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子宁不嗣音 > 第17部分

第17部分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些违和,又出奇的性。感。

    等他洗完擦好放到消毒柜里,转身,宁嗣音还趴在门边,眼神痴呆。

    洗完澡她犹犹豫豫地爬上了他的床,他保持着昨晚的姿势,搂着她,她还想跟他说说话,却听他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明天,很早的飞机。”

    “这样吗,那我定闹钟,去送你。”翘班也要送。

    说着往床头挪,去够手机,却被他拉回来重新搂在怀里“别动,已经定好了。”

    “噢。”那就好了。

    她看着他的下巴,注视他的睡颜,等他睡着了,她一定要偷吻,第一次主动的亲吻,一定要有意义才行,临别之吻。

    但迷迷糊糊间,眼皮越来越沉,在他的怀里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睡着。

    天微微亮,程子颐小心的抽出手臂,给她垫了枕头,起床。他从来不需要什么闹钟,何况她就在他怀里,女孩馨香的气息盈满鼻息,他何曾真正沉睡过。

    收拾好东西他坐在床沿,久久的凝视她的睡颜,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宁嗣音睡的安稳,翻了一个身,指尖冰凉,没有探到熟悉的温度,她悠悠地睁开眼,遮光窗帘严严实实的,室内恍若黑夜,伸手按亮了灯,她才下床去扯开窗帘,他的睡衣平平整整的叠好放在床角,宁嗣音连忙往外走。

    “程子颐。”没有回应。

    浴室没有,客厅没有,厨房也没有,书房,打不开。

    赶忙回到房间准备打电话,看到一条未读短信,来自[高岭之花]。

    “好梦宝贝,晚上小天过来,护照交给他。”

    拨过去,已经关机。

    这个人又,不辞而别了。说好的闹钟呢,她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到,闹钟!连忙看看手机,已将近十点,完蛋,今天要上班!

    本就迟到了,再加上她一整天都在想念他,给他发的短信让他报平安,一直没回,这导致她工作效率尤其低,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她刚出电梯门,楚天从801出来“姐姐你可回来了。”

    她想起来程子颐说的护照的事“我的护照在家里,可能得明天再拿给你了,来的及吗?”

    楚天摆摆手“有什么关系,一天就办得下来。”

    “”她已经开始适应这对兄弟超神的节奏,这点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

    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自己这边的门,想起来什么,转头问程楚天“你会不会弄无线网?给我这边发个wifi吧。”

    她已经许久没有和邓冉还有母上大人视频了。

    “小意思好吗,你等着!”

    拿起钥匙屁颠颠的跑过去打开书房的门。

    、chapter 23

    宁嗣音有些疲累,明明这一整天她都是边发呆边工作,那节奏整个人看起来无比自在安闲,她也不知怎么的,像是失去了元气,进了屋她就瘫软在沙发上,等网络的空档,她想了想还是给宁仲文回了一个电话。

    等了很久对方才接起,却没有说话,只有唰啦唰啦翻动书页的声音证明电话已经接通,宁嗣音没有底气“爸”还是先打破沉默。

    翻书的声音停止了,宁仲文叹气的声音传来“小音,爸爸还是那句话,我是你爸,我不会害你,程子颐,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你什么样子爸爸清楚得很,你看上那小子了我脚趾头想都知道,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纯粹的感情,宁愿不要!搬出来吧小音,现在我不阻止你,我担心你将来后悔都没处哭去!”

    她越听越迷糊,也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安“目的不单纯是什么意思?爸,他从没主动接近我。”

    是我绞尽脑汁在接近他。

    “这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你落入陷阱还觉得是自己的错!”

    “能有什么目的我与他无冤无仇。”

    对话再次中断,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那边只有宁仲文几不可闻的呼吸声,他还是叹气,都是叹气,两次却有不同,相较刚刚的叹气,这回却是带有一点无奈“总之你听爸爸的好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方面她觉得宁仲文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另一方面,她又莫名的信赖着程子颐,关键在于,他那样一个智商财富相貌样样出类拔萃的人,对她这样一个智商财富相貌样样都中等偏上的人,实在没有动机不纯的可能。

    良久她回复宁仲文:“爸,我想试一试。”

    话音刚落,那边一顿,呼吸声都没了,沉默了一会儿,宁仲文挂断了电话。无疑,这是一次失败的沟通。

    将手机扔在沙发边,仰头靠在沙发上出神,玄关那边传来程楚天的声音“姐姐,我可以进来了吗?”

    原来他已经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了,看到她在打电话,就没有进来。她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当然啊。”

    “网络连好了,你直接连,不需要密码。”

    “嗯。”她心不在焉,不是很热情。

    “姐姐你好像不开心。”

    他歪着头,一脸探究,一张俊脸配上可爱的表情有些滑稽,她不自觉被他逗笑了,此时很像逗逗他转移一下注意力“你不应该叫我姐姐了,要叫嫂子。”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

    “不行。”

    “为什么?”这小孩还挺有原则。

    “哥哥说,你是我姐姐,就只能是姐姐。”

    如果在其它时候听到这句话,她一定觉得是这个意思——因为他非常听哥哥的话,所以哥哥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接完电话神经太过敏感,此时她想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只能是他姐姐,不能是嫂子。

    程楚天不知道她为什么又不说话了,只好掏出巧克力“好吧,最后一颗了,本来要留给以政哥哥的,给你好了。”

    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她重新绽放笑颜,拿过他手心里的巧克力“以政哥哥是谁?”

    “哥哥的朋友,待会儿他要过来。”

    “噢?朋友?”

    这个闷罐子还有朋友啊。

    “嗯,他还要加班,估计要很晚才来,看房子,要装修。”

    看房子,装修?

    他要卖房?

    “你哥哥以后不住这了么?”

    “不知道。”

    “你哥哥怎么什么都不告诉你。”即使他也什么都不告诉我。

    “从我来到他身边,他就一直这样的,不说的东西,就不让问的。”

    对弟弟也这样?这个人真是,诶,来到他身边?

    “什么叫来到他身边?”

    “我是哥哥收养的,姥姥去世以后我才到这里来的,我是在x市出生的。”

    宁嗣音之前就有想过,程楚天和程子颐并不是亲兄弟,因为两人的长相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两人的五官没有一处是相像的,加上程楚天有智力障碍,虽然对程子颐的家庭不了解,但是从母亲嘴里得知的这一部分来说,他家庭条件绝对不差,生出智力障碍的孩子的可能性很低,所以楚天很有可能是被弃养然后程家领养的。

    但从楚天嘴里说出来,她虽有心理准备,也还是有些心酸。这么单纯可爱的孩子,遭遇却不幸。

    她揉揉他的脑袋,呃好尴尬,他比她高,险些揉不到。

    把巧克力还给他“留着给你以政哥哥,条件是,他来的时候记得叫我。”

    “加一顿糖醋排骨!”

    “成交!”

    做饭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个事情,决定排骨要认认真真做,这孩子太可怜了,不过被程子颐领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福气

    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电石火花间,想到些什么,她一愣——x市,在陕西,离b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按照程子颐的生活轨迹来说,他高中就出国了,一直在美国上学,那么什么样的机缘巧合他会跑到x市,并且遇到了楚天,把他接回来呢?

    他身上真是,桩桩件件都是迷,然而她什么都不能问,郁闷。

    菜上桌,她刚想把楚天叫过来吃饭,却听他在客厅喊她“姐姐以政哥哥来啦,快出来!”

    连忙摘了围裙跟上,等她出了门那边两人已经走到玄关了,她觉得这个以政的背影熟悉得很,刚想找个由头走上前去,那人已经转过身,吩咐楚天“把能打开的灯都打开。”

    一回头就看到了尴尬的宁嗣音,他微微颔首,当作打招呼,宁嗣音抬手“嗨,又见面了,我是宁嗣音。”

    是那晚来给程子颐处理伤口的那个人。

    冷峻,气场很强,和程子颐如出一辙。

    对于宁嗣音的热情,对方也回复“秦以政。”

    礼貌却疏离。

    “以政哥你看你的臭脸吓到我姐姐了。”程楚天从里间走出来,搂着宁嗣音的手臂扬着下巴道。

    她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没有。”

    说完才觉得自己蠢爆了,对方并不介意,点点头“嗯。”他径直坐到沙发上,宁嗣音这才注意到他拿了一个小小的画板,他抬头“坐。”对两个愣怔站着的人说。

    “啊?噢。”

    “你在正好,房子想怎么装修,你有想法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的风格,以及其他细节的要求。”

    宁嗣音愣,看看身边的楚天,他也看着自己,这才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嗯,子颐说,装修风格按你说的办,他都接受。”

    “你不是来买房子的?”她惊道。

    对方微微皱眉,她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太对劲,可是,程子颐装修房子,按她说的办,心口被他熨帖得一暖,他这是给她惊喜吗?

    “可是,我喜欢的他肯定不喜欢,他喜欢的”环顾四周“我确实也不怎么喜欢。”虽然目前她觉得无所谓,他在就行。但就事论事,她觉得这样的房子太没人情味了些。

    “没关系,他说按你的,就按你的,程子颐对住的地方,最是无所谓。”

    秦以政说完这句话,就起身到处走走看看,具体平面图和数据他都有了,只是过来看看别的细节。

    宁嗣音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设计师?”

    秦以政转过身,点点头。

    他真的不是医生啊,可是设计师,和医生,八竿子打不着!她感觉这世界还能更玄幻一些。

    看完房他就告辞了,给了宁嗣音邮箱地址,让她好好想想这两天把想法告诉他,她很不矜持了问了手机号,对方回答:“我不用手机。”

    老天,奇葩的朋友,也是奇葩。

    这个奇葩,她用的绝对是原始定义,褒义的那个!

    回到家终于收到了程子颐报平安的短信,她开心得跳脚,立马拨了过去,这回终于不再是机械的提示音,单调的嘟嘟声此时听着无比悦耳。

    三两声他就已经接起来“喂。”

    没有情调的一声招呼,此时听着也格外温情“你这么才给我消息呢,我一整天上班都没精打采的,还有,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都睡过头了,你房间窗帘太厚一点光线都没有。”

    他安安静静地听她抱怨,等她说完才慢悠悠地说:“嗯,那你换掉它,以后就起得来了。”

    以后

    “谁要跟你住。”

    “谁不要?”

    “”她发现他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以前看他寡言的样子,还以为他有沟通障碍,哪曾想他这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她想学都学不会!

    “想什么呢?”

    她愣怔的时候,程子颐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夜幕深深的陌生城市,缓缓出声,温柔缱绻。

    他很少有问句,她被他一个尾音撩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脸红红的“我在想窗帘的颜色。”

    “嗯,我在想你。”

    清冷的声音穿过电磁波,像是带了能量,冲击宁嗣音柔软的心脏。

    、chapter 24

    eva觉得她的老板最近十分不正常,他将她从瑞士调过来,她千里迢迢赶赴,以为能在工作上帮助到他,毕竟r实在是很少在工作之外使唤助理。但她到日本三天了,没有什么工作安排,他仍旧独自出门办事,她就待在酒店里,负责——等他回来,陪他聊天。

    当然这项工作eva是百般乐意的,毕竟老板平日里话实在是少得可怜,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他基本上不会有别的话,就连一句再见、幸苦了这样的客套话都不曾说过。

    令她奇怪的是聊天的内容,她很难想象r与她探讨女性生理期,但这确实发生了,他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西装革履翘腿而坐,两手随意搭在膝盖上,与他在谈判时的模样别无二致,他仍旧面色冷峻,不动声色,清冷的语调,问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细致,如果他不是她老板她几乎要警告他这侵犯了她的*。

    比如:你交男朋友以后多久和他上床的?

    简单直接得令她这个法国人自愧弗如。

    传说中东方人含蓄矜持?

    抵达日本的第一天,他一到酒店与她回合,就又出门去了,很晚才回来,她到楼下迎接他,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男朋友出差都怎么报备行程,是不是报平安就可以?

    噢东方人可真不浪漫,难道最关键的不是告诉对方imissyou?

    当晚她去对面房间给他送咖啡,看到他在讲电话,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插在西装裤带里,临窗而立,房间里灯光昏暗,东京辉煌的灯火印在落地窗玻璃上,勾勒出他挺拔的黑色轮廓。

    她从未听到过他的语气里带着情绪,在她的印象中,中文没有法文温柔缱绻,没有英文圆润,总是带着些许铿锵,而如今这个男人,缓缓吐出几个字,柔情万分,她手上的杯子一抖动,滚烫的咖啡洒在手背,她下意识低呼了一声,窗边的男人转身,眉头紧锁。

    她判断,老板“情窦初开”可是,向她这个法国女人取经,真的问对佛了么?

    宁嗣音感觉,程子颐大概是一个十分闷骚的人,禁欲多年所以压抑的情绪尤其汹涌,一句我在想你,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这是她猜的)却让她一颗心扑腾扑腾没完没了地旋转跳跃。

    她反应迟缓,他那边就静静地等着,不催促,也不再说话,像是在等一个答复,又或许是在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无声胜有声。

    就在她想要率先打破沉默的时候,那边传来女人的低呼声,听发音应该是个外国人。正要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电话挂断了。

    宁嗣音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已过零点,不由皱眉。

    工程院和柏顿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