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梦岛迷情 > 第十节

第十节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然是死进了邱二小姐的闺房里罗!”一个——的声音突兀地在小木屋里响起。

    青樨转身。“柳邪!”不会吧?她揉揉眼,定神细看,真的是他!

    “可不就是我。”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朝她挥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跳过去搂住他,螓首埋在他宽厚的胸膛,贪婪地吸取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迷人的男人气息与安全感。

    天哪!抱著他,静听他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炽热的体温,他的呼吸与她的合一。她这才发现对他的思念有多深切,已经完全融入了她的骨血,窃据了她的思维。

    她控制不住嘤嘤哭泣地瘫在他怀里,晶莹珠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来?”她控诉著。天知道,自离开他后,她就开始倒楣,简直就像有扫把星跟著一样,诸事不顺。

    “对不起!”他轻柔地捧起她的脸,像是举行神圣仪式般伸出舌头,一颗一颗舔著她透亮如珍珠的泪水。“你受苦了。”

    “嗯!”她羞红著脸垂下头,脸蛋埋在他怀里,不停地摇著脑袋,半是报复吧!她故意让所有鼻涕、眼泪弄脏他的衣襟,谁叫他老是叫她又爱又气。

    她故意的!存心叫他良心不安。

    柳邪知道,却拿她没辙,哭泣的人最大,他只好抱著她又哄又拍。

    “好啦!别哭了,其实我早就来了,只是看到你和晓笙有事要解决,所以一直躲在旁边,本来想等你搞定之后,再出面和你相见,谁知道你那么逊,一搞就是三天,半点进展都没有,我只好再管一次闲事罗!”

    “哦!我就说嘛!儒平堂哥怎么知道我们在阿里山上,是你告诉他的对不对?”她的眼泪说停就停,不到半秒钟又清明亮眼得教人目炫。

    “废话!”他朝天翻个白眼。“你那个大堂哥啊!只会开著车子到处乱转,根本没半点思考能力,我想要是再过个三天,他找不到人,八成会去买支铲子,挖遍台湾每一寸土地。”

    “那是因为他担心晓笙,哪像你”她瞠怒地瞥他一眼。“一点儿都不关心我。”

    “天地良心!”他瞪大眼睛,举起右手,状似发誓地说。“我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才来找你耶!”

    “你准备了什么?”她爬下他的胸膛,总算还记得给客人倒杯茶。

    柳邪接过她倒来的热茶,轻啜一口。

    “紫茉啦、季嫂、还有你那间小套房很多啊!”“你都知道了。”她满脸惭愧之色。

    “你离开梦岛那天,我就知道了。”他拉她坐下,头枕在她的膝上。

    是那通把他从机场叫回去的电话吧?她猜,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起他的头发,虽是男人,但他的发丝又柔又软,摸在手里的感觉奸舒服。

    沈默持续了近十分钟,她才涩涩地开口:“结果呢?”

    他捉住她微颤的手,一根一根轻吻那修长的玉指。

    “我跟老爸脱离父子关系了。”

    喝!她蓦地滞住了呼吸,脊梁骨挺得又僵又直。

    怎么会这样?事情竟然恶化至此地步,是她害了他。

    “我”她想开口说些什么,这才发觉喉咙早巳哽咽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终究还是伤害到她了。他无言起身,万般怜惜地将她微颤的身子紧紧搂进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一下下轻拍她僵直的背脊。

    良久!她终于低声抽泣了下。“对不起,柳邪!都是我害了你。”

    “你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滔天大过吗?”他眨眨眼,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这不是她刚才拿来说晓笙的吗?他怎么知道?他到底跟在她们身边多久了?她瞪他一眼,这个人,越与他相处就越发觉他的神通广大,他究竟还有多少本事啊?

    “青樨,亲爱的,我现在无家可归,只能投靠你了,你以后可要爱护人家,不能欺负人家喔!”他正经的表情维持不到三分钟,转瞬间又摆出一张嘻皮笑脸。

    她瞪大眼眸,猛然恨恨地掐住他的脖子,就是这副死德性,讨厌鬼!老是把她气得半死,可她偏又不争气地爱惨他了。

    “你去死啦——”她啐他一口,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里。

    “救命啊!谋杀亲夫——”他突然鸡猫子喊叫起来。

    砰砰砰!就听到窗户、大门、楼梯忽然出现四条人影,寒近、温和、晓笙和邱儒平全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柳邪倒在沙发上,笑得三八号兮;青樨两脚横跨,压在他身上,一只手还捣住他的大嘴巴。这种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所有人都呆了,尤以青樨红似晚霞的俏脸最显眼。“你们都没事干吗?”她恼羞成怒地大吼。“对啊!”柳邪好不容易才把他的嘴巴从她的手里拯救出来,却又立刻犯贱地怪叫道:“你们真是讨厌。亲爱的!别理这群无聊人士,我们上楼继续。”

    这下子青樨的脸蛋不止红了,简直冒出火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脚抬起,终于如愿以偿将这个死不要脸的家伙踹出大门。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一场定名为“出发”的会议在阿里山上展开。

    与会者有柳邪、青樨、寒近、温和、晓笙和邱儒平。这群出身一流家庭、曾经坐拥富贵荣华的年轻人,现在都一无所有了。

    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吧!不妨将它视之为人生的历练——毕竟不值钱的炭都必须经过高温、高压的淬炼,才能成为光彩夺目的钻石。

    “我想在美国重新开始。”柳邪首先发言。“青-跟我一起,三个月后,我们会在华尔街赚到我们的第一个一千万美金。”

    一番豪语,吓白了晓笮和邱儒平的脸。这个人好狂妄的口气,世界上有多少人穷其一生,也不一定赚得到一百万美金,而他居然大放厥词,三个月要赚上一千万美金。

    但青-他们相信,从不认真的东方柳邪,一旦认真起来,那能力不是平常人可以估量的出来的。

    “我同意。”青樨笑道。“不过我必须带著紫茉和季嫂同行。”

    “没问题,我会安排好她们居住的地方。”

    “会长,我一直有个问题。”温和看着青-,一脸疑惑。“邱小姐不就是邱紫茉吗?难道还有另一位邱紫茉?”

    寒近和邱儒平不约而同对看一眼,同时点头。

    对啊!这的确很奇怪。眼前这位不就是“邱紫茉”为什么她还老是紫茉、紫茉喊个不停。

    “她不是紫茉。”柳邪微笑地指著青樨。“她是紫茉的双胞胎妹妹——邱青樨。”

    话落,就看到三张大张的嘴巴,六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写满惊讶与怀疑。

    青樨只好把五年前车祸的事再说一遍。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当年爸爸的计划确实成功了。”邱儒平喟然长叹。其实不管计划成功与否,如今“邱氏”倒闭,就代表这一连串的家业争夺战,大家都失败了。

    这种事外人没有置喙的余地,柳邪等人聪明地选择噤声不语。

    “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青-摇摇头。“家业都被我们败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会的,我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重建邱氏。”邱儒平深情的目光锁在晓笙身上。这是他对她的承诺,也是他唯一可以补偿父亲罪过的方法。

    “我和他一起留在台湾。”晓笙的手伸过桌面下和他交握,所有的情意都在不言中传达了。

    “我到非洲去,那块新开发的土地应该有不少可以做的事!”寒近说道。

    “那么我上欧洲吧!”温和依然是一脸阳光般的灿笑。“我想做些有关艺术的事业,那一方面我很熟。”不论是拍卖场、销赃管道、监试工作任何与艺术品有关的问题,对“神偷世家”的掌门人而言,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也好,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柳邪做下结论。“寒近、温和,你们找到以做的行业时,就来找我吧!我会为你们每个人准备好一笔创业基金,让我们一起开创属于我们自己的王国。”

    “好!”寒近和温和各自点头,摆摆手,迳自踏上征途。

    “你们要小心。”晓笙万分不舍地和青樨道别,她们曾是最要好的朋友,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但愿日后也是。

    “你也一样。”最后一次,青-捏捏晓笙柔嫩如婴儿的脸颊。“再见!”

    挥手道别的同时,两行热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柳邪轻拥著她,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嗯!”她哽咽地点了点脑袋,与他携手迈向未来。

    柳邪没有夸张,他确实拥有非凡的本事。

    踏上美国土地的第一个月,他就在华尔街闯出了名号,财经杂志称他为“东方王子”他是史上最年轻有为的投资人。

    三个月后,柳邪如他所言,赚进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一千万,并且将这笔钱汇到非洲,资助寒近开采石油。

    然后,他投资的触角扩展到了澳洲,他购买种马,养马,参加赛马,得到的彩金,跟他在股票上的所得一样多,而这些钱则全给了温和开设画廊、珠宝公司,连锁精品店。

    他就像一片云,从东飘荡到西,再由南游-到北,不停地赚钱、投资、再赚钱而促使这片云不停地掠夺的风就是——青樨。

    这样的生活完全符合了柳邪当初所要求——刺激、多变。他好快乐,像是一只被禁个已久的老鹰,有朝一日终于重新回到天空中称王。

    他们夫妻档联手,一国移到一国、一洲走过一洲,赚的钱都交给寒近和温和去守成,然后他们又到一处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享受那赤手奋斗、由无到有的快感。

    不要当金钱的奴隶,而是要懂得役使金钱。

    记取了教训的他们,除了赚钱之外,更不吝行遍天下,以期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当然他们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但他们确实做到了“独善其身后,要兼善天下”这句话的真义。

    流浪的刺激生活持续了五年,柳邪实现了自己的豪语,他赤手空拳创造了一个属于他的王国,直到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五年后——

    “为什么还没好?”

    “她不会有事吧?她一定很痛你们听听她的叫声怎么办?好痛的样子。”

    “她会生下来是不?她已经进去一天一夜了耶!”

    “-么久没问题吗?天啊!可不可以帮她止痛?我”

    柳邪苦著一张俊脸,在走廊上走过来、走过去,已经不只一次缠得寒近、温和、晓笙和邱儒平大叫救命。

    寒近扭头走开,懒得理他。看他这慌张惊恐、手足-措的模样,哪还有半点平常冷静、精明的风范气度?

    “来人啊!谁来打昏他好吗?”晓笙不胜其烦地又将他推向寒近。“你的功夫好,拜托,一举打晕他吧!”

    “果然二十五岁生孩子还是太年轻,早知道就该等她三十岁再生,青樨,我对不起你。”天哪!柳邪已经急得语无伦次了。

    按照家庭计划,柳邪和青樨,这对结发夫妻一直熬了五年才进洞房。当然这种禁欲对男人来说,是非常残忍的。

    但柳邪怕死了青樨出一点意外,相较于过早生育对女人身体造成的伤害,他宁可忍一时之冲动。

    但他还是失算了!谁晓得女人生头胎居然这么困难。

    打昨儿个平安夜,大夥儿聚在一起开party,青樨破水被送进医院到现在,二十四小时了,她还在产房里哭喊。

    老天!那一声声的尖叫,喊得柳邪几乎要心魂俱裂。

    “会长,你冷静点儿,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温和从他手里抢过一个医院的垃圾筒,人家护士刚才来放话了,他们若是再破坏一样医院设施,就要把他们赶出去。

    可是柳邪听不进去,又去抱了一盆盆栽摇晃,直把一棵观叶植物连根拔起,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害怕焦虑。

    “没声了,怎么没声了”一直像在打仗般的产房突然安静了下来。柳邪吓得脚都软了。

    “天哪!这就是准孕夫症候群吗?可怕啊!”晓笙实在很难把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和以往那个促狭、爱闹、又聪明绝顶、精明非凡的东方柳邪联想在一起。

    “东方柳邪,你这个混帐王八蛋——”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怒吼。“青樨——”若不是寒近拦著,柳邪早踢暴产房的门,拿枪抵在医生头上,命令他立刻让他的儿子出世。

    “以后你胆敢再碰我,我就把你-了。”叫了一天一夜,她居然还有力气嘶喊,了不起。

    “好好好,不碰不碰,我马上去结扎。”只要她顺利生下孩子,就算她要的是天边的星星,他都愿意爬上天梯,去摘下来给她。

    “你去死啦!啊——”怒吼蓦地变成了一长串声嘶力竭的惨叫。

    “青樨!”柳邪再也熬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寒近,正想闯进产房。

    哇!哇!婴儿的哭声忽地传来,四周立即欢声雷动。

    不久,产房的门打开了,两名护士二叫一后走出来,手上各抱著一名初生的婴儿。

    “-是”柳邪第一个冲过去,瞪大眼睛,怔愣地望着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脸蛋。“这-就是我的”

    两名护士分别将小孩放在他发抖的左右手中,笑道:“恭喜,是龙凤胎呢!”

    “是是吗?”柳邪自从抱了婴儿之后,就开始头晕了。“哪一个是老大?怎么另一个都不哭?是不是有问题?”

    “正在哭的是大姊。弟弟很乖,不怎么爱哭哩!”护士回答。

    “怎么这样?”柳邪直皱眉头。“女孩子这么粗鲁,男孩又太乖巧,是不是搞错了?”

    “才像你东方柳邪的孩子。”晓笙啐他一口,伸手抱过文静乖巧的男娃儿。大怪胎生的孩子,果然也挺奇怪的。

    不过这孩子长得真漂亮,张著一双美丽的眼睛,看到陌生人也不害怕,居然还会微笑。

    她揉揉眼睛,不会吧!一定是地看错了,初生儿怎么可能会笑,可是真的好像,不好的预感。

    “柳邪的翻版。”寒近只瞄了一眼,就下了最忠实的注解。“标准的扮猪吃老虎。”

    “不好吗?”柳邪瞪他一眼。“我的儿子不像我,难道要像你不成!”

    伸手抢过儿子,另一只手抱著刚哭累睡著的女儿,吼道:“-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滚了!”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抱著两个孩于冲入产房中。

    “我们的孩子,青樨,快看,我们的孩于”他欣喜若狂地边跑边叫,直接冲到妻子面前,蹲跪在地上,看着妻子疲惫的面孔,他轻道:“谢谢你,你受苦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著说著,他竟控制不住流下两行热泪,他的妻、他的子、他们一家人这种情况,在五年前他根本不敢想像。

    “温情”不是东方家人该有的特性,就像他妈妈、奶奶说的,她们生孩子时,老公都还远在外地谈生意。

    而孩子长大后,即远送到寄宿学校接受精英教育。他不明白,爸爸他们怎么舍得放弃这种美好的天伦之乐。

    他一直以为自己将来也会这样的,但他遇到了青樨,一个有能力伴他高飞,美好得令他永远舍不得放松一根手指的女人,她让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生活、夫妻情深、家庭幸福。

    这两个孩子更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绝不会让他们离开父母身边的,他要亲自教育他们成为懂情、懂爱、聪明、有用的人。

    青樨快要睡著了,全身的疼痛等著她的安抚。不过,他的泪仍叫她放心不下,伸出一只手,拭去他的泪,她转-他的注意力道:“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好?”

    “留给爸爸和妈妈来取好不好?”为人父母之后,才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也许他的父母没有他这样激动、澎湃的爱,但他相信他们还是爱他的。

    有了孩子后,他忽然好想跟父母见面,五年不见了,他们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当年的一场意气之争,邱耀光早被逮进监狱,邱儒平也如愿地重建了“邱氏”并和晓笙结婚。似乎一切都有了美好的结局,只除了与他脱离父于关系的父亲。

    曾经怨过父亲的不近情理,但经过了这么多年,时间早冲淡了一切嫌隙,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愁绪。

    “当然好。”青-的手往下滑,轻轻碰著儿女的可爱脸蛋。

    她一直就对柳邪为她的事与父母反目的事耿耿于怀,五年来,不时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们父子和好。

    只是柳邪虽然外表和善、老是一张嘻皮笑脸,内心却拥有出乎常人的固执,她努力了五年,依然没有一点进展,想不到孩子一出世,就让他软化了,早知道小孩这么好用,早几年前她就缠著他生孩子了,哪还会拖上这么些日子。

    “谢谢!”他小心腾出一只手抚著她苍白的丽颜,他从来没后悔当年的选择,而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

    她微笑,握住他的手,打了个呵欠道:“等过年,我们就回家,爸爸和妈妈一定会原谅我们的。”闭上了眼,地渐渐沈入梦乡。

    柳邪替她盖好被单,坐在床沿,看着一双粉妆玉琢的漂亮宝贝,也看着妻子,满足的笑容再度浮上唇角,又冒出来的泪水尽数淌入了小婴儿身上的棉布中,奇怪!他的泪腺怎么越来越发达了?这样老是随随便便就掉泪,真是一点都不像男人,可是不行!他就是忍不住哇!他觉得人生至此,已是幸福的极致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柳邪和青-,这对自以为可以永远掌控一切的夫妻,终究还是有打错算盘的时候。

    本想新年时带著孩子回家,想不到才年三十,除夕夜,东方总裁、夫人就闯进来了。

    “柳邪,乖儿子,你真了不起,居然打破了我们家代代单传的诅咒。”东方夫人一进门,就哭得浙沥哗啦。

    “妈咪!”柳邪吓了一大跳,差点就把手中的女儿摔到地上去。

    “柳邪——”从楼梯下来的青樨,差点吓得心胆俱裂。

    幸亏东方总裁反应够快,一把捞起他的宝贝孙女。

    “爸爸,谢谢你。”青-一个箭步冲过来,先向东方总裁道个谢,接著又把儿子往他手里一塞,转身面对那个失职的父亲。“你搞什么飞机?想摔死女儿啊!”住在河东边的小母狮开始发威。

    “一时失手嘛!”他可怜兮兮地抱头鼠窜。

    “失手?”她不怀好意地哼衔几声。“那我一时失脚也不能怪我罗!”她抬起一腿,瞬间踹他个五体投地。

    一转身,面对东方总裁、夫人,青樨又露出热络的表情。“爸爸、妈妈远道而来,辛苦啦!留下来吃年夜饭吧!”

    伸手拉过两位尚在呆愣中的老人家,她表现得好像大家原本就很熟悉,从来没有隔阂似的。

    东方夫人忍不住埋怨地睨了丈夫一眼,这热情的媳妇哪里不好啦?老顽固干么这么不通情理,非得闹得一家子都各散东西才高兴。

    东方总裁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他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拉不下这张脸,儿子从小就出类拔萃,出色到连他都了解不了他的十分之一,他没面子嘛!

    “好痛喔!青樨,你怎么可以踢我?还在儿子、女儿面前。”柳邪怪叫道,紧皱眉头抚著腰杆站起来,老天!她的力气怎么越来越大?

    “不可以踢吗?”她扬扬拳头。“那用扁的好了。”-

    !东方总裁和东方夫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的儿子和儿媳妇怎么如此暴力,小俩口感情不好吗?

    正在疑惑问,两个小娃娃又哭了起来。

    柳邪和青樨立刻冲过来,一人抱住一个小宝贝,又哄又拍,那股甜蜜热爱劲儿,早寻不到半点儿才斗气的模样。

    “一团乱!”东方总裁皱了皱眉头,悄声对著温婉的妻子道。

    以前,东方家一直都是井井有序到几乎冷静、无人味的地步,而现在

    “可是很热闹,很像一个家庭。”东方夫人悄悄拭著溢出眼眶的泪水,语重心长地道。

    天知道!她盼这种平凡的家庭幸福盼了一辈子。宁可粗菜布衣,也不要坐拥金屋的寂寞孤单。

    柳邪和青樨相对一眼,微笑了下,走过去拥住这对从来不曾释放过激情的老夫妻,他们真的是让自己的真心蛰伏太久了。

    东方总裁和东方夫人低下头,不约而同相对笑了。

    “爸爸、妈妈,欢迎你们来。”柳邪出乎意料之外地给了他的父母有生以来第一个亲吻、拥抱。

    这一次连东方总裁都控制不住湿了眼眶。这是什么感觉,弄得人心里热烘烘的,好难过。

    “哈哈哈,爸爸脸红害羞了。”柳邪突然指著东方总裁一双火眼金睛,放声大笑。

    青樨满意地望着这一切,算是一种另类的幸福诠释吧!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正在冒水,赶紧低头擦乾净。人生至此,她已别无所求了。

    一时间,笑声、语声与婴儿哭声在大厅中交织回荡,而聿福的光华,正悄悄满溢在四周——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