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MI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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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巴托尼亚也有能够运行这种模拟人像功能的电脑，不过数量相当稀少。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也只有像黑眼骷髅这样的要害部门，才会配备那样的设备。
至于罗绩以前供职的普通警察部门，就只能使用擅长速写的画师，用炭笔来绘画嫌疑人的形象了。
罗绩这边才刚结束对那蛇派猎人的描述，屏幕上的模拟人像就差不多是罗绩脑海中的模样了。
如此的效率，再次让罗绩啧啧称奇。
以往罗绩见过的那些警队画师，通常都是水平有限。
很多时候他们画出来的和给到他们的信息，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
在忙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画师终于给出画像。
但目击者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来的。
这样的状况之下，势必就要进行修改。
如果改上几遍就能让目击者勉强认可，那就已经算是很不错。
更多的时候是1改再改，结果改到画师，警察和目击者3方全都崩溃。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也不能全都怪那些画师。
在巴托尼亚，很多人都是在出生之后不久，就被决定了长大之后要从事什么工作。
能够决定他们命运的，当然只能是长生种。
至于那些大人们是如何看出这孩子以后该去拧螺丝，还是学画画，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据说长生种会用很科学的方法测试每个人类市民的潜在能力，但罗绩觉得这所谓的方法其实就是子承父业罢了。
所以那些可能毫无艺术细胞的家伙，只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画画的，所以他们长大以后就得继续吃这碗饭。
与这种原始的方法相比，公主参谋团这边的装备就堪称豪华。
屏幕上的那副模拟像虽不能说是惟妙惟肖，但也有了8成的相似度。
就1些细节提出最后的修改意见后，罗绩点头，做出了最终的确认：
“没错，就是这个人！”
公主的参谋团之所以要大费周章，重新做人像拼图，这不是他们舍近求远。
在与那个蛇派猎人战斗时，罗绩是出了全力的。
他那致命的1刀砍得有些猛，所以那个家伙最后是破了相的。
如果不做这样的模拟像，公主的人还真的没法确认这人的真实身份。
有了模拟像之后，参谋团很快就从数据库中找到了资料。
“报告！这个人名叫拉德斯基，是1个主要在澳大利亚本岛活动的血指。
此人相当活跃，收费也很贵。
他就是那种谁给钱多，就帮谁干活的佣兵。
所以我们认为他只是备雇佣来杀人，不是对面的私兵。”
罗绩随即就听到有人向正在线上的公主汇报情况，这些参谋倒是不背着罗绩，所以银发死神终于知道了蛇派猎人的名字。
听亡那个参谋的报告后，罗绩心中已经了然。
这个事例再次证明，狩魔猎人这个身份依然只是属于他们这个小小行业的秘密。
即使是吸血鬼，也只知道他们是血指，而不知道这些血指与其他血指有所不同。
对此罗绩是颇为唏嘘的，他的老师没有来得及向他介绍太多狩魔猎人之间的事情，所以他今天才知道还有1个蛇派。
今天的事情给罗绩提了1个醒，因为狩魔猎人们之间好像并不是太过融洽。
除了老迪肯之外，但凡罗绩遇到1个狩魔猎人，就总会和对方大打出手，直至分出你死我活。
查清拉德斯基的身份后，这1篇就算揭过去了。
不管这个人生前如何著名，这些参谋和公主其实并不太关心。
对于这1点，罗绩看得出来。
因为当他开始介绍第2个，也是那个更危险的敌人时，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打起了精神。
拉德斯基相貌平平，也只有像罗绩这种经过专业情报训练的人，才能找到准确词汇描绘他的形象。
不过那身形巨大的吸血鬼武士却是不同，罗绩虽然没有见到头盔里的那张脸，但是这家伙的其他特征都极为明显。
当维京武士的模拟像逐渐生成时，现场的气氛1下就变得凝重起来。
那些参谋开始窃窃私语，屏幕那边的黛芙妮也受到了影响，显得有些焦躁。
“这是怎么了？这人很重要吗？”
当罗绩这么问的时候，扎古很明显地犹豫了1下。
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个维京战士，他们才急着把罗绩召到这里。
因为罗绩是这场战斗中唯1的幸存者，也只有他说的清楚今晚来的是怎样的敌人。
原本那个e小组倒是还有1个人活下来，可是那货却在逃跑时出了岔子。
当时他丢下同伴不顾1切的逃走了，结果在穿过马路时被某辆汽车撞飞。
虽然没有死，但是却严重脑震荡，现在还认不清人。
“没事，扎古，你可以告诉他，我们对罗先生不用隐瞒。”
扎古还在迟疑之时，黛芙妮温莎就说话了。
她的话就是这帮人的最高指令，得到允许的扎古点点头，脸上阴沉得可怕。
“罗先生，这个刺客是林肯伯爵约翰-德-拉波尔。”
“我该认识他吗？他很有名？”
看着对面那吸血鬼参谋奇怪的表情，罗绩越发的摸不着头脑。
“约翰-德-拉博尔参加过十年战争，不过那时他没有用自己的本名，那时他用的是绰号，那时人们叫他野牛。”
“啊！他就是野牛？！”
在听到这个曾经如雷贯耳的绰号时，罗绩1下就站了起来。
那场该死的十年战争期间，巴托尼亚和英格拉姆两个国家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也同样成就了1些人的威名。
这些就是所谓的战争英雄，他们都拥有不可思议的战绩，所以才成为国民所崇拜的对象。
出于宣传的考虑，所有战争英雄的成绩听起来都像是神话，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更不可能被复制。
就算是在这些神话中，这位野牛先生的战绩也堪称夸张。
野牛这个名字是在两个国家开始放开长生种参战限制后才响起来的，那时已经是战争中期了。
那个时候，英格拉姆和巴托尼亚之间保持着长达数十公里的战线。
这些战线都是1字排开，双方各凭地利挖掘战壕，然后等待对面来攻。
通常来说，积蓄好力量的1方会率先发动攻击。
据说按照旧时代的军事战术，进攻方会在发动冲锋之前进行充分的火力准备。
他们会尽可能调动大炮等远程火力兵器，先用炮弹给对方狠狠洗1遍地。
如此1来，就能尽量杀伤对方的士兵。
即使没办法直接炸死对面的人，也能用这样的打击让他们失魂落魄，失去战斗意志。
这样的炮击1旦结束，就是后方士兵开始冲锋的时候。
若是军队的技术和士气高昂，人类军队甚至还能做出跟着炮弹1起往前冲的高难度战术配合。
不过在十年战争期间，以上的情况都不会发生。
那时候人类军队可没有大量的火炮，整条战线上最大口径的也就是40毫米的小迫击炮。
至于防守利器重机枪，更是不可能出现的。
在军官的驱使之下，进攻方的士兵会呐喊着往前冲。
他们要祈祷自己能冲到步枪射程距离之内，这样也许他们就能有机会用掉子弹，甩出手雷。
至于接下来，那就是要用枪上的刺刀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个人武勇就又重新重要起来。
因为与人类之间悬殊的差距，吸血鬼在这种对冲时就有1击定胜负的作用，所以他们是冲锋的矛头。
1次成功的突击基本都是靠长生种冲开缺口，然后人类士兵跟进。
吸血鬼对上人类，基本就是摧枯拉朽，所以1场中等规模的攻防战就能造成击杀超百人的骇人战绩。
英格拉姆的野牛就是最擅长这种冲锋的悍将，他的最高记录是1口气突破巴托尼亚7道防线，当天有效击杀超过500人。
谁也不知道这骇人的数字是否有水分，反正当时巴托尼亚战列线上的士兵最害怕的就是得知野牛在对面。
在传闻之中，野牛就是1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是能够只手空拳，就冲垮1个人类步兵团的恶魔。
野牛不但像其他吸血鬼那样喝人血，而且他还会生吃人肉。
不止1人看到他在战场之上，用锋利的爪子剖开人类的肚子，取出尚在跳跃的心脏，然后将其塞入口中大嚼特嚼。
这么做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但野牛却是乐在其中，这在普遍嗜血的吸血鬼族群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巴托尼亚为了提振士气打击对方，也曾经布过好几次局，想要诱杀这个风头正劲的吸血鬼。
可惜那几次偷袭全都失败告终，野牛每次都能冲破巴托尼亚方的陷阱。
在吃干抹净了作为诱饵的人类士兵之后，野牛最后施施然的离开。
所以这几次行动不但没有成功打击到对方，反而更助长了这个吸血鬼的威名。
作为巴托尼亚军中的精锐，罗绩当然听说过野牛的名号。
这是1个只要提起，现在还能让小孩止啼的恐怖名号。
不过罗绩却从未有幸，或者说不幸的遇到野牛本人。
这主要是因为罗绩服役的单位，并不是用来填充战线的炮灰大头兵。
如果说人类士兵在这场吸血鬼战争中全都是炮灰的定位，那么那时候的罗绩就算是高等级的炮灰了。
武力侦搜队的作战区域是在敌人阵线之后，因此他们就不可能和野牛所在的冲锋队正面遭遇。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英格拉姆后来也越发注意保护这些名声在外的国家英雄。
巴托尼亚对这些声名赫赫的长生种恨之入骨，1直在想办法，想要猎杀他们。
所以到了后来，英格拉姆还是会在关键战线上投入野牛，但是使用的会更加谨慎，而且也严加管控野牛的个人信息。
巴托尼亚的吸血鬼也许知道野牛真实姓名和长相，但是像罗绩这样的人类士兵，肯定不知道的。
若不是罗绩被允许参加这么高层次的报告会，他不会知道那个身着维京武士盔甲的家伙竟然就是大赫赫有名的野牛。
在战争期间，野牛就以残暴和血腥的战力而著称。
之所以得到了这个绰号，是因为这个吸血鬼擅长使用野蛮冲撞的战技。
在战斗之中，野牛喜欢快速奔跑，然后以身体冲撞的方式，给对方迎头1击。
就算挡住他去路的是1辆装甲车，据说都能被撞飞。
这是野牛的招牌技，但是今天野牛却没机会施展出来，因为他很快就死在了罗绩的匕首下。
这不禁让罗绩有了些许恍惚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杀了1个高级吸血鬼，但银发死神没想到他居然干死了这么高级的吸血鬼。
“这个什么林肯伯爵重要吗？”
注意到野牛拥有的那个贵族头衔，罗绩这样问扎古。
英格拉姆有着相当复杂的贵族体系，什么军功贵族，荣誉勋衔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本国体制内的人，根本就弄不清楚弄。
为了弄清楚自己老祖宗是谁，这个国家养着大把以研究纹章作为职业的人，这在其他的吸血鬼政权里是不可能的。
纹章学专家在其他地方帝国就是废人，可是在这个依然有着国王和王室的国家里，他们的地位却相当尊崇。
“林肯伯爵的封号是荣誉爵位，不是世袭爵位，也不是实封爵位。”
虽然在外国人看来，英格拉姆的爵位体系的就是1团乱麻，但身处体系的扎古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罗绩向他请教时，扎古很乐意讲解1番。
罗绩本人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但他身边却有1个更善于学习这种知识的小女巫。
蕾妮对各种宫斗小说极为热衷，而她又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所以与之相关的知识都在她涉猎范围之内。
小女巫最近1直都在忙于正事，但是蕾妮还是把研读这方面的书籍当作了自己的消遣。
她会不时和罗绩说1些，所以罗绩也有基本的概念。
在英格拉姆的勋位体系之中，最牛逼的就是能够世袭的实封爵位。
世袭实封爵的意思就是说此爵位能够1代1代继续下去的，只要英格拉姆王国还在，这个爵位就会1直在。
当然前提是这家的人不要自己作死，所以这可以说是荣誉的顶点了。
至于实封制度，则是实惠的顶点。
按照英格拉姆的法律，获得实封土地的贵族在自己地盘之上是至高无上的。
那片土地上的1切，包括上面的人民，全都属于这个贵族的私产。
就算他把那上面的人全都杀光，那也是他的事，国王也不能多说什么。
想要获得这样的爵位，就不是在战场上杀1些人类就能获得。
理论上来说足够的军功的确能够兑换到这样的爵位，但实际上这种爵位仅属于王室成员和那些来历不凡的大贵族。
在这以下的，就是荣誉爵位了。
这种爵位会有1个很好听的头衔，也会拥有不菲的年金，但却没有最为实惠的封地，所以含金量要差了1些。
现在罗绩知道，被自己杀死的野牛就是这个档次的贵族。
但是罗绩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扎古他们这些参谋会明显露出焦躁的表情，而第3王女殿下也心神不宁。
罗绩很快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扎古已经带着苦笑继续说了下去。
在看到扎古的这个表情时，罗绩就是1愣。
罗绩已经和这个吸血鬼参谋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平时这位扎古永远都是面无表情，脸上像是带着1个面具。
所以这也是罗绩第1次发现，原来这个长生种也是会有表情的，而且还是这种苦笑。
“林肯伯爵是现役军人……”
“所以呢？”
扎古的解释显然没有到点子上，所以罗绩没有听到问题的重点，但他知道谜底即将揭晓。
“林肯伯爵约翰-德-拉波尔是6军现役少将，他是mi5行动处的副处长。”
“mi5？”
“对，mi5。”
在听到野牛在英格拉姆政府中的职务时，罗绩顿时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他知道mi5是干什么的，所以他不需要扎古多解释。
mi5的全称是英格拉姆安全局，别称是“军情5处”。
其英语是military intelligence,section 5，所以缩写就是mi5。
mi5是英格拉姆的国家安全机关，在联合情报委员会（由内阁办公厅、内政大臣统辖）领导下运作。
在行政编制上，其隶属于英国内政部，负责打击严重罪案、军事分离主义、恐怖主义及间谍活动等。
至于对外的国家安全事务，则由军情6处负责，也就是大名鼎鼎的mi6。
如果要类比的话，mi5和巴托尼亚的内部调查局颇为相似。
他们的工作重心都是着眼于国内，对付的也是内部的敌人。
所以现在罗绩知道了，今晚被他杀死的刺客就相当于是英格拉姆的黑眼骷髅。
非但如此，那个身着重甲的吸血鬼不是普通的黑眼骷髅，而是黑眼骷髅内部专门负责干脏活的行动处高官。
知道了这1点，罗绩就知道他面前的这些人为何都是这种表情了。
据说巴托尼亚也有能够运行这种模拟人像功能的电脑，不过数量相当稀少。
也是因为如此，所以也只有像黑眼骷髅这样的要害部门，才会配备那样的设备。
至于罗绩以前供职的普通警察部门，就只能使用擅长速写的画师，用炭笔来绘画嫌疑人的形象了。
罗绩这边才刚结束对那蛇派猎人的描述，屏幕上的模拟人像就差不多是罗绩脑海中的模样了。
如此的效率，再次让罗绩啧啧称奇。
以往罗绩见过的那些警队画师，通常都是水平有限。
很多时候他们画出来的和给到他们的信息，完全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的。
在忙了大半个小时之后，画师终于给出画像。
但目击者却是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这是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来的。
这样的状况之下，势必就要进行修改。
如果改上几遍就能让目击者勉强认可，那就已经算是很不错。
更多的时候是1改再改，结果改到画师，警察和目击者3方全都崩溃。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状况，也不能全都怪那些画师。
在巴托尼亚，很多人都是在出生之后不久，就被决定了长大之后要从事什么工作。
能够决定他们命运的，当然只能是长生种。
至于那些大人们是如何看出这孩子以后该去拧螺丝，还是学画画，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据说长生种会用很科学的方法测试每个人类市民的潜在能力，但罗绩觉得这所谓的方法其实就是子承父业罢了。
所以那些可能毫无艺术细胞的家伙，只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画画的，所以他们长大以后就得继续吃这碗饭。
与这种原始的方法相比，公主参谋团这边的装备就堪称豪华。
屏幕上的那副模拟像虽不能说是惟妙惟肖，但也有了8成的相似度。
就1些细节提出最后的修改意见后，罗绩点头，做出了最终的确认：
“没错，就是这个人！”
公主的参谋团之所以要大费周章，重新做人像拼图，这不是他们舍近求远。
在与那个蛇派猎人战斗时，罗绩是出了全力的。
他那致命的1刀砍得有些猛，所以那个家伙最后是破了相的。
如果不做这样的模拟像，公主的人还真的没法确认这人的真实身份。
有了模拟像之后，参谋团很快就从数据库中找到了资料。
“报告！这个人名叫拉德斯基，是1个主要在澳大利亚本岛活动的血指。
此人相当活跃，收费也很贵。
他就是那种谁给钱多，就帮谁干活的佣兵。
所以我们认为他只是备雇佣来杀人，不是对面的私兵。”
罗绩随即就听到有人向正在线上的公主汇报情况，这些参谋倒是不背着罗绩，所以银发死神终于知道了蛇派猎人的名字。
听亡那个参谋的报告后，罗绩心中已经了然。
这个事例再次证明，狩魔猎人这个身份依然只是属于他们这个小小行业的秘密。
即使是吸血鬼，也只知道他们是血指，而不知道这些血指与其他血指有所不同。
对此罗绩是颇为唏嘘的，他的老师没有来得及向他介绍太多狩魔猎人之间的事情，所以他今天才知道还有1个蛇派。
今天的事情给罗绩提了1个醒，因为狩魔猎人们之间好像并不是太过融洽。
除了老迪肯之外，但凡罗绩遇到1个狩魔猎人，就总会和对方大打出手，直至分出你死我活。
查清拉德斯基的身份后，这1篇就算揭过去了。
不管这个人生前如何著名，这些参谋和公主其实并不太关心。
对于这1点，罗绩看得出来。
因为当他开始介绍第2个，也是那个更危险的敌人时，这里的所有人全都打起了精神。
拉德斯基相貌平平，也只有像罗绩这种经过专业情报训练的人，才能找到准确词汇描绘他的形象。
不过那身形巨大的吸血鬼武士却是不同，罗绩虽然没有见到头盔里的那张脸，但是这家伙的其他特征都极为明显。
当维京武士的模拟像逐渐生成时，现场的气氛1下就变得凝重起来。
那些参谋开始窃窃私语，屏幕那边的黛芙妮也受到了影响，显得有些焦躁。
“这是怎么了？这人很重要吗？”
当罗绩这么问的时候，扎古很明显地犹豫了1下。
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个维京战士，他们才急着把罗绩召到这里。
因为罗绩是这场战斗中唯1的幸存者，也只有他说的清楚今晚来的是怎样的敌人。
原本那个e小组倒是还有1个人活下来，可是那货却在逃跑时出了岔子。
当时他丢下同伴不顾1切的逃走了，结果在穿过马路时被某辆汽车撞飞。
虽然没有死，但是却严重脑震荡，现在还认不清人。
“没事，扎古，你可以告诉他，我们对罗先生不用隐瞒。”
扎古还在迟疑之时，黛芙妮温莎就说话了。
她的话就是这帮人的最高指令，得到允许的扎古点点头，脸上阴沉得可怕。
“罗先生，这个刺客是林肯伯爵约翰-德-拉波尔。”
“我该认识他吗？他很有名？”
看着对面那吸血鬼参谋奇怪的表情，罗绩越发的摸不着头脑。
“约翰-德-拉博尔参加过十年战争，不过那时他没有用自己的本名，那时他用的是绰号，那时人们叫他野牛。”
“啊！他就是野牛？！”
在听到这个曾经如雷贯耳的绰号时，罗绩1下就站了起来。
那场该死的十年战争期间，巴托尼亚和英格拉姆两个国家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也同样成就了1些人的威名。
这些就是所谓的战争英雄，他们都拥有不可思议的战绩，所以才成为国民所崇拜的对象。
出于宣传的考虑，所有战争英雄的成绩听起来都像是神话，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更不可能被复制。
就算是在这些神话中，这位野牛先生的战绩也堪称夸张。
野牛这个名字是在两个国家开始放开长生种参战限制后才响起来的，那时已经是战争中期了。
那个时候，英格拉姆和巴托尼亚之间保持着长达数十公里的战线。
这些战线都是1字排开，双方各凭地利挖掘战壕，然后等待对面来攻。
通常来说，积蓄好力量的1方会率先发动攻击。
据说按照旧时代的军事战术，进攻方会在发动冲锋之前进行充分的火力准备。
他们会尽可能调动大炮等远程火力兵器，先用炮弹给对方狠狠洗1遍地。
如此1来，就能尽量杀伤对方的士兵。
即使没办法直接炸死对面的人，也能用这样的打击让他们失魂落魄，失去战斗意志。
这样的炮击1旦结束，就是后方士兵开始冲锋的时候。
若是军队的技术和士气高昂，人类军队甚至还能做出跟着炮弹1起往前冲的高难度战术配合。
不过在十年战争期间，以上的情况都不会发生。
那时候人类军队可没有大量的火炮，整条战线上最大口径的也就是40毫米的小迫击炮。
至于防守利器重机枪，更是不可能出现的。
在军官的驱使之下，进攻方的士兵会呐喊着往前冲。
他们要祈祷自己能冲到步枪射程距离之内，这样也许他们就能有机会用掉子弹，甩出手雷。
至于接下来，那就是要用枪上的刺刀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个人武勇就又重新重要起来。
因为与人类之间悬殊的差距，吸血鬼在这种对冲时就有1击定胜负的作用，所以他们是冲锋的矛头。
1次成功的突击基本都是靠长生种冲开缺口，然后人类士兵跟进。
吸血鬼对上人类，基本就是摧枯拉朽，所以1场中等规模的攻防战就能造成击杀超百人的骇人战绩。
英格拉姆的野牛就是最擅长这种冲锋的悍将，他的最高记录是1口气突破巴托尼亚7道防线，当天有效击杀超过500人。
谁也不知道这骇人的数字是否有水分，反正当时巴托尼亚战列线上的士兵最害怕的就是得知野牛在对面。
在传闻之中，野牛就是1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是能够只手空拳，就冲垮1个人类步兵团的恶魔。
野牛不但像其他吸血鬼那样喝人血，而且他还会生吃人肉。
不止1人看到他在战场之上，用锋利的爪子剖开人类的肚子，取出尚在跳跃的心脏，然后将其塞入口中大嚼特嚼。
这么做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意义，但野牛却是乐在其中，这在普遍嗜血的吸血鬼族群之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巴托尼亚为了提振士气打击对方，也曾经布过好几次局，想要诱杀这个风头正劲的吸血鬼。
可惜那几次偷袭全都失败告终，野牛每次都能冲破巴托尼亚方的陷阱。
在吃干抹净了作为诱饵的人类士兵之后，野牛最后施施然的离开。
所以这几次行动不但没有成功打击到对方，反而更助长了这个吸血鬼的威名。
作为巴托尼亚军中的精锐，罗绩当然听说过野牛的名号。
这是1个只要提起，现在还能让小孩止啼的恐怖名号。
不过罗绩却从未有幸，或者说不幸的遇到野牛本人。
这主要是因为罗绩服役的单位，并不是用来填充战线的炮灰大头兵。
如果说人类士兵在这场吸血鬼战争中全都是炮灰的定位，那么那时候的罗绩就算是高等级的炮灰了。
武力侦搜队的作战区域是在敌人阵线之后，因此他们就不可能和野牛所在的冲锋队正面遭遇。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英格拉姆后来也越发注意保护这些名声在外的国家英雄。
巴托尼亚对这些声名赫赫的长生种恨之入骨，1直在想办法，想要猎杀他们。
所以到了后来，英格拉姆还是会在关键战线上投入野牛，但是使用的会更加谨慎，而且也严加管控野牛的个人信息。
巴托尼亚的吸血鬼也许知道野牛真实姓名和长相，但是像罗绩这样的人类士兵，肯定不知道的。
若不是罗绩被允许参加这么高层次的报告会，他不会知道那个身着维京武士盔甲的家伙竟然就是大赫赫有名的野牛。
在战争期间，野牛就以残暴和血腥的战力而著称。
之所以得到了这个绰号，是因为这个吸血鬼擅长使用野蛮冲撞的战技。
在战斗之中，野牛喜欢快速奔跑，然后以身体冲撞的方式，给对方迎头1击。
就算挡住他去路的是1辆装甲车，据说都能被撞飞。
这是野牛的招牌技，但是今天野牛却没机会施展出来，因为他很快就死在了罗绩的匕首下。
这不禁让罗绩有了些许恍惚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杀了1个高级吸血鬼，但银发死神没想到他居然干死了这么高级的吸血鬼。
“这个什么林肯伯爵重要吗？”
注意到野牛拥有的那个贵族头衔，罗绩这样问扎古。
英格拉姆有着相当复杂的贵族体系，什么军功贵族，荣誉勋衔之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本国体制内的人，根本就弄不清楚弄。
为了弄清楚自己老祖宗是谁，这个国家养着大把以研究纹章作为职业的人，这在其他的吸血鬼政权里是不可能的。
纹章学专家在其他地方帝国就是废人，可是在这个依然有着国王和王室的国家里，他们的地位却相当尊崇。
“林肯伯爵的封号是荣誉爵位，不是世袭爵位，也不是实封爵位。”
虽然在外国人看来，英格拉姆的爵位体系的就是1团乱麻，但身处体系的扎古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所以当罗绩向他请教时，扎古很乐意讲解1番。
罗绩本人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但他身边却有1个更善于学习这种知识的小女巫。
蕾妮对各种宫斗小说极为热衷，而她又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性子，所以与之相关的知识都在她涉猎范围之内。
小女巫最近1直都在忙于正事，但是蕾妮还是把研读这方面的书籍当作了自己的消遣。
她会不时和罗绩说1些，所以罗绩也有基本的概念。
在英格拉姆的勋位体系之中，最牛逼的就是能够世袭的实封爵位。
世袭实封爵的意思就是说此爵位能够1代1代继续下去的，只要英格拉姆王国还在，这个爵位就会1直在。
当然前提是这家的人不要自己作死，所以这可以说是荣誉的顶点了。
至于实封制度，则是实惠的顶点。
按照英格拉姆的法律，获得实封土地的贵族在自己地盘之上是至高无上的。
那片土地上的1切，包括上面的人民，全都属于这个贵族的私产。
就算他把那上面的人全都杀光，那也是他的事，国王也不能多说什么。
想要获得这样的爵位，就不是在战场上杀1些人类就能获得。
理论上来说足够的军功的确能够兑换到这样的爵位，但实际上这种爵位仅属于王室成员和那些来历不凡的大贵族。
在这以下的，就是荣誉爵位了。
这种爵位会有1个很好听的头衔，也会拥有不菲的年金，但却没有最为实惠的封地，所以含金量要差了1些。
现在罗绩知道，被自己杀死的野牛就是这个档次的贵族。
但是罗绩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扎古他们这些参谋会明显露出焦躁的表情，而第3王女殿下也心神不宁。
罗绩很快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扎古已经带着苦笑继续说了下去。
在看到扎古的这个表情时，罗绩就是1愣。
罗绩已经和这个吸血鬼参谋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平时这位扎古永远都是面无表情，脸上像是带着1个面具。
所以这也是罗绩第1次发现，原来这个长生种也是会有表情的，而且还是这种苦笑。
“林肯伯爵是现役军人……”
“所以呢？”
扎古的解释显然没有到点子上，所以罗绩没有听到问题的重点，但他知道谜底即将揭晓。
“林肯伯爵约翰-德-拉波尔是6军现役少将，他是mi5行动处的副处长。”
“mi5？”
“对，mi5。”
在听到野牛在英格拉姆政府中的职务时，罗绩顿时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他知道mi5是干什么的，所以他不需要扎古多解释。
mi5的全称是英格拉姆安全局，别称是“军情5处”。
其英语是military intelligence,section 5，所以缩写就是mi5。
mi5是英格拉姆的国家安全机关，在联合情报委员会（由内阁办公厅、内政大臣统辖）领导下运作。
在行政编制上，其隶属于英国内政部，负责打击严重罪案、军事分离主义、恐怖主义及间谍活动等。
至于对外的国家安全事务，则由军情6处负责，也就是大名鼎鼎的mi6。
如果要类比的话，mi5和巴托尼亚的内部调查局颇为相似。
他们的工作重心都是着眼于国内，对付的也是内部的敌人。
所以现在罗绩知道了，今晚被他杀死的刺客就相当于是英格拉姆的黑眼骷髅。
非但如此，那个身着重甲的吸血鬼不是普通的黑眼骷髅，而是黑眼骷髅内部专门负责干脏活的行动处高官。
知道了这1点，罗绩就知道他面前的这些人为何都是这种表情了。