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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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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大屋里寂静得教人想睡,希雅和姐姐迩完电话后洗了个热水澡,不受打搅地睡了好长的一觉,醒来时已是黄昏,门外有不寻常的騒动,像是有人用身体在磨蹭着门板。

    是谁那么变态?她觉得奇怪,小心地下床接近门,握住门把,屏息地打开来。

    “汪!”是两条大拘来“探望”她了。门一开,牠们兴奋地溜进来,绕着她打转。

    “没有饼干了耶!”她心情愉快地蹲下来安抚牠们。“等我换衣服,我陪你们到院子里跑步,好下好?

    狈儿发出撒娇的声音。

    希雅起身走到行李箱旁,拿了轻便的t恤和白色七分裤换上,略微梳洗,领着牠们走出房外。

    俏俏采视玻璃隔间的书房,力拓磊已不在里头,她也无心管他上哪儿去,她和他是相见不如不见,他不在,还多了份自在。

    她下楼去,定出门外,眼尖地发现草坪上有颗小球,她走过去拾起,扔远了,狗狗马上追着球跑,很快地把球咬了回来。

    “好聪明,再来再来,我们三个来比赛”她心情很好的脱了鞋和牠们比赛,球丢出去后和狗狗一起跑去追球,她跑得快,仍是追不上,还是牠们速度很快地叼到球给她。她拿了球又往另一个方向扔,和狗儿一起追球

    力拓磊工作之余在书房外的露台上小抽根烟休息,打从希雅和狗狗走出院子,他就看见他们,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听到了她的笑声。

    难得啊!冰山美人会笑得这么开怀,和狗追逐也能玩得这么开心。他黑眸炯亮地盯着她长发恣意飞扬,窈窕的身影在风中移动,她的美丽足以掳获他所有的目光,听着她忘我的欢笑,他突然灵机一动,有个坏坏的主意油然而生!

    他不由得邪笑,熄了烟,悠闲地下楼去,而她正好和狗儿跑过屋前,他走出屋外,扬声喊她:“希雅”

    希雅本能地回头,看见力拓磊倚在石柱上,深不见底的眼有抹诡异的笑意,她诧异地止步,他怎么会叫她希雅?是谁告诉他的?而她不该回头的,这等于是承认了她是希雅而下是希妮!

    怎么办?他走过来了她该怎么为自己一时下当的反应辩护?她深呼吸,在

    “没有饼干了耶!”她心情愉快地蹲下来安抚牠们。“等我换衣服,我陪你们到院子里跑步,好不好?”

    狈儿发出撒娇的声音。

    希雅起身走到行李箱旁,拿了轻便的t恤和白色七分裤换上,略微梳洗,领着牠们走出房外。

    俏俏采视玻璃隔间的书房,力拓磊已不在里头,她也无心管他上哪儿去,她和他是相见不如不见,他不在,还多了份自在。

    她下楼去,定出门外,眼尖地发现草坪上有颗小球,她走过去拾起,扔远了,狗狗马上追着球跑,很快地把球咬了回来。

    “好聪明,再来再来,我们三个来比赛”她心情很好的脱了鞋和牠们比赛,球丢出去后和狗狗一起跑去追球,她跑得快,仍是追不上,还是牠们速度很快地叼到球给她。她拿了球又往另一个方向扔,和狗儿一起追球

    力拓磊工作之余在书房外的露台上小抽根烟休息,打从希雅和狗狗走出院子,他就看见他们,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听到了她的笑声。

    难得啊!冰山美人会笑得这么开怀,和狗追逐也能玩得这么开心。他黑眸炯亮地盯着她长发恣意飞扬,窈窕的身影在风中移动,她的美丽足以掳获他所有的目光,听着她忘我的欢笑,他突然灵机一动,有个坏坏的主意油然而生!

    他不由得邪笑,熄了烟,悠闲地下楼去,而她正好和狗儿跑过屋前,他走出屋外,扬声喊她:“希雅”

    希雅本能地回头,看见力拓磊倚在石柱上,深不见底的眼有抹诡异的笑意,她诧异地止步,他怎么会叫她希雅?是谁告诉他的?而她不该回头的,这等于是承认了她是希雅而下是希妮!

    怎么办?他走过来了她该怎么为自己一时下当的反应辩护?她深呼吸,在心底筑堡垒,说什么也不承认。

    “通常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定会回头,这是常理。”力拓磊站定在她面一刚说。

    瞧他那笃定的神情,希雅的信心全然瓦解,狗狗向她跑来,她已无心再和牠们玩了,这时的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内心焦急又无措。

    “你真是个轻佻的男人!”她因防卫而指责他。

    力拓磊没想到她不只不坦承,还乱放箭伤人,他双眼冷凝,低嗄地说:“女人也不过是次等生物。”

    “你说女人是次等生物,那你不就是次等生物生的男人,更次次等了不是吗?”她并不是有意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而是她慌乱且没辙了。

    “你”力拓磊被激怒,额上浮起爆跳的青筋。“你凭什么教训我?只因被我识破,你就惊慌得口不择言,来个乱箭伤人是吗?但你弄错了,随意挑衅我,只会害了你自己。”他炽烈的手掌狠狠箝住她的颈背,就像对待-只不肯听话的小野兽般那么蛮横,把她掳到离屋子最远的围墙边,并命令狗儿不准跟来。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四下无人,只有她和他,教她不惊恐也难。

    “你给我小声点,如果你要张扬到连我父母都知道,那我也没办法。”他冷声告诫她。

    希雅不得不噤声,惊愕的双眼看来很无肋。

    “既然希妮没来,你替她来了,我也不会去向你后妈拆穿你。”力拓磊这么说并不是他已知道真相,而是试着突破她的心防。他并不真的了解希妮和她的关系,但她从头到尾没让他的双亲起疑,可见她和另一位叫希妮的女子在外貌上一定有某种程度的相似。

    “你为何不去拆穿?”希雅一脸不解。

    “那对我并没有好处。”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希雅真不明白。

    “这个你别管。”他暗喜,她的态度显示她承认了,这就够了,日后他要掌控她就容易得多,毕竟他替她守着秘密,她肯定会感激他,而且受制于他,这样一来,她就必须收敛一下态度,再也不会处处跟他针锋相对、反驳他、激怒他。

    “告诉我一切,我才能帮你更多。”他得更进一步了解实情,才能稳占上风。

    希雅已下能分辨他是敌是友,但他既然已知道她是希雅,那和知道全部情况已没有差别。“你能保证不向我后妈拆穿吗?”

    “我保证。”他松手,不再揪着她。

    “我后妈逼着要我姐姐来,可是她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怀了宝宝,我要她和心上人私奔,由我代她来。”

    姐姐就叫希妮,她是妹妹叫希雅,他懂了。“你们一定是双胞眙。”

    “嗯。”难怪没人看得出来,而且个中情况还有些曲折,难怪她老是郁郁寡欢。“你后妈干逼迫你姐姐得来?”他不记得他有逼迫或指定非得要谁来不可。

    “你真想知道吗?”希雅叹息。

    “当然。”

    “你有钱,我后妈见钱眼开。”

    “难怪你会说要我放你一马了。”他了然,可见得无论是希雅或希妮都忠于自己,不乐意和那位后妈同流合污。

    “是不是等伯父、伯母回台湾,我就可以走了?”希雅想确定。

    “你也要回台湾吗?”

    “我不回家了,想永远跷家,找份工作自力更生。”她忽然怕自己会不会透露太多了。

    “不如我来安排一份工作给你,我公司有缺人。”他公司并未缺人,这么说连他都疑怀自己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一定是同情心作祟,他正怜悯一个被后妈迫害的女孩。

    “我并没有长期的居留权或者工作证”

    “那不是问题,只要你答应,我就会用方法找人帮你办理。”

    “可是你的公司福利好吗?”希雅舔舔干涩的唇。

    “当然,我是好商量的老板,你如果要留下来,我还可以提供食宿,你仍可以住这里。”力拓磊指着大房子。

    希雅睁大双眼,迟疑地说:“可是你开的是电脑公司,我又对电脑一窍不通,我很笨的。”

    笨!噢,不不,他从来不觉得她笨。“那简单,就当我的助理好了,只有几个简单的工作,不难。”变笨的是他,他竟为了要她顺服,而毁了自己的金科玉律。

    “让我想想吧!”

    “好吧!”反正不急,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磨,毕竟他已经掌握住她的弱点了,和她交手的过程中所获得的乐趣比结果更重要,他笑着走向大屋。

    希雅独留在原地,虚弱地闭上双眼,她该接受他的提议吗?她的心很彷徨,她根本分不清他是不是好意。

    谁来告诉她如何是好?

    回到房里后,希雅一直待在房里沈思,直到佣人请她下楼晚餐,她才蹒姗地下楼到餐厅,里头只有力爸和力妈,力拓磊并不在。

    她坐到力妈身旁,一起等着他下楼来,力爸又是一脸不耐烦地啐道:“这小子连吃饭也要我等他吗?”

    他正这么说时,力拓磊进餐厅来了,他一身亚曼尼休闲西装,像是要外出,并无意加入他们。

    希雅暗吁了口气,庆幸不必和他同桌吃饭,她面对他还是有芥蒂,伯他把她的身分说溜了嘴。

    力爸却马上有了极大的反应,质问:“你要上哪儿去?”

    “我和朋友约好晚上有个私人派对。”力拓磊连餐厅门都没进,就立在门口说话。

    “那比留在家里和我们一起吃饭更重要吗?”力爸发起火来。

    “这个行程是一个月前就预定了。”力拓磊面有难色。

    力妈看场面不对,赶紧站起来安抚两方。“好了、好了,你们别这样,磊儿要出去没什么不可以,但得带着希妮一起去。”

    希雅猛然心惊,他要出门干她什么事啊!

    力拓磊乍听这荒谬的提议眉头一皱,这是他和友人的私人派对,怎能临时有“外人”加入?

    但在他接触到希雅不乐意和他同行的眼神时,他想驾驭她的欲望又悄悄上了心头。

    此刻只要他要她同行,她必定不敢说不,他倒想试试她可以变得多听话。“要去就走吧,有什么问题。”他说得一派自若,径行离开。

    希雅怔在当下,她并没有心理准备,也不想随他出门,可是在他得知一切后,她备感威胁!

    “去嘛!一起去,拴住那小子。”力妈笑盈盈地催促希雅。

    希雅强颜欢笑,她若不答应,力妈势必会很失望,坦白说,她挺喜欢力拓磊的父母,她点点头,起身定出餐厅,力拓磊就伫立在大门口“迎接”她。

    “说好了,待会儿我玩我的,你请自便。”力拓磊事先言明。

    “我知道。”她尽量说得镇静,避免把自己的慌张透露给他知道,她怕他会临时放她鸽子,怕他不怀好意总之她怕他。

    力拓磊失笑,她的回答总教他挫折,她的冰冷和保持距离以策安全的态度并没有改善,真教他抑郁他就千信,她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他伸手冷不防地搂住她,低低地说:“快走,别回头,他们在偷看。”

    “喔。”希雅来不及惊讶,被迫往院子里的车子走去。

    力拓磊窃笑,而他愚蠢的举动其实只是想换得一时驾驭她的机会,虽然这么做太幼稚了,可是如果能换得她来亲近他,他却万分愿意。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冷漠强烈地吸引他,他的心为她蠢蠢欲动,但她就像池塘里一条美丽的鱼,看起来很好捕获,想抓却发现她溜得得比谁都快,若是心急探手进池里瞎蒙只会弄乱一池水,那可不是办法。

    都怪他放不下那些“原则”什么小人和女人之类的教条,因此他也无法坦然去接纳她,他其实是挺喜欢她的,就算曾误会过她,却从没讨厌过她,也许他可以试着别对她那么凶,直接的表露心意会好一点。

    诚实面对自己已喜欢上一个小人,总比否认有器量。

    “进车里。”他开车门。

    她听话地坐了进去,他也坐进驾驶座,车子驶向院子外的大门,往山上而去,进了一个新社区。

    “我朋友今天乔迁至此,我们整晚会喝酒作乐,相信他们会接受你的临时加入。”他适度地释出好意,希望她能接收得到。

    “哦!我对路不熟,你别放我鸽子就好了。”她还以为他不会说明去向呢!没想到他说得仔细,她也?*党鲎约旱牟话病?br>

    “我可以让你信赖。”他说这话时舌头还差点打结,但这可是她才有的殊荣。

    希雅愣了一下,觑见他眼中的光芒,心不自主地强猛蹦跳,他怎睫会突然态度来个-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啊!真教人-时无法适应。

    停车后她默默地跟着他进入陌生的别墅,里头的装潢是日武风格,和外观的洋式建筑大异其趣,宽阔的客厅中央还有一个复古的日式暖炉,正方形的矮桌上备好日武料理和各色酒瓶,一票男子迎门而来,有日本人、中国人,也有美国人,他们全都穿着浴衣,而且清一色是男子,没有女性。

    “他们都是我以前的同学,这位是主人吉田。”力拓磊介缙那位身形较矮小的日本男子。

    希雅腼腆地微笑。

    “怎么会有这位年轻漂亮的美眉?也顺便介绍一下啊!”朋友们笑问。

    “她是”力拓磊停顿了一下才说:“跟班的。”

    每个人都笑开地看着希雅,希雅脸红红的,并不在意他那么说她。

    “来来来,开饭了,大家都饿了。”主人忙着招呼大家。

    男人们纷纷坐到地垫上围着桌子坐,桌子不大,希雅随力拓磊来,只好挨着他坐。他们聊天吃饭,偶尔有话题惹来哄堂大笑,她什么话也插不上,吃了一碗白饭也不好意思挟菜,而力拓磊当真就忘了她的存在,他和友人谈天说地,完全下理她。

    她心想这下要枯坐到他尽兴为止,沈默地放下空碗,碗马上被拿走

    她难以相信的看着力拓磊,他边和朋友说笑边为她盛热汤,举动很自然,好像他本来就该为她这么做,直到热热的鲜鱼汤放在她面前,他都没有看她一眼,光和朋友说着话。

    她真不知他是怎么注意到她的需要?端起汤就口喝,他竟拿走她的筷子挟了菜放到她面前的碟子上,直到菜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才放下她的筷子,也没叫她吃,仍是和朋友说话,大笑。

    她心底有股奇异的感受,当她以为会被孤立时,这突来的善意是令她感怀的,至少他没有刻意忽略她,让她感激莫名。

    吃过饭后男人们有的走到窗边抽烟,有的仍坐在地垫上喝酒,美国籍的友人嚷嚷说他要玩游戏助兴,每个人都说好,主人就端来砚台和墨条,嘴上还衔着毛笔,热情地对希雅说:“美眉也加入好不好?”

    这是什么游戏,竟要用到毛笔和墨?!希雅下意识的望向力拓磊,他正定向窗边去抽烟,没空理她。

    “好。”她呆呆的点头。

    等工人磨好墨,马上敦希雅游戏规则。“我们的规炬是先猜螃蟹拳,赢的人喝美酒,输的要被用墨汁画脸。”

    原来如此,没什么嘛!希雅这么以为。

    男人们回座后开始轮流猜拳,一局下来美国佬的颊上多了一个大黑点,其他人脸上不是多了黑眼眶就是黑胡子,只有力拓磊大胜没被画,换希雅上阵时她忐忑不安,她相信自己会输。

    众人开始鼓噪,大声地念:“螃蟹一啊爪八个,两头尖尖这么大个,眼一挤啊脖一缩,爬啊爬啊饼沙河”

    最后的关键时刻,当她伸出剪刀,他出了石头,大伙儿笑哈哈,主人笑咪咪地磨墨,听来真像是磨刀霍霍,希雅望着力拓磊眼中邪恶的笑意,知道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她只能等着他在她脸上挥毫。

    “好了,到此为止吧!我得走了,明天一早还要上班。”力拓磊当场宣布。

    “噢”现场“噢”声四起。“这不公平哦!”“磊竟然重色轻友!”

    “还见色忘义!扁画我们没画他的小苞班。”

    “不成不成没画不准走。”朋友们嘻笑着,许多罪名全指向他,还拉着他不准他脱身。

    “我画我自己自粕以吧!”力拓磊笑着说。

    “行、行,总得有人被画。”众人都同意,并不是真要求什么公平,而是想“亏”他们。

    当力拓磊接过主人手中的毛笔,希雅不由得一震,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的睑画上黑眼眶,她的心被撼动了。

    他为什么不画她而要画他自己?这太奇怪了,他可以在私底下挖苦她、削她,却不会当众给她难堪吗?这是什么逻辑,她真的不知道,可是她好感动,鼻头酸酸的,好想哭。

    “可以放人了吧!”力拓磊放下笔,朋友们为他的英雄事迹鼓掌欢呼。他起身径自往户外走,希雅也随他离开。他听着她匆匆跟随的脚步声,心底并不期待她的感谢,但她一定接收到他频频释出的善意了,他们的关系可以渐渐冰释,她应该会对他升起一股好感。

    “谢谢你”她细细的声音冒了出来。

    笑意在他心底,也许他该感性地说“我只是不想墨汁破坏了你美丽的小脸”他沾沾自喜地想着。她追上来了,又拉住他的手,他兴奋莫名。

    “你干么多此一举?”她的声调仍轻柔,说的话却教他气煞了。

    他定住脚步,瞪着这个没人性的女人,强烈质疑她是不是患有冷感症!而街灯下,她眼中竟闪着星光噢!是泪光。

    看来她不是那么没人性。

    “难道你情愿被我画?”他收敛怒火和冲动,沈声问她。

    “嗯,那是我应得的。”

    面对她死板板的个性,他也一时词穷了。“好吧,那回家我再补画好了。”他随便说说。

    “好吧!”

    她竟还当真了,他真是服了她,说不定他问她要画在哪里,她还会正经八百地说明呢!他嗤笑,走向座车。

    “帮我拿一下湿纸巾。”待她也上车后,他指着置物箱对她说,径自发动车子,开了车顶的灯。

    “是这个吗?”她很快找到。

    “嗯。”他接过来,抽出一张,把后视镜调转面对自己,打算拭去眼眶的墨汁。

    “我来。”她双手轻柔地握住他的。

    他的手通电似的感到一阵酥麻,由着她拿走湿纸巾,让她的小手扶着他的下颚,为他拭去眼眶的墨汁。

    “一张不够呢!”希雅认真且仔细地为他擦拭,又抽了一张。

    他没听进她说了什么,半合的眼视线正对着她起伏的胸波,神识被她呼吸间那股香甜劲儿牵引着,阵阵玄妙的感觉在心底窜动,他看她的眼神变得炽烈如火焰,紧绷的身子底压抑着某种爆发力。

    “我的手劲会不会太重了?”希雅问,这么近的接触他英俊的脸,她有种说不出的紧张。

    蓦然,她的手被他紧密的扫住!慌乱中湿纸巾从她手中掉落,她被扯进他壮阔的怀抱中,唇被重重地压住了

    她没有害怕,只是慌得手足无措,在发现他的好之后,她不再讨厌他,就连基本的戒备都撤退了。他温热的口中传递的温柔软她心海荡漾,脑子轻飘了起来。他的手下规矩地在她身上漫游,她只感受到他的热情,反常地想更贴近他,让他的舌探尽她的青涩,吻遍她的所有

    “为什么不拒绝我?”他注视她的潋滥水眸,轻抚她细滑的颊。

    “我觉得你其实很温柔,”她敏感纤细的心确实有这样的感受。

    “是吗?”他温柔?这个答案很令人意外,没人这么说过,从她口中说出更是教他特别惊讶。他刻意淡然地问:“还讨厌我吗?”

    “你并不坏。”她摇头。

    他不坏?这可真是令他震撼的答案,他向来都是美女杀手,见一个宰一个!

    “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吗?”

    她害羞地用眼神回答他。

    他本来想使坏,掳住她芳唇就放肆地吻她,但她轻颤的娇柔身子、羞涩的回应,使他不得不温柔待她,他坏没使成,倒惹得自己体内火花激进,引发更炽狂的爱欲,若不就此打住,恐怕连心都要为她倾倒。

    “我们回去吧!”他粗嗄地说,放过她。

    “嗯!”她坐正了身子,微颤的手指紧扣在一起,脸始终红艳艳的,怎么当初她会把他当成坏蛋呢!他其实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险恶。

    小时候爷爷常说人之初性本善,而他的好竟勾起她内心最深处渴望被爱、渴望有份依赖的情怀;虽然她很清楚那也代表她内心的脆弱无依,可是她真的需要有份爱来填补空洞的心。

    望着黑暗的街道,她什么也没透露,只把心思隐藏在心中不为人知的角落,她选择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