玉，假若朕真的不能回来，这一切，就交给你了，你得替朕撑起来。”
明玉再也忍不住呜咽了起来，道：“不，臣妾做不到，皇上，臣妾也不想这么做。你得回来担负起你自己的责任，别把这些推到臣妾身上来，臣妾不答应。”
呜咽了会儿，明玉突然爬了起来，激动道：“我们不去了，对，我们不去了。皇上，既然你也没把握，那就让有把握的人去，谁说皇帝就一定要亲临战场的？在宫里头指挥也是一样的。况且，皇上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承平帝也坐了起来，按住了明玉的肩膀，道：“明玉，听朕说，嘘，安静下来，听朕说，这一次朕不得不去。八日俺答兵临大同府城下，朕已飞檄召诸镇兵火速驰援，十六日，保定、延绥、河间、宣府、山西、辽阳等府镇兵先后而至，援军虽达两万之众，但皆怯不敢出城一战，只是让大同府的粮草更加吃紧。如今，只有朕打着御驾亲征的旗号，才能重定军心，鼓舞士气，我大秦官军才有与俺答兵一战之力，此为其一。”
“其二便是，”说到这里，承平帝的眼神里涌现了激动与豪情，“这是朕的机会，让朕证明朕是这大秦江山堂堂正正的主人的机会，只有到战场上去，经过鲜血的洗礼，才能让朕这个皇位做的更踏实，更稳当。朕不想再听到任何置疑之声。”
明玉呆呆的看着承平帝坚定的雄心勃勃的双眼，这一刻，她发现，原来她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承平帝，承平帝的野心是如此坚定而又巨大，在这样的承平帝面前，明玉的眼泪和柔弱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明玉从来就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明白了承平帝此战必行的决心，便绝不纠缠于此，擦干了眼泪，道：“既如此，臣妾在这里先祝皇上大败俺答，凯旋而归。”饶是如此说，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落，她想到承平帝说的那些话，知道承平帝此去定是要非胜不可的，决不肯甘居幕后，如此只怕凶多吉少。
承平帝从未见明玉哭成这样子，知道自己的话吓着她了，他不过是想让明玉有个心理准备罢了，这时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明玉，别哭了，也没有朕说的这么严重，那俺答兵不过三千人，我大秦五万禁军，扣除老弱家役，也还有一万之众，一人对一人打不过，三人对一人总是有胜算的，再说，朕不过去大同府坐镇指挥，以定军心罢了，又不是要下场与人拼杀，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
所幸明玉并不是哭哭啼啼的软弱妇人，她心里明白哭也没用，也就慢慢收住了哭声，勉强笑道：“皇上就爱吓唬臣妾，下次再这样，臣妾不理你了。”
承平帝揽着明玉复又躺下，一边道：“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朕这次会带着刘友直一同前往大同府，皇后这里，若到万不得已，可持朕的信物去找这几人，有什么事只管交待便是。”说着，承平帝凑近明玉的耳旁一一将那几个人的名字都告诉了明玉，又从贴身衣物里头解下了一枚小小的印章递给了明玉，交待道：“好好收着，朕远在大同，只怕有什么紧急事务，鞭长莫及，这里的一切，就交给皇后了。”
明玉自然明白承平帝的意思，也想让他此去无后顾之忧，坚定道：“皇上放心，臣妾定不负皇上所托。”
承平帝拍了拍明玉的脑袋，道：“朕相信皇后。”又心疼的看着明玉眼底下的黑色阴影，道：“夜已深了，好好睡一觉吧。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要辛苦皇后你了。”
两人倦极，这才都睡了过去。
仿佛才闭上眼，明玉就听到了外头的嘈杂声，睁眼一看，窗外已经隐隐透出白光，天快亮了。承平帝听到声音也醒了。
只听见外头大公主在叫道：“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父皇，父皇，母后，母后。”不多时，便听见那声音渐渐远去了。
明玉不由笑着对承平帝道：“你的好女儿，一大早便来聒噪人，想是听说你今日走，舍不得你了。昨儿个晚上，一直熬到睁不开眼了还不肯去睡呢，说要等父皇。”
承平帝起身，在明玉的伺候下更衣，一边笑道：“她这性子，也不知随了谁，竟如此倔强。就算恒儿，也不如她性子野。”恒儿便是承平帝的大儿子，名恒。
明玉听到他说不知随了谁，脸上却一黯，这让她想起了馨儿的生母明佩来，承平帝看见明玉脸上的神色，自知失言，忙岔开道：“让馨儿过来吧，朕要好好交待她一番，此次朕走了，她可不许胡闹，要体谅她母后，多帮帮她母后。”
明玉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边整理着承平帝的腰带，一边道：“她不过才三岁，懂什么。”承平帝不过想逗明玉罢了，此时听了，接道：“可别小看她，三岁也该懂事了，那一日还同朕说呢，不许朕欺负她的母后。”
两人说笑间，红芍带着宫女端着盆、帕子等物进来了，伺候皇帝皇后梳洗。
明玉笑问道：“刚才还听见馨儿在外头叫呢，如今怎么没声音了。”
红芍笑道：“红翘怕大公主吵扰了皇上和娘娘，哄着她出去顽了，说是一会儿还来呢。”
果然，待两人梳洗完毕，大公主领着人便来了，见了承平帝，小跑着扑了上去，一边喊道：“父皇，馨儿好想你啊。”承平帝笑着将她抱了起来，她又扭过身子，对明玉道：“母后，馨儿也想你了。”
明玉在一旁笑道：“小马屁精，还不快下来，你父皇今日还有大事要办，别腻在你父皇身上了。”
大公主扭动着她有点肥嘟嘟的小身子，嘟嘴道：“不，我就要父皇。”
承平帝笑着拍了拍大公主的小屁股，道：“哎哟，朕的小公主，又长胖了，再这么下去，父皇可就抱不动了。”
大公主却不乐意了，她慢慢到开始知道美丑，不喜欢别人说她胖，会臭美，需要赞扬的年龄了，这时听承平帝这么说，嘟着嘴道：“馨儿不胖，父皇坏，馨儿不喜欢父皇了。”承平帝听罢哈哈大笑起来。
明玉接过承平帝怀里的大公主，道：“别逗她了，又得发一会儿脾气呢，不吃东西，还嘟着嘴不理人。”又对大公主道：“馨儿别生气了，父皇和你开玩笑呢，我们馨儿最漂亮了。”哄得大公主复又开心起来。
明玉见时辰不早，知道承平帝要准备出发了，道：“皇上快去吧，臣妾在此恭送皇上，望皇上早日凯旋，臣妾备下美酒，到时候为皇上庆功。”
承平帝深深的望了眼明玉，和她怀里的大公主，点了点头，道：“等着朕。”说罢大踏步去了。
大公主还小，却不懂这离别之痛，只觉得有水滴一滴一滴滴落在自己脸上，身上，不由道：“下雨了？”一边抬头看，却看见她的母后脸上眼泪一滴滴的流下来。她从未见她母后哭过，此时不免惊慌，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明玉紧紧的抱着嚎啕大哭的大公主，将脸紧紧挨着大公主的小脸，一边告诉自己，“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