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情病毒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加拿大

    虽然现在只是初秋,山区清晨的温度却已接近零度。

    澄净的湖、环绕四周的树林,和方圆数十里内唯一的一栋华宅,好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不过妍黎却没有心情欣赏这清晨的宁静。

    她真是服了赛拉斯。他要带她到加拿大连问都没问一声,一切就像是理所当然,十足的大男人主义。

    好啦!她已经引起他的兴趣了,接下来呢?在这段期间里她要怎么保护自己的贞操?鬼都知道他带她回来是想做什么。

    决定了,如果赛拉斯真想把她当床伴的话,她大不了放弃这次机会,拍拍**跟他说拜拜就是了。

    ?

    晚餐过后,妍黎觉得昏昏欲睡,她在自己昏睡之前先行告退回房休息,以免待会儿在众人面前睡着了,那可就丑大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她是被人下了安眠药。

    她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赛拉斯哪会让她随意在他的屋里四处乱窜,下点药让她晚上睡得安稳点,对她的身体也不会有影响,因为他还无法相信她,而他希望有一天他能够完完全全的信任她。

    ?

    房门悄悄打开了,淡淡的光线照着站在门口的人。他有一副宽厚的肩,其他的全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赛拉斯挥退老是紧跟着他的罗夫,缓缓走近床边。他在床沿坐下,沉睡中的佳人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就线一秒钟都不愿意。

    刚开始以为的一见钟情在心情沉淀之后,觉得太过荒谬,不过他依旧想要探究这名女子,她的气质太独特了,兼具东方女子的纤细美感,却又多添了一份现代女子的自信。

    “先生,我们是不是该进会议室了?”罗夫又走了进来,提醒主子还有生意要做,免得这笔大买卖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而砸锅。

    赛拉斯并未应声,迳自低着头仔细看着沉睡中的妍黎。

    “先生?”罗夫虽然不想打扰主子欣赏睡美人,不过他身为主子的第一侍从,在有必要时必须出声提醒主子本身的身份和任务,即使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他仍旧得这么做。

    “我知道了。”赛拉斯猛然收回心神,起身往门口走去,然后又突然止住步伐“罗夫。”

    “是,先生。”罗夫恭敬的应道。

    “吩咐下去,要是她醒了,让我知道。”

    “是。”罗夫对主子行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礼。这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出自真心的尊敬。

    很少人能让顽固又自视甚高的罗夫如此敬重,偏偏他遇上了样样都比他还高一等的赛拉斯,令他不禁佩服到心窝里。

    离开房间,赛拉斯想把房里的东方女子抛在脑后,因为他向来不容许在工作时心中挂记着另的事情,即使是闲杂事物也可能会让他命丧枪下,而女人更是扰人心智的个中好手。可是要忘了她好难啊!

    打个商量,让她藏在他脑海中的一个小角落好吗?

    如果他连这点小小的奢望都不行的话,他的人生不就与行尸走肉没两样吗?可是他以前的日子不就是这样过的?

    ?

    没想到她居然一觉到天亮。

    妍黎本以为她会和以往一样,每到一个新地方的第一晚都会失眠,可是昨晚非常反常,睡得好熟。

    像是知道她已经醒来似的,敲门声马上响起,她懒懒的应声。

    推门而入的人吓了她一跳,她原本以为是仆人,没想到竟是赛拉斯。

    妍黎赶紧拉好被子,把露在被外的身体包裹好“一大早就来打扰女士,真没礼貌。”

    “这里是我的,我爱进哪间房间是我的自由。”赛拉斯慢慢走过房间,在角落处的椅子坐下。

    妍黎抬起下巴,语气高傲的说:“现在这间房间是我的了。”

    “怎么,占地为王了?”低沉的笑声传入妍黎耳里,让她肌肤起了一阵寒颤,这个男人永远有吓死人的能力。

    “好了,我要起床了,你出去吧。”她忍着浑身的冷颤,假装是位高贵的皇后,挥挥手要赛拉斯退下。

    赛拉斯被她强装的坚强逗笑了,嘲弄的笑声从他微扬的嘴角流泄出来“女人就是女人,害怕为什么不说?你以为你有多坚强?”

    “别想用激将法。再送你一句话,女人不是没头脑的白痴。”管他这里是毒龙潭还是贼窝,她现在只想赖着不走。

    对于她的话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大早的,他在房里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谈天,的确不怎么合宜,他决定择期再好好探究她,今天就先放过她吧。

    “喂,回来回来。”看见背着光坐着的赛拉斯起身要离开,妍黎急忙唤住他。

    赛拉斯惊讶的拢起双眉,眼光也深沉了几分,显然对她的吆喝态度感到几分恼怒。“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大呼小叫的人。”

    “可见你被宠坏了。”妍黎得意洋洋的回嘴,不知道自己正踩在生死边缘,随时可能小命不保。

    赛拉斯站在原地考虑要不要现在把她丢出他的家。

    “过来嘛1我不想对一个黑影说话,免得待会儿就忘了你长啥样,下次见了面还不认识你。”妍黎伸出一只手指对他勾了勾。

    赛拉斯想要对她生气、想把她丢出去,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床边停住。这女人究竟有什么魅力?他真的不明白。

    他的靠近让妍黎的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她皱着眉看见他的人影走近,然后又急喘了几口气。刚才他一直背着光,所以她没有发现不对劲,但是当他站在阳光下她才发现,他他的身上居然沾满了鲜血,是他的?还是他杀了人?

    “怎么,害怕了?怕我这恶魔会把你当成点心给吃了?”对于她的反应他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就习惯别人把他当成异类看待了。“放心好了,我已经吃饱了,对你并不感兴趣。”

    不愿再看见她眼中的慌张,赛拉斯神情漠然的转身离开。

    “不”妍黎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看出他嘲弄之下的悲哀,也知道自己的惊骇刺痛了他。她想对着他朝门口走去的背影解释,却又猛然想起他是杀姐仇人,她又怎能对他仁慈、为他的痛苦感到哀伤?

    望着已经轻轻合上的门,她真的迷惘了。

    ?

    敲门声惊醒了一夜好眠的妍黎,她从床上爬坐起来,两眼无神地看着一名仆人推着餐车进来。昨夜下了好大的雨,可是她还是睡得安稳,没有一点被惊扰到,她从不知道自己会睡得如此之沉,真让她觉得有些诡异。

    “早安,小姐。你的早餐。”推餐车进来的佣人有礼的站在床角,平凡不出众的脸上面无表情。

    “咦?东方人?你”妍黎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眼神中有话想对她说,可是她着实记不起曾经在哪见过这个人。

    “请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东方男子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就连声音都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

    “我们见过面吗?”妍黎非常专注的瞪着他,想从脑海中搜寻对这张脸的印象。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不对劲。

    那东方男子的嘴角若有若无的抽动了一下,看不出他是不耐烦还是想笑。

    “这应该是男人的搭讪词吧?什么时候女人也时兴用这招了?”赛拉斯嘲弄的声音让两人同时转过头望向门口。

    “先生。”东方男子对赛拉斯恭敬的颔首示意。

    而妍黎一起床就看见恨之入骨的仇人,心情之差自是不在话下,她傲慢的将脸转回,继续打量这名令她觉得眼熟的男子。

    “出去。”赛拉斯不自觉地提高音量,他从不曾想过要至人于死地,但现在他竟然想要把这个男人剁成肉酱,只因为这个男人得到她的注意力比他还多。

    “是。”东方男子应声离开,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却也没有惧怕赛拉斯的惊慌,比起其他佣人,这个东方男子胆识大得吓人,没有被这位被众仆人称为“恶魔”的主子吓着。

    “可以请你出去吗?我想要用餐了。”妍黎拢拢自己的长发,一脸厌烦的赶人。

    “只不过一个晚上,人的态度可真是大转变啊!”赛拉斯不是没注意到她眼中深藏的鄙视和恨意,他不了解,却也不想点破。

    她想说的话,他今天心情好,可以勉强倾听;她不想说的话,他也不勉强,就当他不知道。只不过是个女人,他又何必在意?他从来不关心周遭人的,眼前这个高傲无礼的女人又与他何干?

    既然不在意,他又何必站在这里让这女人侮辱?

    “有有吗?是你多心了。”她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很虚伪,可是为了达成任务,以及查出妍珊究竟是不是他杀的,就算是要和他周旋一辈子,她都得陪他玩下去。

    又来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怎么这种充满恨意的眼神又刺向他了?他待她如上宾般的伺候周到,她居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瞪他。他真该去查她的底,知道一些他该了解却遗忘的事情。

    但是探究自己的内心,赛拉斯有些懊恼的想,他居然不敢去查,怕的是他曾在无意中伤害过她。他从不对做过的事感到抱歉,如今他依旧不愿。

    “喂,你可以滚不,是出去吗?想沉思也别在我房里,很惹人厌的。”妍黎字字句句皆暗藏嘲讽。

    “失礼了。”赛拉斯被她的嘲弄唤回,对妍黎绅士的一鞠躬后便往门口走去,突然想起来此的目的,回身想开口,却为她眼中的恨意敛起眉头。

    “你还有什么事?”妍黎被突然回转身子的他吓了一跳,眼底的深刻怨恨根本来不及掩藏。

    “没事。”赛拉斯静静地望着她,思量她的可信度。

    “好”一股恐惧感让她只敢当应声虫,怕自己的掩饰失败,被赛拉斯瞧出什么端倪,不但毁了任务,也害死自己。

    赛拉斯又再次深深地望她一会儿,直到妍黎被他阴魅的眼光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默默转身离开;而妍黎则是在威胁消失后,才像泄了气般的向后躺在床上。

    要完成这次任务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赛拉斯这个人难缠得紧。不知为何,妍黎有种感觉,好像她是只被恶猫玩弄的小老鼠,只能在他的爪下任他摆布

    ?

    狂牛离开妍黎的房间后立即闪进储酒的地窖里,伸手入怀掏出一只精密的通话器,按下开关后,另一头立刻有了回音。

    “情况如何?”傅磊等了一整天,终于等到了回音。

    “我实在搞不懂,你怎么会派个生手混进来?”狂牛刻意压低声音,却仍听得出他话中的笑意。

    “我觉得是个很好的方法。”傅磊故作无辜的说。

    狂牛刻意压低的笑声在阴凉的地窖中听来特别诡异。“是啊!虽然荒唐,不过好像奏效了。”

    “是吗?”傅磊长叹一声。他的心情也很复杂,既想要傅磊妍黎达成任务,他好向大佬们交代,又怕她会因为经验不足而坏事,甚至丢了性命。真是极度的矛盾啊。

    “赛拉斯似乎对她起了兴趣,我们的赌局你赢了。”狂牛说道。他以为赛拉斯一向不近女色,可是席妍黎的表现可真让他折服。

    “我宁可她吸引不了任何人的眼光,唉!”傅磊又再次深深的叹气“替我多留意她,若是情况危急,我宁愿放弃任务也要席妍黎平安离开,你懂吗?”

    “为什么你对她这么特别?”狂牛不解的问了句题外话。傅磊一向只关心和他情同兄妹的神偷蓝影,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席妍黎?

    “这是我亏欠她的,你不需要多问。”傅磊语气里不愿让人探查的意思很明显了,而狂牛也了解的不再追问。

    “好吧,既然是友情赞助,我就好人做到底,虽然无法帮你偷到有关赛拉斯的资料,不过席妍黎的命我一定会顾到的。”

    “大恩不言谢。”

    结束通话后狂牛迅速将通话器收好,飞快地闪出地窖,动作干净俐落,但在走回走廊后马上又恢复行动拘谨、训练有素的仆人样,丝毫没有刚才的犀利眼神和精明干练。

    只可惜他的能力还是比不过一个初出茅芦的小女孩,潜入这个严密的组织这么久还无法得到一点有关赛拉斯的资料,他该为此觉得惭愧吗?

    狂牛平凡到让人过目就忘的脸上浮起一比莞尔的笑容。他或许是输给**,但绝对不是输给那个小女孩,绝对不是。

    ?

    “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的景色很美,想不想出去逛逛?”赛拉斯站在敝开的门口,轻声问着站在窗边的妍黎。

    “你一向都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吗?”妍黎转过身没好气的回嘴,不悦的脸色之中还有一丝的心虚,因为她刚才正在计划要如何使计才能留下来。

    赛拉斯对于她的无礼不发一语,这里是他的地方,他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任何事。

    “要不要?”话他只说一遍,如果她不要的话就拉倒。

    “你就巴不得赶我走?”妍黎语气不佳的问。一面是因为她真的鄙视这个男人,另一方面则是她正在苦思能留下来的对策,所以口气便不由自主的恶劣了起来。

    “既然你走不动,就别走了。”赛拉斯弄不懂自己的心态,既想赶快把她赶走,好让自己的心重新恢复平静,又期待着能把她留下来,让她陪伴他。

    很不切实际,却是他这辈子难得的一点点奢望。

    “别走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妍黎仍旧靠在窗边,但心跳却渐渐的加快。

    “我说话从不说第二次。”赛拉斯话中有话的说。

    妍黎突然觉得全身发冷,被赛拉斯了然的目光吓得全身发软。她实在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真的像个隐形人,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甚至连脑中的思绪也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与眼神炯炯逼人的赛拉斯相望,她只有保持沉默,或许不承认也不反驳对她反而比较有利。

    “哼!随你,反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是老大,老大的话我哪敢不从?”说完,她故作帅气的甩头离开,其实她早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先生,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罗夫在一旁迟疑的看看自己的主子,再看看紧闭的门板。

    赛拉斯双眼锐利的凝望他一会儿,在心中思忖片刻“也好,我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实在太不应该了。”

    望着主子走远的背影,罗夫忍不住的暗叹口气。他要调查这女人是因为她的可疑。主子却是想知道她的真名。

    虽然主子的风流史不多,但却特别偏爱东方女子,或许这种癖好连主子自己都没有发觉,恐怕这女子又对了主子的口味。

    幸好这种脱轨的状况是偶尔才出现,不然主子准会被长老们赶下族长之位的。

    ?

    “不会吧!”妍黎看见五辆黑亮的大轿车在她的面前一字排开,直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抵到了一具坚硬的身体,同时她也感受到一对阴郁的目光,回头一看,果然就是他。

    “喂,你也太夸张了吧!游个湖需要这么大的排场吗?”由此可知,这个人一定是奢侈成性,妍黎对赛拉斯的鄙视又更加深了一层。

    “你以为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吗?”他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一会儿说不要出门,一会儿又吵着要游湖,等他安排好了,她又嫌他太过铺张。这个女人可真让他见识到“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

    “原来是对我特别啊!唉,那我可真是太无礼了。”妍黎嗲声嗲气的讽刺道,猛翻的白眼更是把她的不屑加强了十倍以上。

    “上车。”赛拉斯挥退打算上前插口的罗夫,抓着妍黎的手臂把她带上车,强大的手劲显示他正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难得有人会让他这么动怒,不,应该说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对他不敬,这个女人不是想找死,就是故意想惹他生气。

    “喂!放手!会痛啦!”妍黎上车后就用力挣脱赛拉斯的手,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揉着被抓痛的手臂。

    赛拉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把罗夫刚才交给他的资料拿出来,轻声念道:“席妍黎,二十三岁,华裔美国籍,刚从大学毕业,没有任何近亲。好简单清白的身世。”

    赛拉斯放下手中简短得让他连打呵欠都来不及的报告,一双锐眼直勾勾地瞪着妍黎,衡量这份资料的真实性。以他的经验,他知道要假造身份并不是难事,但罗夫并不是草包,办事能力他可以百分之百的放心。

    要不是席妍黎真的清白如纸,就是大有来头,居然连罗夫都骗得过。

    妍黎惊讶的听着赛拉斯把她的假身份一字不漏的念出来。呼!幸好傅磊事前想到给她假身份,不然说不定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说的人应该是你吧?”赛拉斯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反应。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如果你不想让我做捞女赚你的钱,说一声就是了,不需要这样子吓我啊!好像我是小偷似的。”妍黎尽力去揣摩一个无知女人的反应,她祈祷自己的演技能骗过他的利眼。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不过你真的就像这张纸上面所写的,这么纯洁无瑕吗?”赛拉斯有意无意的欺近她,一双锐利得让人心脏紧缩的眼瞳嘲弄地睨着她。

    她或许真的背景单纯,不过以他的经验判断,她绝对是有问题的。想要潜伏到他身边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再加上她一个也不算什么新闻,他倒是很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她。

    “你你在说什么?疯子!”心虚让她脸上的神经完全麻痹,她蜷缩在车厢一角,脸上满是无辜的神情,但事实上她早就吓破了胆。

    “说吧,只要你把指使者供出来,我绝对不会为难你,说啊!”赛拉斯从不对女人来硬的,他自有一套对付女人的方法,能让女人对他死心塌地,对他掏心挖肺。至于武器为何?那就是他独特吸引人的魅力了。

    “真的没有嘛!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妍黎一脸无辜的说。

    “不说是吗?大概是因为你这张樱唇太久没有被男人驯服,不听话了。”赛拉斯说完后立刻压上她的唇,吻住他早想品尝的樱唇。

    妍黎在他的唇压上她的开始的十几秒里,从挣扎反抗到最后理智全都飞散到九霄云外,她无法动弹、无法反应,全身上下能感受到的只有他温热的唇,以及无止境的缠绵

    ?

    再次清醒又是天明,妍黎真不愿见到太阳出现,因为那代表她又得面对那个正极力勾引她、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男人。

    昨天的游湖她根本一点印象也没有,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车上的那一吻,至于她是怎么回到别墅、怎么度过剩下的夜晚,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吧!只一个吻就让她心神俱失。

    吻?

    想起昨天的一吻让妍黎怔了怔,他是这次任务的目标,而且极可能是她的仇人,她怎么能对这样一个身份的男人心动?

    一阵敲门声唤回她的思绪,她懒懒的翻个身,看着两名女仆走进来,她直觉的皱起眉。她观察这栋别墅也有好几天的时间了,除了她之外从没看过其他的女人,这两个女人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小姐,请起床吧,先生在餐厅等你一起用早餐。”

    一名女仆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另一名则走到床边柔声要妍黎起床。看她们迅速俐落的动作就知道是受过严格训练的。

    妍黎张口想问她们,却想起她们只是不相干的人而做罢,待会儿直接找赛拉斯问问就知道了。

    作了决定后,妍黎懒懒的下床,让女仆替她穿上睡袍,服侍她盥洗沐浴,王公贵族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当妍黎被女仆拉到穿衣间更衣时心中暗想。

    光是这间穿衣间都快比她在美国的房子还大了,而衣柜中的名牌服饰更是令她咋舌。

    东挑西捡终于决定好穿哪件衣服时,已经是她起床后的一个小时,而她慢吞吞地走到餐厅又费了十来分钟,她的原意是想激怒赛拉斯的,而原本在阅读报纸的赛拉斯见到她,除了道早安和赞美她的美貌之外,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输了,这次的较劲她彻底失败了,输给他的气度,输给他的一脸了然;他早看透她玩的把戏了。

    要是他只是平凡人那有多好?他不会是杀害妍珊的嫌疑犯,不会是罪大恶极的军火贩子,那她也就不需要这么挣扎了。

    不能否认她的确对他倾心、为他的丰采而怦然心动,可是他却是一个她不敢爱,也不能去爱的人。

    与她相望的黑色眼睛让她记起了她的任务、她的复仇,她又怎能在这时背叛自己的良心?他长得再俊、再诱人都是他家的事,她决心与他对抗到底,直到追查出一切真相。

    赛拉斯静静地看着妍黎苍白的脸上闪过各种表情,是恨?是挣扎?还是不顾一切的决心?他开始觉得厌烦了,要就一次得到她的全部,要不就把她尽快送走,他不要她继续这样困扰着他。

    “如果你想离开的话,今天就可以走了。”决心不再让她困扰着自己,赛拉斯决定要把妍黎送走,或许不再见面会让他的心平静沉淀下来吧。

    “嗄?”妍黎闻言,只傻着无法言语,她原本还在为自己得以接近赛拉斯高兴,怎么马上又被判出局了呢?

    “这次放过你,我不会向你逼问任何有关你的事,也希望你下次学聪明点,别沾惹不该惹的人,对你没有好处的。”

    “可是可是”她想当傻瓜,她想沾惹他不行吗?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仁慈?他应该要饿虎扑羊,应该要辣手催花的啊!这和她原本的计划差太多了吧!

    “回去吧,这不是一个小女孩应该踏进的世界,趁着还能抽腿的时候,尽早离开。”赛拉斯对她这副吃惊的模样并不感意外,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的世界里不容许对敌人仁慈,而他却轻易的放过她。

    她凭什么能让他对她百般容忍?他的确对东方女子有着特殊的感觉,但他从来没有为女人失过做事的准则,她是第一个。

    看着妍黎一脸惊愕的模样,他歪着脸斜睨她“怎么,不想走?”

    “是不想。”知道自己的来意被识破后,妍黎也不想再佯装无知清纯了。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四周,却让人神经为之紧绷,妍黎紧紧握着手中的刀叉,打算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动手戳烂他那张常在阳光下曝晒的俊脸。

    “你一点都无法体会我的用意吗?”赛拉斯难得的仁慈被人弃若敝屣,令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妍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话,只有逃避的转开脸。

    “你真的要赖着不走?”赛拉斯看见她倔强的嘟着小嘴,知道她是铁了心要留下。

    “是的话又怎样?”妍黎一心只想要留下来,其他的事只能丢在脑后,顾不得了。

    “这样的话”赛拉斯的嘴角浮起一丝邪气的微笑。

    他不是没想过要放她一条生路,可是她这只小绵羊却执意要送入他的嘴里,若他不接受,不就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赛拉斯露出了过于善良的笑容“既然我要冒着被你背叛的风险,你是不是应该也付出一点报酬呢?”

    “什么报酬?”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发颤,可是她真的没有退路了。既然已经深入虎穴,她就绝对不能空手而回。

    赛拉斯像是在吊她胃口似的,但笑不语。妍黎却被他看得全身寒毛直竖,这个男人的目光阴寒得不像话。

    “说啊!你不说就拉倒。”妍黎作势要起身,赛拉斯依旧不为所动,最后她只有悻悻然的坐回座位。

    她又输了。唉!笨哪,是她在求人,她哪有什么筹码跟他谈判呢?赛拉斯就是了解这点,才这么戏耍着她。

    “我要什么酬劳呢?”赛拉斯双手抱胸,眼中闪烁的光彩让人不安。

    “你缺少什么就要什么吧,只要我能力许可,我一定答应你。”唉!为什么她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恐惧感呢?明明害怕得要命,还得强装出无所畏惧的模样。

    “我缺少的”赛拉斯垂下眼皮沉思片刻,然后抬眼看她,沉凝的眼中有几许难得的调皮光彩“这样好了,等我想我到我需要什么的时候,再告诉你,好不好?”

    她还能说不好吗?妍黎在他令人不安的眼神之下,勉强的点了点头。

    她想命令自己忐忑的心安定下来,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被自己给出卖了呢?她是不是做错了选择?可是在恐惧害怕之外,她的心居然还有一点期待的情绪。

    期待什么?她不愿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