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情归何处 > 第八节

第八节

作者:夏洛蒂·兰姆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她听到贝恩用锁匙开门的声音和高跟鞋进屋的声音,遇听到海伦?曼纳斯的说话声“贝恩,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这所房子。”

    内瑞莎咬着牙暗暗地说:你决不会得到它!她怒火万丈,满脸通红。贝恩也别想!如果他想和我离婚,那可不行。格雷丝姨妈是对的--我一定要为得到贝恩奋斗到底,我不能让他轻易跑掉。

    “这所房子宽敞、舒适,很适合居家。”贝恩同意她的意见。

    海伦说:“这里还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我很愿意帮你装修。如果有个好设计,房子内部就会

    大大改观。”

    他们正走到起居室门口,声音很清楚。贝恩说:“昨晚谢谢你。幸亏有你,太谢谢了。”

    内瑞莎倒吸一口冷气,她估计得不错:贝恩和海伦昨晚在一起。痛苦让她两手的指头绞在一起,为免出声,她紧咬嘴唇。他们随时都可能走进来,看见她;她必须控制住自己,不让他们看出自己心里多幺难受。

    贝恩说:“我不会忘的。”

    海伦笑了一声“我也不会忘的。”

    内瑞莎心里骂道:“混蛋,臭女人!”眼里冒着怒火。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能够在这里亲耳听到一切,如此亲密,如此挑逗。

    贝恩也笑了“你不会为此要我给你长工资吧?”

    内瑞莎屏住了呼吸。

    “也许呢!”海伦说话时很得意。“你答应请我喝茶,就从这里开始,怎幺样?”

    “我这就去烧茶。”贝恩边说边同她一起走进厨房。

    内瑞莎一直等到听见厨房的关门声,才轻轻地、小心地上楼,特别注意避开一级坏了的楼梯,以免发出声音。她不愿意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家。她无法和他们两个对抗;她不愿意看到海伦.曼纳斯那张胜利、嘲弄、得意的面孔,那太刺伤她的自尊了。

    她一方面想整理好箱子,再次回到兰腾农场,回到爱她的人和她所爱的人身边;另一方面又想不走,要斗争到底,但是自己也不知是否有此勇气。

    她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心里已经成了个战场,两种思想在斗争。整个房子又安静下来了。那两个人仍在厨房喝茶--似乎非常亲密,无拘无束,非常有礼貌,典型的英国人作风。

    但是通奸可不是有礼貌或一般的亲密。通奸是破坏家庭,破坏婚姻的。

    她突然想起贝恩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他曾经严厉指责她内心有与菲利普通奸的想法。她无法否认这一点。两人自从结婚以来一直是三个人同床--其中一个是心里的菲利普。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回到他们刚结婚时多好--一切重新开始,有一个真正的婚姻生活!唉,她为什幺没有早些发现自己是爱贝恩的?如果

    她想到令人痛苦的两个字--如果然而时间不能倒流,过去发生的事也不可能改变,一切都不能逆转,没有人能够倒转时间。

    你的惟一办法就是处理好过去造成的后果,而这个后果就是贝恩和海伦昨晚在一起过夜!

    贝恩是否爱上了海伦?

    想到这里,她害怕了。如果他真的爱上了海伦,她只能让他走;如果他爱上别人,她是无法留住他的,不管对自己伤害多大,她还是不得不让他走。

    不过,从他们说话的声音听算不算是相爱了呢?她皱着眉头回想两个人的声音。可以肯定,声音中没有爱情。有快乐、喜欢、亲密这些都听到了,但是没有爱情。

    然而,什幺是爱情的声音?她愤怒地问自己,可是得不到合理的答案。这只能凭直觉判断。她一直怀疑海伦爱着贝恩,但是从贝恩的声音中听不出他也爱她。

    内瑞莎想:“如果他并不爱海伦,那我决不让他离开我。我决不让她把人从我身边夺走--我要用尽全力和她斗争。我不信她能让他幸福,而我能。”

    她的心猛地一跳,就像一条鱼逆流而上,努力奋斗一样。

    她展望未来,充满了幸福,只要她能让贝恩回到身边就行。

    她想,既然我爱他,我们的婚姻就会和从前大不一样。以前我们的关系是由**支配的,样样都与**有关,而**的增加又让自己烦恼。光是性的满足是远远不够的,女人还需要更多的东西。她和贝恩的关系让她有种空虚感,她急躁、不痛快、易怒。当她认识到她是真爱贝恩时,这一切就突然改变了。

    怎幺一天前就没有发觉这一点呢?如果她早一天发现,他就不会离开她,就不会去找海伦,她也不至于现在垂头丧气地躺在床上,而他却和另一个女人呆在楼下。

    唉,如果他们两个上楼,进这个房间,上床**,我怎幺办?

    她猛然坐了起来,双膝顶着胸膛,头前后摆动,轻轻地、痛苦地呻吟着。

    贝恩不会的。至少不会在这里,不会在他们结

    婚以来一直同床共枕的地方。

    她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仿佛白色的百合花变成了红玫瑰。蓝眼睛里幻想着一些画面,她真希望像关掉电视机一样忘记这些画面!她不明白自己怎幺有这幺生动的想象力。

    她知道贝恩的所有**方式;她知道他**时的样子,欲望燃烧时的呻吟。但是一想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如何**,她就恶心想吐。

    楼下的声音让她僵住了,她侧耳聆听。他们在厅里说话,声音直传到楼上。她一下子跳下床来,两眼紧盯着房门,血压增高,耳朵嗡嗡发响。

    “砰”的一声把她吓得跳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这是关大门的声音。

    他们走了。她听到脚步声、汽车发动声、开走的声音。整个房子重归寂静,空洞、寒冷、让人害怕。

    她跑到窗口向外看,看见汽车在转角处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她更放心了。感谢上帝,他们不上楼,我不会和他们面对面了。

    明白过来贝恩和海伦一起走了,她脑子里又产生另一些问题。这些问题有如黄蜂,把她刺得发疯。他们到哪儿去?还回来吗?如果他让海伦搬来和他共同生活,怎幺办?

    这个时代离婚容易得很--只要分居两年,双方都同意,法庭立刻批准离婚,不多哕嗦。

    法庭可能把这所房子判给她,他们没有孩子,也许不得不把房子卖掉然后平分财产。

    她不大懂有关离婚的法律细节,但是贝恩是个律师--他懂这方面的各种条文和规定--特别是他已离过一次婚。

    她还记得贝恩提起他第一次离婚时尖刻的话语,他说艾琳要房子、汽车和一大笔钱,但贝恩因为她是和人通奸,所以提出了反要求。不过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卖了房子,把房款分给她一半。第一次婚姻使得他变得愤世疾俗而且有些狠毒。

    内瑞莎凄凉地想,艾琳伤害了他,我也跟着倒霉。

    不过内瑞莎并不想要任何东西,不要房子、不要钱。她不愿要他俩共同住饼的房子,住在那里太痛苦了。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也许贝恩的想法和她相

    同?他也许想另外买所房子,这样就不会再想起她了。

    这也刺伤了她。自从长大后,她生活中的一切都给了她痛苦。两次恋爱,两次都极端痛苦。她永远不再谈恋爱了--永远不、永远不。她从恋爱的痛苦中好容易才恢复过来,要是再来第三次,那简直是疯了!

    她趴在床上,哭得全身发抖,打算关上灯,希望房子塌下来,把她永远埋在下面。

    哭声刚要停下来,突然身后有个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全身发僵。抬起头来,她的黑发仍然遮住那满是泪痕的苍白的脸,从垂下的头发中往外看,就像野兽在灌木丛中往外窥视一样。

    他站在床边,一脸吃惊的样子“我觉得楼上有声音以为是小偷,”他把高尔夫球棒扔在椅子边“我本来打算打贼的。”他接着又突然说“你一直哭,是不是他的情况恶化了?”

    “他?”她又重复一遍,明白了他指的是菲利普。她摇摇头“不是。”

    “那为什幺哭?”他生硬地问“想他?”

    他不耐烦地说“算了吧,你到了多久了?”

    “我一小时前回来的。你没和海伦一起走?”她弄不清为什幺海伦把他的车开走,而他却没走。

    贝恩根本不理她,反问道:“你一直在这里?”他皱起眉头,在想她听到了什幺和她在怀疑什幺。

    “她还回这儿吗?”内瑞莎不理贝恩,继续步步紧逼,要让他自己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她把你的车开走,肯定还会回来。”

    “不是我的车,”他不耐烦地说“那是她的车,她开车送我回来。”

    “可是看起来很像你的车!”

    “她的车和我的同一型号。”

    “颜色也一样,”内瑞莎讽刺他“真有意思,不知道她为什幺买一辆和你一模一样的车。”

    “那我怎幺知道?也许她喜欢我这样的车!”

    “大概还喜欢车的主人吧。那你的车呢?在她那儿?”她的妒忌一下子无法控制,再也无法平静地说话了。“贝恩,别对我说谎,我不是笨蛋--我知道你昨晚和她一起过夜!”

    他一下怔住了“什幺?”

    她觉得贝恩是在拖延时间,找借口。他聪明,脑子转得快,又非常谨慎--他是律师,了解各种

    骗人的花招儿,知道什幺时候该保持沉默,什幺时候该让对方证人出错,什幺时候该全力出击,打得对方落花流水。他用不着骗她,她太了解他了。

    她坐起来,气得满脸通红,鄙视地看着他。“这是第一次吗?或者她一直是你的情妇?甚至在我认识你以前就是?我一直觉得她在勾引你,可是我没想到你竟会和她上床!”

    他眯起眼睛,脸色阴沉。“就算我和她通奸,你也不在乎,对不对?你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胡搞,和谁胡搞!你回来干什幺?是为了不让我把你哥哥菲利普作为离婚理由?你告诉他们我为这事威胁你了吗?是不是他们让你追着我,保证不提菲利普?是不是?你关心的只有这件事,内瑞莎,对不对?威胁你们家的宝贝丑闻终于曝光了,哈哈!”

    “不要转移话题!这和菲利普根本没关系,你自己也清楚,要求离婚时,你无法以菲利普为由--结婚以来我从没对你不忠过!”

    “只是肉体上。”他挖苦道。

    “法律不承认感情上如何,”她回他一句“这是你常说的,从法律上讲,不管你怎幺想,你的感情如何,都不相干,法律只管你实际上做了什幺。在这个离婚案中有罪的人是你,不是我!”妒忌让内瑞莎的声音变得粗嘎而尖刻。“你和她上床了,而我从来没和菲利普睡过!”

    “所以你至今心里还想着他!你对他魂牵梦萦,始终忘不掉他!”他抓住她的双肩,用力地摇晃。“醒醒吧,内瑞莎,早点儿醒醒吧,看明白点儿你都于了什幺蠢事,你浪费了感情,浪费了爱情有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

    她相信他,觉得他随时都可能杀她。

    “你弄疼我了!”她叫喊着。他张大了嘴,露出牙,像个野兽要吃她。

    “好极了,你这该死的,我就是要弄疼你!我要用所有的办法让你清醒。你做梦的时间太长了,该回到现实了。”

    “这就是你和女秘书过夜的理由吗?为了伤害我吗?”

    “我能吗?”他惊奇地问,声音沙哑。她的脸色倏地煞白,她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全身发抖。

    “你想对我怎样,贝恩,想杀我?”

    “我只想知道实情。”他从牙缝中进出几个字。

    “那你必须先告诉我,你昨晚和她睡过没有?”问这句话让她痛上加痛,但是不管多痛,她必须知道事实。她不能在怀疑、摇摆不定和恐惧中生活。

    他摇摇头“没有,内瑞莎,昨晚我没和她睡,我从来没和她睡过,也从没想过要和她睡。她是个好秘书--我在事业上依靠她--她对我来说只是工作上的助手。”

    她吸了口气,有点虚弱,但也分外轻松--可是她能相信他吗?“那昨晚你在哪里?我知道你不在这儿,昨夜没人睡在这儿;很明显,屋子里太干净了,你昨晚睡在她的公寓里。我听见你对她说太感谢她了。”

    “我的确感谢她,但我没睡在她那儿。我睡在汽车旅馆。昨晚遇到大雾,但我没有减速。发疯似的继续开,结果差点撞上了一辆卡车的尾部。”

    她吓得睁大了眼睛“贝恩!你怎幺这幺傻?你会撞死的!”

    “我没死。我在最后一分钟看见了卡车,赶紧打方向盘从卡车旁擦过,不过车开得太快,停不下来,冲上了斜坡又滑了下来,把我摔了一下。”

    “你受伤了吗?”内瑞莎吓得浑身发凉,哆哆嗦嗦地打量着贝恩,看他身上有没有伤。贝恩咧着嘴笑了。

    “没有,我运气好极了。如果我没系安全带,我的头肯定会从挡风玻璃冲出去,那我非死不可;但是我系了安全带,所以只被甩到车门上,肩胛骨肿了,伤了几根肋骨,痛得发昏,整夜头痛,除此以外一切都完好无损。”

    她松了口气,如果贝恩出了车祸,死了,或是像菲利普那样,受伤了,那都是自己的错。当初一听到菲利普出了车祸,她就觉得是自己造成的,即使是间接的,她也有责任。菲利普之所以疯狂开车,就是因为他难过。她想,贝恩我大概是个扫帚星,任何男人只要和我有牵连,准得倒霉。

    贝恩接着说:“汽车撞得不轻,车盖像张纸似的揉成一团,散热器裂了大口子,水流得到处都是--而且是滚开的水。我到处躲,才没被烫伤。幸亏有辆汽车在我旁边停下,一位好心人把我弄出了汽车,把我送到最近的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汽车急救中心把坏车运走,把我送到最近的一个汽车旅馆。”

    “海伦怎幺会卷进这事?”内瑞莎还是有点不放

    心。

    “我打电话告诉海伦我在什幺地方,以便有事可以找到我。她说她来接我,送我回家。本来我想雇辆汽车,不过她坚持要接我,我也就同意了。”

    “我敢打赌,她一定会!”内瑞莎嘟囔着。贝恩眯着眼睛看她,目光闪亮而犀利。她一下子脸红了,连忙接着问:“然后她就到了汽车旅馆?并且留在那儿了?”

    他干巴巴地说:“她怕我有脑震荡,连夜开车送我回去对身体不好,我想想也是,就没有马上回来。幸好她昨天去接我,否则等我回来肯定得今天晚上了,我必须在中午以前赶到伦敦。海伦一直要和我联系,告诉我她为我安排了一个午餐会,与一位欧洲议会议员商讨一件案子,那位议员希望我接这个案子。”

    “你今天上午是去和他共进午餐了?”

    他点点头。“这个案子很重要,诉讼费收入不低,海伦知道我想接这个案子,而委托人只有今天在伦敦。晚上就要去布鲁塞尔,几星期内不会回来。她知道这次见面很重要,而且知道我这几天没什幺事,所以替我安排了约会。她原以为我肯定能准时赴约,没想到和我联系不上。没有得到农场那儿的回信,所以在答录机上留了言。”

    “我知道,我听录音了。”内瑞莎仔细看着贝恩,看他知不知道海伦对他的感情。从贝恩这方面讲,海伦可能仅仅是他的秘书,除了工作他对她没有别的兴趣,可是内瑞莎确信海伦对贝恩肯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贝恩清楚这一点吗?

    “海伦是最好的秘书。”贝恩说。

    “也是爱你的秘书!”

    “内瑞莎,我和她之间没什幺。如果你打算利用海伦向我提出离婚,门儿都没有!我和她连接吻都没有过。”

    她相信他说的是实话,所以不说话了。

    他等了一会儿,问:“你是不是为了你哥哥和家庭的荣誉才回来找我?别拣我喜欢听的说,我要听实话。”

    “我从没对你说过谎!”

    他嘲笑地问:“没有吗?”

    “没有,嫁给你之前,我告诉你的关于我和菲利普的事都是实话,我没说谎。”

    “有时候我倒宁愿你是在说谎,”贝恩闭着眼

    睛,痛苦地大声说“不,你是在说谎。你知道,无法理解实情并不比知道实情更好过。如果很长时间以后我才明白过来,那可把我毁了。”

    贝恩闭着眼睛,像一尊石雕--面部瘦削,轮廓鲜明,牙关紧咬,双目紧闭。她盯着他,此时不必担心贝恩会看到自己的表情,不必担心他会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需求与渴望。

    她的目光移动着,闪着热情的光芒,她异常渴望和他肌肤相亲,渴望把他拉到床上,或许这才是现在能接触到他的惟一方式?这个办法过去总是奏效,两人的身体在这个房间里、在黑暗中整夜整夜地紧紧贴在一起,他们疯狂**时,忘记了彼此的分歧,忘记了这个房间、这个家之外的任何事情。

    他的眼睛突然睁开,内瑞莎也猛然间在他深不可测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的注视是那样专注,仿佛自己的影子陷入了太空中的某个不可知的黑洞。她感到燥热、颤抖、嘴唇发干。似乎似乎贝恩已经发现了她在想什幺。这种情况过去发生过。他总是能洞察她的内心世界,尤其在这种时刻,她完全被感觉控制,感情胜过了理智。

    “我们总是有个办法可以交流的,不是吗?”他低声说道,她的心脏开始猛烈撞击胸腔。

    他抓紧她的双肩,把她拉向自己,脸绷得紧紧的,双眼喷射着火焰。

    “不行,贝恩!”她一面说一面挣扎。她不能忍受他不爱自己,又和自己**。不行,再也不能这样了。

    以前,她还不觉得怎幺样,那时没有发现自己爱着贝恩,她只听任身体的感觉。但是,现在,她知道了。她大喊道:“不行。”

    他灰色的眼睛仿佛在燃烧,如同喷射着暗黑的火焰。他把她向后推,将她的双肩死死地按在床上,俯身对着她,脸色沉静而危险。

    “内瑞莎,我离开农场前就告诉你--从现在起,我们的婚姻必须是真正的婚姻。没有妥协,没有伪装。你要幺走,要幺留下--如果你留下,那你就必须把他从你的脑子里赶走,从你的心里赶走。”

    “没那幺容易。”

    “不管容易不容易,这是我惟一的条件。”

    “贝恩,他是我哥哥。我不能把我哥哥或父亲、姨妈从我的生活中完全赶走。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弄

    清楚实情。起初,我震惊,不能接受--最后我还是接受了现实,所以来到这里。我喜欢他,常常回忆我们童年时的欢乐,但我对他没有爱情,甚至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爱过他。我们住的地方没有别人--我没有到过别的地方,也没有朋友,菲利普随时随地都在我身边,我们非常要好这似乎很正常”说到这个字眼,她停了下来,本能地有点畏缩。“在知道真相以前,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不过,对我们两个人来说,现在这种关系已经结束了。”

    贝恩的目光阴沉地搜寻着什幺“你们在医院病房里给我留下的印象可不是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想尽量让他明白。“那可真是个要命的时刻!我知道菲利普会好起来时,大大松了口气,同时,听起来很可笑,我也恰在那一刻开始明白过来”她停了下来,脸色通红,呼吸急促,贝恩则异常专注地看着她。

    “明白什幺?”

    她无助地搜索着能准确表达感情的字眼。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爱他,她的自尊已经受了很多打击了。

    “我改变了”她躲避着他的目光,拼命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

    她听到了贝恩的呼吸声“内瑞莎,看着我!”

    她仰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他那样看着自己,让她不由得心猿意马。

    “我不是在想象,是吗?”他低语着。

    “什幺?”她的声音颤抖。

    他低下头,她的喉咙处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火热的嘴唇蹭着她的皮肤,她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气息,肌肤相亲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活跃起来。

    “也就是说你不像过去那样对我无动于衷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抖。

    “我从来都没有无动于衷”

    “在床上没有。”他同意,他的手轻轻地、慢慢地沿着她身体的曲线抚摸着。她兴奋起来,浑身开始颤抖、出汗,血流加快。

    她屏住呼吸,但仍然呻吟着:“不要,贝恩,除非你”她停了下来,说不下去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需要他。

    “除非什幺?”他在她的颈项间低语着,嘴唇慢慢往下滑动着,挪开了她的衣领,直到光滑的乳

    沟。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一定能够听见。

    她必须制止他,除非他在欲望和对愉悦的渴求之外还能给她更多的东西,否则她不能继续容忍这样的迷恋。她推开他的头,就在手掌接触到他头发的那一-那,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她情绪激烈地说:“我不想继续我们的婚姻了。”

    他僵住了,头向后仰,灰色的眼睛像一把利剑刺入她的心脏,这是贝恩愤怒到极点时的表情,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然而在这后面却是比地狱之火还要炽热的怒火。

    “噢,你还是要他!”

    “不是,这与菲利普无关!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老实告诉你,菲利普是我哥哥,仅此而已,这事与他无关,但和你我有关。”

    他一蟣uo蹲x耍嫔野住?br />

    她温柔地对他说:“贝恩,希望你理解仅仅是身体的愉悦是不够的。最初我以为有了这个就够了,你很有吸引力,我也很享受与你在一起的乐趣。长期以来,**就像毒品,它可以帮我忍受失去菲利普的痛苦--我们**时,我什幺都不想,什幺也不在乎;我不相信自己会再度恋爱。”

    “现在你认为你能吗?”贝恩慢慢地问“你希望我给你自由,然后你再找一个你爱的人?”

    内瑞莎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讨厌谎言、半真半假、假装和虚伪。如果贝恩不爱她,只要她的身体,她就不能和他共同生活下去,否则,那简直是地狱中的生活。

    “这就是你要的吗?”贝恩重复了一句,他的声音,他的怒气,让她更紧张了。

    她实在不能再忍受了。

    “是的。”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