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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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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可可如行尸走肉的待在自己的公寓,活在全是时语回忆的房子里,让自己一次一次的回想起这间屋子里的快乐时光。

    她向来喜欢独居,也从不觉得孤单,更不害怕独自一人的孤独,而今,她竟开始觉得一切空荡荡得可怕,身边没有了时语,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她已经习惯时刻跟他相处在一起,仿佛她从没有独自一人生活过。

    脑海中时刻都会浮起回忆,沉入曾经有过的时光。

    每当她幻想过度,一度产生错觉,以为时语对她有感情的当口,她会理智的想起他所说过的残酷真相,然后,再受伤一次,反复的刺痛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再淌一次血。

    她在给自己时间,期望自己能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找回自己,试着淡忘。无奈,她没有一丁点的进展。

    疯狂的想他、想见他,每次,她都是走到屋子的玄关,在握住门锁的那一刻停住,她知道她无法再被时语伤一次,再一次,她将会永远站不起来。她没有勇气看到时语厌恶自己的表情,那会让她失去所有仅存的尊严。

    电铃响起,震醒处在幻想世界中的唐可可,极度渴望是时语来找她,快速的冲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张柏松,唐可可无力的走回原地,呆坐着。

    “可可,怎么了?”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时语伤害她了,可他没有提出,他不希望这个名字再度刺激到她。

    唐可可摇头,苍白的露出一个苦笑。

    “他伤了你,是吗?”张柏松蹲在可可面前,他从未见过如此失落的她,像失了魂一般。

    空洞的眼神对上张柏松的脸,沉默代表着默认。

    张柏松心疼的捧着唐可可的脸,她瘦子一大圈,整个脸失去了光彩,活像生了一场大病。

    “告诉我好吗?”

    “阿松,别逼我,给我几天的时间恢复。”没有活力的死沉声音,她有好几天没开口,连说话都觉得陌生。

    “你能恢复吗?”他了解她,由她的状况来看,她似乎无力进展。

    唐可可绽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也许需要很久的时间,我总会恢复的。”

    她一定要表现得这么坚强吗?她是个女人,却拥有胜过男人的坚强。他极度愤怒,不想看到可可这样勉强自己。

    “嫁给我好吗?”张柏松直接提出,他希望能拥有她,不论她此刻心里住的人是谁。

    “不!”唐可可吓得往后退,惊惧的拒绝,在这个节骨眼,阿松居然向她求婚!吓得她顿时清醒。

    “答应我。”他要用全副的心力与感情保护她。

    “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

    “我爱着别的男人,而你还想娶我?!”

    “我知道,但你说过,给你时间,你会爱上我的,我愿意等你,给你时间。”是的,只要能拥有可可,再久的时间他都愿意等。

    “再多的时间都不够,也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你也要我?!”她到现在才惊觉她善意的谎言竟成为张柏松等她的依据。天!她怎会把这种错误。

    “我会让你忘了他。”

    “不可能,阿松,我对你没感觉,即使我再努力,也永远无法爱上你,我试过,你知道的,但我就是没办法。”她只对一个男人有过感觉,而那个男人只把她当替代品。

    “替代品”这个字眼令她心痛如绞。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你。”他不会放弃她,她是他最想要的女人,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唐可可害怕的缩在一团,阿松眼里的坚决令她害怕,她突然觉得阿松好陌生,她竟害怕起她自小亲近的青梅竹马。

    “不!不要,我们不可能。”她好希望时语此时出现来救她,她的心里充满恐惧。

    “我会处理婚礼一切事项,不论你答应不答应,婚礼都会举行。”张柏松站起身,捧着唐可可的脸,亲吻她冰冷发抖的唇,不待她反驳,快速离去。

    “阿松,不要我不要!”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觉得自己变得好懦弱,甚至无力去反抗张柏松疯狂的决定。

    她的抗拒意念让她缓慢的爬起身,追出门口,只看到张柏松的车子离去。

    唐可可无力的仰头望天,泪水再度流下,在泪水的模糊中,她仿佛看见蓝色的天空有着月亮,让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一个她梦境中的地方,一切因果的开始之地。

    花了约一小时的车程,她再度来到当年的悬崖,景物依旧,人事却已全非。

    一刻间,她的脑海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而她竟傻傻的作了决定。

    望着悬崖边的一间小教堂,是这几年才盖起来的吧!

    唐可可走进教堂,环顾四周,打了一通电话给张柏松。

    “寄一张喜帖给时语,他会参加的。”是的,时语会参加,若无其事的目送他使用过的“替代品”嫁人,甚至,衷心的祝福她。

    爱情,真会使人疯狂,而她竟有一日会为爱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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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金枝,金子,唐可可的死党,在亲眼见到一幕她无法相信的情景,和收到一张她万万想不到会看见的喜帖后,火速的冲到唐可可的公寓中,劈头大骂。

    “可可,你疯了,你根本不爱张柏松,又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嫁给他?!”没人比她更清楚可可的所有事情。

    可可根本不可能爱上张柏松,更不可能会嫁他,她是那种除非有感情,否则不会为任何理由结婚的爱情主义者。

    唐可可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且正看着婚纱和喜饼的目录仔细的挑选着,对好友的怒火视而不见。

    “可可,看着我,你别冲动啊!一生的幸福不能拿来开玩笑,你会后悔的。”金子激动的捉着好友的肩膀。

    可可的个性太过冷静,而这种性格的人,隐含着一种可怕的因子,一旦发生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不理智,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惊人之举,且后果不堪设想,她不能看着好友毁了自己的一生。

    “后悔?后悔的事我不会做,做了就不会后悔。金子,你了解我的。”唐可可的笑容显得异常的冰冷。

    金子看着好友的眼神,心中暗自叫糟。完了!可可一生中唯一不理智的时刻就是现在,她心里正盘算着什么,而且非常严重,她得阻止。

    “你决定了什么?”金子激动的摇着好友大声问道,她非得在事发前阻止,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

    唐可可没有回答,她决定的事不容被阻止。

    “可可,你跟时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已经有底了。

    昨天她陪婆婆去看时语的时候,就被时语的可怕模样吓到了,他把精晶店中所有的衣服都撕了,而且醉得不省人事,嘴中似乎喃喃念着一个音,似乎是“可”

    一开始,她心里有着怀疑,直到联想到可可曾问过关于时语的问题,还问到有关于时语的过去,她开始快速的联想。

    在她自时语的信箱中看到一张喜帖后,一切的故事发展就清楚的在她的脑海中,而且她相信相去不远。

    可可和时语必定因事而有所牵扯,发生了感情,然后破裂,最后,可可一气之下决定另嫁他人。

    而令她在意的一个关键,是在破裂的原因,这其中必有蹊跷。

    “你都知道了,还需要我解说吗?”唐可可松开金子的手,扶她坐下,看她小小的个儿挺着个大肚子,还不控制激动的情绪,就替她担心。

    “不!需要解说的是你,你了解时语吗?”金子仍不改激动的情绪。

    唐可可眼神黯然“够了解了,了解得过了头。”

    “不!你不了解!”她顿了一下,接着道“应该说,你不了解时家的男人。”

    “不管了不了解,都不重要了。”

    她去勘察好了地形,知道哪里较方便她演这场戏,也作好了决定,要在婚礼当天跳海,让大家以为她死了,让张柏松死了心,最重要的是让时语亲眼见到她跳海,她要吓他,只要一天就够了,一天之后,她会让他知道她活着,她的报复只有一天。

    她要在那一天重生。

    金子看着唐可可眼中的坚定,拉着她的手认真道:“你不了解时家的男人,他们害怕拥有女人,尤其是时语,经历过了两次的失去,你想他还有勇气承受再一次的失去吗?不论他做了什么,你都要记住,这是因为他在保护你。”她的假设绝对不会错。

    “他只有失去过一次,也只爱过一次,陈影没死,她活得好好的,而且,她是!”替代品三个字她说不出口,因为她也是“替代品”

    金子惊讶的睁大眼睛,充满了好奇,想必,她错过了很多精彩的过程,而她要知道这些关键。

    “告诉我所有的事。”金子站起身,以小小的身躯威胁道。

    唐可可迟疑了一会儿,决定把所有的事告诉她唯一的死党,包括她的跳海计划,只有对金子,她说得出口,而她相信,金子会是唯一支持她的人。

    听完所有的事,金子恍然大悟,更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你喜欢我的计划也不必这么开心,跳海是有危险的,你就不能担心一下你唯一的姐妹吗?”不知为什么,对金子说过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她似乎忘了好好的去思考一些问题,而那些问题很重要!

    “我开心不是因为你跳海,而是你也有白痴的一天,终于,我不再是少根筋的第一名,你才是!”天咽!聪明如可可,也会有秀逗的一天。

    “跳海不傻,被强迫嫁人不反抗才傻。”唐可可仍在回想她忘了什么?心中的苦涩似乎被她的混乱思绪打乱了。

    “时语爱你,你知道吗?他爱你爱得疯了。”金子点明事实。

    唐可可不置信的摇头,感到悲伤,虽然自己强迫自己拿出坚强,但她的心仍在刺痛,她是藉由疯狂的举止才能转移往意力。

    “他害怕他会害死你,所以才故意说了那些话,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我家见见那个可怕的野兽,他现在被关在房间里,疯狂的破坏,家里都快被他掀了。”

    昨天把醉晕的时语搬回家,他就被兄弟关在房间里,清醒后就拚命的拿房间里的东西出气,吵得都快翻天了。

    婆婆哭肿了眼,她等到婆婆入睡了,才跑出来的。

    唐可可忍着眼中的泪水“你是说真的?”

    “你想我有必要骗你吗?你是得了少年痴呆吗?忘了我告诉你,时家的男人害怕‘幸福’与‘女人’,只要其中一项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会发了疯的恐惧,我可是过来人。”她的丈夫也曾恐惧失去她,做过一些疯狂事,她是有感而发。

    她想起来了,时语害怕让他感到幸福的女人,是她悟出来的道理,她曾经自问过的,而当他伤害她,她竟忘了思考背后的意义。

    天!她误会他了,受折磨的不止她,她甚至忘了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恐惧。

    金子看着好友恍然大悟的开始哭泣,语重心长又带点淘气的建议“为了让他远离恐惧,也许下帖重药是对的,来点刺激才能医好他。”

    “金子,谢谢你,没有你,我就要做傻事了。”她开始觉得爱情是种可怕的疾病,会让人变笨,要是没有金子的点醒,她不敢想象后果。

    “谢什么谢?我是有恩必报,你的媒人红包就拿这件事抵了。”她可是很精打细算的。

    唐可可忍不住破涕为笑。

    有因有果,七年前的因,在七年后还清了。而她撮合的好姻缘结了善因,善果就是金子来报恩,成为贵人解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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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跑去哪里了?”时极云刚进门,找不到金子,看到她从外面回来,不免责骂她又偷跑出去让他担心。

    金子伸伸舌头,她还是晚了十分钟,比老公晚回来,被他逮到她偷跑出去。

    “去哪?”时极云按住金子的头,压迫性的责问。

    “人家去找救你弟弟的灵药嘛!你听听,那头野兽到现在都停不下来。”金子夸张地捂住耳朵。

    “什么灵药?”时极云想到弟弟,不免叹气——他幸运的找到幸福,但时语却!时家的男人都无法免除考验,但为何老天要给时语特别多的磨难?

    “不能说。”金子故意装出一副忠贞,绝不透露的模样。

    “说不说?”时极云小心翼翼的抱起大腹便便的老婆,放她到床上,准备适当的欺负她。

    “好嘛!我实验给你看就知道了。”金子爬起身,拿起喜帖,拉着老公走到时语的房门口,从门缝下将喜帖塞进去,接着对里面大叫“你的红色炸弹。”

    “老公,快准备捂耳朵,会有野兽的悲呜哦!”金子躲进亲爱老公的怀里,捂住耳朵。

    不一会,从时语房间传来一阵低沉的悲呜,接着是更激烈的破坏声。

    “这只是药引,灵药我们下次一块带时语去嗯享受。”金子玄妙的对老公笑。

    时极云抱起金子,低头靠近她的脸一威胁道:“不准你又顽皮!”

    “不是我,我会一直乖乖的待在你身边,我保证。”金子伸起手发誓。

    嘿!又不是她顽皮,她只负责观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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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而庄重的婚礼在一间位在悬崖边的小教堂举行。

    新娘待在礼堂旁的准备室,一切准备就绪。

    唐可可是个美丽的新娘,灵活的大眼闪动着光芒,让她整个人亮丽起来。

    “可可,你真美。”张柏松赞叹的望着他即将要娶的新娘。

    她转过原本面对镜子的脸,带着一抹歉疚的神色黯然地道歉“阿松,我无法嫁给你。”她无法配合这场婚礼的顺利举行。

    “你已经穿上婚纱,难道还有别的办法阻止得了这场婚礼?”他不以为然。

    “只要在圣坛上我说‘不’。”唐可可说得轻柔。

    “你不会的。”张柏松扶着她的肩膀。

    “我会。你了解我的性格,没有任何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即使她觉得对不起他。

    张柏松并不显紧张,他在赌,赌的是可可是否能当着满堂的亲人毁了婚礼,所以他逼婚,也做好可可不嫁他的准备。

    “这是个赌注,外面在场的都是亲人,你能放得开说‘不’,我就能面对他们的责难。”

    “阿松,何必呢?你知道我不会介意别人,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我,即使是至亲。”唐可可对他感到无限愧疚,她可以洒脱地说“不”但所有的后果都将是阿松承担。

    “也许这样才会让我对你死了心,没有遗憾。”张柏松将她抱在怀中,隐隐发觉这将是他最后一次拥抱她。

    “阿松,对不起。”唐可可主动拥抱她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她对他没有爱情,只有亲情。

    “不要说对不起,这是场赌注,只要你还没说‘不’,我就还没输。”张柏松笑得洒脱,瞬间他看开了,他不会勉强的拥有不属于他的可可,爱她就要让她随心所欲。

    她望着他,含着泪笑道:“不是你有场赌注,我也有场必系到一生的赌注。”

    “是吗?”他听得出她的言下之意,在她要他将喜帖寄给时语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永远得不到她。

    可可不是个会拿一生幸福负气的蠢女人,她有特异想法,而她的赌注想必是时语的反应。

    “你知道的。”唐可可会心的笑了,与张柏松头一回有了默契,之前从未有的了然默契。

    “祝你幸运。”他最后一次亲她的唇,衷心的祝福她。

    “谢谢。”

    或许她是最傻的女人,放弃了爱她一百分的男人,选择了也许只能爱她五十分的男人,要与一缕亡魂分享一个男人的感情。

    但她不介意,只要她能爱他一百五十分,不就完美了。

    乐观才能产生自信,她深信她能拥有时语仅存的所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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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上红毯,说没有忐忑是假的,眼前满堂的宾客有着她的至亲,而她即将要上演的戏码足以毁了他们对她的期望,但她不介意,在别人的赞赏中活得不快乐,一切都不实际。

    目光转到在场的时语,他穿着正式西装直直的望着她,眼神中带着陌然,但她却看得见深藏在他眼眸中的真实心声,他内心正痛苦的翻腾,因为她要嫁作他人妇,想必令他心痛了。

    他瘦了许多,看来好憔悴,看得出他在这些日子以来都在自我折磨中渡过,她不想施舍心疼给他,谁叫他要逼走她,就得付出代价。

    最后,唐可可在满堂目光的注视下,面对神父,骄傲大声地说了“不”

    全场一片惊呼,唐可可转身拉起白纱裙摆,以跑百米的速度冲出礼堂,跑到当年她差点坠崖的地方,转过身望着追着她的一群人,而冲在最前头的果然是时语。

    她满心欢喜他没让她失望,但她不能表现出来,她还没报复他伤她呢!

    “如你所愿,让你感到幸福的女人将死在你面前。”唐可可悲伤地说完,随即转身纵身一跳,笔直的跳下悬崖。

    “不!”时语心痛的大叫,毫不犹豫的跟着往下跳。

    全部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该纵容她吗?”唐澈霄冷冷的问他的大哥,他虽担心妹妹,但他了解妹妹的性格,她不会傻到选择死亡,这只是她的赌注,爱情的赌注。

    唐凌霄站在崖边,担忧的往下望,随即转身面对妹妹的超级好友金子。

    “金子,你给我从实招来!”他大声的威胁道。

    金子躲身在老公的怀里,赶紧收起兴奋的开心表情,无辜道:“不关我的事。”

    “说不说?”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她的头上传来,吓得她心脏一阵狂跳。

    然而,她早有预谋了,随即抚着心口,佯装吓到的表情,瞬间转而捧着肚子,大喊:“好痛!”

    原本只是演戏,怎么肚子在她喊痛的时候真的痛了起来,她的泪水开始流出来,逼真极了。

    心想:你也太配合了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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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可可在水中憋气,睁着眼等着时语来救她。

    而她没有等太久,仅一步之差,时语就追来了。

    她直直地看着他,故意放松身体,让吸了水变得沉重的礼服让她自然缓慢的往下沉。

    时语拼命的往下潜水,捉住唐可可,他告诉自己,他绝不再接受失去。

    直到时语抱住她,她终于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感情和恐惧,终于决定原谅他,绽放一个最美的笑容,张开嘴,无声道:我爱你!

    时语先是一楞,再是狠狠的吻住她,他知道她的鬼计了,她是故意吓他的。

    她让他的心大起大落,先是让他亲眼见到她即将嫁给别的男人,让他痛不欲生,再是当他的面跳海,令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着她,这个令他深爱至极的女人,他发现他一点也无法气她。

    两人终于浮出水面,唐可可急忙喘气呼吸,时语故意把她肺中的氧气全都吸走,她差点窒息。

    “你疯了!”时语故意气急败坏的大骂。

    “谁叫你懦弱得不敢要我!”唐可可抚着他的脸,环着他的颈项抱怨。

    “我会害死你。”时语紧紧的搂紧她,终于坦白心中的恐惧。

    唐可可感动得流泪,他终于告诉她,他真正的恐惧了。

    “不!你不会害死我,早在七年前就注定我是为你而活的。”

    她悟出一个道理,在七年前她的命就是为时语而留下,她早已死过一次,而此时她的生命都是为了他而延续的。

    “什么意思?”时语不解的望着她。

    唐可可不答,深情的吻住他。

    突然,她感到脚踝传来一阵热热的感觉。

    “等一下。”唐可可好奇的把脸潜进水里看自己的脚。

    时语脚上的七彩绳像有生命力似的缠住她的脚,七彩绳系在两人的脚上相连着,渐渐的,七彩绳缓慢的消失不见。

    唐可可浮出水面,感动的抬起头望向天空,对着在蓝天中仍出现的月亮大喊“谢谢。”

    原来,七彩绳就是姻缘线,撮合他们的是纪月龄,她衷心的感谢纪月龄在七年前救了她,将她送到时语的身边。

    “你在做什么?”他完全被她一连串的动作搞糊涂了。

    唐可可激动的抱住时语“不需要恐惧失去我,我的生命是被特意留下来陪伴你的。”

    是的,她的生命是为了时语而留下来的。

    弯月如一抹微笑,衷心的祝福美好姻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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