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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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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脱离枪套让人指住人中部位,是什么滋味?荆紫铃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她会成为“情杀”的主角。

    枪口停驻在荆紫铃完美饱满的额际,火云心痛的瞅着她,咽口口水,脸颊青筋抽动的质问:“我再问你,你要我还是要姓康的小子?”

    “火云老大,你冷静一点”

    荆紫铃善意的安抚被打断,她下意的缩紧脖子,闭起眼睛,感觉子弹从她云鬓边扫过,直接打爆她身后的紧急警报求生按钮。

    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让她弹跳起身,四处抱头鼠窜,无声咒骂,更是和着喘息,不住的在嘴边滚动。

    火云轻而易举夺去她的听力,让她因为强大的爆破声濒临暂时失控的状态,此刻荆紫铃完全没有反击他的能力。因为她“又”忘记带枪出门,根本不可能背水而战,靠着跟他相互开枪扫射对方,脱离险境。

    在力量跟装备上,她都略逊他一筹,资源贫脊,她要怎么逃?荆紫铃游移的眼珠子,让身为她师父的火云,轻易读出她眼中的讯息。

    他眼睛眨都不用眨的瞪大眼凝望她,仿佛要把她的脸庞刻划在心版上,毫无预警动作,极尽疯狂的扣扳机射击

    就听见“砰砰砰”连着好几声响炮轰声,荆紫铃可能拿来御敌、赖为逃生用的工具,全让火力充足的火云打得粉碎。

    在一阵静寂后,荆紫铃紧闭双眼,认命的等下一发子弹穿进她的脑袋。

    “咔、咔!”两声,装子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又归附平静,期待中的子弹没贯穿她的头,改由粗粗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挑起,呈现微扬角度朝上。

    冷汗直冒的荆紫铃不禁霍然张眼,冲口而出的声音,却翻数吞进火云口里。

    待荆紫铃意识到紧掐住她的火云蓦然松手,越过她,甩门声砰然乍响,冷风飕飕的打她身后吹来,火云早已夺门而出,

    他竟然放她一马?荆紫铃不敢相信的愣愣地望着虎虎生风的门板发呆,旋即眼睁睁的听着汽车绝尘而去。这下可好,所有的通讯设备全让火云打烂,她又没有交通工具。唯一的希望,就只有等人来救,要不,就是她徒步走出沙漠,寻求支持了!

    “你说什么?”揪住游守义,康哲风握拳相向,结实给他一顿好打。

    自知理亏,游守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任他修理个过瘾。

    “我不知道火云老大会对她动手,我真的不知道”摇着头,游守义拉长的脸,有说不出的懊悔。

    “你”康哲风心知肚明,就算他杀了游守义也于事无补。

    荆紫铃可能脱水,昏倒在沙漠中不为人知的画面,让他失去冷静,陷入慌乱。

    挥拳击向木墙,将木椿打凹陷一个洞,在康哲风心底蔓延的,是加倍于游守义的自责。要是他看紧荆紫铃不让她乱跑,一切不就没事了?再多的懊悔、自责也填补不了康哲风着急的心,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人找回来。

    荆紫铃失踪,保守估计超过七十二小时。而他们得知荆紫铃出事,则是cia游守义传送消息来,指称尼夫指挥中心全毁、通讯中断,及火云私运国防部军火去向不明,游守义才惊觉事情不对,漏夜将康哲风挖出床铺带他前往尼夫找人,才暴露出来。

    驾机飞往尼夫.小木屋早已人去楼空,满目疮痍。

    室内布满弹孔,却无挣扎迹象,甚至连让人担心受怕的血迹都没有,所以他们证断火云跟荆紫铃并未发生冲突。

    问题是:他们两个人跑到哪里去了?

    方圆百里做地毯式的搜索,面对黄沙漫漫,康哲风的心愈往下沉,尤其在他得知附近尽是一些吞人不眨眼的流沙群后。

    “对不起”游守义垂下头,惭愧的不敢正眼瞧他。荆紫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会愧疚一辈子,永远不得安宁。

    “算了,找人要紧。”厌烦的摇头,他率先离开木屋,登上直升机,康哲风打手势让飞行员起飞。

    两人望着金黄色的漫漫大地,心头同时浮现:紫铃,你到底在哪里?

    从木屋取出来的水,早已让饥渴的荆紫铃灌得滴涓不剩,顶着偌大蚀人的炽热阳光,她步伐不稳的在沙漠中跌跌撞撞,而丧失的体力,疲惫的筋骨,早在一个日升月沉,群情激愤的对她发出抗议的尖叫。她要是再不停下脚步稍事休息,全身的骨头、肌肉就要抛弃主人投奔自由了。

    死撑住眼皮不肯眨动分毫的荆紫铃,意识异常清醒的硬撑着。她怕她一个合眼,便再也见不到明天足以烤焦人的太阳,只有奋力勇敢的与天争命。

    模糊的意识,让荆紫铃把沙洲上的海市蜃楼,看作康哲风充满促狭、笑容可掬的脸,朝她招手,要她打起精神,劳动她的脚继续往下走。

    带着讥讽和笑容,她在沙漠里卖力的举步,嘲笑自己的无聊。干嘛没事找事,自行离开小木屋,不肯乖乖的等待救援呢?喔!她想起来了!她原本在木屋数弹孔、对着墙壁大骂游守义,企盼救援嘛!

    可是两天过去,她到底还是从充满希望到彻底绝望啊!在救援无望,又插翅难飞的状况下,不选择自力救济怎么可以?

    翻出一条毯子,两大壶水,荆紫铃毫不犹豫的让木屋门户洞开,就毅然而然的走出来,往公路方向笔直走去。

    烫到可以煮人的太阳落下,冰冷冷的满天星斗代替它爬出来的闪耀。

    荆紫铃累得像只狗,随时有脚一软,就瘫倒在地的可能。

    除了夜晚有北极星可以辅助她识别方向外,她简直像个无助的婴儿。贫脊的方向感,只能让她在沙漠中茫然无助的打转而已,其余一点帮助也没有。这下可让荆紫铃体会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真谛了。

    她就是对沙漠不熟识,才会在流浪的中途,因为迷失方向跌进流沙推两次;不但丢掉带出来的毯子,还把珍贵的水给弄丢一瓶。

    但是,她到底还是没死成!

    从沙流里死里逃生,受尽磨难的荆紫铃,只剩下幻想康哲风玉树临风的脸“望梅止渴”想象她像只慵懒的猫,温驯慵懒的依偎在他身畔,两人优闲的或各自听着音乐或迳自看书,而康哲风则柔情蜜意的对着她,说着互古不变的爱

    唉!她是真的累了!

    康哲风那个傲慢的家伙,是不可能会说“爱”的,除非他的奶酥妹妹嫁人。她还是不要作白日梦比较好。摇着头,荆紫铃瞪着流动的沙,想着:坐一下不要睡觉,应该没有关系吧?双腿就在她有意想要“坐”的瞬间,代替她的大脑做了决定。

    好不容易沾到公路水泥地的荆紫铃,浑沌的席地而坐,暂且抛开康哲风,开始想点事。

    自己上回小解,是什么时候的事?盯着脚边的微小生物游走在沙堆间,她拧起眉头,恍然惊觉:她解决内急的次数甚至挂零,心里不由得有点着慌小解的次数减少,无半点食物的空腹,非但没有饥饿的感觉,甚至有些肿胀,现在她连喝止渴的渴望都没有了!天,难道她脱水了吗?算了,不想这些。吓坏了荆紫铃,忙不迭的甩着,将注意力转移阵地,思绪再度回到康哲风身上。

    自从遇见他以来,康哲风就一直是她的救难部队,帮助她化险为夷的神。说他是她的救美英雄,应该不为过吧?只不过这次,他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了!

    怕死的游守义要是再度隐瞒事实,将她无故失踪的事“暗杠”成回国做例行会报,那她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戏可唱?

    不行,她还不能死!

    望着满天星斗,荆紫铃喃喃自语的祷告着:上帝,如果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我保证每个礼拜都上教堂做弥撒好不好?请你送康哲风来救我吧!

    想着康哲风以着天神之姿,玉树临风的来到她眼前,荆紫铃忍不住傻笑。

    不晓得他这次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是驾着车,还是徒步、带着一卡车的救难人员帮忙协寻她的踪迹?

    荆紫铃脑袋里,走马灯似的转着跟康哲风相识以来的情景,他的欲擒故纵,他的痛恨责任,他的笑语如珠、幽默风趣,跟两人主动找寻刺激的驾险动作所有的情境还历历在目,荆紫铃却悲哀的想到她将要为缺水而死,不禁“哇”地放声大哭。

    “你有没有听见哭声?”握住方向盘的手突然僵住,利用直升机找到荆紫铃找了一个礼拜没有结果,改由驾车做地毯式收寻,让风霜折腾的有些狼狈的康哲风,面色憔悴的转向游守义询问。

    “好像有”此刻的游守义,也累得跟只狗没两样。跟他面面相觑一眼,两人同时兴奋的大叫:

    “是铃铃”

    “是荆疯子”

    飞身下车,他们朝哭声狂奔而去。

    听到疾驰的奔驰声,荆紫铃还以为她在作梦,露出虚幻的傻气笑容,她对上帝感谢道:“感谢你的仁慈,让我在生命将尽的瞬间,听到康哲风的声音。”

    “你胡说什么?你死不了的。”攫住荆紫铃瘦成人干似的肩膀,康哲风发疯的上下一阵摇晃,震天响的吼叫声,毫不客气的在她耳边吹拂。

    “康哲风”游守义想劝他对荆紫铃温柔一点,结果康哲风恶狠狠的反过来瞪他,他只好识趣的三缄其口,乖乖的闭上嘴巴,闷不吭声的看着两人。好家在有找到人,要不然他死一万次都无法平息康哲风的怒火。

    “是你啊,康哲风。”双手虚弱的攀上去,捧住他尖削的下颗,荆紫铃牵动干裂的嘴唇,以为她还在作梦的低语:“如果这是梦,我甘愿不要醒来了。真的。”

    “你再不住嘴,我要打人了。”嘴里叨念着空泛的威胁,康哲风单膝跪地的脚撑起,将她腾空横抱在怀,转身朝车子走去。

    “我还没死啊?”上了车的荆紫铃,等到康哲风对着她的嘴猛灌水,才确定她的劫后余生是事实不是梦境。欢叫一声,她紧紧地搂住康哲风,感到万分饥渴的亲吻着他,想要证实他存在似的不给他呼吸的余地,然后乱七八糟的嚷嚷“康哲风,你是我的英雄,你真的是我的英雄。”

    康哲风不解她灌迷汤的目的是什么,不过俊逸的脸却不自由主的红了起来。

    瞄到游守义似笑非笑的调侃表情,他大脚一踹,在尴尬之余笑骂:“还不开车,你还想看什么好戏?”

    “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

    代替他坐上驾驶座的游守义,憋住狂笑的冲动欣然上路。内心则谢尽满天的神佛,感谢他们的大慈大悲,没让荆疯子出事,减少祸害遗千年的憾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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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火云因爱生恨,难怪难怪他会选择跟你决裂。”

    了然的颔首,游守义盯着回家休养、躺在床上却不减灵秀风韵的荆紫铃,忍不住有感而发“女人果真是祸水,就算是长得不怎么样的女人,也足以颠覆一整个地球。老天,还是少惹她们的为妙。”

    “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丑?”吊着点滴,恢复一半体力的荆紫铃,鼓起两颊,愤恨的捉住话柄不放。

    女人,就算再精明、干练,照旧要为容貌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天下大乱。

    聪明的游守义当然不再多置一词,以免惹到母老虎要吃不了兜着走。眼尖的他看到康哲风进房来,马上吹着口哨自动消失于无形。

    “干嘛嘟着嘴?”轻捏她嘟嘟的翘嘴尖,康哲风不由得好笑。

    “没有。”她才不要告诉他,游守义认为也长得不怎么样,以免削减了自己的威风。

    眼尾瞄见他手里的信件,眨动双眼,荆紫铃在心中留下疑惑,问道:“对了。你找到火云没?”

    “没有消息。倒是我手中有一份请帖,邀请你到骆老大家中做客。”挥动手中的请柬,康哲风潇洒的说。

    “怎么你的表情,像是巴不得我离你十万八千里远似的?”眼神改为怨态地斜睇他,荆紫铃接过他送来的请柬,满脸的狐疑。

    荆紫铃一脸嘀咕受到伤害的表情,可爱的让人发噱。呛咳着笑出声,他轰然一笑“你想到哪去了?我是想你对宓甄琳姐妹的事耿耿于怀,想要查明。现在有这个好机会,干嘛不把握?至于我,一时之间应该走不开,建厂的工作下个礼拜就要展开,你想要看到我,还有的是机会。”

    照她现在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的状况来看,康哲风一点也不怀疑:目前骆中行的龙头大位遭人取代一事,能提起荆紫铃多大的兴致。她会跑到敌窝查探现任接班人的身分?才怪!

    荆紫铃在沙漠九死一生平安归来,对他展现的“纠缠”甚至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惧怕责任的康哲风,被她逼得急了,自然又回复本来的面貌,拿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对待她。时而温存,时而保留一定的距离,尽量不让她鸠占心房。看着惜言如金的康哲风,荆紫钤不由得一阵泄气。

    从沙漠回来,他对她的态度,又再度恢复到“有点黏又不会太黏”的程度。

    斑兴的时候,会跟她柔情缱绻、浓情蜜意;想要独处,拥有个人自由的时候,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臭脸,恨不得将她丢到北极或南极去,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她干嘛没事自讨苦吃,爱上个千面悍将?想到他依然抛不开恋妹情结的荆紫铃,几乎要伏被哭泣了!

    荆紫铃的黯然神伤,看在康哲风眼里,他于心不忍的发出叹息。抚着她的脸颊,康哲风文风不动、冷冷的说:“别露出弃狗似的表情,我还没有打算弃你于不顾,请别拿一张怨妇脸对着我。”

    “你的意思是?你决定把奶酥妹妹抛到一边,开始考虑接受我的感情”燃起希望的荆紫铃,话没讲完,嘴便让康哲风攫住。

    趁着呼吸的空档,他指控的说:“你话太多,应该闭嘴了。”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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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她想说什么,都不会有机会。康哲风显然觉得此刻不是谈话时机。

    拔掉她手上的葡萄糖,任它滑落垂吊在地。他将荆紫铃压倒回床,整个人跟着挤进她身边的空位,拉妥棉被,成功的对住她翕动不止的樱唇,只留下细微的惊喘声,跟低不可闻的嘤咛声,破坏满室静谧。

    荆紫铃尝康哲风的手艺尝得上瘾了。

    催促他去弄吃的,因为激烈运动而让脸颊恢复健康色彩的荆紫铃,懒散的卷在床铺上,回味两颗心契合在一起时的感受。

    时间要是能够就停止,该有多好。向来实际的荆紫铃,也有如此浪漫思想的一天,真是不可思议。

    娇酣的笑开来,她从被里抽出浑圆的手臂挡住皎洁的月光,偷偷编织着她跟康哲风共同生活的未来前景,一栋古朴的白色大宅、红色瓦砾屋顶、一群蹦蹦跳跳的小毛头

    漫天飞舞的美梦,一直持续到他神色败坏的推门进来才逐渐更醒

    没有盛满食物的托盆。

    感觉他进房内,却没听见他热情招呼声的荆紫铃,乍然瞠眼的拉过睡袍套上起身,奔到他面前顿住,提心吊胆、满脸关心的问“怎么了?”

    “家里出了事,我要赶回台湾一趟。”他手里握的,是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两份传真。

    “出事?”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的荆紫铃,神色茫然。

    “奶酥妹妹不见了,我要回国帮忙找寻”

    是了,只有伟大的奶酥妹妹,足以操控康家兄弟的喜怒哀乐。松开手瘫软在地,荆紫铃简直不敢相信,好梦如此晚醒,又幻灭的这般彻底。

    “可是我们才刚”她讲不出“上床”两字,只好自动消音。“你就要走?”

    “别无理取闹。奶酥妹妹失踪是大事,我一定要回去参予搜寻的工作。”拉开荆紫铃壁柜里的电脑,他手不停的就着网路,很快替在巴黎焦急、订不到机位的康哲代另一张传真就是他传的,跟自己补到两张即刻起飞的机位。旋过身抱开挡路的荆紫铃,康哲风神色匆匆的转回他的房间收拾行李。

    奶酥妹妹失踪是大事,难道她刚历险回来,就不是大事?他就一点也不心疼,将她当作可有可无的宠物,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急急跟进他的房间,到底虚弱的荆紫铃,欠缺体力的一个踉跄,扑跪在他腿边,带着哭意的声音,很没志气的弥漫着依依不舍的气氛。

    “我们相处还不到两个月,就要面对分离。我不要。”

    照之前的请柬,她势必前往“毒窟”作客;而一惯秉持“奶酥妹妹至上”的康哲风,也会义无反顾的飞奔回家,将她忘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结果,让荆紫铃深感惶恐。要是他一去不回呢?男人不都时兴逢场作戏吗?一个男人能够在几个钟头前,誓言旦旦的安抚一个女人,他的陪伴将是长相左右,再在最短的时间内推翻前言,把她像只弃狗般踢到一边,无视她心情起伏的执意离去。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尤其是信仰兄弟姐妹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康哲风。他的一切,是那么令人难以预料。

    难保这一走,康哲风不会发生“回到台湾不到下机”就把她摔出脑袋,琵琶别抱,寻找别的温柔乡投宿的事件。

    虽然他的理由正当,寻找下落不明的妹妹。可是他还有其它四个兄弟啊,难道他们就不能代替他吗?

    也许她太小家子气、太过自私,但是在爱情的领域里,没有确定对方的心,就任由对方像断线的风筝飞出自己的怀抱,又有几个女子大方得起来?

    荆紫铃一直知道,她是属于一生只爱一次的传统女人。一但抓住幸福,便不再轻言放开。在第一次康哲风救她的时候,他就已经进驻她的生命,掌控她的七情六欲,她不敢想象没有他的人生,将如何度下去。

    投注女人所能有的全部感情给他,偏偏却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倒贴他的冷屁股,康哲风当她是生活调剂品不是挺重要。一面倒的对待,让荆紫铃如何甘心就此放他离去?

    “不要无理取闹,等找到奶酥妹妹,我一定马上回来。”

    冷冷的声音,无情的回荡在房内。

    康哲风收拾完行李,打了电话让阿布理来接他。回到他的电脑前,十指齐飞的敲打键盘,在萤幕上留下一连串建厂施行细则。

    连正眼都不肯瞧她一下,她还敢希冀他心里留有荆紫铃一席之地吗?

    吸口气,荆紫铃无神的双眼钉向地毯,濒临歇斯底里状态的情绪,正酝酿着她即将被当成弃妇般的心态,自哀自怜。

    康哲风找寻妹妹的事很紧急,而她该查明的事,就是无关紧要吗?

    尤其在火云背叛中情局,局长火冒三丈后,就决定调升她上来接替火云的位置,这对她来说,是无上的光荣,也是东方人破天荒地在情报界擢升为主管级人物的特例。她现在应该是全力以赴,缉捕毒枭引度回美销案的时候,结果她在做什么?

    经营她的爱情“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